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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微因知道贺迟远@的就是林暮年,且他开始发的记录,是从林暮年回法国这一天算的。上面是慢慢的情话,无不透露出贺迟远“丧心病狂”的本质。叶微因差点傻了。
林暮年烦不胜烦地扶额,苦水朝叶微因倒,“你说贺迟远幼不幼稚?”
贺迟远每条都@他,说的情话都是对叶微因说的。这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提醒他林暮年不要动歪念头,叶微因名花有主了,每天提醒一条,表示他的不放弃不抛弃。这招真的是三十岁的男人做出来的吗?不仅幼稚又无耻。
叶微因的脸却出奇的苍白。
林暮年见叶微因有些反常,按照正常逻辑,要么感动涕零要么哄堂大笑。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微因,你发表一下意见。”
叶微因却哇哇大哭,“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和贺迟远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居然勾搭我的心上人,还是他老婆了?”
“……”女人的思维和男人思维区别这么大?
叶微因哭了许久,吸吸鼻子,盯着林暮年看了好久。林暮年被她看毛了,忍不住发话的时候,叶微因却抢先了,她一边吸鼻子一边不情愿地说:“仔细瞧着,你们还是挺配的。一个美人,一个帅哥。”
“shit!”林暮年终于飙脏话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事后,叶微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笑得跟如花似的。也不知道是笑话贺迟远的幼稚,还是笑自己的“好”逻辑……
4、
又是一年一度的圣诞节。西方极其重视的节日。又如去年那般,满街都点着彩灯,耳边充斥着圣诞之歌。Julien大师受邀,要为一位贵族做甜品,店由叶微因看着。
今天生意特别好,叶微因就没出过厨房。她正忙得如火如荼,餐厅的伙计来厨房找她,“叶小姐,有位尊贵的客人找你点了‘扶桑’。”
扶桑是Julien大师的招牌甜点。取自扶桑花的物语,永远新鲜的爱。叶微因学成已有三个多月,为很多客人做过。做扶桑这道甜品,需主厨亲自送到客人的手里,以表尊重和支持。
大部分都是年轻男子向心爱的女人表白所用。叶微因也见惯不怪了。圣诞节这样的日子,示爱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当她把甜品送过去的时候,竟发现自己所谓的客人是贺迟远。
他的对面有个空座。
贺迟远一如上个月见时的模样,没胖没瘦,眼里只有她。
贺迟远伸出胳膊,摊开手掌指着他对面的位置,说:“这个扶桑是我送给你的。要不坐着吃?”
叶微因撇撇嘴,“怎么?贺先生这种女伴不离身的人,今儿找不到伴表白了?”明知他这十个月清心寡欲,身边半个女人都没有,就连他的秘书也全换成男人了。
贺迟远不怒反笑,“去年的今天,我找到了一辈子的女伴了,今天只是想告诉我那个女伴,她是我的扶桑。”
叶微因想到当初自己在外头当冰棍的悲惨遭遇,忍不住想报复了。反正现在主动权在她那儿,她怕什么?于是她提出了一个厚颜无耻的要求,“要我吃也行,不过我现在没时间,等我有空了,再吃?你不如到店外等着?现在店里忙,你占着座,不好。”
聪明如贺迟远,怎么不知道叶微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叶微因是个小狼崽,不能套,还得动之以情。贺迟远微笑地答应了,然后优雅地在门口站岗。
叶微因心里阴风飒飒,暗笑道,冻死你,冻死你!然后她笑眯眯地去厨房继续做甜品了。
时间一点点推移,叶微因觉得自己的生意越来越少了,伙计拿来的订单还不如平常日子的多。终于,她没甜品可做了。叶微因颇为纳闷,走出厨房看看外头是什么情况。
好家伙,偌大的餐厅里只有零星的几位客人。再看门口……
叶微因终于知道自己没客人了。
贺迟远那座瘟神立在那儿,有客人一来,他就面无表情的死瞪。叶微因又不是没领教过贺迟远那表情,那叫一个心惊肉跳,整个人的血液都可以一秒就凝固。
叶微因瞧了瞧时钟,贺迟远在皑皑白雪的外面站岗已有3个小时了,已过她当时的极限。不过男人就该比女人能忍,她坚决不会心软。正在她“自我坚强”的时候,贺迟远回眸一望,见到叶微因,愣了一愣,然后微微一笑,再然后……
贺迟远就像突然散架一样,“优雅”地晕倒了。
还在“坚强”的叶微因一下子像拧了发条似的,朝第一个贺迟远冲了过去。有路人先一步想抢救贺迟远,叶微因蛮力推开,抱着贺迟远晃了晃,“贺迟远?阿远?呜呜……老公,你醒醒啊!”
“要不要送医院?”路人好心地问。
“不用,送酒店。”叶微因用手搓搓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嘴边呵气,想以此把他的手搓暖。
“一看就知道冻坏了,怎么送酒店啊?那还不如直接放在店里暖和暖和就是了,不用送酒店这么多此一举。我看还是送医院吧。”路人再次提醒。
叶微因的脑子好像豁然开朗了……
对啊,当时她冻晕了,贺迟远干嘛把她送到酒店而不是医院?送酒店还不如直接放到餐厅里呢!叶微因古怪地看着贺迟远冻得发紫的脸,带着水汽的长而翘的睫毛微颤,高挺的鼻子红红的,柔而软的性感嘴唇发紫……没有肤色的帮衬,五官都显现出非正常色,但还是那么俊!
虽然她满腹疑问,但还是把贺迟远送到了酒店。
贺迟远长舒一口气,还好如预期般进行着。
去年的那家酒店,叶微因也选择了去年的那间房。
搬运贺迟远的人离开后,叶微因就去端热水给贺迟远擦身子了。忙得她满头大汗,看着肤色转好的贺迟远,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来了。
正在这时,贺迟远悠悠地睁开眼睛,看着叶微因微微而笑,“你必须得吃我为你准备的扶桑。”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事?但看贺迟远那执拗的表情,叶微因也没辙了,只好说道:“好吧。”然后她直接赶到店里拿了两盒“扶桑”回来。贺迟远问她,“为什么那两盒?爱只有唯一一份的。”说着,语气有点小倔强。
叶微因把一盒递给他,“这是我送你的。”
贺迟远双眸发愣,平时冰冷的脸顿时有了生气,仿佛换了一个人。
两人当着彼此的面吃完了。然后叶微因说要回店里打烊。
贺迟远“哦”了一声,便自顾自地在脱衣服。蜜色的胸肌,平坦的腹部若隐若现的腹肌,以及胳膊上隆起的“小老鼠”,如此秀色,十个多月没见着了,叶微因狠狠地吞了口口水。
哎,果然结过婚的女人不如姑娘时的单纯与羞涩。
“干嘛脱衣服啊?”叶微因忍不住白他一眼。害的她芳心大动,蠢蠢欲动。
“想睡觉。”贺迟远显得很无辜。
再瞧那迷人的眸子,俊秀非凡的五官,叶微因浑身都颤抖了。
然后,她“咻”地一声,飞奔到床上,把贺迟远美美地吃了。
美男计,成功。
但是,餐后。
爱报复的叶微因很不负责地跟贺迟远说:“这事吧,当时脑子有点不清楚。想告我□□?这房我开的,而且法律没有女性□□男性这一说。所以呢……”叶微因十分潇洒地丢给贺迟远五万块,“服侍得不错,打赏你的。”
于是,叶微因拍拍屁股走人了。这叫做嫖?
贺迟远哭笑不得地看着丢在床上的五万块。叶微因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她可狡猾了,离婚协议是签了,贺迟远给她的无限额信用卡她还揣在兜里没还呢。总结,贺迟远伺候了叶微因一晚上,自己给自己五万块。
这叫做……自我鼓励?
贺迟远已经做好了觉悟,等六年就六年吧,就当为自己年少时候的无知赎罪,算是罪有应得。他依旧会每个月给叶微因寄护手霜,但不再去法国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念。
挨过了三四个月,又是春花灿然时。
那天,贺迟远刚下班,就接到了叶微因的电话。叶微因说她回国了,让他速来飞机场接她。贺迟远是又惊又喜,油门踩地“呲呲”响,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然后发现叶微因的飞机要到晚上十点才到。
他足足提早了四个小时。不过最没耐心的他甘之若饴,等了四个小时,一点脾气都没有,满心的只有见到叶微因的喜悦心情。
叶微因从VIP出口出来,贺迟远已立在最显眼的地方等她。叶微因眯了眯眼,唔,她的男人还是如此的标致。挺拔的身高、精美的五官以及眼里只有她的深情。
贺迟远想过见到叶微因的无数次的“第一句话”。可真要见到了叶微因,见到肚子突出来的叶微因,他居然说着最恶毒的第一句话,“你怎么胖这么多了?肚子肉好多。”
说完贺迟远就后悔了。他现在明明是弱势群体的一员,怎么能向“恶势力”发起攻击?明显地会被炮灰。
叶微因一改战斗鸡竖起羽毛的风范,只是白了贺迟远一眼,“我怀孕了。”
“我的?”好吧,他又说错话了。
叶微因委屈地看着他,“你不想负责?”
“想,就算不是我的,我也会视如己出……”
好吧,叶微因决定只听到一个“想”字。她忧伤地把行李递给贺迟远。谁知,贺迟远比她更忧伤地接过去。叶微因就纳闷了,以前求祖宗似的希望她回心转意,她现在回到他身边了,怎么还搞起了小忧伤?
“你不高兴我回来?难不成你金屋藏娇了?”叶微因怒问。
贺迟远说:“微因,我们又因为孩子牵绊在一起了。”
叶微因愣了愣,明白了贺迟远的忧虑。当初的他们,初衷是如此的不善。他为了利,她为了自私。如今,谁也不想做当初那样的自己。
叶微因笑了起来,拦着贺迟远的胳膊,“傻瓜,这次我们因为孩子牵绊在一起,只有爱。”
贺迟远顿了顿,“六年之期,作废了吗?”
“嗯,作废了。以前想着在一起就像成绩单,有分数值。想着要是没有一百分,多不完美啊。如今才明白,在一起只有愿意与不愿意两种选择。既然愿意和你在一起,何必浪费在一起的时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贺迟远按着她的后脑勺,亲吻她的额头。
“对了,什么时候跟我注册复婚啊。”
“嗯?没离婚怎么复婚?”
“啊?我不是签了离婚协议了吗?”
“我没签啊,协议被我压箱底了,你一直是我老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自信让我出国了。我一有风吹草动,你……唔。”叶微因还没发完牢骚,就被贺迟远强吻了。
贺迟远还是没改掉强吻的坏习惯。
当贺迟远放开叶微因地唇,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语气轻柔地说:“老婆又名独有,独此一个,我的专属。这个头衔,你要一直戴着,不允许有片刻的离开。”
叶微因笑了,自己凑上去,强吻了贺迟远。
婚姻,只为爱。
【完】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速地贴完了……
☆、chapter。34
1、他是贺迟远
贺迟远很小时候的记忆里,只有妈妈。妈妈是个典型的富太太,生活只围绕着贺迟远转。贺迟远小时候很调皮很不乖,但他的的世界也只有妈妈。他一觉醒来,第一眼入眼的就是妈妈坐在梳妆台上,一只手拿着护手霜朝另一只手挤点,然后两手相搓,一次喝成。那时候他太小,他不知道妈妈抹的是什么。他问:“妈妈,你刚才擦了什么?”
“护手霜啊?”
“为什么要擦护手霜?”
“因为女人的手就是女人的心,需要呵护。没人帮妈妈擦,妈妈只能自己呵护自己了。”
他看见她妈妈眼里的失落与难过。后来,他总会积极地爬起来,帮妈妈擦护手霜。次数多了,妈妈会和贺迟远开玩笑,“阿远,以后会不会帮我老婆擦护手霜?”
“什么是老婆?”太小的他,连老婆都不知道是什么。
“老婆就是需要你来呵护她的心,呵护她的手的人。只不过,手是用护手霜来呵护,心则是由爱去呵护。”妈妈揉着他的脸,手伸向他的咯吱窝,他怕痒,咯咯地笑着躲闪。但心里记住了老婆的定义。
老婆是用来呵护的,像呵护她的手一样呵护她。手是用护手霜来呵护,心则是由爱去呵护。
七岁那一年,世界成了灰度,他看不见色彩。一向爱笑妈妈不再笑了,一向每当下午总会变着花样给他做甜品的妈妈不再给他做甜品了,每次醒来都会看见妈妈在擦护手霜的妈妈也不再擦护手霜了。
她变得不爱动,总会面无表情地仰着头看窗外,周身散发着尸体的味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