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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手的厨艺,所以每年的大年三十他都亲自下厨给你们做夹扣呢,今年他不在,要吃夹扣,去顾家吧。”
徐青莲这话一说,易荀宽心里愈加的不舒服,于是忍不住就瞪着自己的儿子道:“你看看你,这都弄的什么事儿?水寒小时候日子过得那么苦就算了,现在大都大了,自己创业了,也结婚了,你居然还……把他给赶了出去!”
易旭山原本还想说水寒不是我赶出去的,是他自己不争气跑走的,可看见老爷子胸口起伏气得不轻,最终也还是知趣的没有张嘴。
易旭山的确是气得不轻,尤其是当他夹起一块肉送到嘴里半天没咬动反而还把假牙给折腾掉了后,当即气得直接把筷子‘啪’的一声摔在了餐桌上。
“今天下午就去把水寒给我叫回来!”易荀宽老爷子发飙了,因为发怒的缘故满脸通红,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胸口起伏着,用手指着餐桌上的人喊:“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今晚家里团圆,我一定要见到我的孙子……还有……孙媳妇!”
众人见他那发飙的样子都吓了一大跳,这会儿再也没有人敢理论什么了,易语嫣赶紧上前去用手轻轻的拍着易荀宽的后背。
“爷爷,你歇歇气,”易语嫣轻声的劝慰着老爷子:“你这着急也没用不是,二哥他也看不到。”
“我们易家……两个孙子,”易荀宽说到这里就气得喘气不匀起来:“大的跑到美国不回来,这小的,就在滨城,在眼皮底下,居然也没回来,这军区大院里……让人看笑话!”
众人听了老爷子的话当即都默了,老爷子一向爱面子,而前几年易家每年过年也都红红火火的,军区大院里谁不羡慕易家啊?
可今年呢?
这大过年的,人家每家门口也都是张灯结彩红红火火的,而这易家大院里却是冷冷清清的,邵含烟懒得连对联都没去买新的,更别说挂灯笼了。
“好了,我这马上打电话让人去找他,”易旭山看着八十岁的父亲气成这样,即刻也不争了,掏出手机来朝门外走嘴里还说:“我就让人去告诉他,只要他回来过年,开年我就投资五个亿给他的海米手机,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易语嫣听了这话嘴角抽搐一下,父亲拿走手机走到门外打电话倒是自信满满的,可她总觉得这方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有用,用到二哥身上,那就不一定了。
就像父亲用十个亿的投资去逼二哥娶凌雨薇一样,很多豪门子弟有时候为了自己的事业也就屈服了,然后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为妻,再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放外边养着。
可二哥不一样,这一点她深知不疑,二哥那人脾气特别的倔,就像弹簧一样,你越压他,他就反抗得越大,所以有时候远不如顺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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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大年三十天,安澜和易水寒因为头天晚上睡得晚的缘故,所以起床也晚,待他们俩睡到自然醒洗漱下楼来时,差不多都快中午了。
而沁园里却是红红火火的一片,陈婉茹和蔡素珍在忙今天的年夜饭,沁园自己养了鸡的,陈婉茹特地抓来了两只大公鸡让顾云博宰杀了,她和蔡素珍正忙着烧水准备烫鸡拔毛。
而秦沁一也没闲着,正研了墨准备写对联,每年沁园里各处的对联都是秦沁一亲笔写的,那一手好字也就过年时在沁园门口展示一下。
安瑜和安欣在折腾灯笼呢,沁园年年过年都要挂灯笼,而且一挂就得挂到过了元宵节去了。
安瑜看见易水寒走出来,即刻就大声的喊着:“姐夫,赶紧把梯子搬过来帮忙挂灯笼,沁园的大门太高了,我怕爬上去摔下来。”
安欣听了安瑜的话忍不住就笑:“安瑜,你这话是不是太夸张了啊?往年也是你爬上去挂的灯笼啊,怎没见你摔下来?”
“什么啊,往年是爸爸挂的好不好?”安瑜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答着:“往年我都是挂韵苑门口和荔苑门口的,沁园大门口那么高,你以为我爬得上去?”
易水寒见着她们姐妹俩斗嘴,赶紧走过去说:“行,你们把灯笼都先弄好,等下我去挂,现在我帮妈研墨,这对联还没写呢。”
秦沁一写对联用是的曹素功的老墨,安澜在翻看对联书,寻找着每栋楼大门上的对子,而易水寒则从秦沁一手里把墨接了过去,一本正经的在砚盘里研墨起来。
☆、144。我们夫妻间没有秘密
秦沁一在二十多年前是才女,写得一手的好字,不管是楷书还是行书,甚至是小篆,她写起来都得心应手。
易水寒之前只知道安澜写得一手好字,也听安澜说过她母亲的字写得好,可到底没亲自见过,所以今儿个算是亲眼目睹了秦沁一的字了燔。
秦沁一虽然是女子,但是写起字来时的确是大家风范,而她的毛笔都是一大把,写韵苑清苑甚至是荔苑用的笔都不一样,字体也都不一样。
清苑的对联秦沁一写的是小篆体: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横批是:春回大地!
而韵苑的对联写的是小楷:天增岁月人增寿;春满乾坤福满楼。横批是:四季长安窠!
荔苑的对联秦沁一用的是行书,对联是陈婉茹自己选的:和顺一门有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横批是:万象更新!
沁园门高,对联也长,秦沁一用了最大号的狼毫笔,用了正楷字体,把长长的对联平铺在地板上,然后秦沁一拿了狼毫笔挥舞着。
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横批是:喜迎新春!
这边秦沁一刚把对联写完,韵苑里蔡素珍就在喊大家吃午饭了,而剩下的工作就是贴对联和挂灯笼了,自然是午饭后的事情了。
年三十中国人讲究吃团圆饭,因为秦沁一不吃荤腥的缘故,所以年三十中午这顿饭是吃素,晚上才吃荤菜,算是陪秦沁一过年。
以往年三十中午都是顾云博陪着秦沁一吃的,而陈婉茹母女三人另外做来吃,今年或许是安澜帮助博耀脱离了困境,陈婉茹显得要懂事很多,所以中午这餐饭她也没再单独做,而是带着安欣和安瑜跟大家一起陪秦沁一吃素食。
虽然是素食,但是蔡素珍做得并不马虎,摆了满满一餐桌的美食,而且色香味俱全,就连吃惯素食的秦沁一都忍不住称赞起来,说蔡素珍的厨艺太高了,简直可以和五星级的大厨比肩,我们顾家今年过年有口福了。
蔡素珍就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说,这话过奖了,只不过她在易家做了几十年的菜,而易家老太太虽然没有吃斋,其实也喜欢素食,每个月的初一十五,她也都是吃素的,所以她就特地学了几道素食。
蔡素珍的厨艺的确是好,就连陈婉茹母女三人从来不吃素食的今儿个都觉得素食特别的好吃,安瑜吃饭时还忍不住给自己的母亲建议着:“妈,你看你这么胖了,要不你也跟大妈学学吃点素食吧。”
“我又不懂念经,”陈婉茹白了自己的女儿一眼。
“不懂念经也可以吃素啊,”安瑜笑着说:“又没说吃素的人一定要念经。”
陈婉茹就不高兴的说:“我不吃素,我就喜欢吃肉,一顿没肉可以,一天没肉就不行了。”
“妈,安瑜是担心你继续长胖呢,”安欣在一边笑着接过话去:“你看看你,今年上半年还的115五斤,现在就一百二十斤了,这短短的三四个月,你长了五斤了呢。”
“长了就长了,”陈婉茹低声的嘀咕着:“我都四十几岁了,还减什么肥?”
安澜赶紧在一边劝着正欲开口的安瑜:“好了,安瑜,人家说长胖是福气呢,茹姨这长胖了,说明她福气好,大过年的,你劝你妈减肥做啥啊?”
安瑜一愣,安欣赶紧笑着说:“说得也是,今晚还要年夜饭大餐呢,劝妈减肥,不是让她跟今晚的美食过不去么?”
而易水寒则在给顾云博和秦沁一敬酒,秦沁一虽然吃素,但是也还能喝几口酒,而且是白酒,所以易水寒就趁这年饭时赶紧孝敬岳母大人。
虽然是午餐吃的全素宴,不过一家人吃得特别的高兴,尤其是秦沁一,这是她吃素以来第一次有这么多人陪她吃年饭。
看着给自己敬酒的易水寒,她心里不由得感叹着,女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女婿多好,虽然现在负责近十个亿,可他要不是为了挽救博耀,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尤其是易水寒现在入赘顾家她觉得太称心如意了,从今以后沁园就不愁后继无人了,而安澜的幸福她也不用担心了,如果哪天去了那边,她也能坦然的去见自己的父亲了。
午饭后,易水寒和安澜就忙着用浆糊贴对联挂灯笼,安欣和安瑜也来帮忙,而顾云博则陪着秦沁一去了清苑,陈婉茹和蔡素珍在韵苑的厨房里忙晚上年夜饭的事情。
现在的人贴对联大多用胶水和双面
胶之类的,简单方便,可秦沁一这人喜欢传统的东西,所以顾家贴对联这么多年来也一直都沿用浆糊这种东西。
其实韵苑清苑和荔苑的对联贴起来都很简单好贴,毕竟大门都不是很高,易水寒搭条凳子站上去就可以了,而灯笼也就顺便着挂上了。
可沁园的门高,因为沁园的门和古时候那种高门大院有些类似,门庭特别的高大,跟古代的王府似的,所以沁园大门口的对联和灯笼就得用梯子了。
易水寒搬了梯子,安澜手里拿着对联和浆糊,而安瑜跟安欣一人拿了个大大的红灯笼,四个人一起走到沁园大门外。
易水寒爬到梯子上,先接过安澜递过来的浆糊瓶子刷好,再把对联认认真真的贴上,安欣和安瑜在下面看着,不断的喊着高了,低点,或者是左边点或者右边点。
好不容易把这幅对联贴上,又爬得更高去挂灯笼,这两个灯笼特别大,而且灯笼里面还有灯泡的,所以悬挂的时候要特别的小心。
易水寒之前没干过这件事情,虽然易家旧宅也挂灯笼,但是那不是他的事情,易天泽比他会弄,而他在易家过年时一般都是在厨房度过的,因为老爷子喜欢吃他做的扣肉。
把灯笼挂好,再把里面的灯泡线和外边的电线连接上,易水寒按开了灯制,看着两个亮着灯的灯笼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安澜在下边给他扶着梯子,他踩着梯子下来,一步踩在地板上,还没来得及跟安澜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中年妇女的声音:“水寒!”
他和安澜都微微一愣,几乎同时转过身去,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而那车边,此时站着的一个身穿貂绒大衣的中年妇女,居然就是——董佳慧!
“别理她,”易水寒一手拉着梯子一手牵了安澜的手就要朝沁园门里走。
“水寒!”董佳慧见易水寒不理会她,不由得有些急了,赶紧追了上来,在门口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着急的喊着:“水寒,你连妈都不要了吗?”
易水寒转过头来冷冷的看着她,抿紧薄唇,显然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或者是对她这个问题甚至是整个人直接选择了无视。
董佳慧见这情形本能的慌了,于是又赶紧对安澜说:“顾安澜,水寒的爷爷生病了,现在我来找他,你总不能不让他跟我说两句话吧?”
安澜听了董佳慧的话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就冷冷的道:“董女士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让他跟你说话了?捏造谎言也要有根有据不是?你这是不是谎话说习惯了,无凭无据的居然拈手就来?”
董佳慧的脸微微一红,就像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似的不高兴的道:“虽然你没对他说什么,可你站在他的身边,无形中不就在提醒着他让他不要理我这个妈?”
安澜只觉得董佳慧这人无理取闹得有些厉害,连无形中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于是她侧脸看着易水寒道:“那你就跟她说两句话吧?要不她又会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我头上来了。”
安澜说完这句想要挣脱易水寒的手先进沁园去,而易水寒却紧紧的拽住她的手不让她一个人先行离开。
“董女士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易水寒淡淡的看着董佳慧道:“我和安澜是夫妻,我们夫妻间没有秘密,所以她不需要回避。”
董佳慧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但是形势摆在这里,她也不能再继续强势,何况现在侄女凌雨薇已经指望不上了,她以后还得依靠易水寒这个‘儿子’过日子。
于是,她顾不得安澜就在易水寒的身边赶紧就说:“水寒,你父亲让你回易家去,今儿个大年三十天,你就不要跟你父亲再赌气了好不好?一家人总是要团年的不是?”
“一家人?”易水寒对董佳慧的话嗤之以鼻:“不好意思,董女士,麻烦你转告易旭山先生,我现在不是易家的儿子,我是顾家的入赘女婿,换而言之,我是顾家人,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