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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希本来就对她不舍,被她这样抱着依赖着更是恨不得将她一块带走,或者不走留下来陪她,可他知道,这不行,她要陪她的妈妈过年,而他,也有很多事情不得不去做。
有时,他真的有些无奈于两人的理智。
他正想安慰她几句,没想到她先放开了自己,后退了一步,故作潇洒的挥着手说:“你赶快回家吧,注意安全。”说完给他整理了一下本来就很服帖的大衣,推着他上车。
傅璟希在她额头上一吻:“我走了。”
“嗯。”即使离情依依,她也不能让他留下。
汽车已经缓缓发动了。
这一次,是她目送他离开。
……
离别,伤人身,更伤人心,那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她忽然间想起,以往的每一次回家,或者只是小小的他送她回宿舍,都是他看着她离开的,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她能感受到,只是她没意识到,会是这般的难受,比那天手指被切破了还要难受万倍,他居然,默默承受了,却从未和她提起过,抱怨过。
她虽未见,但她知道,他是笑着的,微微笑着目送她离开的背影,将眼泪和苦涩倒流进了心里。
从来,爱不知道自己的深度,直到离别的时刻。
而她,从来不知,相爱的人,离别时如此的痛苦,只是看着那个背影就已不舍想哭。
男人的深情,更注重的是细枝末节的体贴与温暖!
好在,他们只是暂时离别。
一路上回家,季夏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傅璟希虽然回了家,但每天都有给她打电话,随便聊,东扯西扯,报备一下一天的生活状态,或者聊聊两人看过的书,有时时间长点,有时短点,不过每晚入睡前,都是他的声音伴着。
很多时候,傅璟希总忘不了装一装可怜,带了三分哀怨三分委屈四分想念,每次她问他吃饭没他都回答吃了,可那声音有气无力活像饿了好几天的,转而问他休息的好吗他轻描淡写的说由于女朋友不在已经失眠好几天了……每次都这样,用他那好听的嗓音勾起她那浓浓的愧疚感,虽然只是隐晦的一句带过,但比刻意说的效果更佳。季夏每次都柔声相哄大概把自己能说的会说的好话情话说了一大堆让他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放心。等挂了电话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真心觉得傅璟希当她男朋友真不容易。不过她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模式,对那些甜言蜜语的抵抗力不断升级,已经从最开始的招架不住到现在的泰然处之,自己说出口已十分顺溜,能回应他一些想你爱你的简单明了的表白。
两人的关系,甜得有些发腻了,却是无法停止。
有时候季夏会在想,照他们这样的程度,感情有没有用尽的一天。
她想要的那种感情,不需要惊天动地,不需要轰轰烈烈,只需要那个人,是你就好。你会带着我,会陪着我,一起走向未来,不曾放手。
可傅璟希并不担心这个,因为是真的感情,那怎么可能用尽。
当真的遇到了那个人,他会毫不犹豫,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感情给她,捧她在手心,护她周全。
过完年没几天,连元宵都没过,季夏就被她的母亲大人打包好扫地出门了。
在季夏看来,按她娘亲那架势,她丝毫不怀疑如果可以的话,她娘亲会用顺丰快递把她给寄出去。
果然是送的,给人都如此的干脆。
等到了Y市,才发现为什么她妈这么急要赶她。
今年的元宵节,在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
上一年的情人节,他们只能抱着电话表相思之情,所以,这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最后相拥而眠。
和有情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古籍记载:吴越王钱镠的原配夫人戴氏王妃即使贵为国母依旧每年的春天回乡探望和侍奉双亲,钱镠为了夫人的出行安全将临安到郎碧所要翻越的山岭湍流修了路设了栏杆,变为了后来的“栏杆岭”。若夫人在娘家久住,钱镠就给她带信,信的内容,有思念,有问候,也少不了催促之意。
那一年,戴妃又去了郎碧娘家。钱镠在杭州料理政事,一日走出宫门,却见凤凰山脚,西湖堤岸已是桃红柳绿,万紫千红,想到与戴氏夫人已是多日不见,不免又生出几分思念。回到宫中,便提笔写上一封书信,虽则寥寥数语,但却情真意切,细腻入微,其中有这么一句: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老婆,田间阡陌上的花都开了,你可以边赏花边归来了。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无边思念为伊人。
老婆,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笃,笃笃”,季夏端端正正站在敞开的办公室门外,规规矩矩敲了门。
“进来。”略显低沉的声音从里边传来。
季夏走了进去。
“季夏,你先坐着等一下。”男人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对着围在自己身前的人,恨铁不成钢:“你们几个臭小子,写论文定论题也不会主动找我,我找你们居然还让我找不到人!”
“蔺老,我们不是怕你忙吗?”一个男生弱弱地说。
“怕我忙所以不敢打扰!可我有你们忙吗!忙到我找不到人!”蔺梵崎真是对眼前这四个混小子无语了。
“你真的很忙啊。”另一个男生说。
蔺梵崎每星期只有一节课,而每次他一来办公室,那真是门庭若市,系里的领导,校里的领导全塞这儿了,哪轮得到他们呢。
蔺梵崎似笑非笑瞅着他们,这会儿倒是不气了,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我忙不忙我比你们清楚,就算是我忙,你们也让‘我、很、忙’这几个字从我嘴里自个儿说出来成不!”
四个男生面面相觑,不过却没了刚刚的严肃气氛,还带了点笑意,吊儿郎当的:“好嘞,蔺老。”
蔺梵崎摆摆手:“去吧,下星期这个时间我要看到初稿,有问题随时可以找我。”
“好。”四个男生干劲十足,一一退出了办公室,顺带瞅了瞅安安静静坐一旁的小师妹。
季夏把手里刚才随意翻看的杂志放回原处,走上前:“蔺教……蔺老,您找我。”
叫到一半的称谓被她中途改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眼前这位特立独行的……蔺老,呃,在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这么说的:“虽然不想承认我老了,可我知道,现如今,‘教授’‘老师’‘专家’这些个词从你们嘴里叫出来,绝对是贬义远大于褒义的,所以我就不赶着让你们讽刺了,就叫我蔺老吧。”当然,此话一出,台下所有的学生便嘻嘻哈哈表忠心,尤其女生的声音最大,不过大家之后见他都会叫一声“蔺老”就是了。
“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这个女生算是他在这个学校里接触得算是多的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最先开始是被她那一手好字吸引,在这个电子产品满天飞的年代,学生们的作业全都靠那电脑,都快不记得怎么握笔怎么写字了。他也只是偶尔布置一下作业,让他们手写打印都可,可每一次交上来的,四十多个学生,只有一份手写稿,不仅字好看,而且内容也新颖有特色,是那些复制粘贴所不能比的。后边每次交的作业都会先看她的,接触多了之后发现,她总是清清淡淡,要不是接触多了,他还真觉得她要么隐藏太深,要么经历太多才练就了那一身的淡然,后边才知道那是她的性格使然。最难得的是那一身的灵气难掩,从她身上,他看到了“灵魂”二字。而他也肯定,她嘴里叫出来的那些个词,仅仅是字面的意思,是一种尊敬。
半晌,他终于找出了压在抽屉最底下的那本杂志递给她:“我手底下有一个项目,你也看到了,是《柒周刊》的十五年庆,我负责总的策划,正好缺人手,你抽空就去那实习,多增加点经验也是好的。”看着她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头:“怎么?有什么话就说。”
季夏愣了一下,还没说话蔺梵崎又发话了:“你是觉得《柒周刊》名气还不够大?”
“没”,《柒周刊》可是全国发行量数一数二的杂志,在业界的名声更是无人能及,只是她才大二,“我怕我能力不足胜任不了。”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之后脸上满是懊恼,微微皱了眉。
蔺梵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波澜不惊的外表下有着如此生动的表情,不觉一笑:“你写的文章,我都看过,包括你给那些个杂志的稿件,你不用否定自己,你有这个能力,就算是自己不行,也别让不行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那是留给用人单位说的。”他老神在在的再喝一口水:“你放心的去做,有事我给你担着。”
季夏有些懵,习惯性的点头:“哦,好。”
“还是一样,有事联系我,不要怕打扰我,走吧,我和你一起下去。”蔺梵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站了起来,两人一起走出办公室,锁门,下楼。
季夏稍微想了一下他的话,未果。
而很多年以后,她才明白,蔺梵崎当时的话,并不是为客套,而是很真心实意的话,到了他们那一个年纪,经历了这么多,对很多的事,他们都是很能包容理解学生的了,更何况,他是那样一个充满人格魅力的老师。
走到自己的车旁,蔺梵崎停住脚步,看着季夏:“除了刚刚你那几位师兄外还有几人,你徐衎师兄也在,明天你去的时候直接找他就行,多和他学学。”
“哦,好。”季夏虽然对蔺老突然提到师兄的名字有些不解,也没多问,只是在蔺老行云流水的动作下道了别,看着车子绝尘远去。
之后,她拿出电话,给傅璟希打了一个,告诉了他今天的事,顺便告诉他自己今后这一段时间会很忙,没时间陪他。挂了电话就往图书馆走。
于是乎,又在一通电话的告知下,傅璟希那可爱还繁、忙、的女朋友大人又无影无踪,连电话都联系不上,让他肾上腺素不断飙升,在心中烧起了一把浓浓的怒火,可把他的手下吓到了,而宿舍里的那几位也被他的杀气腾腾折磨得快疯掉叫苦不迭,在很久之后遇见季夏大吐苦水,让她为了社会和谐安定也不能不理他们老大,就算是“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也不能和老大分手,那声泪俱下的场面看得季夏一头雾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下午五点,下班时间。
徐衎站在季夏办公桌前,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桌沿:“季夏,走了。”
季夏看着电脑上的稿子,听到声音抬起头,“师兄,你这是?”除了大一的学生会期间两人接触得比较多,等她升上大二时他已经基本不再管学生会的事,见面都很少,再加上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的徐飒出国了,两人见面的次数双手都能数的过来。不过来了这之后倒是天天能见,中午基本上是一起吃饭,聊聊手头上的事,他会给她一些很好的建议。
“我今天回学校,一起吧。”上了大四之后,他基本上很少回学校,不过今天系主任打电话给他让他回去处理有关毕业典礼的事。
季夏看着审了一半的稿子,建议道:“要不师兄你先走,我还剩一点。”
“没事,我等你。”徐衎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坐下,两只腿随意的交叉在一起,闭上眼睛。
季夏看他的样子也不再说话,加快了速度做手里的事。
十五分钟后,她关了电脑,收拾好东西,“师兄,走吧。”
徐衎睁开眼,揉了揉额角,站起来,“嗯。”
两人一起等电梯。
“还习惯吗?”徐衎问得很随意。
“还好啊,师兄他们都很照顾我。”每天的事就是审稿,查资料,也自己写写,还挺充实的。
“这就好,有什么可以找我。”徐衎与她并排站着,两人靠得不算很近,他却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清香,不觉想起了池里绽放的莲花。
“嗯,好。”季夏把手里拎着的帆布袋跨在了肩头。
“叮”一声,电梯门在两人身前停下。
两人跨进电梯。
“学姐的身体怎么样了?”季夏往后边微微移了一下身子。
“在那边比这边好,无论是医疗还是环境都适合她。”徐衎按下一楼的楼层,又按下了关门键,把手插裤兜里,“前两天通电话还说到你呢。”
季夏一笑:“学姐又说我坏话了吧?”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
徐衎看着她,半晌,才点点头:“的确。”
“学姐说我什么?”
“嗯,说了好多,让我想想。”状似很认真的想。
“这么多啊,需要想这么久,看来我是真的得罪学姐了。”季夏有些沮丧。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