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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就当他自私吧,他觉得小妹的幸福,只有傅璟希能给,所以就算委屈他,他也只能允许这样的结果,他不想小妹始终孤零零一个人。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他承诺,他会让她好起来,陪她一起慢慢变老。
“你找老三吧,他有办法让你见到夏夏,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谢谢大哥。”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再伤害夏夏,不然就是宸子求情,那也免谈。”
“我不会伤害她的。”
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还能伤害她呢!
君子一诺,一诺千金。
“好。”
顾翊那边似乎很忙,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傅璟希打顾绥电话,一次又一次被挂断,不过他并不灰心,现在的他,最多的就是时间,他能跟他耗。打到第十六个,终于接通了。
“什么事?”顾绥的语气透露着不耐烦。
“我要见夏夏。”
“见我姐找我干嘛?”外人面前,他会叫她一声姐,只是当着她的面他死活不愿意,明明只比他大了一个月嘛,况且她那智商明显没他高。
“只有你才能带我见到她。”
“夏夏在爷爷那,你找他吧。”他们顾家的人,他们顾家的宝贝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欺负的!
“顾绥,我没夏夏不行,夏夏没我也不行。”他诚恳道。
“我姐没你会过的更好。”一说到这个他就生气,都是因为他,夏夏才住院的!没他,夏夏没病没灾。他气愤地挂断电话。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可……
第二天,顾绥就在工作室看到了养病中的傅璟希正悠闲的坐在沙发上。他身上还有伤,他想揍他又不能,只能无视他。接连一个星期,他来报到的比他上班都还准时,也就什么都不做,偶尔和他讲讲季夏和他的事。
又接着一个星期,他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还是每天往他工作室跑,时不时用季夏刺激一下他,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又揍了他,每天一顿,他也不还手,真是欠揍,反倒是害得揍人的他叫苦不迭都快精神失常内分泌失调了,火气一天比一天大。
半个月后,经不住傅璟希的软磨硬泡,他只能勉勉强强答应带他去看夏夏。
所以,在与季夏分开了一个月之后,他终于见到了她。
她站在梨树下,满树都开着白白的花朵,煞是好看。她穿着一件嫩黄色的毛衣,下边搭一条米白色的裙子,就那样站着,好似一阵风都能吹跑似的,就像一个无意中坠入凡间的仙女,成为他以后经常回忆的一个画面。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黑色和白色以及冬天一定有的大红色,季夏最喜欢的就是黄色,嫩黄色,像柠檬一样。还记得一次他带她出去玩她就穿了一件嫩黄色的薄毛衣,那个招虫的季节,她的衣服没一会就出现了一团团黑色的花,弄都弄不掉,全是蚜虫,最后的最后,她只能把那衣服扔了,发誓不再穿黄色的衣服。可没过多久,黄色依旧出现在了她身上。
她一直很念旧,养成的习惯,就不想改掉。
他心里一紧,加快了脚步,却在离他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狠狠抹了抹脸,让它尽量自然点不要吓到她。
他一向能控制自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只除了面对她。
轻轻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轻轻拥着她,就像是怕她疼。
“一树梨花压海棠”,季夏指指面前的景物:这个院子里的梨花比一般的梨树开花还要晚,这两天,正是开的最灿烂的时候,梨花的洁白如雪,海棠的红艳似火。苏轼真是个可爱的人!
对于他的出现,她一点也不惊讶。这几天顾绥都会给她讲他的消息,而且是很抓狂的说,说他就是个疯子,受虐狂,没见过这般天天找揍的。她担心他的身体,只能让他来见自己一面,有些话,当面说清楚也好。
“你回去吧。”她开口。回到大宅后,她住在了最深处的“秋棠”,是以前母亲住的地方,基本上就是足不出户,就算要出,身边一定要有人跟着,连上厕所都有人陪着。而手机电脑这些东西,一旦在身边她就忍不住想写东西,根本不适合静养的她,都被收走了,在她身上,现如今已经达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了。不过也好,反正她也没什么人要联系,只可惜了自己才找的工作,哎。终于可以每天写写那些快要忘了的字也好,就这样每天写写字看看书挺好的。
她伸出手接住了孤零零飘洒下来的两瓣花瓣,“你不欠我什么。”
“欠!”傅璟希把她头上飘落的花瓣拿下,手还在她头顶流连几秒。
你爱我,我也爱你,你头上有东西,我把它拿下来,手还不舍的放在上面,这就是最简单的的爱情。
“什么?”
“你还欠我!”
季夏没说话,是的,她欠他,她一直都知道,可是没办法还了,“我并不打算还了。”
“你欠我一个老婆,难道要我一直打光棍吗?”傅璟希好笑的看着她。
“嗯?”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
“外公刚刚已经答应让我做上门女婿。”
“……”外公怎么可能?!
“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他吻吻她桃花般的面颊,把头搁在她肩上,但没用力。双手环着她的腰。几天不见,她瘦了许多,看得他心疼。
要怎样,你才能好过点,才能幸福点?他有些迷茫。
但他不会放弃,他要给她幸福。
“……”她轻轻摇头:“没必要的。”
起风了,下起了一阵梨花雨,白色的花瓣轻轻飘落在他们身上,脸上,将他们团团围住,如置身一个洁白的梦境,一切都那么完美那么梦幻,让人不忍去碰触。
季夏随风打了个冷战,缩了缩脖子。
傅璟希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向屋里走。
季夏也没反抗,任由她牵着走在他身边:“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啊”,傅璟希配合她,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为了见你,我可是斗智斗勇挨了不少揍”,语气颇为哀怨。刚刚也是和她外公周旋许久经过重重拷问才见到了她。
“你就是欠揍!”季夏轻笑一声。
这是他们重逢以来,唯一的一次平平静静的谈话,没有咄咄逼人,没有盛气凌人,像回到了以前。
以前看到他,总觉得温暖,暖到心里。重逢后见到的他,总是很冷,冷到心底。
“是啊,为了你,我被揍得心甘情愿。”
“受虐体啊,你。”
……
他的语气态度一如从前那样温柔,就像前久出现的只是季夏的幻觉而已,这样温润如玉的他,使她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而且季夏明白,现在,此时,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照单全收。这样的话,感觉自己更加的无理取闹,没意思。
而她,享受着难得的没有剑拔弩张的安宁。
傅璟希微微侧过头,看着她。
她的过去,他拥有。她的现在与未来,也只是属于他的,这些早已经足够。
远处的阁楼,直到眼中的身影消失,顾绥才收回目光,转身就看到爷爷面露凶光恶狠狠盯着自己,他狗腿的笑笑:“爷爷,姐一个人太孤单了。”
“一个人?她有我们,我们是她的家人!”顾老爷子不满。
顾老爷子这几年已经不再管事,每天就种种花养养草,,自从外孙女搬回来之后,倒是会陪他散步,给他读报,每天的饭桌上也不再只是他一人,一时感慨良多。想不到到了晚年,反倒是享到了外孙女的天伦之乐,自从女儿当年离开后,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只不过唯一一点不好的是,可就是死拧着不和他下棋,他知道她的棋艺了得。
等她获得幸福,他也能去陪他老伴,去看女儿了。
“是,我们是她家人,她不是一个人。可是,她最需要的不是我们。”他看得到他们两之间存在的幸福因子。只有在他身边,夏夏才会幸福。
顾老爷子十分不满:“不是我们难道是那小子!”
“是。”顾绥毫不犹豫给出了答案,虽然也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
“哼!”
“爷爷你真厉害!”顾绥又恢复狗腿,真够绝的,居然让他做上门女婿,也就爷爷能想出来。不过他对他也基本上满意,答应的毫不含糊,姐姐没看错人,这人值得托付。
“那是!”
“阿城,你先出去吧。”一直没说话的顾梓北示意自家儿子。
顾绥为爷爷和父亲各倒了一杯茶,出去带上门。
“爸,夏夏的事,我们就由她自己决定吧”,他喝了口茶对着父亲说。
他还记得,在自己唯一的小妹临终前对他的请求,也是小妹对他的唯一的一次请求,就算当初她逃婚也没求过他什么。那天小妹把他留在了病房,虽然已经很虚弱了,却一直撑着,每一字每一句都说得异常的困难,却异常的坚定。
她说:“二哥,我这一生,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夏夏。为了我她放弃了自己的爱情,可是我知道,她认死理,和我一样,一旦认定了一个人,那便是一生。可是,却因着我的病,她放弃了他。我知道,这一生,她很可能很难再爱上一个人。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将来,你帮他们一把。如果他们已经没了可能,那么,我希望你能尊重她的选择,结婚与否随她,只要她高兴她幸福就好。那个男孩子,我见过,很不错的一个人。二哥,我求你好好帮我看着夏夏,别逼她,这样我就满足了。”
他没想到,自己妹妹口中的夏夏曾经喜欢的男孩子,会是傅璟希,何止是不错。夏夏这几年身边一直没人,虽然他知道追她的人不少,可她无法向别人敞开心扉,只除了傅璟希。好在,傅璟希也认准了她,所以,他决定让她做选择,必要的时候,推他们一把也是可以的。
至此,他终于明白小妹那句“帮一帮”里所蕴含的的无奈与惆怅因何而出了。
他也终于明白小妹为什么希望他帮夏夏,却没说对方是谁。
“爸,夏夏就像小馨,倔得要命,这两孩子也实在是不易,我们就先看看吧。”顾梓北看着自己父亲的头发都已经花白,时光的确是个无情的东西,催人老啊。
“嗯”,顾老沉吟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的脾气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和他老伴一样。女儿逃婚前不惜和自己断绝关系,走了之后更是走的彻底,而外孙女要走也威胁了他,如果逼她的话,那估计外孙女也会走得绝情,可是不逼她的话,这两人什么时候是个头,特别是夏夏,当初离开这小子,应该是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更何况她的身体,应该很难回头。而这小子的话,明知她生病了却也不离不弃,不得不说,夏夏的眼光,比她母亲好,而她的运气,也比她母亲好很多。“从明天开始,给夏夏安排相亲吧,一星期一个,不准有异议!”
“爸!”
“还有,尽快安排时间,我要与傅老头见面。”
“好。”顾梓北释然一笑,还是他父亲厉害。
“夏夏的身份,等我见过了傅老头再说。”看来,也只能拉下老脸会一会傅老头了。
“嗯。”他也想看看傅家的态度如何,父亲想事情从来都周全。
“你出去吧,让阿城进来。”顾老摆摆手。
“好。”
书桌的右下方,翻开的书页上放着一个放大镜,一行小字被放得无限大:
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首歌:双孖jl《我们》
☆、第四十六章
你还在,他还在,心还在,相爱吧!就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疯狂的相爱吧!——靳欻衍
季夏坐在“山居”茶楼的雅间,点了一壶大红袍,慢慢品尝。
执起茶杯的手,一枚银白色的素戒左手的无名指尤为显眼,与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契合得堪称完美。
八瓣菊花组合成的的木质窗檐,偶有一两只鸟飞过,飞近,又远去,然后消失不见。
她浅浅呷了口茶,想起了自己为何莫名其妙坐在了这。
自从一个星期前傅璟希到了她家,那之后的一个星期,她每天都能看到他,一天至少两次。
早上她还没醒他就已经把早餐送到,不重样且全是她喜欢吃的,等她九点醒来后一定能接到他准点的电话让她吃早餐。中午会来和她一起吃中饭,吃完就和她在园中散散步,等她午觉他回公司上班。下午五点再准时出现,带她出去吃晚饭,吃完在外边转悠晚上九点把她准时送回家,等她睡下后才离去。
而他和自己在一块的时候,家里派的人也不再跟着,似乎是很放心,她自由多了。
无意识的用手轻轻转动手指上的戒指。
四天前,外公很郑重的告诉她要为她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