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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璟希把季夏放在沙发上:“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季夏点点头,他走后,她起身随意打量这屋子:清爽干净的木地板却让她想起的是那天在他卧室那能没过脚背的雪白的地毯,顶级的意大利真皮沙发,梨花木的桌子,整个装饰都是暗色系的,线条却是刚柔并济既不冷硬也绝不热情,很大气的装修,简约却也时尚却不低调,与他的风格很搭。再看看自己脚上的拖鞋:嫩黄色的女式拖鞋,还是新的,不远处的柜子上放的杯子,居然是一对卡通的情侣杯!
“水好了,你去洗吧,有事叫我。”傅璟希将手里托着的一件柠檬黄的未开封的女式浴袍递给她。
季夏接过衣服的时候心情复杂,只一声不响的去了浴室,关上门,慢慢扫过眼前那些崭新却一点也不不陌生的东西:果然,都是自己喜欢的牌子喜欢的味道,浴巾毛巾是和他一个牌子一个系列,他的是蓝色,自己的,是黄色,就像相处了很久的夫妻一样,紧紧的连在一起。
她觉得他撒了一张大大的密不透风的网,把她的所有都密密的包围在这里边,让她挣不开,逃不脱,更多的是陷于他的情不舍逃开。她拿起法国的纯植物洗脸皂,清新的香味一如往昔,喃喃道:“不要对我太好,我怕自己到时候不想推开你,我就是一个坏女人。”
傅璟希听着浴室陆陆续续传来的水声,才放心的去了一趟书房。
洗完澡穿上那很有质感的浴袍,季夏拿毛巾随意的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听到她轻盈的脚步声知道她出来,他已放下手中的东起起身向她招招手,“过来。”
他去书房只是拿了电脑,不敢走远,只在离浴室不远的沙发坐下处理公事,就怕她有需要。
季夏走到他身边的沙发坐下。
傅璟希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一点一点给她擦头发,“疼的话告诉我。”
他的手法很笨拙,看得出是很少做这样的事,但绝对的耐心小心翼翼,每一下都很仔细,就像在呵护一件无价之宝。
她莫名想起第一次他给自己擦头发,就是自己被困在了山里,他千里迢迢踏过千山万水解救了她,然后回了那个很长时间属于他们的家。
那天,也是洗过澡后,他给自己擦头发。
现在想来,真的好遥远的事情。
“手法依旧生疏啊。”季夏没事可做调侃他。
“你是唯一一个。”
她的头发,很软很柔。
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软。
可她,对他,对她自己,心怎么就这么硬呢!
他的声音,让她莫名的心安,而他的答案,让她心脏快要超负荷。“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些?”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那天带你来之后。”他漫不经心的回答着她,手上动作依然认真温柔。
想法是有了想和她在一起的念头是就有的,一个温馨的和她的家,应该是十五年前就有了。
而做法,完全就是鬼使神差受心意指使,自己坚持置办屋里的所有,所以每一件,都是他亲自挑选的,只不过还参考了他脑海中的她的需求。
之后,两人沉默不语,满是只有轻微的“莎莎”的声响,就像一首曲子高潮前突然出现的低谷让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准备着即将到来的激情高昂。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傅璟希把毛巾拿出去晾好,折回来:“你是要睡觉还是想看看书再睡?”她有睡前看书的习惯,基本上每晚至少半小时,这个他知道。
“我睡哪?”季夏接过他手上的的书,是一个星期前他陪她去买的,他买了两套,一套给她,一套自己留着。记得当时他送她回顾家大院时留下一套给她还说了句“好好研究”弄得她云里雾里,一直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到现在也不明白就是了。
她顺手翻开两页,像是被人翻过,可没有做过半点的标注,真的不是自己那本婚姻法,这么说?
傅璟希没回答她眼里的疑问,指指主卧二楼的方向:“那。”
“那你?”难道他给自己了主卧去睡客房,怎么有种喧宾夺主的感觉。
“我也睡那。”看着她纠结的神色,他补了一句:“家里就一间卧室。”
季夏“……”那他家这些房间都是做摆设的?!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让你待在我身边”,声音很轻,他说得一本正经,再逗下去她就要翻脸了。
只不过把她放在身边才放心,她有不舒服他能第一时间发现而已。
所以,只有让你待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走到浴室门口,他突然顿住,回过身:“刚刚你电话响。”说完就进了浴室。
季夏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果然有一通未接,是靳欻衍的,应该是问她到没到家。她回拨了过去,被提示正在通话中,她想了下,发了条短信给他,然后又给顾绥打了个电话,关机,拿着书上二楼进了卧室。
随手翻看了几页却无论如何也集中不了精神看不进去,觉得自己现在与他的关系实在是尴尬加怪异,不想面对,真心觉得自己矫情,可她只想做鸵鸟。她索然无味的把书放在一边,躺下闭上眼睛开始装睡,睡着就什么都不用想了吧。
他的床上有他的气息,是一种干净清新的味道,可能是太舒服了,装睡没一会儿就变为了真睡。
傅璟希洗完澡回到卧室,房间里过低的空调温度让他不禁抖了两抖。他把温度上调了几度,并未打开大灯,慢慢走到床边,就看到橘黄色的床头灯下,床上抱成一团的人,头也移下了枕头埋在胸前交叉抱着的手臂间,就那样缩在被子里,蜷成一团,一种很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顾绥曾告诉他,在她妈妈去世的那段时间里,季夏的精神一直很不好,极端的不安缺乏安全感,要不就是整夜整夜的失眠睡不着,要不就是睡着后却噩梦连连,被惊醒后再难入睡,就那样一个姿势一直坐在窗边看着天亮。
顾绥那段时间整日整夜的陪着她,曾好多次听到她夜里的尖叫声,伴随着十分的恐惧。
顾绥说,她安静寂寥的背影,像雕塑般凝定着,落寞而孤寂,像是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到后来,只能去看心理医生,再加上她意志顽强,才勉强有了些好转,不过情况时好时坏。
那段时间于她,是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吧。
傅璟希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一捞,就把她捞到了怀里搂住。
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你的安全感!
季夏的身体先是一僵却并未醒来,待感觉到熟悉的气息时,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抱枕”昏睡了过去。
就这样,季夏又开始了和傅璟希的同居生活。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宅,见到某人的时间也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季夏隐隐感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软软的,还暖暖的有温度,紧接着,又有什么东西舔上了自己的脸,湿湿的,也黏糊糊的,她不耐烦的伸手一挥,世界终于安静了,接着睡,可没一会儿,那感觉又来了,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声“傅璟希别闹,我再睡会儿。”手臂往自己身上胡乱一挥。
傅璟希看着床上迷糊的人,轻轻招手:“儿子,过来。”
刚刚还在季夏身上的那小家伙听话的跳下床,乖乖趴在他的脚边。
季夏突然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前人一眼:“真的是你啊!”揉揉眼睛继而倒下,在床上翻滚了两下,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傅璟希“……”
“汪汪”,趴在傅璟希脚边被忽略的小家伙不乐意了,爬起来咬住被子的一角往下扯,可它才这么小的一只,力气有限,被子的另外一端被季夏死死压在身下,简直就是蜉蝣撼大树。
季夏混沌的思维终于是归位了,慢腾腾坐起来,才发现床边的东西——一只萨摩耶。
她掀开被子,那夏凉被很轻,咬着被角的小家伙冷不防直接咬着被角将被子拖了小短距离整个摔在地上,委委屈屈的看着她。
她连外衣都没穿件就快速跳下床,蹲在它面前,和它大眼瞪小眼的,在它头上摸摸:“哪来的狗啊?”
它应该才出生没多久,很小的一只,雪白的毛,有一种难言的骄傲。
以前她就一直想养一只狗,但一直都没养,一是自己懒,属于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那种,而且工作起来就忘了周围的一切,怕把它给饿死,好歹也是一条生命啊。二嘛,是她一直都在外漂泊,把它留家里没人照顾,索性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无论是养什么东西,只要你开始了,就得对它负责。如果她没能力没时间养它,那她不会轻易开始。
正如小狐狸所说:你永远要对你所驯服的东西负责,你对你的玫瑰有责任。
傅璟希在床沿坐下,看着她逗狗,玩的乐此不疲,开口时声音都笑意绵绵:“刚刚去拿的。”
前两天晚上和她去散步,她看见小狗就走不了路,一瞬不瞬地盯着看,那羡慕那依恋的神色,搞得他都想丢掉节操变成她眼中的小狗了。
而她不知道,她的眼神,比小狗的可爱惹人怜多了。
她喜欢安静,平时就不怎么喜欢外人在家里,本来想请做饭的阿姨的,可被她拒绝了,最后还是按他原先的那样,阿姨每周六早上来家里打扫一次房间,做饭被她自动包揽了,所以他去上班后,家里就只剩她一人,他觉得冷冷清清的。以前自己一个人住都不会觉得,可多加了一个人之后反而冷清之感顿生渗入骨髓,他怕她会孤单,因此在看到她那样的眼神后,他就有了这个想法,让朋友帮他留意着。
他是不怎么喜欢动物,会掉毛不说,还到处乱咬乱抓,大小便、洗澡、打针等都是问题,跟养孩子差不多,麻烦事一大堆,可是她喜欢,那一切麻烦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问题。
只要是她想的,她喜欢的,他都为她办到。
“哦。”怪不得她刚刚睡觉前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都没陪自己睡午觉,原来是为了这事。
她抱起小狗往外走,下楼,看到阳台上已经搭建起一个小小的房子,再看门边,放着狗粮,“我们这是要养它?”
可能是才来狗狗有些怕生,乖乖待在季夏怀里一动不动的。
“嗯。”傅璟希把手里的外衣给她披上,才从被窝里出来不穿件衣服容易着凉。
季夏点点头:“那它就是我们的家庭成员了,它叫什么名字?”她把它放在地下,摸摸它的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家伙傲娇的扭过头:我还没忘记刚才你给我的见面礼呢。
季夏往旁边移了一小步正对小家伙的脸:“小家伙你叫什么?”
小家伙依旧傲娇中,扭过脸转向另一侧:就是不看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在美人面前摔跤的,多没面子啊,我都没脸见帅哥了!
季夏再接再厉又转了一大步:“别这么小气,告诉姐姐姐姐给你骨头吃。”
小家伙已经无力吐槽:我现在吃不了骨头啊!
“哦,你不喜欢吃骨头啊,可是吃肉长肉啊,还要再减肥又麻烦又痛苦,还是吃胡萝卜吧,营养健康。”
小家伙蓝蓝的眸子是完全不可置信:我又不是兔子不吃胡萝卜的,况且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肉,我一定要吃肉!
“哦,你不喜欢吃胡萝卜啊”,季夏笑眯眯的,“我也是,那我以后的胡萝卜都归你了,不准挑食哦!”
小家伙焉搭搭的垂下脑袋,此生最讨厌胡萝卜君!
傅璟希在一旁看着这一人一狗,一个不放弃,一个不理睬玩得不亦乐乎,原来养只狗也不错。
他蹲下身,大大的手掌照在小家伙脑袋上,更显得它的一小只:“会有肉吃的。”
小家伙的垂头丧气一扫而空,嗷呜叫了一声,舔了舔傅璟希的手掌:还是粑粑好,跟着粑粑有肉吃!
又围着傅璟希转了两圈之后欢脱地跑向了自己的新家。
傅璟希收回手,拉着季夏站起来:“还没取名字,当妈的取吧。”
“那就叫它小白好了。”
听到自己新名字的小家伙呜呜两声站住,刚刚那股兴奋劲儿烟消云散,连新家都不回了,默默踱向了屋子旁边趴下,表示……满或不满?
傅璟希沉声道:“小白,挺好的。”很配你。
小家伙又是委屈的呜呜两声,只能眼泪汪汪地看着这两个不负责的无良家长。
后来它才渐渐认识到:原来在家里,麻麻永远是对的,如果麻麻错了,请参考前一句。
跟着麻麻才有肉吃!
所以,讨好粑粑还不及让麻麻高兴。
“它是经过训练的,平时简单的一些东西都会,就多带它出去溜溜。”傅璟希看着季夏为小白整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