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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不是那个深深爱着于亦凌的夏子晨……
而是另一个他。
作为宝美男朋友的他。
看到子晨带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她面前,亦凌瞬间就明白了。
说不清心里的滋味,也谈不上愤怒、悲痛,只是有点遗憾、惋惜。
“亦凌姐,不好意思啊,我前几天才看到你的邮件。”子晨不好意思道,当初做了让她累了就到巴黎来找自己的约定,可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实践。
“没关系,反而让我因祸得福呢!要不然我怎么会遇上殷南逸这个伯乐?殷南逸,你说是吧?”
南逸皱起眉头看向子晨,听卓易然说他遇见亦凌的时候她孤立无援,在这里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现在这个男人带着女朋友来找她,会是他想的那种状况吗?这个男人像蕴涵抛弃他那样,抛弃了亦凌吗?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南逸突然很生气地说道。
“殷南逸!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凌不解。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要好好对待亦凌姐啊。”子晨放松地露出浅浅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亦修的到来
子晨和宝美走后,南逸从怀里摸出烟,随手点上后走向阳台。
“怎么突然不开心?”亦凌轻声问道。
“不要多管闲事。”
“有什么伤心的事就跟我说吧,我很会安慰人的,”亦凌双手撑在护栏上,看向远方的霓虹,“每次妍雪遇上不开心的事情,对我说了就会开心起来。”
安慰?南逸嘴角扯起一个牵强的微笑,从学会抽烟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没有丝毫犹豫地把烟头弹向夜空中,他自嘲。
这个世界上有谁会真的心疼他,在乎他吗?
输掉的尊严和骄傲,迟早有一天他会全都赢回来!
徐蕴涵,包括你!
亦凌轻巧地撑起身子坐到护栏上,南逸立即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臂。
“你在干什么!?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亦凌嫣然一笑,“我知道你会抓住我。”
心中的某根弦被触动了,南逸不由自主地把她揽进怀里,覆住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顿时让亦凌感到惊慌,她挣扎着向后仰。
感觉到她的退缩,南逸伸出右手固定住她的头,继续缠绵激烈的吻着。
那一夜后,亦凌感觉自己和殷南逸之间的气氛明显与之前不同。
本来自从来到巴黎,开始独自工作后,她就发誓要做一个坚强得不再依赖任何人的女人。想起若天总是说她是个爱逞强的人,其实是没有看透她吧。
自己总是不停地原谅着苏黎,假装不知道他跟妍雪之间的事情,不是她大度、不是她坚强,而是因为她太懦弱。她害怕一旦事情大白,他们两人都会离开自己。
到后来,实在是承受不了了,并且正面撞见他们,她才不得不面对。每当这种时候她才会想起子晨。于亦凌啊于亦凌,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奸诈的小人!这样对他,只不过是利用而已,子晨,对不起。
遇见萧澈后,她才知道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痴情的男人。即使自己只是和连心璇长相神似,他都像对待宝贝一样对她。如果,如果这样的男人喜欢自己,即使只有那么一点点,即使是作为连心璇的替身,她都无所谓,她都愿意用自己的一生来温暖他。陪伴他的日子里,其实并不是她单方面的照顾他,只是两个懦弱的人互相取暖,彼此安慰罢了。
如果她再坚强一点、再坚强一点,是不是萧澈就会觉得她很可靠、是不是萧澈就会依赖她、是不是萧澈就不会选择那样毁灭的道路?
萧澈,对不起,没能给你足够的力量。
最让她意外的是若天的离去。那样温和美好的人,一点身怀绝症的迹象都没有,总是安慰着她、支持着她、给她出主意、教她弹琴……
一定是他太过美好,所以上天才这么早把他召唤回去了。
连最后一面也没有来见你,若天,对不起。
她感到最抱歉的人该是亦修吧。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在想些什么呢?
是不是一直恨着她?
恨着她的故意接近,
恨着她的冷漠无情,
恨着她的无故离别?
全圣玄家中。
亦修正收拾着行李。
“你在干什么?你要去哪里?”全圣玄急忙拉住他。
“巴黎。”
“你去巴黎做什么?”
“因为她在那里。”
“她?是亦凌吗?你要去把亦凌带回来吗?”全圣玄问道。
亦修默默点了点头,他已经打定主意了,无论他跟妈妈反对与否,他都要去找她!
“这家里也就只有你跟她关系比较好,能把她带回来的几率比我们高,不要耽误太长时间,她实在不肯回来就算了。”
亦修惊讶,他还以为爸爸一定会反对呢,“你不反对我去找姐姐?”
“家里好不容易出了个音乐家,要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不肯回来认祖归宗,我怎么向别人炫耀?亦修,音乐家赚的钱是不是很多?”
亦修苦笑,为什么到现在他还不醒悟?还不够认清父母的真面目吗?
于亦凌,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你离开之后,我的心也随你离开,仿佛不再跳动。
现在,我要去寻找我丢失的那颗心,
因为,那样的我才是完整的我……
“亦凌小姐,外面有个青年男子说是你弟弟,想要见你。”
工作人员的话引起亦凌不小的恐慌,亦修来找她了?
“让他进来吧。”
旁边的南逸十分不满,怎么每过几天就有年轻男人来找她?
“姐姐……”见了她,亦修却突然说不出话来。
亦凌转身对南逸道:“我们要谈一会儿,你先回避一下好吗?”
看着俊美的亦修,南逸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弟弟,肯定是哪个时候的男朋友吧。
“你怎么来了?”亦凌轻轻问道。
“因为想你想得快疯了,不能忍受只在电视里看见你,所以来了。”
亦修深沉的目光压得亦凌呼吸困难,她坐到沙发里,盯着地面,“亦修啊,你做这样的选择,会失去很多东西的。你有爱你的爸爸、有关心你的妈妈、有漂亮的女朋友、还有一大堆要好的朋友,如果你选了我,这些都会远离你。到那个时候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是的,我现在拥有很多东西。但是让我选择的话,我从来都只有同一个答案,那就是你,即使让我抛弃其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不在乎!”
“如果我……对你一点那方面的感情都没有呢?如果你抛弃了一切换来的只是我的拒绝呢?”
亦修抬起亦凌的脸,定定地说:“就算你说你不爱我、不需要我,都没关系,但是请你不要剥夺我爱你的权利,即使只是静静地呆在你身边,我就足够了。如果连这样都不可以、连这样的权利你都不给我,那我宁愿去死。”
“如果我说我不想见到你呢?如果我说我看到你就会想起那两个令我痛苦的人呢?如果我说我一想到你是他们的孩子,就厌恶得想让你消失呢?”亦凌惨然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只会让我觉得痛苦?!”
“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那么的不可原谅吗?”
凌默然。
“我明白了,以后我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亦修决绝的走了。
亦凌无力地摊倒在沙发上,自己这么做究竟对不对?
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殷南逸疑惑地走进来。
“这么快就谈完了?他真是你弟弟吗?”
“恩。”
“既然他是你弟弟,千里迢迢的从中国跑来找你,为什么不多留他玩几天?我给你调几个休息日出来吧。”
“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他,更没想到他居然会来找我。”
“你真是个无情的姐姐!”
“也许是吧……”这种时候,她根本不想再开口说话。
门突然被猛烈地推开,工作人员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对于亦凌说:“亦凌小姐,不好了,你的弟弟,就是刚才来的那个青年男子,他在外面的公路上被汽车撞了!”
“什么?!”亦凌惊得一下子站起来,急忙拉住他询问,“他现在在哪里?”
“刚被救护车送走,应该是送到不远的爱德华医院吧。”
话还没听完,亦凌就冲了出去。
于亦修,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南逸无奈地跟了上去,这女人,嘴里说什么不在乎不想见,一出了事却这样紧张,口是心非。
焦急地手术室外面度来度去,亦凌懊悔得简直想自杀了,她怎么可以对亦修说出那么残忍的话?她怎么可以对他说他不应该存在?她怎么可以对他说他再也不想看到他的话?她怎么可以对他说她想让他消失?!
神啊,请你一定要保佑他!
就算让我用其他所有的一切交换都可以!
手术室的灯灭了,苍白的亦修被推进加护病房。
亦凌急忙迎上前去询问医生:“医生,他没事吧?”
“没有性命之忧,但是脑部遭到剧烈撞击,在颅部后侧形成了淤血块,有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失忆。”
“怎么会?!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电视里看得也够多了吧,这种情况都靠天意以及本人的求生意志。”
两天过后,亦修还没清醒过来,亦凌心里存的那点仅剩的侥幸与希望也破灭了。
“于亦凌,再怎么样你也得吃点东西吧,这两天你一直在这里,也该休息一会儿。”南逸劝道。
他不是不明白她的痛苦、她的自责,但是于亦修毕竟是与自己无关的人,而于亦凌才是他现在首要关注的人。
“我不想吃,你回去吧。”
“这怎么行?我先出去买点食物,你至少也得吃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实的内心
“亦修,”轻轻握住亦修修长的手,亦凌想起这是她第二次对着不会回答的人说话。
“你知道我这一生最爱的人是谁吗?”
“他有着高高的个子、美丽的眼睛、挺直的鼻子、略微鼓鼓的脸颊。”
“他以前很爱笑,笑得很好看、很阳光,总是露出白白的牙齿。”
“他虽然外表看起来很男子汉,却很爱撒娇。”
“他胃口很好,每一餐都吃得很多。”
“他是一个永远不会知道我爱他的人。”
“我爱他的一切,”
“包括对他的恨。”
“我恨他身上流的血;”
“我恨他是全圣玄和郑美京的儿子。”
“我恨他毫无芥蒂地对我好。”
“我恨他豪不保留地爱我。”
“这些话,我都不敢告诉他。”
“在大学那段最黑暗的日子里,我告诉自己:我要让这个男人完完全全的爱上我,在那之后,我答应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反悔;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要违心;有人唾骂他、折磨他、欺负他的时候,我要第一时间站出来一起骂他、折磨他、欺负他;当他开心的时候,我要想尽办法让他不开心;当他不开心的时候,我要想尽办法让他更不开心。”
“我要让他活得永远没有快乐幸福而言,”
“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的深渊。”
“我这样做,是因为我不能爱他。”
“是因为我身上还背着妈妈的恨。”
“是因为我身体里流着跟他一样的血。”
“可是,我的计划进行到一般就夭折了,因为我实在是太爱他了。”
“太爱他到舍不得哪怕让他皱一下眉头。”
“然后,我选择了逃避。”
“于是我开始恨起自己来。”
“于是我开始折磨自己。”
“觉得那样做,似乎能减少心中对他的愧疚。”
“后来遇见了两个应该比我更痛苦的人。”
“其中一个跟我一样选择了堕落的道路,后来他死了;”
“而另一个选择了跟我不一样的道路,可是他也死了。”
“仿佛世上的事都是注定好了的,无论过程怎样,结局都不会改变。”
“所以即使我中止了我的报复计划,他仍然受了伤害;他仍然没有快乐幸福;他仍然活在痛苦的深渊里。”
“这个时候的我,终于清醒了一些、终于理智了一些。”
“我做了一些我认为对他而言最好的决定。”
“可以却让他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与寂静中。”
“你说,如果他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知道我是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会不会气得跳起来骂我?”
“骂我笨、骂我傻、骂我呆,到手的幸福却要拒之门外。”
“如果他醒来,他说他还爱我,他说他还需要我,那我是不是就该接受了呢?”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