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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驱车赶回苏黎世。一路上乔伊都安静的望着窗外不说话,汪毅问她:“怎么了,”乔伊摇摇头。隔了一会,突然问他:“加急护照几天能办下来啊。”
汪毅这才知道她担心什么呢。进了苏黎世,在乔伊看来就是落入汪毅的虎口了。她在巴黎的时候说了大话,这会却渐渐害怕起来。可她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想放她走。
“汪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乔伊第一次开口叫了他的名字:“咱俩算朋友吗?”
汪毅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说算就算呗。”
乔伊点点头说:“那我就当咱俩是朋友了。你记得,咱俩是朋友啊。”
这会给他打预防针呢。可汪毅心想:朋友嘛,也分很多种。至于咱俩是哪一种,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第二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吻
汪毅位于苏黎世湖畔的别墅是一坐有一百年历史的老房子,当年是从一个有王位继承权的丹麦贵族手中买来的,看中的便是它独一无二的好风光。
乔伊去时,苏黎世湖面已经结起了浮冰,但湖面上的白天鹅和野鸭依然徜徉,远处的缓坡上错落而建的文尼多夫小镇被包裹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之中,隐隐分辨得出屋顶的尖塔和房前的白色栅栏。
别墅里的壁炉烧的很旺,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烤果木的香气。乔伊起初以为那味道是楼下厨房里做饭发出的味道,后来才知道,这整栋房子里的壁炉都是用昂贵的红枣木在烧,简直穷奢极欲。
汪毅一回到苏黎世便开始处理远大的事务。跑完了手续和项目,公司在欧洲的总部正式入驻苏黎世的事才刚刚提上日程。欧洲各国政府的办事效率之低让在中国久经商场的汪毅简直无法忍受,那段时间又正逢整个欧洲大陆闹罢工的*,一向安居一隅的瑞士也受到了影响,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来让汪毅着实焦头烂额了一阵。
他原本以为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所以把乔伊带回苏黎世是认真打算陪她度假的,结果刚回来的当天下午就一头扎进了办公室,接着便一周都没见着人影。
那栋别墅里有三个佣人,一个英国管家,却配了三个厨师。一个负责做西餐,一个是汪毅从国内带来的中餐大厨,还有一个专门做甜点的法国师傅。乔伊每天在别墅里呆着,除了睡觉看书之外,便是被那三个国际大厨轮番喂养,没过几天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浑圆了不少。
算算时间,她来欧洲已经将近一个月了,可是地中海沿岸的几个国家她还没有深度游呢。虽然出国对她而言是一件再轻而易举不过的事,可是能不被人跟着、不受家里那位太上皇的控制,随心所欲的自由行却是几乎不可能的。这次她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不能就在这栋别墅里白白浪费掉。
等着汪毅帮她是指望不上了,乔伊决定先偷偷溜出去,然后自己去大使馆办手续。
她瞅准了一个机会。周天下午别墅里的佣人和厨师都放假,只有一个管家在,防守相对薄弱。她决定先去汪毅房间里偷点钱,然后再瞅准机会跑掉。
汪毅的房间在二楼左侧的走廊尽头,乔伊先是偷偷进了管家的房间里拿了钥匙,然后打开汪毅的房门溜了进去。
她在整个房间里找了半天,别说现金了,连一张信用卡都没找到。天知道这家伙把钱都藏哪了。
翻箱倒柜了半个小时,乔伊有些筋疲力尽的坐在地毯上,环顾四周,才突然发现,原来壁炉两侧还有两个很隐蔽的镶嵌在墙里的的小柜子。她忙从地上坐起来,走过去蹲下身来将柜子打开。
刚一打开左侧的柜门,一个黑色背包从里面掉了出来。那是新秀丽当季出的新款,又大又实用,她嫌拎箱子麻烦便在机场随手买了一个。虽然背的人很多,但上面挂着的那个她在土耳其买的独一无二的紫色陀螺却是无论如何也错不了的。
她慢慢的把背包拉链拉开,里面的手机,钱包,护照,甚至她装在里面那个白色的水杯都在——那的的确确是她的包。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这是,不请自来?”
汪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乔伊急忙站起来,将背包抱在怀里,转过身望着他。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双眼睛牢牢的盯着她。乔伊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先发制人开口道:“你凭什么把我的包藏起来。”
汪毅没说话,悠着步子朝她走过来。乔伊心下隐隐有些害怕,往后退了两步。汪毅直直的把她逼到了墙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你不偷偷进我房间,怎么知道你的包在这。”
乔伊见他倒打一耙,气的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明明包都找到了,你还不告诉我,害我在这耽误这么久的时间。”
“你知道我动用了多少关系才帮你找到这个包吗?巴黎警方的办事效率多低你不知道?瑞银里昂分理处的特大失窃案已经近一年了还没破案,你这么小件东西连立案的资质都不够,我帮你找到了,你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乔伊被他问得愣了愣,末了,仍梗着脖子说道:“那算咱俩扯平了,现在我要走了,再见。”
她刚往前迈了两步,已经被汪毅一把扯了回来,硬生生的按在墙上。乔伊觉得自己的后脑勺“砰”的一声响,接着便传来一阵钝痛,泪水在眼眶里嗖嗖打转。
汪毅的脸慢慢贴了上来,离她很近,气息一阵一阵的呼到她的脸上:“想走?乔小姐,你大概忘了吧,乔董事长可是千里迢迢把你给我送上门来的,我要是就这么放你走,岂不是辜负了他的美意?”
就知道,她就知道这家伙这些天的谦谦君子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原来一直在这等着她呢。看着她各种折腾,看着她在他面前装傻,再看着她一步步自投罗网,他心里指不定多享受呢。
乔伊忍着后脑勺上还没缓过劲来的疼痛,踮起脚尖,猛的用脑门直直的撞到汪毅的下巴上。汪毅捂着下巴往后退了两步,乔伊抡起手里的双肩包便朝他身上打去:“禽兽,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亏我还在巴黎那么帮你,亏我一路都这么信任你,亏我还把你当个好人,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连我的包都是你派人偷的啊?我爸是让我来瑞士跟你相亲的,不是让我来当应召小姐的,你还敢用我爸来威胁我,你丫把我当什么了,啊?”
乔伊越说越气,卯足了力气把包往他身上砸着。汪毅直起身子一把夺过她的包扔在一边,钳住她还在空中乱挥的双手箍在身后,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后脖颈让她的脸对着他:“你说得对,乔向东是让我跟你相亲的,前提是只要我能看上你,你下一秒就是我的人了。那么我现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汪毅看上你了,所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说着,他已低头吻住了乔伊微张的嘴。
乔伊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汪毅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嘴巴里,一瞬间便掏空了她所有的气息。当她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汪毅正揽着她把她往卧室里带,一只手从她的毛衣下摆探进去,抚摸着她背部的肌肤,下一秒就要解开她内衣后面的暗扣。
乔伊使出全身力气挣扎着,可汪毅的胳膊和身体就像铁板一样撼动不了丝毫。她的脑袋被他紧紧地箍着动弹不得,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汪毅起初还沉浸在怀里这姑娘的温香软玉中。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脂粉气,却有股淡淡的奶香,皮肤和口鼻之间都是那股香味,皮肤也像婴儿一样柔软光洁的不可思议,让他一时间浑身发热,理智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可渐渐的,他嗅到一丝咸咸的味道,睁开眼,乔伊已经满脸是泪。他这才注意到,她浑身都在颤抖,眼泪顺着脸颊大颗大颗的往下淌,额角都在冒汗。
他愣了愣,慢慢放开她,低头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乔伊按住胸口,挣脱开他的怀抱,扶着一旁的沙发坐了下来。许久,她像是终于平静下来以后,起身走过去从地上捡起被汪毅扔在一边的背包,从里面掏出自己的手机,然后冲上电,打开一个视频给汪毅看。
视频里,乔伊正在跟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接吻,那个吻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四周还有一大群人在呼啦啦的起哄。
“汪公子,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也没敢告诉我爸。如你所见,我喜欢的是女生,所以刚刚才会有那样的生理反应。你这么好,正常的女生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但是我真的不可以。所以,请你放过我。”
汪毅看着乔伊,突然觉得十分可笑。
乔伊是同性恋?他压根不信。可如今她为了摆脱自己,竟然编出这么拙劣的没有退路的谎言来骗他,他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全天下最大的傻子。就在今天早晨,他处理完手头的事务,马不停蹄的从巴塞尔往回赶,心里心心念念的只是想见她,
在日内瓦,他坐在她的病床前彻夜照料她时,他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结婚的念头——同她。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了某个人放弃整片森林,更没想过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产生这种念头,更没想到那份爱情会燃烧的那么汹涌,猝不及防的让他没有丝毫还价之力。可他的一切改变,在她这里,视若敝屣。
汪毅缓缓地勾起唇角,却渐渐地笑出声来。他捡起被自己扔在沙发上的风衣外套,没有再看她,转身往外走去。到房间门口时,他顿住脚步,背对着乔伊对她说:“刚刚的事我很抱歉。你走吧,我会帮你保密的。”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三十章 转变
汽车沿着京承高速一路开过去,路旁的田野和树木不断后退,车内的空气也在乔伊刚刚的挣扎之后变得寂静无声。车窗外的视野极尽宽广,仿佛回忆。连同带来的,是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那段时光。
前方没有目的地,连汪毅自己也不知道要开去哪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车驶进一个休息站。熄掉火后他问乔伊:“饿了吗?”乔伊靠着车窗没有说话。
他下了车,倚着车门给自己点了根烟。一根烟燃尽的工夫,也让他从所有情绪之中平息下来。他捻掉烟头重新坐回车里,发动汽车后对乔伊说:“我送你回去吧。”
他们从下一个出口出去,又拐了个弯沿着原路折返进去。汽车驶上北五环的高架时正是晚高峰,长长的车流缓慢的向前行进着,在那段走走停停的时光里,汪毅将心中汹涌的情感和一面对乔伊就会失控的情绪逐字逐句的梳理出来,也第一次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一路沉默无话。出了高速驶入乔伊住的燕郊别墅区后,乔伊连再见也没有一句便下了车,汪毅也紧跟着下来,隔着几米的距离,站在她身后大声说:“乔伊,从今天起,我正式通知你,我汪毅,决定追你了。”他说完,不等乔伊回过头来,便打开车门坐上车绝尘而去。
乔伊站在原地,望着汪毅那辆渐行渐远的黑色suv,心里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触动——这个人啊,有时候,其实还挺可爱的。
苏忆北被停掉了在sil建筑事务所的法务工作。在那个早晨同林江断掉一切可能性后,她便没有打算再同他有任何交集了。遗忘需要不相见,疗伤也一样。庆幸的是,不用她亲自去覃律师面前开这个口,sil那边已经来了函,停掉了苏忆北的法律顾问,替换她的人正是邢律师组的申庭芳。
苏忆北心里是如释重负的,可其他人并不这么看。除了申庭芳本人那几天特别扬眉吐气以外,连同邢律师组的人也都比平时趾高气昂一些。蔡文静看不过去,便恨铁不成钢的对苏忆北说:“你怎么回事,客户专门来函把法律顾问换掉这事我还从来没听说过呢。丢了这个饭碗事小,可是你以后在业界还怎么混啊,谁还敢用你。”
“大不了做别的呗。你知道我饭做得不错,回头找个小馆子当厨师去,”苏忆北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恰逢那几天陆远扬出院了,喊了一大帮人去他的西山别墅开趴。他这人素来喜欢热闹,只要有一点事由都要拉帮结社的召集一群人,不过他们那帮京城子弟平日里也无所事事,自然是一呼百应,乐得消遣。
苏忆北素来不喜欢那样的场合,除非万不得已,比如陆远扬的生日这种非去不可的时候,才会去一次。那天陆远扬的电话打过来后,她原本下意识的要拒绝,转念想道,陆远扬大病初愈的,还是给他点面子吧,便答应了。
下午一下班,陆远扬的司机已经等在了律所楼下接她过去。陆远扬素来狡兔三窟,这个西山别墅是刚刚装修好的,苏忆北也从来没去过。
沿着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