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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拖着他的手在前面走,厉御行微笑着跟在她后面,知道她害羞,还不习惯他的情话,他没有再穷追不舍,快走两步,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现在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将她拥在怀里,与她肌肤相贴,或温存,或缠绵,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抱着她就足矣。
他其实可以,告诉她所有,告诉她自己得的病,让她心疼自己,照顾自己。她一定会不离不弃的守着他,如果做了手术,他或许永远都不能复原,但是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他,陪在他身边,然后绝望、心碎。
他不想这样自私,她才20岁,他不想禁锢她的自由,不想囚禁了她的梦想,更不想让她守着那样的自己,痛苦一生。所以让他再贪心一点,再多拥有她一段时间,然后,他就能从容赴死,再无遗憾。
“御行,我刚才照你提的建议,把方案完善了,等我们吃完饭回来,你帮我看看,还有没有需要改动的地方。”叶念桐缩在他怀里,仰头崇拜的望着他,却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悲伤。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点,他却伸手将她按进怀里,“好,不过你要怎么谢我?”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叶念桐把问题抛了回去,她还真想不到她能怎么谢他,他什么都不缺,送东西呢,太俗气,他也不需要,那她还能送什么?
厉御行佯装冥思苦想,“今晚你在上我在下,你动我享受,如何?”
叶念桐无语外加脸红,这人怎么说着说着,又绕了回去,她捂着滚烫的脸颊,早知道她自己主动提谢礼,让他提,除了干这事还是干这事,“你能不能想个与床无关的?”
“可以啊,椅子上,沙发上,或者是地板上,你来挑,我随意。”厉御行笑得色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直盯得她窘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太重口啦。”叶念桐羞得不能自已,被他逗得无地自容。
厉御行心情舒畅,大笑起来,将她往怀里一搂,微微俯身在她脸颊上重重的吻了一下,雪地里,还能听到“啵”一声,叶念桐抬手捂着脸颊,皱眉道:“口水沾我脸上了。”
第230章 至少还有你
听到她不满的嘀咕,厲御行瞪她,还故意伸出舌头在她脸上舔了舔。这下她的脸全湿了,被雪风一吹,脸颊生冷,她捂着脸,郁闷的瞅着他,“你好恶心啊,我脸上全是你的口水。”
厉御行气得脸都绿了,铁臂一伸。将她緊紧锁在怀里,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一边咬她的唇瓣一边闷声道:“嫌我惡心了?”
叶念桐被他吻得娇喘连连,整个身体都软得挂在他臂弯上,双手下意识抓紧他的羽绒服,不知道是要推开他还是要将他拉得更近,她喘得说不出話来,雪地里,她的脸儿被红色羽绒服衬得更是水灵,厉御行放轻了动作,一下一下的吮着她,就想这样。跟她吻到天长地久。
他小狗舔似的吻。让她一阵心悸。自从她簽了离婚协议书,被及時赶回来的他给阻止了后,他好像就特别黏她,只要逮到机会。就没完没了的吻她,就好像要把后半辈子的吻,都吻够一样。
她明显感觉到他有很重的心事,但是他什么都不说,让她很不安。越幸福越不安。就好像这一秒还在天堂,下一秒就有可能掉进地狱,那么不踏实。
厉御行逐渐放开她,他气喘吁吁,饱满的额头抵着她的,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痒痒的,他哑声道:“还敢不敢再嫌弃我了?”
叶念桐全身无力,星眸半睁,瞧着他一副她再敢说他恶心,就要吻到她说不恶心为止的表情,她连连摇头,娇憨道:“大少爷,饶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厉御行唇角微扬,心情好转。是他太敏感吗?听到她说恶心,他竟联想到他以后要是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情形,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她守在他身边,会是怎样的绝望。
心蓦地揪紧,他环着她的手臂用了些力道,叶念桐吃疼惊呼,“御行,我快不能呼吸了。”岛布医划。
厉御行吓得猛地松开她,他低头审视她,见她没事,他才安下心来,上前两步,屈膝蹲在她面前,“桐桐,上来,我背背你。”
想背她,想把今后他再不能做的事,都在这段时间里做完。
叶念桐看着他宽阔的后背,她怔了怔,“怎么突然想背我了?”
厉御行转身,雪地里,他五官越发俊雅出尘,他目光深邃的看着她,笑道:“我想让你知道我背上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叶念桐呼吸一滞,记忆倒带,回到十年前的一小门前,他是一个路人,却将她举在肩头,给她撑起了一片无雨的天,那时,他二十岁,她十岁。
如今他三十岁,她二十岁,他们穿越了时空,再次相逢,并且有了这么深的交集,这是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如今,他蹲在她面前,说要背她,她感动之余,很想哭。
“快点,别傻站着。”厉御行久久等不到她爬上来,忍不住催促道。
“嗯。”叶念桐哽咽,张开双臂扑到他背上,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厉御行双手捧着她的腿弯,站起身来。小家伙很轻,在他背上一点份量都没有,“桐桐,会唱歌吗?唱首歌给我听。”
叶念桐吸了吸鼻子,她偏头想了想,这么温馨的时刻,她其实有很多歌可以唱,但是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陈奕迅的《十年》,她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
我不会发现我难受
怎么说出口
也不过是分手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
牵牵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万个门口
总有一个人要先走
怀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离开的时候
一边享受一边泪流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我们还是一样
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
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耳边的女声带着颤音,每一个字都像刻进他心里一样,他心中疼痛难休,眼眶渐渐模糊,眼泪滚落。她是有预感了吗?那么多歌,她却独独选了这首。
他长长的吐了口气,却吐不尽心中的郁结。很想很想,陪在她身边,很想很想,陪着她到白头,可是,这竟也成了奢望了。
叶念桐唱完,呼吸已经哽住,她心里很难受很难受,她趴在他的肩头,缓了许久,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都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她不想让自己一直停留在悲伤的气氛里,她笑着说:“我唱得好不好听?”
厉御行看着前面的路,薄薄的积雪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就在他背上,他却打算着要跟她永别,他舍不得。他重重的吸了两口气,强行压下心里涌动的悲伤,“嗯,好听。”
“其实不应该唱这首歌。”叶念桐轻声道,“我应该唱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说着,叶念桐轻轻哼唱了两句,“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至少还有你,值得我去珍惜,而你在这里,就是生命的奇迹,也许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记,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
厉御行心中哀恸,这首歌完全戳中了他的泪点,他泪如雨下。沉默,一直沉默,直到此刻,他才明白,生命对他们,到底有多残酷。
叶念桐唱着唱着,就自动消了声,她今天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气氛,让她两首伤感的歌曲给破坏没了,“我还是唱三只小熊吧。”
叶念桐唱的是韩文版三只小熊,结果唱着唱着,就想起那个意外流掉的孩子,顿时悲从中来,她趴在厉御行背上,哽咽道:“我太笨了,为什么你选的歌就能轻易安抚了我,我选的歌就这么让人难过?我不唱了。”
厉御行强忍心中的难过,他眨了眨眼睛,雪夜里,他黑眸炯亮,柔声道:“唱吧,我喜欢听。”
叶念桐却不肯再唱,她潸然泪下。明明这么幸福,但是她就是难过的想哭,怎么办?她真的太爱他了,爱到想到要失去他,就难受得活不下去。
“御行,我们约定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你70岁了,还要背着我在这里散步。”叶念桐哽咽道。
闻言,厉御行五内俱焚,痛彻心扉。
第231章 我那是疼你
厉御行帶叶念桐去吃的正宗粤菜,广东老板,说着一口带着广东口音的普通话。跟厉御行好像是旧识,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是同学。
听说这位老板还是一名出色的画家,葉念桐心底油然而生一种敬意,没想到这小小的餐馆里,还藏龙卧虎。据说他都是随興而作,他的画作在欧洲被豪门贵妇们竞拍到了一幅几千万,实在牛逼。
他本人长得挺帅。看衣着,不像艺术家,反倒像厨師。知道厉御行要带她过去,他闭门谢客,只接待他俩。
他人不像艺术家,但是他的餐厅却处处充满艺术气息,餐厅中央的秋千,靠窗邊的吊椅,还有那些古古怪怪的摆饰,显得另類,又彰显出他个人的独特魅力。岛叉引弟。
厉御行揽着她,向好友介绍。“我爱人叶念桐。桐桐,这位是李木,有名的画家。”
“你好,初次见面。没有带礼物就上门叨扰,实在不好意思。”叶念桐看着眼前扎着头发的男人,显得有些局促。
李木绅士的弯了下腰,“不用客气,御行的老婆。也是我的老婆……,不是,我是说是我的朋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不要拘束。”
厉御行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夸张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叶念桐“噗哧”一声乐了,突然就没刚才那么局促了,李木笑着请他们坐,“你们坐一会儿,我去做饭,今天请你们吃大餐。”
两人目送他进了厨房,叶念桐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御行,这里好有创意啊,等回去了,我们把梧桐院也设计成这样子。”
厉御行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手臂松松的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只要你喜欢,推了重建都没关系。”
“说得我像苏妲己一样,我才不会这样呢,更何况我喜欢现在的房子,有种三四十年代的怀旧风。”叶念桐笑眯眯道,被他搂在怀里的感觉很舒服,但是他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盘上,这样好像不太好。
不过厉御行从来不会考虑好不好的问题,他想抱她就抱了,才不管是在谁的地盘上,“你喜欢我们现在的房子,那你喜欢房子里的人吗?”
叶念桐心里甜丝丝的,却偏不如他的意,说:“那要看房子里的人对好不好,对我不好,我就不喜欢他。”
厉御行急了,收紧手臂,“我对你不好么?”
“你什么时候对我好了,就知道压榨我。”叶念桐墨色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着,餐厅里挂了好多话,有抽象的,还有现代艺术的,却独独没有人物画。这些风格,看得出来是出自一个人之手。
厉御行神色缓和下来,咬着她的耳珠,感觉她的身体在他怀里轻颤,他声音里了一抹诱哄,“我那是疼你,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多少女人欲求不满,我每天把你喂得饱饱的,不好么,嗯?”
叶念桐脸颊顿时火烧火辣起来,他的话下流却不猥琐,反而有着属于他的傲娇与自得,她羞得抬不起头来,反手捂住他的嘴,“你别说啦,羞死人了。”
“看来以后我要多说多做,才能让你早点习惯。”厉御行轻笑道,就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每次看见,他就特别有感觉。
“厉御行,你再说我生气了。”叶念桐羞赧极了,这里不是他们家,万一被李木听了去,她就不用做人了。
厉御行瞧她真的恼了,他不再调戏她,与她一起欣赏画作,偶尔还点评一二。叶念桐专心听他说话,她脑海里顿时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她看过慈善晚会的宣传册,厉氏每年拍卖之物,都是豪门阔太太的珍藏,那些东西固然价值不菲,但是总是去拉她们赞助,久了也会惹人厌烦。
今年她想别出心裁,大胆引用这些引领新潮流的艺术家的画作来进行拍卖,李木是风靡欧洲的绘画大师,如果请他帮忙画一幅画,也许能够解决一些问题。
她有好胜之心,绝不想在她操办慈善晚会的第一年,输给厉家玉,今年她筹得的善款,一定要超过厉家玉去年的数字。
叶念桐如是想着,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李木端着菜从厨房里出来,看着背对他站在他画作前欣赏的一对壁人,忽然被触动了作画的灵感,他连忙放下盘子,走到画板前,聚精会神的画起来。
他灵感如泉涌,手指下画笔如有神,这一幕温馨深情的画面很快跃然纸上。好久好久,他没有这种创作热情了。许久后,他放下画笔,没有打扰那对相拥的夫妻,转身进厨房继续做晚餐。
一个小时后,李木做了一桌粤菜,招呼他们入席,叶念桐看着眼前丰盛的晚餐,惊讶道:“这真的是你做的?”
“你看到这里还有别人吗?”李木一副舍我其谁的臭屁样,说起以前他们在美国的事情,“我跟御行他们在美国留学,天天暑条啊汉堡啊土豆泥啊,吃得我们想吐。后来我们就开始自己做饭,说得我这一手厨艺,还是被他们几个给锻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