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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影?”
“是,夏影。你没想到是吧,连我也没能想到。因为陆泽哥哥对我好,所以从小夏影就将他视为死敌。因此,我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之间会发生什么。当时,夏影已有一段时间没找过我的麻烦。我还以为她终于厌倦了那些无聊的游戏。但事实却是,她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同时制造出一件能真正重伤我的事件。”
“她怎么……”萧律欲言又止。
我了然道:“你是想问她做了什么吧。那天晚上,我与陆泽哥哥分别有个同学聚会。原本说好,结束后他去接我一道回家的。可是他没有来,手机也是关机。我急得不行,就匆匆赶回家去。刚进家门,我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巨响。当时父亲与方姨都在,大家都吓坏了,一同冲上了楼,然后便看见我的房门大敞着,房内的灯光也一下子亮了起来。你看,夏影她就是这么厉害,她就是想让所有人看到,她和陆泽哥哥在一起,在我的床上。”
萧律愣了一下,仿佛受到了的震撼。我想,他大概是被‘床’这个字吓到了。我完全可以理解,因为这实在是一出太过狗血的剧目。
他低了低头,似是整理了下神色:“夏镜,或许……”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阻止萧律,“我只会比你想过更多的可能性。夏影那个人我太了解了,陆泽哥哥或许只是落进了她的圈套。所以我告诉陆泽哥哥,不论他说什么,我都一定会相信的。可是他没有否认,他只对我说对不起,还说让我原谅夏影。而父亲居然也认可了他们的事情。萧律,那个时候我明白了很多事,其中最重要的是,陆泽哥哥确实不喜欢我。”
“为什么?”他似在努力端详着的我每一点神色。
“夏影对我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每一样陆泽哥哥都是知道的。如若他真的喜欢我,怎么可以再去靠近夏影?不说做情侣,就是做朋友也不应该的对吧?何况是替她说话?萧律,你我只是朋友,开始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可当你发现任清人品堪忧的时候,都会想要帮我把他打发到南极。而陆泽哥哥明知……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萧律脸上再次出现那种僵硬至诡异的神情。
我被他这一惊一乍搞得很是惊悚:“萧律,你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吗?我这明明是夸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啊。”
“没有。”他很生硬地动了一下,“不过夏镜,听你所讲,陆泽与夏影的事情确实有些奇怪。”
“那是因为你听的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我诚实答道,“我总觉得陆泽哥哥只对我好。而事实上,他从来对谁都好,那是他的个性。即便每次他都帮我,可是事后他总劝我夏影是个孩子,让我不要与她计较。平日里,他对夏影也是温和有礼,与别人无异。而且随着他越长越好看,夏影对他的态度其实也发生了很大变化。只可惜我太固执,觉醒太晚。”
萧律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欲言又止。
我叹了口气:“反正无论如何,都可以证明陆泽哥哥不喜欢我。否则,他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我那样伤心,却没有一个字的解释。我甚至想过,他可能被夏影设计,可能被我父亲胁迫,甚至可能得了绝症什么的。但若真是那样,他不会舍得我难过得几乎丢掉半条命,更不会至今与夏影在一起,不是么?”
萧律像是想要一路望进我的眼底:“夏镜,现在呢?你恨他吗?”
“你说陆泽哥哥吗?”我一愣,随即失笑道,“我为什么要恨他?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感情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们若都是真心,我就是再难过,也只会希望他过得好。但我担心,如果夏影与他在一起仅仅是为了伤害我。那么陆泽哥哥该怎么办?他守了我那么多年,最终难道却是我毁了他的生活?”
“那……”萧律的脸上又出现那种莫名奇妙的不安,“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无奈摇头,“那件事以后,我便离开了家,再也没有回去过,我只隐约听到,在我离家以后不久,陆泽哥哥就去了国外,这些年也少有消息。这不,一有消息,夏影便迫不及待地蹦出来刺激我了。”
“那夏影说的周末聚会……”萧律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夏镜,你要去吗?”
“去,自然是去。”我斩钉截铁道,“为什么不去?再如何,我也不会为了旁人,而对陆泽哥哥的事情置之不理。不论他与谁在一起,我都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陆泽哥哥保护了我整个童年,我只当还他的恩情好了。夏影若真心对他,那我无话可说。若非如此,我对她绝不会再有一丁点的容忍。这些年她欠我的,我必一分不差地讨要回来,而她想要的东西,一根毫毛也休想碰到。”
“夏镜,”萧律像是他犹豫了一下,“方才在电话里,我似乎听到夏影提到你的……男朋友?”
“呃,那是我胡扯的。”我摸了摸鼻子,“你不知道,我家老头总逼我相亲,还给我介绍了一个嗓子犹如公鸭的歌唱爱好者。我东躲西藏了大半年,奈何老头托了一个熟识的伯父做说客,一个月前便不得已见了一面。其实那人挺不错的,据说还对我一见钟情。可你都没法想象,本来挺正常一人,一说到音乐顿时两眼放光,居然在安静的法国餐厅中乍然引吭高歌,连后厨待宰的肥鹅都开始跟着他嚎了,吓得我当场拔腿就跑。”
萧律此刻正好喝了一口水,结果被我绘声绘色的描述呛了个正着。
“哎,你别笑,我真的一点都不夸张。”话虽这样讲,可连我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幸亏这人没我的联系方式,据说如今他还满世界找我呢。闹到现在,一有什么事情,老头就用联系这人来威胁我。我今天被逼急了,就哄老头说我有男朋友了,哎对,还是以你作为原型的。却没想到老头转脸就告诉了夏影,当真父女情深。”
没想到,萧律一个不小心,又狠呛了一下:“……我?”
“对啊,就是你。”我愈发兴奋道,“还有你昨晚的英雄救美片段,怎么样,很美化你形象有没有?没事没事,举手之劳,不用谢我。”
“夏镜,”萧教授努力镇定了良久,终于勉强恢复了平日里淡淡的模样,“请问,你是怎么美化我的?”
“唔,我想想,”我仔细回忆了一番,“大约就是说你武艺高强得很,单手打退三个小流氓。哦还有,若是那个公鸭男敢来找我,你必能将他揍得回不去上海。”
“所以……”萧律抿了抿唇,“在周末之前,你要找到一个武艺高强的男性陪你去见夏影?”
“我……”我居然尚未思考过这个重要的问题,“这个……武艺高强倒是不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打架的机会,只要看上去不要太挫即可蒙混过关。只是要见夏影,绝不能让她过于得意,所以最重要的不是武艺,而是……帅!一定要帅得惊天地泣鬼神,要能晃瞎她狗眼的那种。只是时间紧迫,这个要上哪去……”
对面,萧律歪头蹙眉看我:“夏镜,你瞧我做什么?”
“嘿嘿嘿,”我捏出个力所能及的最谄媚笑容,“萧教授,您若是能帮我个小忙,你这辈子的天书手稿,我都包圆整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教授到底是在扶正的道路上前进了一步,还是倒退了一步呢?这可真是个问题。
☆、第二十一章 身份暴露
在看到萧律的一瞬间,我即刻认识到,今日将被晃瞎的绝不止计划中的夏影一个。从我这打头炮的开始,所有雌性生物恐怕无一能够幸免。
他今日竟摘了一直固定左臂的绷带,只着一身深灰色西装,而且是实打实的一整套,马甲外套一应俱全,比平日里衬衫西裤的更显庄重耀目了许多,晃眼水准直接跃至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萧律突然转过头来,正对上我的视线。我顿生偷窥被抓包的尴尬,连忙赔笑着上前,寒暄道:“你手都好了?摘了夹板没问题么?虽说是豪门聚会,我却也没想让你这样费心,真是让我感激不尽。哎呀,你热不热?还是快上车吧。”
其实他看上去一点也不热。倒是我,在他默不作声的不住打量下,仿佛被人扔进了蒸笼。偷偷在心里擦了把汗,我不禁恐慌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么?”
“没有,夏镜。”他的眸色深黑而又灼灼,令人不敢直视,“很好。”
我反应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他是在说我今天的打扮。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嘿嘿,谢谢。那些聚会你也是知道的,总要适当捯饬捯饬,这么多年不收拾不化妆,我还担心自己的水平有所下降。听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萧律没再说话,只帮我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从善如流,竭力维持优雅的仪态,只觉辛苦非常。
萧律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不经意道:“夏镜,你好像很少穿裙子。”
“裙子是淑女惺惺作态的工具,”我冲他吐了吐舌头,“我每天还要东奔西走受恶人奴役,配备那么高级的工具多不方便。”
此刻,萧恶人的脸上仍是淡漠得可以,可漆黑的眼里却有光芒闪过。经过两周的磨练,我现在已经可以成功将其解读为笑容。
看他心情不错,我便继续话痨道:“而且越高级的工具必然越贵,以我现在负债累累的悲惨状况,哪里可能负担得起。可叹我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只想着与豪门一刀两断,分毫不想沾染,为逞一时痛快竟没挑些贵的工具随身携带。幸亏我还记得揣走了这一身,不然今天真是没法应付了。”
“这一身很不错。”萧律语气平淡,“极适合你,其它再好怕也难以超越。”
“那是自然。”我的尾巴一时翘上了天,“这条裙子可是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陆泽哥哥送我的。陆泽哥哥也不富裕,送我这个不知打了多少工呢。是吧,我就说,陆泽哥哥的眼光当然无人能比,不然我当初怎么会独独把它带了出来。”
“嗤!”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突然传来,我们的辉腾蓦然打了一个急弯,猛地蹭着马路边缘停了下了。
我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车内是死一样的静谧,窗外,外面喧嚣拥挤的街道似是骤然退至万里之外。
我惊惧地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萧律,你怎么了?左手是不是仍然不好?安全第一,要不……还是我来开车吧。”
“夏镜。”萧律没有看我,他直直盯着前方,语气又沉又冷,“你若不想让夏影看你的笑话,就不要继续这样下去。”
我茫然地盯了他好久,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对的。陆泽哥哥现在是夏影的男朋友,流连于过去对我不会有半点好处。而且正因为此,夏影才能反复伤我,她想看的就是我备受折磨的样子。
“你说得对。”我低下头喃喃道,“我会注意。”
“还有夏镜,”萧律转过头,并用右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既然今天我是你的男友,即使只有一天,也请你给我相应的尊重。”
“好。”我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他,然后诧异垂眸道,“你不是最受不了肢体接触的么?难道真是我对你上下其手的次数太多?现在你不仅不怕我摸你,就连你主动摸我都可以了?我是已经把你彻底治好了么?还是只有我可以,别人仍然不行?”
萧律的手指在我的下巴上僵了两秒,然后触电般瞬间抽走。
于是,我转移进攻方向,凑到他跟前,直接捏住他左手手腕:“你那夹板真的已经摘了?才两个礼拜不会有问题吧?”
这问题当然只是个借口,我其实只想看他会作何反应。结果,他当真没做出任何排斥动作,只转开了头,略有些僵硬道:“医生看过说已好了很多,所以换了个薄的夹板,穿在里面并不明显,而且也不用悬挂了。”
“哦。”我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臂放了回去,然后顺势在他笔挺的领带处摸了一把。他系领带的样子真是英俊禁欲到了极致,我方才刚看到他的时候就十分想要做这个动作。奈何那动作实在太过猥琐,而我又是个有节操的人,所以只好作罢。
然而现在,我秉承着检验真理的科学实验态度,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摸了过去:“但刚换掉还是要小心,你看刚刚这刹车多危险,你领带都歪了,我给你正一正。哎,萧律,你有没有考虑过去做模特?这样虽然可能拖累物理学的发展,但绝对会引领人类精神文明飞速前进。”
他依旧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可仍没有任何不耐或对抗的反应,只一字一字用力道:“夏镜,要迟到了。”
“走啦走啦。”我心不在焉地应着收回手,心想,莫非那个治洁癖的心理学冲击疗法,难不成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