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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他瞬间抽手,然后决然而去。
***
后来的几天我都没有联系上萧律,也没有联系上陆泽。不论是萧律的家里还是办公室,我都吃了闭门羹。而陆泽的办公室我是绝没勇气再去一次,所以只能忧心忡忡,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越是平静,我越觉得情况不对。这天下午,我实在忍不住,决定还是去陆泽的办公室看一看。结果刚出门,我就接到了夏影的电话。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夏影居然在哭叫:“夏镜,现在你满意了!这个家里从来什么都是你的!爸爸喜欢的是你,财产都给了你,连陆泽你都一定要和我抢!他为了你,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抛下我远远跑出国,一回来就去北京找你,现在就要坐牢了!你满意了吗?你终于满意了是不是!”
“什么?”我完全忽略了她的叫骂,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陆泽哥哥怎么了?他现在在哪里?”
“他公司出了事,正在接受调查!你知道他一心成功都是为了你吧?都是你害的他!”
“接受调查?”我后退一步,无力靠在墙上,“你知不知道他公司出了什么事,怎么出的事?”
“爸爸说是报表问题。有人举报他的公司财务作假,投资方听说后展开了调查,表示要起诉他,如果金额重大触及刑法,就要坐牢了!”
举报?我的心里突然一片冰凉。陆泽说,这件事只有我们和李航知道,而除此以外……
电话里,夏影还在尖叫:“夏镜,你去求爸爸!爸爸或许能帮他!我去找了爸爸,但他说这件事要和你谈,现在已经在去北京的飞机上!夏镜,这件事你要是不管,你就根本不算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个人捆做堆一块虐,好爽啊好爽,嘿嘿嘿
☆、第三十七章 夏天再见
挂上夏影的电话,我去了理学院。萧律下午有一门课,这个时间应该正好就要结束,现在过去一定能堵到他。
其实我并不确定这一刻该不该见他,见到他会不会发生无可挽回的事,但潜意识一直在拼命地吼:去找他问问清楚!
情感最终战胜了理智。我跨上破车,一路飞奔过去。
刚把自行车丢下,我便脚下一顿。理学院楼下有个小花园,这个季节树木繁盛,在正午的阳光下形成一片片的荫蔽。而那一叠悠然的树影下站着个人,看着极像萧律。我悄悄凑了过去,只见旁边隐约还有个人影,似乎是个女人。
我大气也不敢出,屏息去看。萧律静默地立了好久,才对那个女人淡淡说:“是我做的。是我将陆泽的事情通知给投资方,并帮助他们报了警。他触犯法律,理应付出代价,我只是做了正确的事情而已。这样,你满不满意?”
那女人没说话,只轻声笑了出来。而我的脑海中却有什么轰隆爆裂开来,将所有信仰炸成再也无法复原的粉末。“哗啦”一声,我拨开眼前的树枝,一步一步走到萧律面前:“你再说一遍。”
萧律和那女人同时转头看我。我的手被粗糙的树皮割得生疼,但手上的痛感却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萧律,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萧律定定地看着我,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我的喘息愈发急促,思绪也混乱起来:“她是谁?你刚才问她满不满意?这件事你是为她做的?”
萧律的眉心狠狠一敛:“夏镜!不要乱想!”
“乱想?”我哑然失笑,“好,我不乱想,那你告诉我该怎么想,我洗耳恭听。”
“呵。”旁边的女子突然笑笑。她连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到萧律面前,用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浑身冰凉地看着她做的一切,连手指都无法移动。半晌,那女子抬手轻抚了一下萧律的侧脸,随即转身离开。与我擦身而过时她特意转头,投给我一个不知是轻蔑、挑衅还是同情的目光。
我茫然地望向萧律,他一动不动,僵硬得如同一尊石像。这一定不是真的,这一定仅仅是场噩梦。我摇摇头,转身想要离开。
“夏镜!”身后,萧律的气息突然迫近。
我猛地回身,甩手尖叫:“不要碰我!”
萧律的手臂僵在半空:“夏镜……”
头顶烈日炎炎,可我却冷得发抖:“陆泽哥哥的事,真的是你做的。”
他没有说话,深黑的眼里暗色重重。我绝望地喊:“为什么?那是陆泽哥哥!你明明知道他对我的意义,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合上了双眸,而我早就失去了理智:“你是故意的,对吧!你就是讨厌他,要让他彻底消失,对吧?可那个女人呢?她又是谁?她、她……”
萧律安静得如同不存在。我颤抖道:“我不相信,不会,你不会的。萧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告诉我,不论什么我都相信。”
他的眉峰微动了一下,却仍是沉默。我终于彻底绝望:“如果是这样……萧律,我们离婚。”
他猛地睁开眼:“夏镜,我警告过你要离我远一些,你没有听。我说过,你再没有机会离开我,你也不相信么?”
“是啊,我该相信的。”我向后踉跄了一步,“是我错了,所以要把它改正过来。我们离婚。”
他霍然上前,一把将我攫住:“夏镜,是你先招惹我的。既已招惹了,你以为你还走得掉么?”
他用力咬住我的唇,可我除了麻木,竟没有任何感觉。直到有血腥的气息渗出,他才放开了我,淡漠的脸上居然有种似是无措的情绪。
我一把推开他:“萧律,你不喜欢别人碰你。我一直好奇那什么样的感觉?漠然、排斥、还是厌恶?现在我总算明白了,是恶心。对吧?”
他修长的身形狠狠一僵,而我蓦然转身:“如果你不同意离婚,我会起诉。判决下来以前,请你不要出现。算我求你。”
***
老头一下飞机便来学校逮我,然后直接将我拎到了酒店。房间里,他将外套一扔,指着我的鼻子抖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我急的不行:“爸爸,陆泽哥哥的事,你到底能不能帮忙?”
老头一挥手:“闭嘴,没轮到你提问。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我听说这事与萧律有关?陆泽怎么会和萧律扯上关系?他们两个之间唯一的关系就是你!”
“是我对不起陆泽哥哥。”我闭上眼,“萧律对我和陆泽的关系有误会,又从我这里听到了陆泽公司的事,就去告发了他。爸爸,你是对的,我不该和萧律搅在一起。”
“你、你!”老头抖得更厉害,“陆泽的父亲在咱家工作了一辈子,他是你妈妈最好的朋友!你这样,让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都是我的错。爸爸,求你帮帮陆泽哥哥。”
“你的错?”老头的眼神忽然有些高深,“说句不好听的,陆泽是咎由自取。他自己触犯了法律,受到什么惩罚都是活该。”
“他这样都是为了我,否则他不会铤而走险。”我直视老头,“所以爸爸,只要你帮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你说的。”
“是。”
“那好。”老头忽地一笑,“这事可大可小。商场么,归根到底都是一个钱字。陆泽虽然涉及欺诈,但受害者只有一家。这种情况,只要对方同意和解就不至于闹出官司。所以,关键就看能出多少赔偿金。”
“那他们要多少?”我急切地问。
“这么说吧,”老头盯住我,“陆泽倾家荡产也是赔不起的。对方要现金,那个数就是咱们也没法一下拿出来。”
我惊道:“什么?!”
“合法敲竹杠的机会,对方狮子大开口也是情理之中。”老头淡淡撩我一眼,“夏镜,事关陆泽,钱我可以出,但有条件。”
四年的坚持和努力在这一刻分崩离析。除了疲惫,我竟没什么别的感觉:“回去继承家业是吧,我同意。”
“还有,”老头站了起来,“小镜,这一次,你总该看清那个萧律是什么人了。”
“我与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我也站了起来,“爸爸,我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和你一起回上海。”
***
从酒店出来,我给萧纪拨了个电话。刚才的对话让我发现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和萧律结婚的事,萧纪尚微透露出去。
电话只响了两声:“镜子?”
“哥哥。”我突然有点难过,“那个……”
“我听说陆泽出了事,”见我不说话,萧纪直接道,“是不是和小律有关?”
“不,是我的错。”我连忙道,“哥哥,因我而起的事端已经够多了,你要答应我,不要再因为我而和萧律生出隔阂。”
“我答应。”
“哥哥,谢谢你。对了,我要和我家老头回上海了,如果萧律问起来,你让他放心,但不要找我。”
“镜子,你们……”
“还有,我结婚的事我家老头好像还不知道。哥哥,我能不能拜托你,永远不要让他知道。”
***
第二天是六月二十日,我站在机场候机厅巨大的落地窗前,突然觉得恍如隔世。四年前,我是在同一天到的北京。也是这样灿烂到耀眼的阳光,也是这种漆黑到绝望的心境。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我失去了陆泽,却也离开了一直想要挣脱的牢笼。而现在,我不仅失去了萧律,还在同时丢掉所有梦想,被迫接受了最无望的一种人生。
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接着,莫非的声音咆哮而至:“夏镜你就这么跑了是吧?课也不修了是吧?毕业典礼也不参加了是吧?你就把我给扔了是吧?”
我昨天回宿舍收拾好东西,就关机去了酒店,只给莫非留了张纸条。我这么做,为的就是避免这个场面:“非啊,我……”
“夏镜,你为了个陆泽……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啊你!萧律在楼下等了一夜,现在还在那杵着,你要不要我给你拍张照片,看看他那张煞白的小脸?”
“不用。”我打断她,“你别太想我,我很快就会回来。老头让我从最基层做起,职位就在北京。我先回总部了解一下情况,过几天就来跟你一起租房。”
“你少打岔!”莫非吼道,“你要是还有半点良心,就给萧律打个电话!我好歹还能收着张纸条,他却没个只言片语?你是没看见他那神情……”
“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可该他说的他一个字也不告诉我。这样还有什么交流的必要?你告诉他,考试我会参加,作业也会寄过去,我能做的仅此而已。他要是还想挂我就挂吧,夏氏也不是看重学历的地方。”
“镜子你……”
“登机了,拜拜。”
窗外,一架巨大的银灰色飞机腾空而起。炙热的暖意打在冰冷的机身上,泛出的光芒让人想要流泪。
夏天本该是最好的季节。这个夏天里,我本该毕业、本该成为作家、本该开始真正的生活,然而这一切却都早早结束、永远结束。
究其原因,大概在这个夏天开始的时候,我狠狠跌了一跤,砸中了一个冷冰冰的人。从此以后,我就把这个夏天、以及我的一辈子全部赔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正式结束,明天开始回到现在。大家还记得现在么?
前请提要:时隔一年,夏镜和萧律在萧纪家里再次见面。夏镜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然后发现萧律现在不仅常做噩梦,并且洁癖症状比以前更加严重,连她的接近也不能接受了。还有,陆泽boss回来了!
☆、第三十八章 身败名裂
初夏是上海最好的季节。黄浦江面的微风驱走盘桓数月的寒意,抚在身上柔和湿润,容易让人生出种暧昧的感慨。然而面对这般美景,我却紧张得浑身僵硬。
陆泽回来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了。我们上一次见面还是一年之前、我与萧律登记结婚的当晚,我去陆泽的公司找他,得知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害得他不得不远走高飞。
一年了,那次的事件导致他无法继续留在国内。他又出了国,不知现在过得好不好。应该还不错吧?我漫无目的地环视身周萦绕的衣香鬓影。今天的慈善晚宴只有各行业内顶尖人士才能受邀参加。我是顶了老头的名义前来,陆泽能来,说明他一切都好。
我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宴会厅的入口处。突然,我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转身才松了口气:“哥哥,是你啊。”
萧纪淡淡看着我:“很紧张?”
“没、没有啊,”我忙不迭否认,“里面太闷,我看这露台没人,就来偷个闲,没想到被你突然袭击。姐姐呢?”
“孩子们有朋友来家玩,顾惜在家照顾。”
“那……”有句话就要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