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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但你应该第一个先告诉我,分享你的幸福啊,瞒着我干什么?太不仗义了吧!”
“我……我还没想明白呢!”
“想明白什么?”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汉子忽然化作可怜兮兮的小脏猫,依偎在路晓晖身边,红着脸小声说:“他是不是把我当成你的替身。”
“啊哈!”魏萌夸张的笑了一声,“尹枫,你太可笑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怎么可能是晓晖的替身!晓晖多贤惠,多温柔啊,简直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你这样的,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得上你!”
“你闭嘴!”尹枫噘着嘴,转过身,偷偷的笑了。
“真好!”路晓晖竖起大拇指,“萌萌,你真爷们儿!”
魏萌装腔作势的嗽了嗽嗓子,瞥着她说:“后悔了吧?不过你已经没机会了。”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捅了捅尹枫的背,“哎,你妈催我赶紧把你娶了,我妈也催我30岁之前必须结婚,你看,本着孝顺父母的原则,你就赶紧答应了吧。”
盒子一打开,一只璀璨的大钻石展示在众人眼前。路晓晖嗷嗷叫着扳过尹枫的身子:“你看,你看!快答应吧!”
尹枫扭着头不看他:“什么嘛,什么叫本着孝顺父母的原则?没有鲜花,也没有单膝跪地,连求婚的话都说得不知所云!谁要答应啊!”
“当着这么多人呢!”魏萌忸怩的拉住她的手,“回家给你跪啊!”
“对,回家让他跪方便面。”路晓晖往前推了她一把。
尹枫回头问:“那我答应了?”
“哎,别磨叽了!”魏萌拉过她的手,直接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炫耀的举起她的手,“你看,多合适!”
尹枫不情不愿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羞涩而甜蜜的笑了。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便是现在这么个状况。
王薇薇拧着眉头靠在垂头丧气的杨闯身上,恹恹的说:“路晓晖,你就是个倒霉蛋!总是在人生大事上被闺蜜摆一道。”
“你们俩怎么了?”路晓晖一头雾水。
“不止我们俩。”王薇薇指了指正扶着头叹气的白旭阳。
“你又是怎么了?”路晓晖过去晃了晃他的肩膀,开玩笑说,“你不会看上尹枫了吧?”
白旭阳摇头。
“那是怎么了?”她惊悚的吸了口气,“难道你看上魏萌了?”
王薇薇听了噗的一声笑了:“路晓晖,你是二百五吗?”又对白旭阳说,“老白,快拿出来吧。”
白旭阳不情不愿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比魏萌的戒指盒稍大一些的盒子,摆在路晓晖眼前,说:“晖晖,你不要嫌弃啊。”说着,他打开盒盖。
暗红色的绒布垫衬上插着一对白金戒指,碎钻镶成的图案对在一起刚好是一个心形。
王薇薇赶紧上前解释:“晓晖,戒指漂亮吧,这样对起来刚好是一颗心,这叫心心相印。虽然没有你闺蜜的那颗钻石大,但是寓意好啊!你看我们老白也挺不容易的,一个人背着每个月几千块的房贷加车贷,还能省下钱来买戒指,多会过日子啊,是吧!”
“嗯。”路晓晖望着这对戒指,忘情的点了点头,“心心相印,我喜欢!”她笑着朝白旭阳伸出左手,“帮我带上!”
“晖晖,你喜欢?”白旭阳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惊喜。
“当然喜欢!”
“就是!我们晓晖嫁的又不是钻石!”王薇薇搂着路晓晖的肩膀,笑着说,“你现在知道当初你们俩闹别扭的时候,我为什么极力劝和了吧,其实那时候老白同学就已经在挑戒指了。”
“真的?”路晓晖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好像被面前这个糙老爷们儿的细腻心思感动了。
白旭阳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拿起小的那只戒指,戴在路晓晖的无名指上。路晓晖也取下另一只戒指,戴在他的左手无名指上。两只手交握,那分开的半颗心合在一起,拼成了一整颗钻石镶嵌的璀璨的心。
“好看!特别好看!你说是不是,老公!”王薇薇回头招呼杨闯,却看见这个七尺汉子窝在沙发座里抹眼泪。“哎,你干什么呢,丢不丢人啊!老白,你把我老公弄哭了,怎么办?”
杨闯站起来,抹了把眼睛,难为情地搂住白旭阳的脖子:“我就是觉得老白挺不容易的!”他指着路晓晖说,“我是你的娘家人,也是老白的娘家人,他不能欺负你,你也别欺负他,你们俩都好好的,我们两口子就放心了。”
“闯爷,你放心,我们俩谁都不欺负谁,好好过日子。”看着杨闯都落泪了,路晓晖也有点难受,毕竟这么多年,他和她,谁都不容易。
尹枫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戒指,羡慕的说:“我觉得你的戒指比我的戒指好多了,我都感动得想哭了!”
路晓晖搂住尹枫,和她头挨着头,含泪笑着说:“你的戒指很好,我的也很好。咱们俩能在一天把自己嫁出去,我真高兴,我的明灯小姐!”
“咱们俩也在一天举行婚礼吧,怎么样?”
“好啊!”
这时,餐厅里的音乐换成了王菲的《笑忘书》,空灵而甜美的女声婉转吟唱:
从开始哭着嫉妒,变成了笑着羡慕,时间是怎么样爬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想说结婚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回到家,白旭阳躺在床上,翻着日历问路晓晖:“晖晖,你说咱俩哪天去领证比较好?我觉得下个月不错,下个月4号正好是201314,爱你一生一世,是不是特别吉利?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路晓晖当头一盆凉水浇下来。
“为什么啊?”白旭阳把她搂在怀里,委屈的眨巴眼。
“我答应嫁给你,但没答应立马嫁给你。说得好听,下个月4号,不就下礼拜五吗?咱俩恋爱没通知双方父母,领证结婚这么大的事可不能再背着他们了!万一他们有什么想法……”
白旭阳对她的担忧满不在乎:“他们能有什么想法?咱俩都30的人了,找对象这种事还用得着他们操心?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晚上就给我妈打电话,跟她说一声。”
“那我晚上也给我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路晓晖靠在白旭阳身上,有点担心的问,“你说如果你爸妈不同意你跟我结婚怎么办?”
“怎么可能?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我都没正式去拜访过他们,凭什么同意!我要是有儿子,女朋友不带给我过目,我就不同意。”
“那你就是个封建事妈老太太!”
“你才封建事妈呢!”路晓晖笑着打了他一巴掌。
“其实我还担心你爸妈看不上我呢!”
“说得是啊!”路晓晖想起秦博士母子来北京时妈妈对白旭阳的评价,也担心起来,“我妈上次对你的评价不是特别好,说你心眼太多,怕我会被你骗。”
“我心眼多?”白旭阳哭笑不得的倒在她怀里,“我要是心眼多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
“是啊,我跟她解释了。”路晓晖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脑门,“我爸妈这边工作好做,从小到大,他们都没干涉过我什么。实在不行,年后回来之前,反正你也要在省城转车,就到我家,让我爸妈见见你。我觉得我爸会喜欢你,我妈在大事上都听我爸的。”
白旭阳咧嘴嘿嘿一笑,坐起身:“没问题,搞定老丈人嘛!我带两瓶茅台,保证把他老人家喝倒!”
“什么?”
“哦,不!保证陪他老人家喝好!”
晚上,白旭阳在路晓晖洗澡时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等她洗完出来,发现他人不见了。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回来,脸色不太好。路晓晖问他去哪了,他说屋里信号不好,去楼下打电话了。
路晓晖有种不祥的预感,担心的问:“不会是你爸妈对咱俩的事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白旭阳过来搂着她,嗅了嗅她身上沐浴之后的馨香,露出了笑容,“别瞎想啊,没事。”
“哦。”路晓晖靠着他的胸膛,自我安慰,可能是过分敏感了吧。
晚上睡觉前,白旭阳忽然告诉她:“我元旦得回家一趟!”
“出什么事了?”
“没事。刚才打电话,我爸妈让我回去一趟,说想我了。而且咱俩结婚了,今年春节肯定得有一半假期去你家吧,所以他们想让我元旦先回去一趟。”
“元旦就三天假,你回家先坐火车再转汽车再坐驴车,还没到家呢,三天就过去了。”
“大姐,我们家在你心目中就这印象啊!”
“这不是你高中时说的吗!”路晓晖理直气壮的昂起头。
对于这个事,她非常自信自己不会记错,因为在城市里长大的她,15岁那年第一次听说,在90年代末的新中国,居然还有地方用驴车做交通工具,她还以为只有怀旧电影里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白旭阳无奈的笑:“宝贝,你能不这么可爱吗?高三那年我家的公路就修通了,有长途车直接到省城。”
“哦,这样啊,好吧。”路晓晖搂住他的脖子,使劲亲了他脸蛋一口,“那你早去早回,别忘了201314的约定哦!”
“忘不了!”白旭阳双手圈住她的腰,笑得贼兮兮的,“但是以防火车延误,我还是先圆房吧!”
“啊,白旭阳,你坏死了!”
元旦的三天假期,路晓晖一个人过得有点无聊,她沮丧的发现,已经越来越依赖白旭阳了。而坏死了的白旭阳在踏上漫漫归途之后就杳无音讯,一直到约好的201314,仍然没有出现。
他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那个大山里的老家又没有安装网络,两个人除了电话,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这让路晓晖担心坏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白旭阳正在艰难的挨过他有生以来最闹心的日子,度日如年,那痛苦的劲头,几乎能跟渣滓洞里的酷刑相提并论。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妈妈,那个贤惠勤劳、能吃苦、朴实无华的农村妇女,竟然变成了他口中的封建事妈老太太,不但对他的婚姻大事横加干涉,更联合了全家人一起来干涉。
白旭阳坐在堂屋正中的板凳上,窝着身子仰头看头顶那盏吊灯,昏黄的小灯泡笼罩着满屋人或苦口婆心或伤心失望的面孔。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像犯人一样被围成一圈的人们轮番轰炸。已经三天了,他铁定是要错过和路晓晖的爱你一生一世的约定了。
早在他打电话回家的那个晚上,妈妈就一口否决了他要和路晓晖结婚的议案,无论他怎么说,解释、劝慰,甚至威胁,都没有用,妈妈只有一句话:不同意!并勒令他在春节前把这段感情快刀斩乱麻。
所以他只能瞒着路晓晖匆匆回家,想做一做爸妈的工作,谁知回来后才知道,等着他的不止有爸妈,还有所有的叔伯姨舅。他从不知道这些在背地里互相埋怨、看不上彼此的长辈们会在自己的婚事上出奇的抱团,就好像他们真的兄弟情深,姐妹友爱,从没为了一间房子一块地吵得不可开交过。
白旭阳的妈妈指着他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阳阳啊,你说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喜欢谁不好,非得喜欢那么个女孩子!你以为妈妈老了记性就不好了吗?我跟你爸都记得,不就是高二暑假来咱们家玩的女孩嘛。那么小就和男同学乱搞,娇滴滴的什么都不会干,这种女孩你娶回家干嘛?当年画贴墙上供着吗?”
“妈,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是那个女孩,那是安茜!晖晖是那个每天早起帮你打水的女孩。”
“你少忽悠我!我还没老糊涂呢!哪有什么女孩帮我打水?那次就来了一个女孩!”
“哎呀!”白旭阳抱着头哀嚎。
他实在搞不懂才五十几岁的人,记忆力怎么差到令人无语的地步。高二暑假,他带着杨闯、路晓晖、贡杰和安茜一起来家里玩的,路晓晖只呆了三天就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还是爸爸套了辆驴车送她到十几里外的车站,爸妈怎么就能把她忘光光了呢!
妈妈继续对着他的头顶唠叨:“两个人过一辈子,脸不是最重要的,人好才重要。那姑娘是白,是漂亮,有用吗?老了以后不会比妈这张老脸好看多少!”
“妈,你误会了!”白旭阳真觉得哪怕自己满嘴是舌头,也说不过这个绝对有辩论赛冠军潜质的妈。
“误会什么呀?你让你二姑三姑说说是不是这道理?要不你就问问你大舅,找女人得找啥样的!就得找你大舅妈那样的,贤惠,男人才能放心在外面闯荡。你找的这个女人能给你守住家?”
“能!”白旭阳斩钉截铁。
“光守家有什么用!你每天忙得顾不上吃喝,她能伺候你呀!”
“能!晖晖做饭可好吃呢!赶明……”
“你甭赶明,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