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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儿晕红的俏脸,她可就呆了。
她是女孩子,自然也明白女孩子的心理,鬼瑶儿这个样子,正是心有所爱,情不自禁的情感流露。
“鬼瑶儿竟然真的喜欢他,这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他两个之间有私情,但战天风为什么又这么对她?”花蝶衣再想不明白,一时呆了。
“好了娘子,咱两个的私房话,晚上到床上慢慢说,现在你先给老公我帮个忙吧。”战天风嘻嘻笑着,解了鬼瑶儿的|穴道,却仍不松开鬼瑶儿的脉门,凑到鬼瑶儿耳边道:“乖乖听老公的话,否则我给你喂的好东西可就要在肚子里发芽了,到时生下个冬瓜不象冬瓜南瓜不象南瓜的东西来,你老公我可是不认的。”
鬼瑶儿给他在耳边轻轻呵着热气,只觉全身酥软,几乎有站都站不稳的感觉,脑子里更是迷迷糊糊的,全忘了此时何时,更忘了身处何地,竟就想:“如果他每天都这样跟我说着话儿,那就好了。”一张俏脸,就象傍晚落日时分的火烧云,越发的红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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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瑶儿脸上的红晕,战天风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但人人都能看出鬼瑶儿是为情所迷,战天风却偏偏没看出来,心下只是嘀咕了一下:“鬼丫头发春了么?小脸儿这么红?”念头就这么闪了一下,再不往深里想,放开扣着鬼瑶儿脉门的手,道:“娘子,你老公我很喜欢那女人的琵琶,给我去借来看看吧。”说着向舞弦一指。
鬼瑶儿身子一直软软的,战天风一松手,她竟差点一个踉跄,慌忙站直了身子,脸上一时更加火辣辣的,瞟一眼战天风,一声不吭便向舞弦直扑过去。
战天风生怕鬼瑶儿不听他挟制,松手放开鬼瑶儿后,自己先退开了一步,凝神戒备,不想鬼瑶儿一声不吭便向舞弦扑了过去,心下大喜,想:“鬼丫头比以前好象听话多了嘛,看来本大神锅的煞气见长,哈哈。”
舞弦见鬼瑶儿向自己急扑过来,吃了一惊,叫道:“鬼小姐,你我两帮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真要帮这人跟。”话没说完,鬼瑶儿已扑到近前,左手一晃,右手急抓她手中琵琶。
舞弦慌地斜地一闪,鬼瑶儿次爪又至,爪风呼啸,再不给舞弦开口的机会,舞弦闪得两爪,第三爪避无可避,只得挥动琵琶迎击鬼瑶儿左胁,鬼瑶儿仍是一声不吭,先前红透的俏脸这会儿又是寒霜一片,也不取短剑,双爪如风,将舞弦逼得连连倒退,自然也再不能弹她的无音谱。
鱼玄姑等人见鬼瑶儿竟真的听了战天风的话扑向舞弦,无不又惊又怒,眼见舞弦不是鬼瑶儿对手,鱼玄姑向姜家兄弟一指:“你两个去相助舞护法。”
姜家兄弟应一声是,飞身扑出,身刚一动,亭子里鬼冬瓜一声低哼:“好大胆。”右爪一探,身随爪动,十余丈距离一闪即至,一爪抓向姜渔后背,爪势凌厉,姜樵一听他爪风,便知以姜渔一人之力抵挡不住,抢先回刀,斜里劈向鬼冬瓜,姜渔同时回刀,兄弟俩双刀合壁,倒也不惧鬼冬瓜双爪,但却再也休想抽身去相助舞弦。
舞弦的琵琵一停,大公鸡立刻将脑袋从夜不啼怀里伸出来,引颈长啼,重又恢复了精神,而花蝶衣的蝶,蔡九的蝠,凤飞飞的鹰鹫也纷纷飞了起来。
乔晓林一看情势不妙,他倒是能伸能缩,急对鱼玄姑道:“鱼护法,九鬼门横里插手,这事得禀报会首,我们先撤吧。”
乔晓林是一钱会四大堂主之一,地位本在鱼玄姑之上,但鱼玄姑舞弦名为一笑楼护法,其实都是钱不多的情妇,身份特殊,所以乔晓林面子上还得尊重鱼玄姑。鱼玄姑自也知道今夜有败无胜,乔晓林即然找了九鬼门这个借口,面子上也就下得来了,点头道:“一切由你做主,会首面前,我们自会分说。”
乔晓林大喜,道:“多谢鱼护法。”随即下令所有人四面撤退。
姜家兄弟对着鬼冬瓜,略有余力,要撤也容易,倒是舞弦给鬼瑶儿压着打,鬼瑶儿不松手,她想走都难,鱼玄姑看明情势,乔晓林一叫退,她飞身便向鬼瑶儿扑去,另一面的鬼冬娘早在留意着,飞身截击,但乔晓林也明白这中间的厉害关系,舞弦今夜若吃了亏,钱不多面前绝对难以交待,因此鬼冬娘身子一起,他也如飞扑出,誓要缠住鬼冬娘,不让她截击鱼玄姑。
这些人都是身法如电,姜家兄弟也是边打边走,园子里刹时间便没了什么人,凤飞飞几个本来自付必死,不想平空钻出个战天风,眨眼情势倒转,一时便有些发呆,几人对视一眼,都看向战天风,凤飞飞道:“战少侠,我们要不要去帮鬼小姐。”
“拉倒吧。”战天风大大摇头:“九鬼门里的都是些鬼,鬼要人帮忙吗?我们快走吧。”当先掠起,向着与鬼瑶儿相反的方向急飞出去,花蝶衣几个忙随后紧跟。
飞出数里,战天风身法略缓,看凤飞飞几个道:“你们现在到哪儿去?”
凤飞飞几个相视一眼,花蝶衣看向邹印道:“即然撕破了脸皮,一钱会是必定不肯甘休了。”
邹印明白她的意思,道:“铜城能住便住,不能住也无所谓,蜂堂那一点小小的产业更是值不了几个钱,倒是拖累了你们,我心中不安。”
蔡九哼了一声:“现在还说这话做什么?”
“是。”凤飞飞点头,看一眼众人,道:“我的看法,大家一起去万异谷,同时给灵花灵兽两宗发出灵信,让他们在祖师爷冥寿之日来谷中相会,我们万异门不能再这么散沙一团了,一定要团结起来,重振声威。”
“这个主意好。”夜不啼大声赞同。蔡九花蝶衣几个也相继点头,邹印最后也点了点头。
意见统一,凤飞飞大喜,看一眼战天风,道:“战少侠为我们不但得罪了一钱会,今夜又加倍的得罪了九鬼门,若不是他,这会儿我灵羽六翼只怕已成了灵羽六鬼,所以我有个提议,请战少侠去万异谷,我们与战少侠共进退。”
“有恩必偿,有仇必报。”夜不啼慨然点头,花蝶衣几个也一齐点头。
战天风就是想要进万异谷一探稀奇,这会儿得偿所愿,狂喜,面上却还想要假惺惺一番,刚要开口,猛听得远远的叫声传来:“战天风,你往哪里走。”竟是鬼瑶儿追来了,黄泉独步身法展开,来势如电,远比战天风等人的遁术要快得多。
战天风大吃一惊,心念电转:“这可是个冤鬼,一旦给她缠上了,不褪两层皮可是脱不得身。”
他正寻思摆脱鬼瑶儿的计策,凤飞飞几个却一齐停步转身,战天风又吃一惊,忙也停步,叫道:“你们做什么?快跑啊。”
凤飞飞摇头,道:“战少侠,你是为我们得罪鬼瑶儿的,我们自然要替你尽力。”
“什么我为你们得罪鬼瑶儿,我和她是老冤家了呢。”战天风苦笑,眼见凤飞飞几个神色坚决,知道不可能劝得他们先走,心下叹气,抬眼见鬼瑶儿越飞越近,心中忽又生出一个古怪主意:“对了,只有用这个法子困住她。”悄声对凤飞飞几个道:“你们别吱声,我有对付这鬼丫头的独门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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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6(上)
(起2W点2W中2W文2W网更新时间:2007…9…25 17:38:00 本章字数:2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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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抢前一步,脸上早换了笑脸,却就做下揖去:“娘子辛苦,为夫这厢有礼了。”
他怪模怪样怪腔怪调,凤飞飞几个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鬼瑶儿掠近,见凤飞飞几个发笑,俏脸微红,不过这会儿她神智较之先前乍见战天风时已冷静了许多,瞪一眼战天风道:“谁是你娘子了。”
“啊呀。”战天风鬼叫:“难道只这一会,娘子就变了心?告诉我,是哪家的小白脸,敢跟我神锅大追风抢老婆,我要不把他打成平底锅,战天风从此不叫战天风,改名叫戴绿头巾的王八风了。”
“你少胡扯。”鬼瑶儿脸上又是一红,瞪了他道:“说,你给我吃的什么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了。”战天风嘻嘻笑,心中早有计较,走近去,道:“我给你吃的,名为断肠相思蒜。”得,一时想不出名目,干脆把那蒜还说了出来。
“断肠相思蒜?”鬼瑶儿疑惑的看着他:“那是什么?”心下念叼:“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断肠相思蒜就是断肠相思蒜啊,天下痴男怨女最爱吃的好东西了。”战天风脸上带笑,顺口胡谄:“不过这个好东西是分公母的,刚才进你的肚子里的是个母的,若公的不进去,母的害起相思病来,可就要在肚子里做怪了,也没有别的,就是会让你也得相思病,所谓三十三天,离恨天最高,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好老婆得相思病呢。”
他满口胡扯,却不知这话刚好说进了鬼瑶儿心里去,暗里可就一酸:“该死的冤家,你也知道相思病最苦啊。”而看向战天风的眼神,可就有些痴了。
战天风自然留意着她的表情,一看她眼光不对,心下暗生嘀咕:“不对,这鬼丫头眼里怎么突地生出邪光来,可要小心。”暗暗提防,这时已到鬼瑶儿身前,霍地伸手,一下便又扣住了鬼瑶儿脉门,叫他惊异的是,鬼瑶儿身子软软的,手上竟然没有半点力道,更别说蓄势反击,反倒是他太着紧,出手有点重,抓得鬼瑶儿眉头一皱。
凤飞飞几个一直留神看着战天风两个,尤其是花蝶衣,先前在园子里她就看出鬼瑶儿神情有异,这会儿更是特别留上了心,到鬼瑶儿露出那种痴痴的眼神,她再不怀疑:“鬼瑶儿果然是爱上了战少侠。”心中同时又生疑惑:“但战少侠自己好象不知道呢?怎么可能呢,战少侠一看就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而鬼瑶儿这种神情,傻子也看得出来,战少侠怎么会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中间另有隐情?”
她哪里知道,战天风虽然一脑子的鬼聪明,却惟独在男女之情上不太通窍,尤其和鬼瑶儿一直是冤家对头,因此便偶觉有异,也只会往岔里想,于是鬼瑶儿的含情脉脉,到他眼里便成了邪光闪闪。
鬼冬瓜夫妇一直在不远处站着,一见鬼瑶儿被扣,立时急冲过来,这面凤飞飞几个忙要挺身拦截,那大公鸡更是咯咯连声,大发起神威来。
鬼瑶儿却转头对鬼冬娘道:“|乳娘,你两个回去吧,我没事。”
“小姐。”鬼冬瓜夫妇闻言停步,一齐担心的看着鬼瑶儿。
鬼瑶儿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道:“我说了你们不要担心。”斜瞟一眼战天风,嘴角竟微微掠过一个笑意,道:“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小姐。”鬼冬瓜叫,仍不放心,某些方面他有点象战天风,不太开窍,但鬼冬娘却早就看了出来,她的小姐对战天风已是情根深种,落到战天风手里,或许正中下怀呢,意识到这一点,便拉了拉鬼冬瓜的衣服,对鬼瑶儿道:“好,我们先回去,小姐你自己多保重。”说着看向战天风,眼光一冷,沉声道:“姑爷,老身现在仍叫你一声姑爷,不过请你自重,善待我家小姐,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家小姐若受了丁点儿伤害,不但你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所有和你有关的人也都将受到我九鬼门不死不休的报复。”
这话说完,拉了鬼冬瓜转身而去,她两个去得痛快,倒把战天风怔得一愣一愣的。
战天风在感情上不太开窍,其它方面却是千灵万窍,鬼冬娘的话他再明白不过,所谓和他有关的人,当然不会是马横刀或白云裳,甚至不可能是壶七公,而只能是他看得最重却又最没有自我防护能力的人:苏晨。
苏晨是战天风的死|穴,而且没有解法,战天风心中恼怒,却生出一股劣火,咬牙叫道:“吓唬我吗?你鬼大爷的,我先把你家的鬼丫头关起来再说。”拉了鬼瑶儿走到花蝶衣边上,小指伸进龟甲缝边,念个诀,唰的一下,连着鬼瑶儿一起给吸进了龟甲里。
战天风先前虽是从花蝶衣身上钻出来的,但花蝶衣却还一直没弄清战天风到底藏在她身上的什么地方,这会儿算是看清了,一时间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却突地想到一事,刹时间满脸通红,凤飞飞恰往她脸上看过来,立时也明白了,她也想到了和花蝶衣同睡了一晚的事,必定也落在了战天风眼里,不由也红了脸,花蝶衣轻轻啐了一口:“这个人。”与凤飞飞四目对视,却又忍不住一齐笑了起来。
凤飞飞拿起龟甲,眯眼向里面看去,龟甲明明有缝,也能看进去,但玄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