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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越无雪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这个世间,本来就是你骗骗我,我骗骗你,有善意的,有恶意的,骗来骗去,一辈子就过完了,何必较真。”闻人暖淡淡地说了一句,双瞳里又滑过了几丝忧伤。
“闻人暖,你是不是失恋过?”越无雪忍不住问。
闻人暖不可置否地一笑,拎着酒坛站起,仰头就往嘴里倒去,晶莹的酒汁从他脸上倒下,酒香在院中猛然浓烈起来……“闻人暖,借酒消愁,愁更愁啊!”越无雪担忧地看着他。
闻人暖却丢开了酒坛子,人滑到了凳上,趴着去睡了。葡萄酒虽汁浓味甜,可后劲儿足,闻人暖的酒量并不怎么样。
“他怎么这样?”越无雪小声问天真。
“以后莫说失恋这样的话,闻七公子被女人……骗过……”天真用手掩唇,极小声地说了句。
越无雪一脸愕然,托着腮,拿着筷子戳闻人暖的肩,小声说:
“这样俊美非凡的闻人暖……被女人骗?哪个女人如此没眼光?长得这么好看,抱回家,每天看着也是享受啊!”
“娘娘,皇上听了会发怒的。”天真撇撇嘴角,小声提醒。
越无雪皱皱眉,焱极天去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还不回来?这两坛子酒都喝光了呢!
“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春衣是不是伤得厉害了。”
她起了身,让宫奴们把闻人暖抬进屋去睡,自已和天真慢吞吞地往挽华宫走去。
前殿的酒宴还在继续中,大将军和大臣们还在陪外邦来客彻夜饮宴,宫中歌乐萦绕不止。可越往挽华宫走就越安静,渐渐的,那歌声就听不到了。
这是皇宫的西北角,挽华宫被淡泊月光寂寞地笼罩着,宫门虚掩着,两个无精打彩的太监正在打瞌睡,正是焱极天身边的两个人。
天真过去,拿着拂尘在他们肩上狠敲一下,两个人猛地醒来,看到绫罗裹身的越无雪和天真,吓得跪到地上。
“娘娘千岁。”
“皇上走了吗?”
越无雪拧拧眉,小声问。
“走、走了……”
两名太监对望一眼,轻声说。
“走了?你们两个还在这里干什么?”
越无雪心生不悦,推开两个人,大步往里面走去。
挽华宫有三重宫殿,住在这里的七八位老嫔妃都在南边,此时都已经歇下,院中空荡荡的。春衣独住在第三重大殿里。
越无雪一溜快跑,到了殿外。
殿门关着,窗却开着,里面传来春衣嘤嘤的轻泣声。
越无雪走到窗边,按捺着激跳的心,慢慢抬眼看进去……
单薄的纱帘里,焱极天和春衣相拥着,春衣趴在他的怀里正哭得伤心,焱极天正低声安慰着什么,纱帘抖动几下,两个人居然一起倒了下去,春衣的手还紧紧地攀在焱极天的肩上,二人亲密无间……
越无雪的呼吸骤然重了,猛地推开了窗户,冲着里面说:
“焱极天,你这算什么?”
帐中的两个人猛地分开,焱极天连忙从榻上下来,走了两步,又用力揉了揉额头,人扶着桌子坐了下去,春衣从后面急步过来,扶住了他,对着越无雪说:
“妹妹不要生气,皇上是头疼……”
越无雪看她,脸颊是青肿的,手臂上也裹了白布,确实是像被人打过了,可更刺眼的是她有些红肿的嘴唇,好像刚刚接过吻一样。
她盯着二人看了半晌,转身就走。
焱极天扶着桌子起来,快步追了出来,“无雪,你站住。”
“我不站,你们两个自去当夫妻好了。”越无雪冷笑,脚步愈快,成了一溜快奔。
天真看了一眼春衣,小声说:“春衣啊,别争了,何苦为难自己呢?”
春衣揪着锦帕,摇摇头说:“你也认为是我的错?我们也算是认识很早,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我希望你还是你,那皇上对你的情份就会一直在这里,别去伤害无雪。”天真还是摇头,拔腿去追焱极天和越无雪。
春衣退了几步,扶着门框,又用右手掩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越无雪一直奔到了飞雪宫,大步进去,令人关上宫门。
“无雪,听我说。”
焱极天抓住门环,用力叩响。
“得了吧,我从未主动要当皇后,当不当也无所谓,只是你们两个不要演这种苦情戏给我看,也不嫌娇情别扭。”
越无雪在门里冷冷地说了几句,令人把门栓好,快步进了自己的寝宫。
这心跳得太厉害,快要把她的胸膛都给砸破,冲出来了。
她从未预料到,自己会对他的多情如此愤怒,她根本容不得焱极天再和别的女人有一丝半毫的关系。
门外的叩门声很快就消失了,越无雪更加愤怒,召过太监一问,才知道他回了朝宫。
居然没有进来解释,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越无雪扑到榻上,狠狠揪了会儿锦被,满腹委屈惆怅,索性去院子里看月亮。
若她像闻人暖一样醉掉就好了,怎么会千杯不醉,怎么就不醉呢?醉了才不会去挽华宫看那刺眼的一幕。
“走水了。”
突然,外面传来了慌乱的喊声,越无雪抬眼看去,只见挽华宫的方向燃起了熊的火,映红了半边天。
怎么会起火?难道春衣想不开自杀了啊?
越无雪拧眉,让小太监过去打探消息,自己爬到了木棉树上往那边张望着。只见那火越烧越旺,尖叫声和吵闹声嘈杂不息,越来越多的侍卫和宫奴往那边跑去。
那火烧得太猛烈了,足烧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熄灭。
小太监探了消息回来,一脸惊恐地说:
“娘娘,里面的老太妃们都烧死了,皇后也烧坏了腿,皇上让她住回春水殿去了。”
越无雪漠然点头,伸手去摸茶碗。
天真连忙给她倒了茶,小声说:
“这是因为挽华宫烧了,没地方住,所以……”
“我知道。”越无雪推开了茶,轻轻说了句,走到窗边的榻上躺下,“你们别吵我,我睡会儿。”
那小太监给天真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慢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皇上上朝去了?”天真压低声音问。
“有人指认是娘娘放火烧挽华宫,老王爷和几位大臣正跪在御书房外,要皇上彻查此事呢,毕竟都是几位老太妃,就算是以前太后在宫里,衣食用度也不得少半分。”小太监轻轻地回答。
天真白胖大脸皱成一团,担忧地看向窗内。越无雪和焱极天的高调相爱,只怕惹到了某些小人,虽不怕焱极天真的会信,但是立后之事,只怕处处艰难了。
越无雪都听到了,可是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做不做皇后,无所谓。
可男人的心里要装着两个女人,极有所谓!她突然觉得昨儿和闻人暖说的那句“去哪儿死”不怎么吉利……怎么就有种乐极生悲的感觉了呢?
“娘娘,沐贵嫔和悦颜公主求见。”
正躺得胸口发闷时,天真又走过来,小声说。
“不见,烦!”
越无雪挥挥手,不耐烦地说。
“见见吧,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失了威风,以免让人有机可乘。”
天真却扶她起来,低声劝她。
【153】是他最想要的女人
更新时间:2013…6…9 0:54:51 本章字数:6849
越无雪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殢殩獍晓天真的意思她懂,这种时候她得站出来,以示清者自清。
可天下人不信她不要紧,她只要焱极天信,何况昨晚的事还在她心里梗着,让她难受。
见她不肯动,天真就转过身,冷下脸对传话的宫婢说:“如今只有沐嫔,哪有沐贵嫔?”
宫婢连忙跪下,又听天真说:“去告诉沐嫔和悦颜公主,娘娘还未醒,醒后自会请二位过来说话。”
宫婢连忙出去了。天真一向做事周密,越无雪也依赖他,由着他去安排。主仆二人静了会儿,她坐起来,顺手捋了捋发,轻声说骅:
“天真哪,你信不信春衣?”
“老奴不知道……恕老奴直言,她虽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也确实事出有因,若她不想争,那才叫奇怪。沐嫔这人倒是要多提防一些,她身份特殊,皇上也不能太过为难她。”天真摇头,轻声回答。
越无雪咬咬下唇,又问:“天真,我总觉得不对劲,玉帘没有这样的心机,说直白一些,她做事有些蠢。我们去挽华宫看看吧,这些老太妃们无辜枉死,我要为她们寻个公道。如果是想陷害于我,那我就让她们恶有恶报,如果是想害春衣,那春衣也处境危险……坯”
“娘娘的心还真善,不过娘娘确实应该去瞧瞧,春衣不主事,娘娘贵为雪贵妃,理应主持后宫。”天真感叹,扶住她的手低声说:“娘娘挑件素净的衣裳,换了再去。”
越无雪点头,选了件月白锦的长裙,发饰也换成了素玉的,只带天真和两名机灵的宫女,快步往挽华宫而去。
三重挽华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空气里还充斥着焦木的气味,院中的树也烧得枯焦了,一只烧断了尾巴的小黄猫正卧在树下哀哀地叫唤,想来是在这里哀悼它的主子。
越无雪让宫女抱起小黄猫,交给御医去医治,毕竟是一条生命。
她慢步往断木中走去,雁过留痕,故意纵火的人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只恨她现在失去嗅觉,否则一定能从这些味道里分辩出她想知道的。
不时有正清理东西的宫女过来行礼,越无雪越走越深,到了春衣的寝宫外。大殿被烧塌了半边,数只木桶倒在外面,可以想像当时扑火时的匆乱。
“打听过没,她腿伤得如何?”越无雪小声问。
“听说烧伤了左腿。”天真连忙说。
“他在那里照顾了一晚上?”越无雪又问。
天真看她一眼,没出声。越无雪轻轻一笑,弯腰从地上捡了一只蒙上黑尘的玉坠子,应该是耳环上面的,宫中多的是这种玉茄子的款式,十个宫女中有八个喜欢戴这种。
“从火势上来看,是从西南角烧过来的。”
闻人暖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她快速转身,只见闻人暖也穿了件白色的长袍,手里拿着折扇,掩着鼻子,慢慢走过来。
“你说,有人想烧春衣,还是想阻拦我为后?”越无雪偏偏头,轻声问。
闻人暖笑笑,转脸看她,“你这么想当皇后?”
“不是我想当,是有人以为我想当,以此事大作文章,难道我不应该回击过去?”越无雪抿抿唇,沉吟一下,又认真地说:“而且皇后才是正妻,闻人暖,我要当就是正妻,不是小妾,否则我不会留在宫里,给他的正妻磕头。”
闻人暖的折扇从嘴边挪开,轻轻摇了摇,笑着说:“有志气。”
“你讽刺我?”越无雪恼火了,伸手拧他的胳膊。
闻人暖敏捷地一闪,又笑,“雪妃如此放肆,让人看到,又要说闲话。”
越无雪的手从半空缩回来,闷闷地说:“闻人暖,你真瞎假瞎?”
“真瞎。”闻人暖镇定自若地说了一句,转身往外走,“走吧,没什么可看的,人家想做什么事,当然是做得干净利落。”
越无雪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闻人暖,你精通天下事,能否为我治个怪病?”
“什么怪病?”闻人暖饶有兴致的转过头来看她。
“我闻不到气味了。”越无雪拧拧眉,小声说:“我原本可以从千百种气味中闻到最细微的差别,这是我多年来训练的结果,可是两个月前,我开始断断续续地闻不到味道,到了现在,我什么气味都闻不出来了。”
“呃,娘娘你为何不早说?”天真在一边愕然问道。
“御医为我诊脉都未曾诊出过,说了有何用?”越无雪摇摇头,而且乱七八糟的药,她真不想喝。
闻人暖一伸手,越无雪连忙把手递过去,他的手指修长,指肚子冰凉地压在她的手腕上,听了半天,才转脸看过来,双瞳蓦地缩了一下,淡淡地说:
“无碍,只是移魂虫未除尽的毒素的影响。”
“真的?”越无雪狐疑地看着他。
“煮的。”闻人暖嘴一咧,用扇子在她的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阿弥陀佛,还是赶紧让御医瞧瞧的好。”天真快速说了句,催着越无雪回去。
“闻七,你说实话,真的没事?”越无雪峨眉轻锁,不理天真,继续问闻人暖。
闻人暖长眉一扬,正欲说话时,只听到前方有通传声过来:皇上驾到。
三人扭头看,只见焱极天在众臣的簇拥下快步过来了。
“皇上。”
天真连忙跪下,又轻轻拉了拉越无雪的裙角,她这才跪下了,等着他走近。闻人暖却不跪,只侧耳听了听,抱了抱拳,然后摇着折扇走开。焱极天到了面前,扶越无雪起来,想握她的手,却被她一把抽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