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僵了一下,装成听不到,继续拎水。
“无雪,我知道是你。”
白鹤轩继续说。
越无雪僵着脖子慢慢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他正在吃草的马儿。
白鹤轩缓缓走近,在她面前站定,紧逼她的眼睛。
“原来你到了这里,难怪我寻不到你的踪迹。”
“白将军是在和老妇说话?”
越无雪指自己,又摁了摁闻人暖给她装在衣领上的变声片儿,声音变得有些嘶哑低|粗。
“这样安全,也好。”
白鹤轩双瞳中光芒一沉,又说。
越无雪眨眨眼睛,僵着脖子,眼珠子转了转,哑声说:
“白将军,老妇不是马,你的马在那边,将军的眼神怎么了?”
白鹤轩却突然一抓她的手,另一手扯开了她的腰带,把她的粗布衣衫敞开……
里面还有一层粗布衣衫,包得严严实实的。
白鹤轩怔了一下,越无雪却大叫起来。
“白将军你这是作甚?老妇不是你的马,老妇的儿子都有将军的年纪了!羞煞老妇了,老妇不活了。”
她抓着井台作势要跳井,巧儿本来一直就在盯着白鹤轩,见到她的举动,连忙跑了过来,想把她从井台上拽下,可脚下一滑,却成了把她推下了深井……
【今日两万字,稍后还有一更……】
【163】与你有约
更新时间:2013…6…17 11:39:44 本章字数:11113
【163】
这山中井水凉得沁骨,冰凉的水淹过来,越无雪连喝了几口水,勉强浮出水面,大喘几声之后,只见眼前多了一条绳子。殢殩獍晓
“可乐大娘,我拉你上来。”
白鹤轩丢下井绳,越无雪抓住了,任他把自己拖了上去。
“可乐大娘你没事吧。缡”
巧儿扶她坐下,给她拍背锤肩,她只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抬起黑乎乎的手擦眼睛。
白鹤轩盯着她看了会儿,手指探过来,在她的脉上轻摁了片刻,小声说:
“无碍,去休息一会吧。裉”
“将军,以后莫要吓老妇了。”
她蹒跚站起,扶着巧儿的手往自己的小窝棚里走去,水珠湿答答滴了一地。
白鹤轩一直盯着她看着,直到她进了小窝棚,才转过脸,从地上捡起了一只麻草丸,不露声色地放进了自己的袖中。
巧儿拿了套干爽的衣赏来给她换上,越无雪才躺了会儿,就听到独孤素儿抓狂似的尖叫声,“闪开,让本妃出去,你们这些窝囊废,既然治不好本妃,本妃就要出去找最好的大夫。”
她躺着没动,听着那边的尖叫声越来越小了,最后化为无声,这才笑了笑,坐了起来。
独孤素儿也算强悍,居然能撑这么久才晕过去,只是可惜晕倒了就会少受些痒麻的折磨,她若量再放大一些就好了。
“娘……听说你掉井里了,您、您没事吧?”
郑春生从一边钻出来,气喘吁吁地擦汗,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面前。
这还有一个跟着她进来做苦工的倒霉鬼呢!她突然一个激棱,抬头看向前方,白鹤轩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这下糟糕了,白鹤轩在酒馆里见过郑春生,这样的偶遇,任谁也会起疑心。早知这样,就不让郑春生跟进来了。她硬着头皮,打发郑春生离开。
白鹤轩也不过来,转身进了他的大帐中。
越无雪心急如焚,害怕闻人暖也被人发现,这样就坏了他们的大事。
巧儿端着一碗面过来,递给越无雪,
“可乐大娘,这是白将军赏你的,向你赔礼道歉,他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娘亲,所以才激动了一些。”
“啊,谢谢。”
越无雪看着碗里的几大块肥牛肉,如坐针毡。她知道,自己在白鹤轩心中或者还有几分地位,可更重要的是,白鹤轩把她当璃珠。
她是不是璃珠,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的是,一旦一个女人和某件超乎常人理解的事联系起来,她的命运就要悲剧了,会陷进无永止境的争夺和强迫之中,直到那些人达到目的,而她失去价值。
好在面的味道还不错,虽然这两天她半夜常摸进去偷吃东西,可毕竟不如热乎乎的面更能温暖她刚被刺骨井水泡过的小身子。
她喝光了汤,抹了一把嘴,看着围着小窝棚走来走去的侍卫们,心中愁上加愁。
她这里是被白鹤轩盯住了,郑春生第一个逃不出白鹤轩的手,若他真动大刑,她一定暴露。更重要的是,一旦闻人暖晚上找过来,一定会落进白鹤轩的手中,可她又不能主动去找闻人暖,真是左右为难!
这样僵持一天,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心一横,索性主动去找白鹤轩,反正她暴|露了,不要连累闻人暖也被抓住。等焱极天赶到,还能和闻人暖一起有个照应。
他正坐在帐中看地形图,听到侍卫通传,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抬抬手,示意她进来。
“既然你知道了,我们长话短说,我太倒霉,本来可以逃走,却被贪心的凉县县官给当土匪抓了,卖到了这里。我请你放郑春生走,那是那个酒馆老板的独子,我曾在绑匪手中救过他们父子,他们一直感激我,所以才帮助我,并不知道你的高贵身份,只要你放他走,我愿意留在这里。”
越无雪走近他,快速说道。
白鹤轩抬眼看着她,好半天才点点头,沉声说:
“你确实是个善良的女子,在晋城做了不少善事,我也受过你的恩惠,所以对你格外留意。只是大仇在身,才让你我擦肩而过,我知道你反感我现在的作为,可我必须这样走下去。你乔装打扮,总有露馅的一天,不如换回女装,跟在我的身边,我还能护着你,直到龙脉打开。”
“不拿我去威胁焱极天?”
越无雪冷笑。
“男人打仗,不必以女人相威胁,我白鹤轩还未低劣到那地步。”
白鹤轩放下狼毫,紧盯她的眼睛。
“不过你得告诉我,只你一人在此,还是闻人暖也在?”
越无雪不耐烦地说:
“我和郑春生两个人,这面具和染皮肤的药汁是以前闻人暖给我做的,我藏在自己的胸衣里,你不敢搜罢了。如果他在这里,我还用得着这样唯唯诺诺和你们说话?早一剑挥过去,把这里闹得人仰马翻了。”
“也差不多了,你杀了越雷身边两个最得力的金牌侍卫,把独孤素儿弄成那样,再多给你几日,你会把越雷和我也杀了吧?”
白鹤轩表情平静,看着她小声说。
“哈,有此心愿,却没这本事,白将军,我也不想和你为敌,只要你能放我一条生路,你和我之间并无大怨是不是?”
越无雪一笑,索性大大方方在他对面坐下,又拿了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喝。
“面的味道不错,你对我也不算狠。白鹤轩,作个交易?”
“嗯,你说。”白鹤轩点头。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越雷,我讨厌他,恨他,怨他,他不配做我的父亲。”
越无雪眯了眯眼睛,小声说。
“好。”白鹤轩点头。
“然后我和你去开龙脉,我早开早投胎。”越无雪又说。
白鹤轩笑笑,摇了摇头。
“无雪,开龙脉并非你想像中那样可怕,只是需要你的手印,或者鲜血,其他什么东西,并不需要你付出性命。”
“那就好。”越无雪拍拍胸脯,墨瞳一眯,“麻烦你先送郑春生出去,并且保证他能安全下山。”
“我亲自去。”白鹤轩站起来,
“白将军,谢谢你。”
越无雪轻声说了一句。白鹤轩和焱极天只是立场不同,若说他有多坏多小人,还真不是。
“我让人拿衣裳来给你换,从今晚起就住在我的帐中,随我用膳,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白鹤轩笑笑,又说:
“我在外面等你。”
越无雪点点头,白鹤轩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名侍卫果然捧了一套侍卫的衣服过来。
“请越小姐取下面具,改换这个。”
侍卫从衣服上打开一只绢丝小包,抖开了,是个陌生的男人面孔。抖开衣服看,居然很合适她的身材,看来白鹤轩在去京城找她之前,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到来。
越无雪推开这些,让侍卫打水进来,洗了把脸,就穿着这身旧布衣站起来,腰还未伸直,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掩着嘴忍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就全吐到了地上。
白鹤轩大步进来,看着她扶桌狂吐,一脸的复杂表情。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走过来,倒了碗茶给她,又掏出帕子给她擦去嘴角污渍。
“你的面不好,一定不干净,你的待客之道不对。”越无雪讥讽一句。
“可能吧。”
他淡淡地说了句,扭头让人进来收拾狼籍。
越无雪坐了会儿,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默默一想,顿时心底狂喜,这一路颠簸逃命,都忘了经|期已过去了十多天!不是他的面不干净,而是她的腹中有小无雪或者小天天了。
“你……不换衣?”
白鹤轩看着她仍然一身旧行头,忍不住拧了拧眉。
“哈,你们男人也算一世专情,从男人生下来到死去,都只喜欢年轻漂亮的美人。如果我越无雪生来长成这模样,可能日子好过得许多,每日贩酒卖酒,赚些银两安稳度日。白鹤轩,你敢带着这样的我四处招摇吗?或者,这样?”
她突然就伸手摘下了闻人暖给她的面具,露出自己的一张素脸,水媚的双瞳里全是挑衅的光。
她是璃珠,白鹤轩死也会护着她,既然有这样的保镖,她还用得着遮掩身份吗?况且越雷一心想要璃珠,从未想过璃珠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一定悔肠子都青了,不抓住这机会,好好在这里烧几把火出来,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样一来,她也为闻人暖引开了视线,他更好做事。
“走吧,送郑春生出营。”
白鹤轩不和她斗嘴,转身,慢慢地往外走去。
侍卫已牵来他的小雪,白鹤轩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脑袋,向越无雪伸出了手。
“来,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我走路就行,骑你的马太过招摇。”
越无雪立刻拒绝,在没有确定是否身|孕之前,她都要保护好自己。周围尽是诧异的目光,
远远的,只见侍卫带着郑春生过来了,还换了套侍卫的盔甲。
“娘……”
郑春生又喊了一半,有些畏惧地去看白鹤轩。
“春生,赶紧去找你爹,以后好好过日子。白鹤轩,我要你派人护送他离开,并且保证他的安全,否则我毁了你想要的东西。”
越无雪拍拍他的肩,催他快走。高达十丈的城门上,缓缓打开了一扇小门,侍卫们不敢拦白鹤轩,放郑春生出去,他牵着马,一步三回头,越无雪又用力挥了挥手,他才一咬牙上了马,纵驰而去。
越无雪轻舒了一口气,视线越过了白鹤轩的肩头,落到匆匆赶来的越雷身上。
“无雪,你到底是何时进营的?”
他上下打量着越无雪,满脸惊愕,完全没有料想到大国师的话如此准确,只闻气味,就知道了越无雪在此处。
“晋王,看到我有这么激动吗?”
越无雪一笑,讽刺了一句。
越雷拧拧眉,转头看白鹤轩。
“好了,穿成这样算什么,来人,赶紧送小姐去沐浴更衣,白将军,你为何不来知会本王?”
“不用了,白将军让我和他形影不离,看样子,他非常心仪于我。”
越无雪抿唇一笑,又说:
“不过,如果你父爱无处去,可以让厨里多做点好吃的给我。”
越雷素来知道她嘴刁钻,依他的身份,和她斗嘴更不像样,于是一挥手,让人前去准备。
“白将军,请帐中一述。”
他叫过白鹤轩,二人一前一后往帐中走去。
丫头们很快抬上了大浴桶,水微烫,泡在里面十分舒适。
越无雪尽情享受,好好泡了一会儿,丫头们又捧来新衣绣鞋,妆盒钗饰。越无雪也不客气,绫罗加身,珠翠攒发,又抿了些胭脂膏,这才施施然往外走去。
“站住。”
见她直冲越雷大帐,侍卫连忙伸手拦她。
“你拦我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莞尔一笑,用手指推开侍卫锋利雪寒的刀,不管侍卫看直的眼睛,慢悠悠地迈进越雷的大帐。
白鹤轩和越雷正对面而坐,桌上的茶炉正汩汩冒着热汽。
“白将军请暂避,我有话要和晋王说。”
越无雪看着越雷,语气冷漠。
“无雪,你这是何意?白将军不是外人,为父已经决定把你许配于他,我想,明日就让你们成亲。”
越雷拈拈须,紧皱了眉,不悦地说。
“哈,真好笑,你把我许配给他?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