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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何事?”越雷匆匆进来,一脸铁青。白鹤轩和萨珊玖夜打起来,让他出乎意料。
“那小人,想暗算我,误作了无雪,王爷,我带人去找萨珊玖夜,你守好山寨。”
白鹤轩怒气冲冲,将越无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不许去。”越雷立刻拦住他,脸色更加难看,“大国师交待,要用她来引焱极天进寨,你带她走了,失去这大好机会,你会后悔的。”
“若无雪出事,你才会后悔!闪开,再敢阻拦,莫怪本将军不客气。”白鹤轩俊颜一沉,抱着越无雪就走。
“来人,拦住他,夺下越无雪。”
越雷一掌抓向白鹤轩的后背,白鹤轩脑后像长了眼睛,飞快闪身,让他那一掌落空,反被他一脚踢中了小腿。
“越雷,你再敢拦在前面,今日你我也得兵戎相见了,你放心,本将军会带她回来。”
白鹤轩怒斥越雷。他的侍卫已经拔出佩刀,拦到了越雷的面前,这火眼看就要烧起来了,虽然白家军并不驻在此处,可白鹤轩武功极高,又熟悉地形,杀了越雷再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
越雷怕死,只得一挥手,让人放他们离开。
一行人匆匆出了城门,他一直把越无雪抱在怀中,不时用内功给她暖手暖脚,她的手凉得像冰块,让他担忧莫名。
“不要怕,萨珊玖夜并不敢和我作对。”
他见越无雪全程都怒瞪眼睛,只能硬着头皮安慰,暗自后悔昨晚收下那可恶的玩艺。
可他哪里知道,越无雪是无法闭眼睛,这僵硬让她的眼皮子都合不拢来!有朝一日萨珊玖夜落进她的手里,她一定让他吃一箩筐这东西。
山道果然崎岖得令人无法想像,羊肠小道被大雨浇过,泥泞难行,马踩下去,泥巴都浸过了小腿,深深陷进去,还不时有山洪推动着石头从两侧跌落下来。
“白将军,前面的路被堵上了。”
青苔深一脚浅一脚地过来禀报。
“步行。”
白鹤轩沉声说了一句,把越无雪抱起来,钻下了马车。天已晴了,空气沁凉入骨。越无雪像段软柳条似地躺在他的手臂上,心里把萨珊玖夜八辈子祖|宗都问侯了个遍。
可是,骂着骂着,越无雪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以前这样僵过一回,聂颖出事之后,焱极天为避免她做出过激的举动,给她用了种药,她当时就是这样软了好些天。
一行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突然,前方出现了一群越雷的侍卫,面无表情,横刀在前,死死拦着他们,不许他们再前行一步。
“王爷有令,请白将军速带夫人回营,大国师有要事相商。”
“混帐!”白鹤轩几近愤怒,低斥一声,身边的侍卫立刻拔刀,迎上拦路的人。领头的兵士沉吟一下,收了刀,向他一抱拳,大声说:
“白将军请不要为难小的们,王爷之令,小的们若不遵从,会是军法处置,小的们不敢违抗。”
“本将军自会向晋王说明,你们闪开,若耽误夫人救治,本将军也不会饶过你们。”
白鹤轩抱着越无雪,大步往前闯。
“将军请退后,王爷有令,擅自带走夫人者,杀无赦。”
那领头的人又刷地一声拔出刀来,指向了白鹤轩。
“拦路者,杀。”
白鹤轩冷冷一声低斥,青苔手里的剑就刺向了面前拦路的侍卫,她动作极快,一剑把那人穿了个透心凉。
越雷的人见白鹤轩真的动手,也不敢大意,双方即刻大打出手,小道本就窄,越雷的人边打边退,渐渐到了一座浮桥边上,桥窄如木凳,下面就是万丈悬崖,山洪激流正在咆哮。
桥对面的人一看,立刻升上了浮桥,大声喊叫:
“白将军请回,否则休怪长箭无眼。”
“放肆。”白鹤轩终于爆发了,把越无雪交到青苔手中,佩剑如游龙出手,在正升起的浮桥上轻点一下,借此力道飞身跃向浮桥对面。
“不长眼的,居然敢我们将军。”青苔抱着越无雪,清脆地斥责着拦路之人,还没说完,突然有一只尖锐钢爪从悬崖下抛上,牢牢钉在悬崖上,一道高大的身影跃上悬崖,一掌拍到青苔的肩上,另一手夺过了越无雪,身形在空中利落旋转一圈,把越无雪用绳子捆到了身上。
越无雪见着他,欣喜若狂,就知道他不会丢下她!
“不要怕,我们走。”
他的动作太快了,正在奋力撕杀的双方根本来不及反应,青苔也被他打伤,而白鹤轩被对岸的士兵围攻着,也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待听到青苔的尖叫声,转头看来时,焱极天已经抱着越无雪,一抓那钢索,跃下了万丈悬崖!
风声在越无雪的耳边呼啸,她趴在焱极天的背上,仰头看上方。
陡峭的悬崖就像刀锋一样,垂直插|入咆哮激流之中,钢索到了一半,便弹到尽头,焱极天果断松手,用手中两把小刀往岩石缝隙上深刺,像灵敏的猿一样,背着越无雪到了谷底,一艘小竹排就拴在深深陷进岩石的刀上,焱极天挥刀斩断绳索,背着越无雪跃上了竹排,翠色的竹排迅速顺水而下……
“来,吃了。”他这才解下越无雪,把解药塞进越无雪的嘴里,然后从竹排上拿起他的披风,把她包裹严实,揽进了怀里。
他的心跳,结实而且有力,越无雪偎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小心脏渐渐地暖了起来。
若有一人,甘为她建起一城,抛下一城,独闯一城,她已想不出任何理由来不爱他!
竹排顺手而下,渐渐地汇进小河,二人一直紧紧地相拥着,不时有鸟儿从竹排上方掠过,间或落在水面上,掠起涟漪圈圈散开。
越无雪的嘴巴和眼睛先解放,她抬眼看他,用力眨眼,小声说:“喂,你俯过来。”
焱极天低头,越无雪立刻张嘴咬住了他的下巴,含糊地说:“焱极天,我想你了。”
“嗯,我也想你。”焱极天把她揽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并未提及那晚的血色宫廷。这是他和她的时光,不想提那些令人反胃的事。
越无雪也不提,那不是他的错,如今见他安好,她也不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
“啊,对了,闻人暖还一个人呆在山寨里呢!我们把他给忘了!”
“他已经走了。”焱极天一笑,低声说道。
“嗯?什么时候的事?”越无雪好奇地问。
“萨珊玖夜不是去做了回客吗?”焱极天的笑更加促狭。
越无雪眨眨眼睛,掩唇惊呼:“这厮真大胆,居然敢冒充萨珊玖夜。”
半夜三更,他突然闯到,越雷也不会去问守城的门将,还让他把这三人的关系给挑得乱七八糟了……
“闻人暖真是……太厉害了……焱极天,我可以收了他吗……啊……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越无雪被他掀翻在竹排上,未能说完,他的热吻已经强硬的攻了过来。
【165】琴瑟合鸣
更新时间:2013…6…19 12:04:51 本章字数:5680
他的唇纹有些干裂了,不用问,也知道这段时间过得是日夜兼程,风霜满肩。殢殩獍晓越无雪活了两世,她不知道这算命好,还算命歹,可是在这辈子,她得到了以前从未想过的一切,友情、爱情……
越无雪抱住他,小声说:“焱极天,谢谢你。”
“嗯?”焱极天愕然看她。
“他们说,我是璃珠。”越无雪的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若我是璃珠,我也只愿为你护住龙脉,焱极天,要不我去给你打开它,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
焱极天的手指轻抬起她的下颚,沉声说:“开龙脉,要璃珠融火,无雪是想去涅槃成凰?缡”
“当女皇也不错,哈,就让我收了闻人暖……”越无雪眼睛一弯,又笑了起来,跟个柔软的猫儿似地往他怀里钻。
“你就知道闻人暖!”
焱极天脸拉长了,曲指在她的额上叩胫。
越无雪的双瞳闪闪,站了起来,两三步就跨到了竹排的最前方,双臂伸开,仰头大叫:
“喂,我爱焱极天,你听到了吗,我爱焱极天……”
风撩得她青丝遮面,蓝色锦裙高舞,云袖灌满了风,每一声都在回应她,两岸青山,回音飘荡。
焱极天坐起来,刚要诉说感动,又听她继续喊:
“把闻人暖也给我,给我……”
焱极天的脸扭曲得够可以的,他正要一脚飞踹过去。另一只竹排顺水飞速而来了,闻人暖还穿着萨珊玖夜的王服,一双桃花眼里全是亮闪闪的笑意。
“小无雪想我了?”
越无雪猛地扭头,惊喜地迎上他的视线,大声赞道:
“闻人暖,你真了不起!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天下,有我做不到的事吗?”
闻人暖跃过来,桃花眼一眯,旋即又睁开,狂得无边无际。
可是,他真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啊!他潜|在越雷大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在偷|听到独孤素儿和婢女的话之后,便悄悄制了萨珊玖夜的行头,锦衣用料太普通,偷了越雷的衣裳改制便是,再利用飞鹰和焱极天联络,定下了今日悬崖救人这一计,骗白鹤轩出寨,又用偷来的越雷的金令牌给守关的士兵们下令,拦截白鹤轩,一箭三雕。
虽说未寻到大国师的踪迹,但是他已经找出了破越雷大寨的计策,那个地方,并不像越雷所想的万无一失,起码他就大大方方地从正门出来了,后山虽陡峭,可也有办法进去。
越无雪一左一右拉住两个人的手,往一起叠了,笑着说:
“焱极天,要不你把他收了也行,肥水不能流进外人田。”
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凉风阵阵,吹进骨头里,一个寒战打过了,猛地一甩手,闻人暖不如焱极天力气大,居然被他给甩了出去,清瘦的身体跌进水中,扑啦一阵水响……
“糟糕。”
焱极天连忙伸手给闻人暖,要拉他出来,闻人暖的手摁在他的虎口上,突然一个用力,把他往下拽去,兄弟二人一起跌在冰凉刺骨的水里,双掌击过了,分开数米,却又大笑起来。二人从水里跃出来,焱极天落在竹排上,闻人暖却往下一冲,拿起撑排的竹篙,手掌化刀,劈成两半,一半丢给焱极天,一半持为剑,脚尖在竹排上一点,矫健的身影重新跃上碧水上空,醇如清风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画图麒麟阁,入主明光宫。”
焱极天一笑,也飞身跃起,以竹为剑,斜斜刺向闻人暖手里的翠竹。
“万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风。日轮驻霜戈,月魄悬雕弓。”
越无雪坐下来,看着这天下最出色的两个男人在眼前上演着最震撼的一幕,焱极天若是太阳,闻人暖便是月亮,这两个人在一起,还真是难碰敌手。
闻人暖生性洒脱不羁,这天下,还只和焱极天感情至真至厚。
焱极天为人狂傲霸道,也只有闻人暖能三两拔千金,化了他的脾气。
越无雪又有那念头了……收了吧,就算天天坐在自己身边唠唠嗑也好啊……
“啊!”她正胡思乱想,焱极天却落下来,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往天上一抛,闻人暖用竹剑在她脚下用力一弹,她又往上飞了几丈,就像鸟儿一样!
她尖叫着,因为刺|激,更因为快乐。
“好玩?”
焱极天接住落下来的她,放到竹排上,唇角噙笑。
“再来、再来。”
越无雪笑着推他。
“嗯……想得美……”
焱极天慢吞吞地说了句,越无雪的唇角弯下来,又扭头瞅闻人暖,他正伸手拉开腰带,湿衣从肩上滑下,背笔挺白净……
“不许看!”
焱极天|怒气冲冲捂她的眼睛。
“善哉善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越无雪扳着他的手指,笑着大叫,可当焱极天的手指真的被拉下来后,她看到闻人暖居然真的脱|得……光|溜|溜了!
越无雪又一声尖叫,快速转过了身,捂着眼睛大骂,
“妈呀,长针眼了!闻人暖你居然真敢|脱,你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捂着这一层皮整整12个时辰了。”
他慢条斯理地回应,然后一件件捡起了竹排上的干净衣服。
“呸!”越无雪啐了一口,脸上烫得能煎熟鸡蛋。
“你不是想看?”焱极天黑着脸,把她拉到另一只竹排上。
“看你的,我看你的。”越无雪尴尬地笑笑,看看胸膛可以,看美人的臀嘛……她脸皮还稍浅了些。
扑哧……
闻人暖换好了衣,把自己的竹排往他们的竹排上一挂,轻轻松松坐下,又从包袱里拿东西,干粽叶包的烤鸡腿,大肉包子,猪脚……
再看看焱极天这边的竹排上,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