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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渭,你敢捆本公子,本公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越无雪挣不脱,又不敢太强硬,威胁一句,倒惹得连渭哈哈大笑。
“娘娘腔,你在宫中和女人争宠,如何让本侯爷兜着走,拿这里兜?”
他一掌拍来,狠狠抓到越无雪的臀,用力拧着,痛得越无雪直想一锄头挖断他的子孙根。
“小侯爷,事情没弄清之前,还是不要对小公子无礼,毕竟小公子是皇上的人。”
左江上前来,拦住了还要捆越无雪双脚的人。
“左江,本侯爷称你一声将军是给你面子,你不过是个奴才,敢对本侯爷指手划脚,滚开。”
连渭冷笑一声,用力扒开了左江的肩,带着人就往外走。
“走,随本侯爷去见皇上。”
随从在连渭身后拍马屁,
“小侯爷,恭喜小侯爷,终于有机会扳倒白鹤轩了。小公子私自出逃,还身着白鹤轩的衣裳,拿着他的令牌,他满身嘴都说不清。”
“小侯爷,白鹤轩总和小侯爷作对,这次给他好看,让他不死也脱层皮。”
连渭越听越高兴,让人赶上马车,把越无雪捆到马上,拖着往京中赶。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明明逃出来了,还被贱人给捉回去了。
这个仇,越无雪报定了!她会让这连贱人连本带利,连骨带血的还回来。
越无雪在马上被颠得七魂去了六魄,足足被折磨了五个时辰,才重新听到了大河的咆哮声。河水还没完全退去,河堤边尽是禁军的身影,王帐已影影绰绰了。
见到这一行人过来,立刻有侍卫迎上前来。
“去,给本侯爷通传一声,本侯爷捉到了叛贼越长安。”
连渭下了马,把趴在另一匹马上的越无雪抓下来,重重地往地上一丢,然后把令牌往前抛去。
“快禀报皇上,小公子找到了。”
前面一阵***乱,有人接住了令牌,紧接着便有人高喊着,转身往大帐跑去,越无雪认出这几名侍卫身上的胸章同样来自白家军。
过了好一会儿,焱极天身边的侍卫们过来了,架起了越无雪就往前走。
王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背上满是仗痕、血肉翻开的白鹤轩,一个是一脸怒意的焱极天。
“白鹤轩,你说是马惊了,带走了小公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焱极天没看进来的几个人,只用力把令牌丢到了白鹤轩身上,满眼的寒意。
“皇上,此事还是听微臣来说说吧。”
连渭一脸谄媚,抱拳走近焱极天。
“你知道什么?”
焱极天这才抬眼,看向了越无雪,越无雪白了他一眼,别开脸,抢先说道:
“别说了,是我偷……”
“小公子贪玩,如此而已。”
连渭眼珠子一转,谄笑着说道。
呃……
越无雪瞬间石化,连渭刚刚不是说要借机整白鹤轩的吗?
焱极天也有些意外,转脸看向了连渭。
“微臣也不是有意要绑住小公子,只是小公子脾气大,微臣怕小公子伤到自己。微臣奉旨去巡视灾情,在路上遇到了小公子,而且小公子生在晋城,可能没见过这样大的水……皇上圣明,不要为这些小事气伤身子。”
连渭一脸诚恳,满嘴关切。
越无雪嘴角都要抽烂了,何谓奴才相?连渭就是!
“都下去。”
焱极天的火气终于慢慢小了,他坐下去,冷冷地盯着越无雪,沉声说道。
白鹤轩站起来,看了一眼越无雪,抱拳退下。
“白将军失职,虽已领了三十军棍,可滋事体大,再罚一个月的俸禄。”
“臣知罪,臣告退。
白鹤轩又行了个礼,退出大帐。
越无雪在原地站了会儿,索性一扬下巴,看着焱极天说道:
“要杀要剐,随便你,来吧!”
“哼。”
焱极天冷笑起来,慢慢起身,走到了越无雪的面前,手指挑起她的小脸,冷冷问道:
“你还真是骨头硬,昨儿那么整都不长记心。”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焱极天,你重用这样的小人,小心亡国。”
越无雪反正知道活到头了,也不想求他,说得更加尖刻。
“压迫?”
焱极天的脸色变了,指着帐外,一脸严肃,
“大水就要冲垮河堤,朕和百官都守在这里,朕为了什么?自登基以来,朕自认勤政爱民,并无有荒废政务之事,京畿繁华,难道你看不到?”
“我只看到大水快把你的京畿冲没了!”
越无雪满脸讥笑,迎着他的目光回他,
“我还看到这豆腐渣的河堤快被冲垮了,若我没记错,这河堤可是你登基之后重修的,银子花了不少,现在大水也装了不少嘛。”
焱极天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眼中的不屑和挑衅让他抓狂,和她对望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你想激怒朕,让朕杀你?越无雪,朕会让你看到焱国江山在朕的治理下会成为盛世之景,到了那一天,你再来向朕求饶。”
他的眼神很锐利,如刀锋一般割在越无雪的眼睛上,若说昨天逃跑之前,焱极天的态度是粗|暴、是霸占,今天的态度就完全是高高在上的冷漠了。
“传朕旨意,回宫之后就给越长安净身,让他成为朕的贴身奴才。”
净身?
她拿什么东西给他割?
他又想唱什么戏?
“这世上再也没有小公子了,越无雪,越长安这个名字都不再属于你,你只是朕的奴才,再敢在朕面前没大没小,大呼小叫,朕绝不轻饶。”
他一甩袖,也不为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回到桌后坐着,气闷地看着面前的水防图,朱砂笔在上面重重落下几笔。
不知道过了多久,油灯的光越来越弱,他忍不住抬头看越无雪——
他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到这样倔的女人!
她手脚都被捆着,像个粽子一样栽在那里,居然还站得直直的,下巴轻扬着,侧着脸,盯着帐篷上的影子,一副高傲不肯低头的倔样子。
“滚出去。”
焱极天的心情更加恶劣,当下就把朱砂笔丢了过来。
外面的豆腐渣堤坝让他心情恶劣,这女人也让她心情恶劣,他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了白鹤轩,居然放走了她……而他又不能处罚这两个人……
朱砂笔正中她的脸颊,戳出一团艳红的颜色,她扭头看他一眼,然后跳着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跳去了……
试试,手脚被绑着,在这里站了半个多时辰,然后还这样跳出去!
焱极天气极,反笑起来,盯着她的背影,脑中闪电般扯过无数画面,全是如何摁着她整,整得她求饶不止……
越无雪跳出去,雨居然停了。
连渭正站在一边和白鹤轩寒暄,那一副笑面虎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将他和白家大营里的那只豺狼联系起来。
越无雪不懂为什么连渭突然改变主意,但她知道,这只恶豺没打什么好主意。
“小公子。”
白鹤轩看到她,大步走了过来,伸手要为她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别,别再连累白将军。”
越无雪闪了闪,身子一歪,往一边倒去。
“小公子小心。”
白鹤轩立刻扶住了她,二人眼光对上,越无雪的眼眶就有些红了,她跑掉就算了,这人还不白挨顿打,现在这叫什么事嘛!
不远处,连渭正看着他们二人双眼放绿光。
“小侯爷,为什么不趁这机会扳倒他?”
随从不解地问连渭。
“贵妃正怀有龙子,这时候一切以贵妃为重,皇上现在看中这娘娘腔,就让他先过完瘾,而不要惹皇上不高兴,且这娘娘腔为贵妃牵制住了后宫其他女人,好处多得很。”
连渭阴阴一笑,低下了头,盯着靴子上的宝石说道:
“还有,仅凭这一件事,根本扳不倒白鹤轩,先卖个人情给他,你看他和这小公子一副奸|夫淫|妇的样子,好戏在后面,不要急。”
“小侯爷高明。”
随从又开始拍马|屁。
“妈|的,就会拍马|屁。”
连渭一瞪眼睛,马鞭在随从的肩上敲了敲,转身走开。没走几步,一个侍卫便匆匆过来,唤住了他。
“小侯爷请留步,皇上有旨,皇贵妃怀有龙子,只恐随时会思念亲人,所以小侯爷不必再出京办差,就由阿罗王子独自前去即可。”
连渭眼中一亮,那种苦差事他本来就不想去,可皇上说他得立点功,才能封王。现在他替皇上找到了越长安,这封王之事只怕也成了。
他哼起了小曲,得意洋洋地上了马,往城中去了。
“小人。”
越无雪啐了一口。
白鹤轩低低一笑,从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脸上的泥巴。
“越小姐,你这性子在宫中会吃亏,既然没走掉,就要收敛脾性。”
“收过了,没用,他不吃我那套。我这次既连累了你,又惹怒了他,以后日子更难过了。”
越无雪轻叹,跳到一边的木桩上坐下,一脸哀愁。
“我还能帮你什么?”
白鹤轩小声问道。
“算了,你以后看到我,还是绕道而行吧,免得又害你倒霉,我这个人一忍不住,就会想利用人的。”
越无雪坦诚极了,白鹤轩看她的目光有些深,二人对望了一会儿,侍卫的脚突然悄悄轻轻踢了过来,越无雪扭头,只见焱极天站在帐帘处,那双眼睛能把她给吞了。
白鹤轩不便再留,带着侍卫又上了河堤去巡视大水。
好在雨停了,水不会再涨,工部拿出的方案也起了作用,缺口全都已经堵上。
焱极天从越无雪身边擦过,走过去的时候,藏在袖子里的手在她的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
反正焱极天是以折磨她,看她痛为乐趣的。
越无雪都懒得生气了。
“给她把绳子解开,带她过来。”
焱极天没等来她爆炸的反应,让人过去给她解绳子。
没一会儿,越无雪磨磨蹭蹭地来了,勾着头,跟在他身后。
有火堆燃着,上面煮着粥,烧着水,是守堤坝的兵士们吃的,很粗陋简单的饭食,却勾得越无雪肚子咕噜响个不停。
“想吃?”
焱极天扭头看向她,越无雪抿紧唇角,头勾得更低。
“朕在问你话,小奴才,还要朕教你规矩?”
焱极天冷冷说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拖到面前。
越无雪浑身都在痛,于是忍声吞气地回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很饿。”
“很饿,就饿着。”
焱极天的眼中全是冷笑,他已打定主意不心软,除非她求饶,否则绝不让她如意。
这不是耍她吗?越无雪恼了,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噜大叫。
焱极天慢慢松开了手,故意放慢了脚步,在一连串的粥锅里慢慢吞吞地走。越无雪想死的心都有,不带这么折磨人的,让快饿死的人闻粥香。
“皇上。”
越无雪忍无可忍,加快脚步往前冲,不妨他突然收住了脚步,她一头就撞到了他坚硬笔挺的背上。
【86】这种折磨啊……
更新时间:2013…4…5 8:46:35 本章字数:6938
【86】这种折磨啊……
“皇上我错了。”
越无雪说话的速度比河里大水涌动的速度还快,而且含糊得就像嘴里塞了块热豆腐。
可是,活人真的要被饿死吗?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焱极天不是官,他是官上天彖。
越无雪勾着头,脸涨得通红,饥饿把她打趴下了。
焱极天的唇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扫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原地坐下娌。
侍卫们不敢靠前,也不敢抬头看。皇帝带着脔宠招摇过市,已经让百官议论纷纷了,现在这小宠还在当众发脾气……许多官员正往这边悄悄瞄着,等着看事态进展。
“你要坐在这里,就饿死在这里吧。”
焱极天的声音轻飘飘传来,越无雪想转身投江,以英勇的姿态结束这个男人对她的折磨。
她想归想,手却伸向了煮粥的勺子——
“哪只手碰到,剁哪只手!”
焱极天后脑像长了眼睛,又低斥一声。
“闻一下也不行啊?暴君!”
越无雪委屈得不行,掩住鼻子,抱起了腿,馋巴巴地盯着那锅粥,想她越无雪叱咤商界,什么时候被饿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过?
焱极天扭头看来时,她那副饿极的模样又让他的眼神有些软。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只拧拧眉,一挥袖子,侍卫便上前去,架起了越无雪就往焱极天身后拖。
大堤绵延到视线尽头,滚滚的江水里不时有浮木翻起。他站在堤坝上,看着江对岸漫成湖的良田,神情冷竣。
争权时需要谋略、勇气、时机、军队,可坐在江山上,他还需要耐心,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