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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狡兔三窟,在皇宫中,他挖了三百个窟不止!实在是狡兔的祖宗!
暗道狭窄,只容一人通过,他把她放下,拖着她的手,快步往前。他走得这样快,弄得越无雪鞋都掉了一只,跌跌撞撞的,狼狈不已。
不知道拐了几道弯,耳边隐隐传来了水声。
他伸手推开了暗门,一方小潭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是太皇太后用来煮茶的紫潭,月光朦胧地笼罩在小潭之上,风掠过青翠的竹林,翠玉一般的叶片轻碰轻唱。
“你的伤应该好好洗洗。”
他拉过她,一件件地褪下她的衣,然后把她推向潭水。
“喂,你不是还想用这水来酿酒,让我洗澡啊?”
越无雪连忙把自己沉进潭水,只露出一张小脸,紧张地盯着他。
“反正朕又不喝这水酿的酒、煮的茶。”
他一笑,也开始宽衣解带,要下水来。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快速游开。潭水微凉,细腻地包裹着她的身子,有小鱼儿从她身边游过,大胆地触到她的肌肤……
“呀!”
越无雪惊叫,这些小鱼的嘴巴啃得她酥酥麻麻,软软绵绵。
上回来这里也是晚上,只知道这水里有紫罂粟,并没看到水里的小鱼儿,现在才知道原来这潭水这般有趣的。
“焱极天,你当皇帝之前,太皇太后就一直在用这里的水吗?”
见他不靠近,越无雪忍不住转过身看他,小声问道。
“嗯,太皇太后和前太子共用此水,后宫嫔妃还无福享用。”
焱极天掬起水,浇在胸膛上。
正因为是那二人喜欢饮的水,他才不愿意碰。
越无雪从他脸上的厌恶中读到了这种意思,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如果他也早早地开始喝了,说不定紫罂粟在他的体内早扎了根,也能像前太子焱苍昊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免得她受这些罪。
“想什么?”
焱极天靠过来,手摸住她的臀,揉了几下,在她想挣脱的时候,又慢慢往上,抚到她背上的鞭伤上面,用潭水轻轻地在上面揉摸。
“不想痛,以后就别做蠢事。”
越无雪没出声,鞭伤之处确实痛得厉害,还有小腿上的鞭伤,她都怕会留下难看的疤。
焱极天的手指力道刚刚好,越无雪正享受的时候,他的手指突然环了过来,扣在了她的绵软之上,扣得这样用力,以至于她都觉得痛了起来,他把她拉进了怀里,另一只手已经往她的小腹之下游走而去,长指肆意地撩开娇嫩的花瓣,直取花心……
他的长指挤进去的时候,结实的小腹也贴了上来,滚烫跳动着,在她的臀上紧压着。
“焱极天,你后宫美人无数,何必每次来找我发|泄呢?我身上还有伤,我不舒服,你能不能不要碰我?”
越无雪没地方逃,只压低声音,双手紧紧地推在他的手指上,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恳求。她真的很累,经不起他的折腾,这水泡得她非常舒服,只想长睡不起。
焱极天的呼吸沉了沉,随后便慢慢地松开了手指。
风吹皱了潭水,也吹皱了月光。
“我愿意当奴才,可真不愿意做这种事,求你了,焱极天,你行行好。”
越无雪慢慢转过身来,抬眸看着他,泪光点点的,有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皇上。”
突然,天真的声音从林子边传来,这天真,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什么事?”
焱极天把越无雪拉到身后,沉声问道。
“冰洁贵妃在御书房外跪了好久了,奴才们已经快挡不住了。”
“知道了。”
焱极天语含薄怒,却依然从潭水中起来,天真捧着干爽的衣服进来,伺侯他穿好之后,他又扭头看了一眼还泡在水里的越无雪,低声说道:
“送她回去,再关几日。”
这恶男,没满足他,他居然立刻报复回来了,他的心到底有多小?
他匆匆走了,天真催着越无雪快点上来。
“你站那里我怎么出来?你敢看我,你不怕他挖了你的眼睛!”
越无雪凶巴巴地吼了一句。
天真果然乖乖转过了身,指着搁在草地上的衣裳说道:
“你就别抱怨了,为了你,皇上正和大臣们杠着呢,你那个叛|党爹起兵了,大臣们要拿你出去祭旗,砍你的头,剥你的皮,你还能活着,真得感谢皇上。”
“天真,皇上说,多嘴会割舌头的。”
不远处,又响起一个小太监的声音。
天真猛地捂住了嘴,越无雪上了岸,悉悉索索穿衣裳,勾着头往外走。
越雷想必不会救她,她这人质当定了,当惨了!
只是不知两军交战,谁能赢?
太皇太后会不会再用计来谋害焱极天?到时候她要不要助太皇太后一臂之力……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了多少,回到刑房里,就在那不知道割过多少人的长凳上睡了一晚。
***分界线***
后面三天,除了太监送点饭菜进来,她再没见过天真和焱极天。
从刑房里出来,太监宣了旨,让她先回房梳洗更衣,然后等着分派差事。
天真装模作样的让人拿了止血的消炎的药过来,越无雪都用在了背上和小腿上,反正是药膏,她想,刀伤和鞭伤,原理一样,都是让伤处好起来。
“小安子。”
有人在外面叫了好几声,越无雪终于反应过来。
小安子——瞬间天雷滚滚,她欲哭无泪,拥有这样伟大的名字,她一定会流芳千古。
“皇上说,让小安子你准备准备,随驾祭祖。”
祭祖要出宫,去华庙,距京城有两日路程。这也是焱朝在做任何重大决定之前,必做的一件事。
焱极天要出兵了。
越无雪可以想像得到大军集结的场面,焱极天要开始他当皇帝以来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战争。而越雷在京畿遭遇水情重创的时候竖立战旗,起兵的时机确实很准。
焱极天现在带着“越长安”招摇过市,其中之意,越无雪拿脚趾头想都明白——他要被阉掉的“越长安”,像小狗儿一样当着天下百姓的面向他臣服!
越无雪觉得这挺耻辱的,不管她是不是真正的越长安。
皇帝金鸾已经出了皇宫,越无雪和一众小太监捧着各式仪仗,紧追上前。
浩浩荡荡的队伍绵延数里,越无雪只能从人群里看到那辉煌的鸾驾,像黄金战船一样,浮在人群中,阳光照在鸾驾上的各色宝石之上,折耀出绚烂华光。
行了半日,前面的队伍慢慢停了下来,有人过来传旨,原地歇息一盏茶的功夫。
“小安子,过来。”
天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朝越无雪招手。
越无雪慢吞吞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一下,小声问:
“好事?坏事?好事慢慢说,坏事不要说,当没看到我。”
天真的嘴张成了O型,慢慢摇了摇头,又露出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
“小安子,怎么这么般不争气?皇上要你去伺侯,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倒霉事。”
越无雪一咧嘴,跟着他往前走。
“小公子。”
阿罗王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抬头一瞧,阿罗和白鹤轩正站在前面,一个一身墨绿锦袍,袍上绣着麒麟踏珠,一个白色盔甲,威风赦赦。
“小公子。”
阿罗低头,神秘兮兮递她一只小瓶。
“什么?”
越无雪好奇地问。
“你不是被……”
阿罗露出一脸惋惜,手指做了个剪刀动作,继续说:
“抹上这个,尿尿的时候会轻松一些,还有,你那玩艺儿,找回来没有?小王给你准备了瓶子,好好泡上,以后拿回家乡埋着,天真,小公子的根在哪里……”
“咳咳……”
白鹤轩忍着笑,白净的脸上泛起几分红意,别开脸,看向了远处的青山。
越无雪反正是石化了,捧着那只药瓶,死死盯着自己这不开窍的“未婚夫”……
他都说自己胸前发达了,就没发现她是女的?
“王爷,侯爷,皇上让二位赶紧过去。”
一名侍卫策马过来,向二人传旨。
“来,小安子,小王带你去。”
阿罗要上马,顺手去拉越无雪的小手。
“哎,王爷,上下有别,小安子是奴才,不能骑马。”
天真连忙一甩拂尘,隔开二人的手。
“怕甚,皇上不会责罚小王的,皇上是小王的好朋友。”
阿罗没心没肺地把越无雪抱上马,自己也翻身骑上,搂着她的腰就往前奔去了。
“这两个活祖宗,嫌皇上太高兴了?”
天真一跺脚,一溜小跑往前冲去。
白鹤轩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马,往前追去。
金鸾驾上,焱极天正在看地形图,几大要塞的将领已经选好,可连渭却自请要押粮前往,让他有些头疼。
连家人于焱极天来说,是一根刺,连家历代为官,辅佐三代帝王,他登基之事,也是连相极力相撑,并且把冰洁嫁给了他,宫门之变后,连相又连夜率领众臣进宫护驾,拥他为帝。
如今连家大权在握,百官多有纵横相联,连渭也就比往日更加耀武扬威。
“皇上。”
阿罗的马车在鸾驾外停住,嗡声嗡气大叫。
焱极天抬眸,隔着金丝锦帘往外看,只见越无雪正靠在阿罗的胸前,目光却别在另一处。
【89】先让身臣服
更新时间:2013…4…8 9:01:57 本章字数:6826
越无雪看的方向,是华庙。
连绵的山,在天际勾勒出粗犷的弧度。树太绿,又处于背光,以至于此时看上去呈出些墨色。从墨色之中,隐隐露出明亮的琉璃兽头角屋檐,悠长厚重的寺钟钟声随着风声传入人耳。
“这钟声居然可以传这么远。”
越无雪感叹。
“回声嘛,四周环山的缘故。彖”
阿罗一面说,一面抱着她的细腰,往马下放。
越无雪落了地,拍拍衣衫,又仰头看阿罗,笑眯眯问他,
“你还知道回声呀,我还以为你只会戴金耳环。璋”
“小王当然知道,怎么?你喜欢小王的金耳环?小王回去后,给你送十对。”
阿罗跳下马,乐呵呵地伸手拍她头上的太监小帽。
“咳咳……”
阴阳怪气的咳嗽声从二人身后传来,转头,只见连渭穿着一身青色滚边锦袍,正眯着眼睛朝二人笑,那神情,简直像饿豺,双眼放绿光。
“阿罗王子,小……安子……”
连渭走过来,抱拳向阿罗王子,又侧脸看越无雪。
“小侯爷。”
阿罗毫不掩饰地一脸厌恶,粗声粗气回了一句扭头,大步走向金銮驾。焱极天正歪在靠垫上,隔着锦帘看着外面的几人。
阿罗一抱拳,直着喉咙嚷,
“皇上传召臣有何吩咐?”
“皇上,百官已到了祖庙,谏臣也在前面拦着了,皇上应当早做决断。”
连渭也走上前来,弯着腰,露出一副忧色。
“小公子都被阉了,而且他不过是个孩子,那些鸟|官怎么这么爱管闲事?皇上要留什么人,用什么人,干他们鸟|事,让臣去打发他们,罗罗嗦嗦,不像男人!”
阿罗一瞪眼,满脸忿色,想必也知道百官要拿越无雪杀头祭旗的事。
“阿罗王子是说皇上不像男人?”
连渭眼中阴光一闪,阴恻恻地抵了一句。
“小王是说你不像个男人,涂脂抹粉,满身香味,恶心。”
“可本侯爷可没戴耳环,也不给小太监送耳环。”
连渭冷笑着,给阿罗顶了回去。
阿罗明显不会吵架,气得脸红脖子粗,又不知道回什么话,越无雪在他身后悄悄扯他,小声说道:
“别吵了。”
焱极天的视线落在她拉阿罗衣袖的小手上,又不露声色地转开,沉声说道:
“这事,连渭去办吧,阿罗性子急,办不成事。”
“臣……哼……不说了。”
阿罗听焱极天嫌他不会办事,脸更红了,气呼呼地一扭头,不再出声。
连渭眼中精光闪了又闪,恭敬地给焱极天行了个礼,走了。
白鹤轩和天真公公这才赶到,焱极天轻轻拉开锦帘,看着越无雪,剑眉微皱,低声说道:
“小公子,明日要剥你的皮,你可得忍住,不要给你父王丢脸。”
越无雪眼角抽了抽,可不知为何,身边站了这几个男人,她还真不害怕,还有一种左青龙、右白虎,威风凛凛的感觉。
“皇上,连渭对此事太过积极,臣以为,这事还是让臣出面的好。”
白鹤轩沉吟一下,低声说说。
“不用了,白将军不日即将出征,心思放到正事上,你先去祖庙吧。”
焱极天淡淡地说了一句,甩上了锦帘,卧了下去,好像是睡觉去了。
白鹤轩看了一眼越无雪,策马离开。
数百人的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