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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
“阿罗你是捡的吗?”
她忍不住拧了娥眉,小声问他。
不仅是样貌,还有名字,人家名字如此好听,久夜……一听就浪漫得让人想相信爱情,帝后之间一定感情深厚,想一生一世夜夜缠绵。
可是阿罗呢?萨珊阿罗,一听就是没动脑筋,随手抓来的,难怪丢到这里当质子!
风拂来,木棉花淡淡的香在院中萦绕,越无雪突然敏锐地从这香里嗅到了另一种味道,这种味道,白鹤轩身上出现过,媚姬那里遇上的清瘦男子身上出现过,还有那些想杀焱极天的刺客身上也有这样的味道……
如今,这味道来自于这位萨珊国的四王子,萨珊久夜。
越无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正和焱极天寒暄,侧面对着她,脸庞棱角分明,耳垂上也有一枚小小的金环。
这是他们萨珊国的规矩?
可是在现代,男人戴一只耳环,那可是代表好基友的!
她吸了吸鼻子,确定了这味道。她这本领始于六岁时,刚醒来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异,直到六岁过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鼻子已经完胜狗鼻子,不管多复杂的味道,她只要一闻,便能分辩出个七七八八,后来她就专门练习了一下,谁让她闲呢?
焱极天的视线扫过来,越无雪白他一眼,又伸手勾了一朵花下来。
“小公子,快别摘了。”
阿罗一见就心疼了,过来想阻止她。
“小气鬼。”
越无雪恨恨骂他一句,扭腰走开。
真的,她这样小女儿态十足,偏阿罗脑子里抹了猪油,就是看不出,还以为她和水园里的那些男|宠们一样,生就了男儿身,女儿样。
“这是小王的母后送给小王的,每一朵都是母后的心意,所以不能摘的。”
阿罗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解释。
越无雪飞快地扭头看他,四目相对,阿罗的脸腾地又红了,慌忙转开脸,盯着木棉花看着。
“阿罗,你喜欢我?”
越无雪抿唇一笑,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小声问,
“要不然你去找皇上讨我过来吧。”
“好兄弟,不夺人所爱。”
阿罗脱口而出,可脸涨得就更红了,这不是承认他喜欢越无雪了吗?他愈加慌了,转身就跑回了焱极天的身边。
越无雪扶着木棉树,清脆地笑了起来,那朵木棉花在她的指间乱颤,火红火红的,愈加衬得她芙蓉面,水晶眸,美得绝妙。
三个男人都转眼看了过来,越无雪把木棉花往怀里一揣,转身走了。
阿罗的这府宅还真漂亮,楼台生风,飞檐走兽,越无雪一个人在前面转悠着,耳朵却支着,听后面的三个男人聊天。
他们正在谈好马,阿罗正好在说:“好马和好女人一样,就是要让男人骑的……”
越无雪把怀里的木棉花抓出来,往地上一丢,又狠狠踩了两脚。
阿罗的话吞了回去,有些愕然看着她的背影。
可是,如果阿罗都只想骑女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吗?
越无雪悲哀地想,“男人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应该放到所有哲学理论的首位。
“臣说错了吗?小公子怎么又发脾气了?”
阿罗还傻乎乎的,焱极天却笑了起来,慢吞吞地说道:
“你没错,是他憋了火,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宝马。”
阿罗当下就转开了注意力,招呼人先去布置安排,然后冲着越无雪大喊,
“小公我们去骑马射箭,让你见识见识,看我们三个谁射|得远,射得准。”
越无雪没由来的,脑中立刻闪出焱极天那双邪意盎然的眼睛,好吧,她想歪了!面红耳赤了一会,她转过身来,勾着头跟在他们身后。
“小公子会骑马吗?”
萨珊久夜扭过头来,低声问。可能是不太会说焱国话,所以听上去有些别扭。
越无雪点点头,又抬眼看他,心里合计着,这男人到底啥来头?和媚姬那里遇上的是不是同一个人?还是,他就是个刺客头儿?
“不得无礼。”
她盯着萨珊久夜不转眼,焱极天伸手就在她的脑袋上轻拍了一下。
“长得好看,就是让人看的。”
越无雪胡混了一句,眼前一亮,加快脚步,冲向前面的几匹马。
其中有一匹,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马儿,体格强健,线条优美,通体纯白,毫无杂质,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一下,尾巴轻轻一甩,马蹄轻轻刨刨,脖子轻轻扭动,所有的动作都优雅极了,让她想到西游记里的白龙马,白龙化成的马儿,多美!
“我要这个。”
她伸手抱住马儿的脖子,兴奋地看向阿罗。
“好啊。”
阿罗点头,大步过来,刚要伸手抱她上去。焱极天已经抢先一步,轻握着她的纤腰,往上一举,她就稳稳坐到了马上。
“它叫什么?”
越无雪轻抚着马儿的鬃毛,轻声问。
“叫踏雪,小王取的。”
阿罗挺自得的,一挺胸膛,大声说。
“咦,好俗,配不上这么好的马儿,我看,就叫……凡尘。”
“凡尘?”
阿罗不解,疑惑地看着她。
“人生下来,凡尘之心本纯洁,如同一张白纸,只可惜一路走来,忘光了应该有的纯洁。”
越无雪幽幽说了一句,又扭头一笑,脆生生地说:
“我这才叫文艺,你那忒俗,就叫凡尘。”
“说快了像风尘,有啥好听的?要叫踏雪,它可是女子,不是风尘女子。”
阿罗难得顶撞一次,越无雪拿着马鞭就在他的肩上轻敲。
“你才风尘,走了。”
她腿一夹,凡尘便轻盈地扬起了四蹄,往前飞奔。
这才是乘风飞翔的感觉啊!越无雪爱死凡尘了,她的身子往前俯着,紧紧地抱着它的脖子,小声说:
“凡尘,我也想变成你这样的马儿,能撒开四蹄,飞奔不停。”
凡尘似是听懂她的话,微微歪了歪脖子,轻声嘶鸣。
“好凡尘,有朝一日,我让我们两个都自由。”
她乐了,轻拍它的脑袋,让它跑得更快。
身后有急促的马蹄声,是他们三个追上来了,三匹纯黑的俊马,独她这匹凡尘踏雪,美不胜收。
————
阿罗的马场在京城外一百里处,他买下了地,圈成了马场,把这里变成他的故乡。进了围栏,便是芳草萋萋,野花遍眼。
谁会不思乡?
在异乡的人,那种孤寂感,旁人是无法体会的。
阿罗的马场里有百匹好马,全是万里挑一的货色,他新买到的几匹,除了他太爱的踏雪随他进了府,其他的都在这里养着。
“我要凡尘。”
越无雪想找阿罗讨这匹马,阿罗只稍稍犹豫,便听焱极天说:
“小长安,不得强人所难!这是阿罗所爱。”
“我给银子,你开价!”
越无雪连忙说道。
“吓,你想要,小王给你便是……”
阿罗还没说完,又听萨珊久夜说:
“不如赛一场定胜负,若圣上赢,便是圣上将这马送给了小公子,若是阿罗或小王赢,便是我们把这马送给小公子,如何?”
“好啊好啊。”
若不用花钱就更好!越无雪连连点头,催着他们快开始比。
“要比,就比刺激一些的。”
焱极天唇角一扬,墨般的双瞳看向越无雪。
“让小长安头顶一枚樱果,骑于凡尘之上,谁的箭先射中樱果,便算赢。”
恶毒!
越无雪的笑意一下就没了,她恨恨地盯着焱极天,恨不能挠烂他这可恨的脸。就知道他见不得她快活,见不得她和阿罗说话,阿罗都要把马送她了,他还罗嗦个什么劲?比你妹!
她的愤怒,拗不过焱极天要比赛射|她的兴趣。
她被他抱上了马,然后用簪子把一枚半个拳头大的红果子固定在小青帽上,让她如傻子一般端坐于其上,等着他们几个轮流往她脑袋上面射箭。
如果射偏了怎么办?
她一身血往头顶涌,真想把这果子放到焱极天的头顶上,她抓着箭去狠狠扎几下。
“坐稳点。”
焱极天一拍凡尘的身子,凡尘便往马场前方疾奔而去。
越无雪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一点都不敢大意,抓着缰绳,把身子完全俯到了凡尘的身上,看他们怎么射!
可趴了没一会儿,身后就有急促的马蹄声追赶过来了,她扭头看,只见阿罗一马当先,举弓挽弦,可是目光落到她身上时,又犹豫着放下了长弓。
阿罗还有点良心。
正想时,一枝箭突然呼啸而至,贴着凡尘的身子飞向前方。
这是萨珊久夜射来的一箭!
好吧,你我初次相识,你想拿我这小奴才当靶子,我无可奈何。
可是,越无雪怕伤着凡尘了,她只有坐直了身子,任那果子在小青帽上左右晃动。
又是一箭过来,贴着红果子上面飞过,吓得她差点没跌下马去,她没敢回头看这是谁射出的一箭,只能轻挥马鞭,让凡尘跑得更快一点。
突然,凡尘纵身跃起,像一道白光,跃过了前面那宽达五米的小河,原来马场深处也模仿了萨珊国的地貌,建了小山、挖了萨珊国有名的嘉卓河。
河水从马场中间缓缓淌过,清澈可见底,无数野花在风里摇摆。
越无雪扭头,想看他们追上来没有,就在此时,一支黑尾羽箭尖啸而至,在她来不及眨眼的时候,准准地穿过了她头上的红果,带掉了小青帽,她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滑落,遮掉她一半如玉的小脸,那只妩媚的杏眼中,流露出惊惧的光,唇色也白了。
箭带着红果掉进水里,凡尘却依然驮着她往前飞奔。
黑羽箭是焱极天的!
越无雪一直扭着头,看着他跳下马,弯腰捡起了那支箭,把红果子摘下,往地上一丢,然后看向她飞驰的方向。
四人重聚的时候,越无雪已经重新挽好了头发,才下马,焱极天就给她戴好了小青帽。
“我恨你。”
越无雪咬牙切齿,小小声地说了句。
“很荣幸。”
焱极天淡淡地回了一句,手在她的脸上拍了拍,转身走向阿罗和萨珊久夜。
“凡尘归小公子了。”
“呵,皇上的箭术精进不少。”
阿罗呵呵笑,不过挺勉强的。他拉开弓的时候,可不像焱极天和久夜那样潇洒,他怕伤到越无雪。
“走吧,准备好了午膳,好好喝几杯。”
他指一边的帐篷,要扯开话题。
“圣上请。”
萨珊久夜抱拳弯腰,毕恭毕敬。
越无雪没动,她还在害怕,在愤怒。她被当成了活动靶子,现在食欲全无!
“不吃?是烤全羊。”
焱极天拉了拉她的小手,低声说。
“走开,骗子。”
越无雪恨恨地说了一句,抽回了手。
“你应该学会信任朕。”
焱极天也不生气,只低声说道。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信任你?信任是建在尊重的基础上的,你尊重我,我才有可能信任你,可是你今天拿箭射我,还想让我信任你,太可笑了!”
越无雪不客气地回他。
“所以,你要学会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信任朕。”
焱极天还是平静,他也必须学会在任何环境、任何条件下,既能镇定地保护好自己和她,也能击败敌人,不被敌人要挟。
“不可理喻。”
越无雪都懒得再说,又骑上了凡尘,去先前那条小河边,她得冷静一下,免得一时冲动,想拉开大弓射焱极天。
若说尊重,她还真想到了一个人,白鹤轩!昨晚上她都那样子了,那男人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淫|邪之意,反而举止落落大方,真是柳下惠的同门兄弟啊!
小河已在眼前,她下了马,盘腿坐在河边,揪着野花往前面丢。
如果焱极天对她一点,她一定会把闻到的气味告诉焱极天,不管他信不信,也算她做了件善事。
又揪了一朵花儿,手一抡想扔,却碰到了腰上那只小锦袋,这是焱极天给她挂在腰上的,里面是那枚白石头,说让她没事在小腹上滚滚,月事时就会少些疼痛。
她取出小石头,托在掌心里看着,就这么个破石头,哪里来的这些破作用?说不定又是他耍她!
“白澜石。”
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她扭头看,只见萨珊久夜正站在她身后,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垂在身侧。
“你认得?”
越无雪把石头举高了一些,好奇地问。
“嗯,有了这个,基本上百毒不侵,这是个宝贝。”
萨珊久夜松开缰绳,对她一抱拳,
“小王过来,想向小公子赔个不是,方才只是游戏,小公子莫要生气,回去用膳吧。”
“才不去。”
越无雪气闷地把石头塞回锦袋里,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