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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用力一些打啊,看打死了我,谁会放过你!”
越无雪爬起来,往门边退去。
“越无雪,这是你自找的!”
连渭丢掉了鞭子,恶狗扑食一样猛地扑了过来,把越无雪重重地扑倒在地上,不管不顾,用力扯开她的裙子,大手用力地摸到她的腿上,一面揉,一面往上面走,嘴里污言|秽|语地侮|辱她,
“小王今日非要得了你,看你能怎么样!你就在小王身下大叫求饶,小王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他一面怒吼,一面撕开了她的绸裤,然后拉开自己的腰带,露出那丑陋的家伙,硬梆梆的就要往她的体内顶。
就在这时候,越无雪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地刺向了他的脖子,狠狠一扎,再用力拔出。
”贱婢,你敢暗算小王!小王今天非杀你不可!“
连渭毫无防备,硬生生捱了这巨痛,惨声大叫,一手捂脖子,一手来掐越无雪,面容之狰狞,简直像恶鬼。
就在此时,越无雪猛地又挥手,将发簪尖锐削薄的一端用力地扎向了他的下面的罪恶之处……这是天真在出征之前,连夜给她磨的簪子,就是为了这次出门,让她防身用的。
越无雪正扎中他那地儿,从两个球下面贯穿而入,扎过了,像串了一根烤肠。
连渭嚎叫起来,捂着那里,在地上打滚悲鸣,像被阉掉的兽。
越无雪这才拼尽全力推开他,拼命往门外爬去,这恶狗的污血已经溅了她满身,一室的血腥,让她想吐。
“贱婢,去死吧!”
连渭哀嚎着,瞪着血红的眼睛,再度扑过来,用力抓她的脚踝,另一手拿起刀,要往她身上捅。
越无雪用右脚使劲蹬着,二人打成一团。
外面有侍卫,可没人敢进来,都站在小庙外面,小院中只有他们二人。所以,他们听到这声音,还以为两个人是那种战况激烈,相视一笑,继续聊他们的。
连渭因为两处受伤,也不如刚刚厉害,开始就和越无雪打了个平手,在地上翻滚撕扯,不过很快越无雪的体力渐渐支撑不住了,眼看着她已无力再反抗时,突然门外闪进一道身影,黑衣蒙面,用力打在连渭的脑袋上,他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来人把越无雪抱起来,大步往外奔。
越无雪闻着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愕然,
“白鹤轩?”
来人并未出声,也没有减缓奔跑的速度,从佛堂后面的围墙跳出,跃上一匹快马,把她紧拥在身前,疾速往前奔去。
“白鹤轩,你搞什么鬼?”
越无雪扯下他的面具,气愤地问他。
确实是白鹤轩,他垂眼看她一眼,小声说:
“等会儿跟你解释,阿罗在前面等你。”
“阿罗……阿罗来了?”
越无雪一喜,连忙问。
“是。”
白鹤轩点头,让马儿奔得更快,像匹黑色的利箭,穿过暗色夜幕,往前疾扎而去。
越无雪又累又饿又痛,此时精神一放松,就在他怀里睡着了。
白鹤轩低头看她,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又化成了温柔之星。他将布重新拉好,蒙住自己的脸,从怀里掏出一枚暗色信号筒,拔开塞子,让白烟弹向天空。
————————————————————————————————我是可恶的分界线——————————————————————————
越无雪越睡越热,越睡越渴,越睡越难过,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在火炉上烤着,汗水如泉,涌个不停。
“无雪。”
有把低沉憨厚的嗓音在她耳边回响,她睁了好几下眼睛,还是没办法醒过来,她听出来了,这是阿罗的声音,她来阿罗身边了。
“无雪,你快醒醒,你再不醒,小王都要急死了。”
阿罗的声音又响,充满了担忧和沮丧。
“别太急,她是太累了。”
这是白鹤轩的声音,原来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阿罗一直知道白鹤轩的下落,但是并没有告诉焱极天,看来,阿罗真的记恨上了焱极天。
越无雪的呼吸急了急,额上和脸上有冰块滑过,是在给她降温,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明晃光的光线刺过来,她有些恍惚,紧接着,便看清了面前的两个男人。
温润如古玉的白鹤轩,傻乎乎的阿罗。
“阿罗。”
她嘴角抽了抽,委屈地唤了一声,抬手去拉阿罗。
阿罗连忙抓住她的小手,坐下来,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轻拍她的背,小声说:
“你别哭,小王来接你了。”
“你怎么才来,我快被连渭打死了。”
越无雪又委屈地问。
“那狗贼,小王说了不和他做什么狗屁交易,直接揍死他,你干吗不杀他?”
阿罗一听,扭头就问白鹤轩。
白鹤轩沉吟一会,低声解释,
“连渭现在还杀不得,会激起连相的怒气,我本无反意,若非他们苦苦相逼,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越雷收回他的话,我也能找到清白。以后自然有时间找他算帐,不急于一时,况且无雪也给了连渭教训,探子来报,无雪扎破了他的……他已经废了。”
“越雷那老不死的,尽搞鬼名堂……啊,无雪,对不起,小王忘了他是你爹。”
阿罗骂了半句,又猛地醒悟过来,急急地向越无雪道歉。
“我饿了。”
越无雪却揪着他的袖子,往脸上擦眼泪。
“哦,来人,快端上来让无雪吃,无雪,我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阿罗笑眯眯地扶她坐起来,越无雪这才发现,她左手的割伤虽然已经处理好,可是左半边身子还是没知觉,没办法迈步。
“怎么了?”
阿罗见她不动,疑惑地问。
“我被毒虫咬了,左边身子全是麻的,动弹不了,像枯树一样。”
越无雪小声说。
“什么?我看看。”
阿罗说着就要揭她的衣衫,越无雪连忙打他的手,小声说:
“干吗呢,你又不是大夫。”
“可小王是你夫君啊,你我有婚约的,小王看看不要紧的。”
阿罗摸摸后脑勺,不解地看她。
越无雪有些无奈,阿罗是认定那份婚约了……
可这也不是她自己给他的希望吗?不过,阿罗最好了!她咧嘴一笑,推他走开。
“不许你看,你快走开,你去给我端好吃的来。”
“哦,哦,小王知道,无雪你害羞了。你等等,小王亲自给你端来,小王亲自喂你吃好吃的。”
阿罗呵呵笑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越无雪脸红了红,看向白鹤轩,小声问:
“白将军,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帮过你?”
白鹤轩笑笑,在她身边坐下来,伸手揭她的裙角,低声说:
“小事久远,你不记得也不足为怪。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不要误会,我常行军打仗,毒虫蛊蚁,以及医术之事,我也略懂一二,或者我能知道是什么咬的。”
越无雪想了想,扯掉布袜,让他看自己的脚后跟。
白鹤轩凝视看了会儿,拧起眉来,
“这是沙漠里的一种虫,叫沙魂,被咬的人先是麻痹,然后整个人都会变得僵硬,像木头一样。”
“就是这感觉,有得治吗?”
越无雪连忙问。
白鹤轩沉吟一会,点头,不解地说:
“只要找到这种虫子,烧成灰,放进酒里服下,以毒攻毒即可,可是这种虫子是生长在大漠中的,怎么会来中原?
“可能是环境污染,变异了,长了翅膀会飞。”
越无雪眼角抽抽,想到那方小潭,又想,自己穿着鞋,这虫子的牙到底有多长,可以咬过去,难道不是在小潭边上,而是在车里?有人把虫子放进了车里来害她?
“什么?”
白鹤轩不解地看她。
“没什么。”
越无雪摇头,又问: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捉虫子?”
白鹤轩笑笑,小声说:
“我派人去即可,你休息吧。”
“嘿嘿,雪儿,好吃的来了。”
阿罗的大嗓门进来,一双大手里捧着老大一只盘子,重重叠叠地放着碟子,香腻诱|人。
他端着菜过来,往桌上一放,过来抱越无雪。
“来来,小王抱你去吃。”
“你摆这里来吧,我自个儿吃。”
越无雪有些尴尬,白鹤轩还在这里呢,阿罗这样亲热的,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哦,好,你高兴就好。”
阿罗还是乐呵呵的,一碟碟的菜端过来,全摆在越无雪的面前。
肘子、蹄膀、红烧肉、鸡腿、鹅掌……越无雪的肚子咕噜咕噜就响了……她嘻嘻一笑,拿着筷子就开吃。
“还是少吃油腻、多吃青菜为妙。”
白鹤轩在一边劝。
“没事,我肠胃好。”
越无雪笑笑,她无肉不欢,又受了这样的罪,不好好补补,她可没力气了。
阿罗在一边给她壮胆,大声说:
“没事,我家无雪身体好,多吃肉身体就更好。”
“去你的。”
越无雪瞪他,阿罗嘿嘿一笑,伸手撕了一大块烤羊肉喂她。
“呃,你也吃,白将军也来吃。”
越无雪咬了,眯眼一笑,又招呼白鹤轩。
“呵,好。”
白鹤轩也不坚持已见,自取了碗筷,拖了椅子过来,三个人就围在榻边上吃,被子上洒了好些油汤,三人都当看不到,似乎又回到了华庙那天,三人围在一起烤肉吃的时候。
越无雪觉得她又幸福了,她有阿罗在身边,如果天真也跟着她来就好了……
她感叹,天真真傻,非跟着焱极天,你看,阿罗不是挺好吗?阿罗最好!
三人说到她沙魂虫,阿罗又气愤了,一拍筷子,低吼,
“他答应小王要好好待你的,小王看,他就没有一天好好待你。”
越无雪看他,心里很纠结——也有那么几天好好待她的,只是焱极天太大男人,太自我,觉得一切女人都是他的附属,觉得她最应该附属!
“咦,我的鞋呢?”
越无雪突然想到她的财宝,连忙低头找自己的鞋。
“都烂了,小王扔了,等会儿给你买新的。”
阿罗马上说。
“啥呀,我的银票全藏在里面呢。”
越无雪恼了,大声责备她。
“呵,我已经给你拿出来了,就在枕头底下。”
白鹤轩指她身后的枕头,越无雪伸手一摸,果然全在那里。她拿着银票,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白鹤轩这人太深不可测,怎么会知道她的鞋里有银票。
见她脸色微变,白鹤轩不露声色地说:
“你的鞋坏了,银票都露出来了。”
“哦,谢了,你说说呗,我啥时候帮过你?”
越无雪歪着头看他,这是她第三次问他,他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若他还不肯说,越无雪也就不信了。
白鹤轩沉默了会儿,低声说:
“你可记得两年前你去胡域国的边界换马的事?”
越无雪拧了拧眉,那年她新酿了一些酒,便去胡域国和焱国交界的集市那里卖掉,再贩彩染布回来卖,中间赚了一百多两银子,一时间心里欢乐,便去酒肆里听热闹。
边境的酒肆可不比城中的,那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能听得到,看得到,越无雪最爱去那里,从中得到不少商机。
那天她扮成商人的小厮,坐在角落里,乐滋滋地啃烤羊排,听邻桌的人讲最近发生的新鲜事,哪头牛生了三只脚的小羊,又有哪家女人偷|汉子被捉住了,听得更有味,突然有人跌跌撞撞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正要出去的几个壮汉,被壮汉给揪住,非让他跪下去给他把脚上的灰舔干净。
越无雪看不过去,就把正在窗边玩的一个小童叫过来他给他几枚铜板,让他买果子吃,教他在外面大喊,后院走水了……
小童嗓门大,喊得人心惶惶,全都往外涌,那人也趁机走了。
越无雪出来的时候,那人又牵着两匹马站在一边,想卖掉一匹换钱,越无雪想了想,觉得他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就花了五十两,把那价值千金的宝马给买下来了,当然,她还很好心地给那人指了最近的离开集市的路……
“不会是你吧?”
越无雪都记不清那人的样子了,有些尴尬地问他。
白鹤轩笑起来,低声说:
“正是我啊,那时遇到些急事,易容出门,又不能显露武功,盘缠在那里被偷了,总不能让我去偷去抢,这不是我想做的,而且我有两匹马,也不方便行走。”
“你武功这么厉害,怎么会盘缠被偷掉呢?”
越无雪不解地问。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那人是有名的神偷,见我骑着好马,就对我下手了。”
白鹤轩摇头,说得自然大方。
越无雪点头,的确,在那个地方,别说普通的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