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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嗵——
一只飞鹰落下,命殒于他的箭下。
焱极天盯着越无雪,冷冷地说:
“越无雪,这是你自己选的路!”
越无雪没出声,只迎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会儿,又缩回了阿罗的披风里。
她的心此时有微微地疼痛,不知是为了这段日子痛苦的挣扎,还是为了这无情的决裂,或者是为了再也见不到天真的悲伤……
“说好送你美人,我说到做到,后会有期。”
阿罗一抱拳,揽紧越无雪的腰,往山林的东方奔去,再这样奔跑六天六晚,便是广阔的草源,在草原的中间,有一个美丽的国度,那里叫萨珊。
越无雪眼眶热热的,滚烫的液体从眼里涌出来,她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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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极天一直看着他们三人,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慢慢地垂下了眼帘,沉声说:
“回营。”
侍卫们都静默不言。
他们都是焱极天的心腹死士,又几时看到焱极天露出过这样铁血柔情又万般无奈的时候呢?
焱极天把越无雪弄丢了,他才知道心里有多难受,尤其是越无雪在说一定要和阿罗走,只和阿罗走的时候——他的心里又涌出丝丝卷卷的恨意,越无雪就是这样狠心的女人,说走就走了……
一行人回了大营。
连渭还关在囚车里,像丧家之犬一样蜷缩着。
焱极天骑在马上,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就拉开了手里的弓,眼看着箭即将射出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胳膊。
扭头看,只见闻人暖正骑在一匹纯白的马上,面覆银面具,紧盯着他。
“不能杀,你若把连相也逼反了,就真的孤立无援了。”
焱极天深吸了一口气,把箭收了回来,跳下马,大步往营帐中走去。
“传令下去,半个时辰之后全速出发。”
传令官立刻下去了。
天真在一边等了会儿,忍不住靠过来,想打听一下情况,可焱极天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掀开了帐帘,走了进去。
天真收住脚步,心中微叹,摇摇头,走向了越无雪的小马车。
越无雪还是走了——
天真很伤心,小声嘀咕道:“死丫头,怎么这么狠心,说走就走了呢?”
一边的小太监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幸灾乐祸的笑意。
天真看不到,他此时正伤心,独自坐到了马车前面,手轻拍着自己的腿,无神地看着前方。马车的车架上,一只灰色的小虫子,正慢吞吞地爬动着,爬向他的腿。
大营里,闻人暖取下面具,露同他桃艳芳菲一般的俊逸脸庞,低声说道:
“你应该庆幸,越无雪去了萨珊国,阿罗会继续和你保持久好,你等于控制住了整个草原。”
“真是这样吗?”
焱极天抬头看他,锐利的眼神一直刺进他的心里,
“只怕,连渭有这样的胆子,你也出力不少吧。”
闻人暖笑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走到他面前,小声说:
“这样不好吗?他私自放走你的宠妃,和白鹤轩想勾|结,他废了,连相还只能把气吞回去,更加忠于你,你不用杀他,他也会活得比畜牲还不如。”
“这是我的事,你不要掺和!”
焱极天恼怒地一掌拍在书案上,厉声责备。
闻人暖毫不客气,和他顶撞回来。
“她自己要走,你自己得不到女人心,发脾气何用?你一日不成霸业,休想安宁活着,先保了自己的命,再去想要别的东西。”
“闻人暖,不如你来当这个皇帝!”
焱极天|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他说。
“我也想,如果我可以,何用指望你去替我报仇?”
闻人暖的脸上渐渐涨成血色,一双美目里充盈着潮红血丝,双掌在袖中紧握成拳。
焱极天和闻人暖僵峙了片刻,慢慢坐了下去。
帐中死寂了片刻,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细细尖叫,是天真的声音。
“这是什么鬼东西?”
焱极天和闻人暖奔出去,只见天真坐在地上,指着马车一脸惊骇。
二人快步走近马车,只见一只小虫正扬起头来,那小虫的脑袋居然有五官,就像恶魔的脸。
“沙魂虫!”
闻人暖愕然低呼,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焱极天也迅速明白过来,低声问:
“难道越无雪是被沙魂虫咬伤?”
这全是设计好的,越无雪在这里被咬,在这里去寻医,在这里和他分开——不用说,白鹤轩引导了这一切的发生,可惜,现在已经追不回越无雪了,她去意已定……
焱极天想着越无雪缩在阿罗怀里的情形,怒意又起了。
既然有人救她,也就不必他在这里自作多情!
“这白鹤轩到底想干什么,想谋朝篡位吗?你还是赶紧找到凤凰璃珠,这东西太重要了,千万不能落进他人手中。”
闻人暖拧了眉,低声说。
凤凰璃珠已经消失两百年,宫中虽有秘图传下,却已因火灾,而让图破了半幅,只看到是个裸|背的女子,扭头看向画外,手托璃珠,璃珠是何色都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也有些模糊难辩。
“不管干什么,朕让他永无宁日。”
焱极天冷冷一笑,令人取来盔甲,率军开拔。先打越雷,再收胡域。
白鹤轩此时一定发现龙形符褪色,所以才和阿罗联系在一起。可是焱极天现在一点都不想管阿罗怎么样了,他准备收回那一万军士,不再插手萨珊国事,因为得到萨珊国的那个国王,一定会主动来向他示好。
就像闻人暖说的,他现在要做——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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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一行人沿途不敢再多停,没日没夜地赶路,终于看到了风吹草原低的美景,再往前,就是萨珊和胡域国交界的小镇。
几人又累又饿,决定在这里打个尖儿,吃顿饱的再出发。
走进镇子里,尽是羊肉飘香,烈酒扑鼻。
越无雪吸吸鼻子,这酒虽好,不如她酿的美,可惜她酿在宫中的那些好酒了,用紫竹潭酿出来的酒,确实要比其他的水酿出来的酒美上几分,那水质中一定含有特殊的物质,能让酒的味道更加回味悠长。
不过这小镇的风景极美,远处火烧云在天空铺阵,绿草如海,广阔无垠。
小镇上的房子也有特色,全是青砖砌成的屋子,一间间相连,站在酒肆楼上的窗口看,那围墙完全连着,居然没有断开的,片片青瓦像巨鲸的脊椎骨,一直往视线尽头蔓延而去。
越无雪用可以活动的右臂伸了个懒腰,然后用右腿跳着,往阿罗身边跳去。
“小心。”
阿罗连忙抱住她,让她在椅上坐下。
越无雪笑吟吟地坐好,端起酒碗抿了一口,然后看向阿罗,小声说:
“阿罗,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为了感谢你,我决定每年为你酿十坛好酒,直到我死了为止。”
阿罗哈哈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碗,爽朗地一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一抹嘴,大声说:
“嘿嘿,十坛怎么够?小王几天就喝光了,一百坛一千坛还差不多……不过,那样你就太累了,十坛就十坛吧。”
他没听懂,白鹤轩却听懂了,眉微皱了皱,低声说:
“此处并非好的落脚之地。”
“此处当然不好,小王的府里才好。”
阿罗还是笑眯眯的,转头看向了越无雪。
越无雪看着他,极认真地说:
“阿罗啊,我就住在这里了,你晚上就回去吧。”
“什么意思?”
阿罗怔了怔,不解地看她。
越无雪犹豫了一下,轻声说:
“我不和你回萨珊国,我不喜欢宫庭的生活,我谢谢你救我出来,我也无以回报,只能用我酿的酒来谢你。”
阿罗的笑意僵在脸上,好一会儿才丢开了酒碗,一把抓住越无雪的手,紧张地问:
“你是不是还是嫌弃小王不好看?”
“不是。”
越无雪连忙摇头。
阿罗一拳打在自己的胸膛上,咚地一声响,又说:
“小王虽然黑了点,可也高大威猛,是个威武的汉子,你跟着小王,小王不会亏待你的。”
越无雪十分尴尬,可焱国皇宫,萨珊皇宫,只要是皇宫,就有铁笼,何况是她更不熟悉的萨珊国呢。
再者,萨珊国是禁止皇族迎娶外族女的,她跟着阿罗回去又能怎么样?
“小雪,小王真的很喜欢你,你就不要再折磨小王了,小王这半年来天天想你……只要你愿意嫁给小王,小王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小王对天发誓,若敢对小雪不好,就会变成连渭狗那样的废物。”
阿罗的声音越来越小,带了些央求的味道,把她往怀里拉。
白鹤轩只有转开了脸,一脸尴尬。
越无雪也很纠结,阿罗的真心她看在眼里,她承认阿罗真是女人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呢!
正说话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
【126】同住一屋
更新时间:2013…5…13 1:14:05 本章字数:6847
进来的全是身着暗黑轻甲的女人,身高齐刷刷的一米七以上,腰上皆佩一把弯月刀,没有刀鞘,刀身闪着锐利的寒光,个个英姿勃发,威风凛凛。虺璩丣晓
领头的女人上前来,带着众人单腿跪下,右手搁在左胸前,毕恭毕敬地说。
“王子殿下,大妃令王子殿下速速回王宫。”
阿罗有些不悦,粗声粗气地喝斥。
“小王明日再回,都退下。嬗”
领头的女子抬起头来,大声说:
“大妃病了,令王子殿下连夜回宫。”
“病了?什么病?览”
阿罗狐疑地看着她,一副不信的表情。
女子拧拧眉,继续说:
“王子偷偷出宫,大王责备大妃未尽全力照看王子,大妃哮喘发作,已有好几天没有入睡,昨晚就卧床不起。”
阿罗猛地站了起来,差点撞倒了越无雪,他一拍额头,低声说:
“是小王的错,应该给大王留封信才对。”
他说完,扭头看越无雪,朗声说:
“无雪,小王这就带你回去,那里的烤羊肉比这里更香,待见过了大妃,小王就立你为王妃,绝不食言。”
“哎哎……”
越无雪想劝他,他却一把将她抱起,又招呼白鹤轩,
“白兄,走啊,你也跟我去,焱极天这几天肯定生气,你回去肯定找你麻烦。”
越无雪有些头疼,那个提议送玉帘和各位公主各国和亲的人真是阿罗吗?可他看上去还是这样大脑壳,不想事啊!
白鹤轩拥兵自立之事,已定为叛|国,焱极天岂是生气这么简单?
可是白鹤轩现在又说是越雷陷害,不肯说出实情,越无雪也懒得问他,这和她无关,这些男人想斗就斗吧,江山如画,她只是画中的一棵小草,想在阳光下舒服伸展。
阿罗这人,实在直肠子,真性情,也根本不听别人的意见,越无雪越说不想去,他越要带她去,似乎是觉得越无雪的不肯去,是因为他先前回宫时未带走她,所以她还在生气。
女侍卫们皆骑纯黑的马,草原上的马比焱国的马还要高大,它们日夜在草原上奔驰,所以品种更为优良,焱朝军中有许多马就是购自草原。
女侍卫们高,骑在黑色闪电般的马儿上,相得益彰。越无雪娇小玲珑,在这大马面前,真像只小白兔。
“来,上马了。”
阿罗把她抱上去,乐呵呵地跳上马,紧紧地抱住她,挥鞭就走。
“阿罗,我真的不去,我不想去。”
越无雪还抱着一线希望,可阿罗却把她抱得更紧了,固执地说:
“你是小王的妻子,当然要和小王走,而且你被移魂虫给咬了,怎可一个人留在这里?焱极天又来把你捉回去怎么办?”
越无雪哑口无言了,她现在行动不便,先别说焱极天,如果连渭寻仇过来,她就死定了。
“你放心,小王绝不会做那种强迫女人的事。”
阿罗又挺了挺胸膛,说完了,又乐呵呵地补了一句,
“尽管小王真想强迫你……无雪,你真的好美,你这样坐在我面前,我真忍不住了。”
越无雪脸猛地涨红,抬手就打他,
“要死啊,不许耍流|氓,让我下马,我自己去骑马。”
阿罗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一笑,把屁|股往后挪了挪,尽量不挨着她。
“不如和我一起吧。”
白鹤轩转脸看过来,一脸笑意。
越无雪的脸烧透了,指着前面那带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