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我挺讨厌他现在这个样子,他应该了解我的脾气。
“别了,受不起。”我将牵引夺了过来,不想再看曾子默一眼,拉着八戒就跑出了公寓。
等我跑的气喘吁吁时,终于放慢了脚步。我知道,这个早晨,快乐的,只有八戒一个。伤人,必先自伤。
沈冰毫无预兆的过来找我,这会儿我正在给八戒洗澡。她来的原因再明显不过,只是我没有立即点破。
她的手里拎着披萨,国购楼上的西餐厅,我们两人最喜欢的那一家。
沈冰对我那么好,却受了曾子默的蛊惑,这一点,我根本想不通。
他们几人合起火来骗我的这件事,让我觉得特寒心。我不知道,我周围的这些人,到底哪些还能信任。
沈冰打开披萨,急的八戒站在水池里都不老实。她先递给八戒一块,笑着说:“八戒,干嘛特意把胡萝卜多的这块留给你,你可得乖乖听话。”
八戒乐滋滋的咬着披萨,沈冰又递来一份给我,笑着说:“喜儿,这是你的最爱,来,把嘴巴张开。”
人家笑着跟你说话,你总不能生气是不?
我一声不吭的吃了披萨,这才听到沈冰说:“喜儿,八戒的事儿,我很抱歉一直没告诉你。”
“如果你今天是来道歉的,请原谅我暂时不能接受。”我说话也很直接,我必须得缓一缓。
沈冰被我一句话呛的难受,隔了一会,才开口说:“八戒是你和魏勋大四时一起养的宠物,那会儿你们在外面合租,为了这小家伙,两个人租了一间大居室,后来你们分开,魏勋把八戒留给了你。”
所以,八戒刚来时沈冰跟我说的那些措辞,都是骗人的。
“我知道,魏勋是一个不能被提起的前任,这一点,我是理解的。”我一边抓着八戒身上的泡沫,一边说:“但是曾珊珊的事儿,你怎么解释?”
“喜儿,珊珊的性格一直都是那样。”沈冰慌忙开口:“我们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和她再有过节。”
“沈冰,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那一次,在我公司楼下,你和曾子默那么慌忙的赶过来,并不是因为你们担心我一个人应付不了珊珊,而是担心珊珊说漏了嘴,说穿了你们的计划,对吗?”
沈冰惊愕的看着我,双唇动了动,最终,还是默认了。
“曾子默的表情我记得清楚,以前,我只是觉得那是愤怒的神色,现在,我明白了,他是慌张,他的担心,他担心他一直想着隐瞒的那件事被人揭穿,他担心我知道他和珊珊的关系,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确实存在。”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么委屈,对,这种感觉,叫做委屈。
“在那之后,曾子默忽然说我是她的女朋友。实则,是在转移我的注意力。”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掉下来,“沈冰,我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让你跟着他一起忽悠我,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原因。”
“喜儿。”沈冰也笑不出来了,她蹲下来抱着我,说:“对不起,我明知道你身边已经没有亲人了,我不该瞒着你,对不起。”
两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女人,忽然抱在一起大哭起来,连八戒也吓了一跳,哭累了,我和沈冰躺在一块,像大学那会一样,静静的躺着。
良久,沈冰拉着我的手,说:“喜儿,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对你的伤害这么大。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这么做,是对你好。”
“听你这么一说,过去的那档子事儿,你是不准备告诉我了?”我盯着沈冰,故意露出不快,说:“咱两从初中就在一块儿,一起经历了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沈冰,我信你。”
沈冰抱着我,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的说:“喜儿,曾珊珊的事儿,我是不该欺骗你,但是听姐一句劝,等你心情稍微平复的时候,你要跟曾子默好好聊聊。”
这个时候还没忘记帮曾子默说两句好话,沈冰到底中了曾子默的什么迷幻剂?
“沈冰,跟我讲讲过去的事儿呗,我好奇。”
沈冰看着我,轻轻地刮了我的鼻子,说:“你陈天喜的过去,那可是一部辉煌史,大学四年奖学金不断,各种奖项都有,连商贸系和我们系那好几十年的恩恩怨怨,都被你和魏勋解决了,说起陈天喜,谁人不知啊。”
“那,我和曾子默,什么时候扯不清的啊?”我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开了口。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沈冰笑着看着我,说:“说不定,是哪天月光不错,你们两人对上眼了呢。”
我瞧着在沈冰这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只能就此作罢。沈冰走后,我心底的毒气已经释放了一半,我琢磨着,有些事情,还得亲自向曾子默询问才行。可是早上咱两闹得不愉快,贸然打电话过去,我也挺下不来台的,我琢磨着,既然曾珊珊是某人的妹妹,她出了事,总得过去看看是不,于是,我给匡医生发了一短信,拐弯抹角了许久,才奔了主题。
到了医院,我和匡明宇在住院部楼下见面,他告诉我,曾珊珊的伤口缝了整整五针。不过这会儿,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在医院安心住上一段时间,身体就会好起来。不过,拆线之后肯定会留疤,到时候,可能还要做下祛疤手术。
一大好年华的小姑娘,怎么思想这么极端。不过,曾珊珊有一点我还是佩服的,我想,她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挽留魏勋,一定是因为太过爱他。
这种勇气,是多少人都没有的。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匡明宇,他却表示不以为然,他说:“或许是因为我见过很多病人每天都要跟死亡打交道,所以愈发觉得生命的可贵。爱情远远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毕竟,这世上,还有几个人,把我们当做生命的全部,所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我并不赞同。”
“匡医生,我想你一定没有深爱过一个人。”我想着自己,再想着珊珊,“有时候,爱会让人情不自禁。”
即使那个人欺骗你,你也会情不自禁的想来看他。
☆、84。冷战
我和曾子默的对话又是不欢而散,进入病房时,我的心底是极为不情愿的,毕竟,来看曾珊珊只是一个借口,我最大的目的,不就是找个借口和某人见面吗?
早知道结果如此,我还不如不来呢。
从病房门口看过去,曾珊珊正躺在床上。魏勋坐在他的身旁,端着米粥正在喂饭。虽然割腕导致了大出血,可是增珊珊的气色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虚弱。我想,或许是爱情的力量吧。
听到开门声,室内的两人都看了过来。我和曾珊珊目光相撞,她毫不掩饰的表现出她的厌恶,倒是我,原本对她还挺反感的,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也气不起来了。
“哥,说好的那些水果呢?怎么都没买啊。”曾珊珊也不理我,而是直接跟我身旁的曾子默打起了招呼。问题是,她喊哥!而且,还是那种骄横的语调。
不用猜我也知道,曾珊珊肯定是故意激我。
曾子默将手中的营养品放在一旁,说:“水果晚点会有人送来,这些都是陈天喜给你买的,她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得多注意营养。”
我被曾子默这随口就冒出的谎话给惊了,好在我反应极快,并没有说穿这件事。曾子默和曾珊珊的血缘关系是没法改变的,所以他这么做,是在当我们两个女人中间的和事老吗?
“这些东西这儿都有,”曾珊珊也接了话,一只手紧握着魏勋的手,说:“勋来的时候都给我买了,哥,你看窗口的百合,也是今早勋特意去买的。”
显摆的语气,骄傲的口吻,曾珊珊用她的方式,宣告了我面前的两个男人,和她最为亲密的关系。
我听着挺累,准备告辞,却听到曾珊珊喊我的名字:“陈天喜,不不不,我应该叫你天喜姐对吧?看在咱们都是校友的份上,你和我哥又有着亲密的关系,半个月后,我也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好吗?”
“婚礼?”我本能的看了魏勋一眼,见他一脸坦然,又结结巴巴的问:“在哪里举行啊?”
“勋说要回a市,毕竟那儿有我们的很多回忆,不过我觉得我们可以举办三场婚礼,这儿一场,勋家乡一场,a市一场。这里的话,我想去教堂举行。这些事都已经交给了婚庆公司了。到时候,我和勋只要穿着礼服过去就行。”曾珊珊说话极为流利,好像一早就想好了这些台词,她说话的时候会用那漂流的美人尖指着魏勋,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忽然想到一词语,叫作秀。
“对了,天喜姐,到时候回到a市,我们可以一起去母校看看。说不定,我还会到那里拍一组婚纱照。”
“珊珊,医生让你少说话多吃补品,你都当成耳旁风了?”曾子默忽然插了一句,声音有点儿不耐烦。
“哥,你怎么了嘛,我和天喜姐好好相处,你还不高兴呀!”曾珊珊嘟着小嘴,瞪着那大眼,跟曾子默撒娇。
曾子默没说话,曾珊珊又看着魏勋,说:“勋,你说我哥是不是特没良心啊。”
我的耳旁全是曾珊珊的声音,骄傲的,蛮横的,虚伪的,作秀的,各种声音搅合在一起,听的我心烦意乱。
“我还有点事儿,得先走了。”我尽量不让自己在曾珊珊面前出糗,“祝你早日康复。”
曾珊珊可没准备就这样放过我,她笑着看着我,神秘的说:“天喜姐,你过来,我有句话想偷偷告诉你。”
这哪里还是那天那个极端的小魔女,分明就一天真浪漫的小女生。
我凑着耳朵过去,珊珊贴着我的耳朵,拉着我的手,说:“怎么样,我跟你说过吧,勋是我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恍惚的。然后传到耳中的,就是那银铃般的声音。
曾珊珊在笑,而且笑的很自然。对呀,她的未婚夫就在她的身边,她能不开心吗?
这个笑容太过熟悉,熟悉的,好像在过往的时间里,也曾发生过。
我从来没有觉得任何人可怕,可是这一刻,我却觉得心慌。出了病房时,我摊开手心,看着掌心的红印,以及一层细汗,心底深处,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过往。
如果我和魏勋的关系一直不错,那么曾珊珊和魏勋的开始,又是在怎样的一种情况下发生的?
脑海里忽然窜出来一个可怕的想法——第三者插足。
这个假设,让魏勋对我的愧疚顺其自然。这个假设,让曾子默对我的好也存在水分。这个假设,让我想到了自己的意外。
过去,过去,那看到的记忆……
“你怎么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忽然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头,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张脸,良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哥哥对妹妹,应该会全心全意的付出的吧?
曾子默送我到楼下,咱两一路上都没说上几句话,没有斗嘴,也没有笑话,而我满脑子里,都是混乱的剧情,我有预感,等我理清楚这一段过往,我就可以开一家私人侦探所,专门帮人预测过去,预见未来。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逃避一件事。当一直以来疑惑已久的问题徘徊在我的脑海时,我却不希望知道答案。我怕一旦我弄清楚了这个问题,我和曾子默,就再也不可能。
懦弱如我。
曾子默送我回去的路上,咱两都是沉默的。我们也不像以前那样拌嘴,变得有些陌生。
的确,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太过尴尬,只要想要以后可能发生的那些事儿,我的脑子都要炸了。再说了,曾珊珊一直把我当成她的假想敌,生怕某一天我就把她的未婚夫给抢过来,时时刻刻防备着挖苦着我,这可是比当后妈还累的事儿。
我摇着头,跟曾子默告别,走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某人的声音:“这一路上你都叹了多少气了。”
我回过头来看着曾子默,这才明白原来他说的是我。
“就你现在这样,我敢让你一个人回去吗?”曾子默快步朝我走来,紧张的看着我,说:“陈天喜,我们谈谈吧。”
我害怕自己的那个猜测,可是我却必须直面自己的内心。曾子默拉着我去他家附近的四季花海,走近之后,香气扑鼻。
我和曾子默坐在花丛中的木椅上,清凉的夜风迎面吹来,我们相视而笑,好像不久前的争吵不曾存在似的。
“陈天喜,昨天,你一定吓到了吧?”曾子默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我知道之前一直对你隐瞒我和珊珊的关系是我的不对。”
“你这是在认错呀?”我盯着曾子默,毫不顾忌的说。
曾子默清了清嗓子,白了我一眼,说:“对啊,我是在认错。陈天喜,珊珊和我的关系,那是不可改变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还有,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和珊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