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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这么残忍吗?他怎么会以为她有那种勇气去参加自己喜欢的人的订婚宴?
“抱歉,我不能去,只好先在这里跟你说声恭喜。”
“是吗?好吧,我收到了,还有其他事情要说吗?”
时晁鈗继续装冷漠,但看她虚弱的模样,他的心又满是挣扎,甚至一度想要把她紧紧揽进怀里,告诉她,其实他爱的人是她,可当他一想到她和董必升的关系,怒火又不由自主地张狂燃烧。
既然决定要切割,就该彻底结束,他只是要让她明白,他不是她可以玩弄于股掌的男人。
“嗯……没有了……”新雅宣一再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能哭。
“我走了。”
“嗯……”她缓缓点点头,但他走了两步后,她又开口,“执行长……你幸福吗?”
“当然。”时晁鈗负气地回答。
“那就好,再见。”
说什么再见,就算他和别人订婚,他们还是住在同一个小区里,他也还是她的上司,见面是必然的。
又往前走了好几步后,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猛地转过身一看,原本坐在花圃前的新雅宣,早已经起身走向她住的那一区。
他实在不愿多加揣测她那句“再见”背后的意义,但她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却让他有一种永别的沉重感。
“再见……应该没有特别的意思吧……”
又是新的一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族赶着打卡上班,一切看似平常,元扬集团的办公大楼里也不例外。
企划部的会议正要准备进行,这是主管与企划部的例行会议,各组员要向执行长报告手边正在进行的工作进度。
通常这样的会议,每个人都得参与,除非请假,否则不管旧人还是新人,都不能例外。
但是,会议上却不见新雅宣,根据游惠妮的说法,新雅宣最近时常早退请假,是个不怎么上进的新手。
“新雅宣是迟到还是请假?这么重要的会议为什么不参加?”时晁鈗一脸不悦。
“报告执行长,新小姐辞职了。”经理看执行长脸色不对,紧张的马上报告。
“辞职?”
她所谓的“再见”,就是这个意思吗?因为要离开这里,所以向他道别?
时晁鈗的心不由自主地隐隐作痛,“她为什么突然辞职了?”
“好像是不习惯台北的生活,想回南部,还说她不适任这份工作。”
“她的确不适任,老是出状况要人替她收拾烂摊子。”游惠妮在一旁搭腔。
是因为他对她说了那些话,她才想离开的吧?
想到新雅宣说再见时的表情,时晁鈗顿时觉得如坐针毡,一颗心飞得老远,接下来的会议他根本无心主持。
“经理,接下来就由你来主持。”说完话,便起身就要走。
“执行长……”游惠妮紧张的想要拦人,但高经理却突然把解说的工作交给她,让她无法把话说完。
时晁鈗匆忙离开会议室,边走边交代江正哲,“今天的行程都帮我排开,有紧急的事情再打手机和我联系。”
离开公司,他马上飞车回到华厦风尚,虽然他也住在这儿,但还是得按照程序登记为访客,才能到其他栋楼拜访住户。
就在他告知管理员要找新雅宣时,管理员却说:“新小姐走了喔,她刚刚交代过,如果有访客要找她,就说她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她的家在这里,她不住这里,是要去哪?”时晁鈗难掩激动。
管理员很无奈的摇摇头,“住户的私事我们哪能问那么多,新小姐是拎着行李走的,我猜会不会是要回老家去?”
“她走多久了?”
“有一段时间了喔。”
看来问再多也只是白问,管理员说的没错,他没有权利过问住户的私事。
新雅宣没车,如果真的要回南部就得乘车,可是,她会搭什么车呢?高铁?火车?还是客运?
三选一,机率是三分之一,他去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扑空。
“可恶!”
他很愤怒,但这回是冲着自己来的,是他造成这样的结果,能够怨谁?
新雅宣终于走了,这样的结果不就是他要的吗,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心痛?
不对,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想要新雅宣,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过。
第九章
新家在南部的大宅盖得像栋别墅,还有一大片的花园,花园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卉,最多的当然就是熏衣草。
新雅宣的父母都是务农的,两个哥哥也是农业博士,别人说务农会赔钱,但是两个哥哥把农业当成企业在经营,而且经营得有声有色。
对新家来说,新雅宣是个宝,她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算在家当米虫,也绝对不会饿死。
那一大片花园就是要让她玩的,为的就是怕她闲在家里太无聊,让她可以有点事情做,也恰巧她对种植花卉很有兴趣,所以,每次放假就是在花园里拈花惹草。
回到老家,呼吸到熟悉的空气,新雅宣绷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她绝口不提在台北发生的事,就是伯父母和兄长替她担心,更怕他们去找时晁鈗算账。
“我就说嘛,闻着花草香长大的小孩,怎么住得惯台北那种地方,到处都是钢筋水泥,有什么好……”
新爸在一旁碎碎念,新妈马上打岔,“你到底要念多久?孩子回来就好了,还不快点去田里,货车要来收菜了。”
新雅宣的大哥经营农作物产销,先在自家工厂做第一步处理,再分发到全省各地,是极大的农作物供货商。
新雅宣的二哥则负责通路,两兄弟在南台湾创造出农业奇迹,让大家看到就算务农,也能造就亿万富翁。
“我去好了。”
“女孩子晒得黑抹抹的能看吗?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你留在家里帮我煮点心给农工们吃。”
“喔。”
种花不也一样会晒得黑抹抹的吗?老妈的想法有点自相矛盾呢!
但她不是个会唱反调的小孩,她从小最讨人喜欢的,就是她很听话。
厨房是女人的天下,没有男人在一旁打扰,母女俩才能讲悄悄话,知女莫若母,新妈总觉得女儿这次回家好像有点怪怪的。
她虽然一直带着微笑,但是一个人的时候却常常发呆,和以前开朗的模样相差很多。
“在台北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有啊。”
“有的话要说喔,不然被你爸和你哥他们知道,事情可不是用讲的就能结束,他们就怕你少一根寒毛,老实跟妈说,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没想到老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新雅宣心一惊,本来菜刀落不是要切萝卜的,没想到手一歪,切到自己的手指头,鲜血直流。
新妈一看,吓得差点昏倒,“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去拿药箱!”
“不用啦,从外头拔点草药敷一敷就好了。”
新雅宣从小就学神农尝百草,所以对于草药懂得也不少,什么草药可以治什么症状,有时像这种小伤,她还是比较相信古早的治疗方式。
拔了些草药捣碎,放在棉布敷在伤口上,没多久血就止住了,但是,外伤容易治愈,心里的伤却不容易愈合。
“血止住了?”
“止住了。”
“好吧,那你就在客厅休息吧,点心我自己煮就好。”
“我想出去骑脚踏车。”
“去吧,别骑太久,晚点要去喝你表姐的喜酒。”
那她更要骑久一点,久到错过人家的喜宴,因为通常出席喜宴的都是亲朋好友,他们最爱问的又是婚姻大事,所以她总会故意错过。
时晁鈗和游惠妮的喜事将近,但他却后悔了,他不想和游惠妮订婚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要怎么向她开口。
两人来到婚纱公司,他在更衣室外呆呆的候着,游惠妮则兴高采烈的拿着刚订做好的礼服进更衣室试穿。
过了好一会儿,游惠妮穿着全新的礼服出现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地问:“怎样?你觉得这件礼服好不好看?有没有哪里还需要修改?我觉得后面应该可以再挖空一点,还有,前面再低胸一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有些女人喜欢时时刻刻展现自己傲然的一面,游惠妮就是那种女人,她喜欢聚光灯都集中在她身上,更想成为人们的目光焦点。
但她的美却进不了时晁鈗的眼。
“惠妮,很抱歉,我不能和你订婚了。”他知道自己非说实话不可。
游惠妮的笑容瞬间儡住,她不敢置信地瞅着他,“晁鈗哥,你是在开玩笑吧?
都决定好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原谅我,但我还是不能跟你订婚。”
“既然知道我不会原谅你,就不要做化让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啊!”
“很抱歉。”
“我不要听你说抱歉,你看看我,我穿这件礼服很好看吧?我保证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新娘,拜托你不要说那些让我伤心难过的话好不好?”
“我不爱你。”
“但是你已经答应和我订婚了,我有自信让你爱上我,所以我不允许你解除婚约!绝对不允许!”
他确实不值得被原谅,虽然他不爱游惠妮,但她确实因为他的鲁莽而受了伤害,还有另一个女人也是,一切都是因为他一时冲动所造成的。
“你是个好女人,总有一天一定会找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你的男人。”
“我只要你!”
“惠妮,听我说,就算我现在勉强和你订婚,最终也一定会解除婚约的,因为我真的不爱你,我不能耽误你。”
“借口!说是为我好,其实只是想成全你自己!你要去找那个女人对不对?那个背叛你,和别的男人乱搞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和她无关,你很清楚,就算没有她,我和你还是不会在一起。”
“你答应和我订婚了!”
“很抱歉,请原谅我不能履行承诺。”
游惠妮抓狂了,撩起裙摆冲到他面前,对着他又骂又打,他则低着头,任由她把怒气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打久了,游惠妮也累了,但看时晁鈗似乎不打算改变心意,更教她疲惫。
她很清楚,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也很明白他从来没爱过她。
但是,她恨,恨他如此无情。
“要我原谅是吗?那让我看看你求我原谅的诚意有多深啊!不要只是嘴巴不断的说抱歉,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她的话音才刚落,时晁鈗立刻对她做了一个九十度的大鞠躬,这样的举动,比杀了她的杀伤力更大。
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向她低头乞求原谅,教她情何以堪!
她冲进更衣室,换下礼服,再回到时晁鈗面前时,他依旧弯着上身。
他知道这次真的是他的错,所以他才甘愿低头祈求原谅。
“我替你父母感到不值,为了一个女人,你居然连尊严都不要,连我都忍不住要唾弃你!但是,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丢下话,游惠妮便怒气冲冲的走了。
直到她离开,时晁鈗才缓缓直起身,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只有让你恨我、厌恶我,你才能从对我的执爱中觉醒。”
让一个人清醒,当头棒喝也许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快的。
失去后才知道拥有的可贵,新雅宣离开后,时晁鈗才发现自己实在有够蠢,没弄清楚真相,就急着定罪,显然他在工作上的精明并没有发挥在感情上,竟然让愤怒嫉妒凌驾了理智。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要找一个人原来不是这么容易,他本以为公司会有新雅宣的个人资料,但查了之后才发现,她留的是华厦风尚的住址,而她的手机则一直关机,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和她取得联系。
为此伤神好多天,直到他遇到董必升,才又重新燃起希望。
董必升是新雅宣的学长,可能和她还有感情上的纠葛,说不定他会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
但,问他,他会说吗?
他当然不会告诉他,因为董必升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样,一副恨不得当场掐死他的样子。
董必升是真的想教训他,而且不光只是想,是真的动手了。
他直接一拳挥向时晁鈗,时晁鈗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记,一时间来不及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拳,那突如其来的剧痛,是真的疼到骨子里去。
“你的拳头很结实,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你心知肚明,仗着有点钱,就随便欺负单纯的女孩子,难道不该揍?”
“该,但是,会变成那样子,你没有任何责任吗?”
“你说这是什么鬼话?”现在都流行做贼的喊捉贼吗?
“明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还在她那里过夜,你觉得你没有错吗?”
董必升一直呵护着新雅宣,不愿让她受到丝毫伤害,但他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