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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谢谢。”
看着江晴晴把接过手中的蛋糕放在桌子上，他没有再说话，就静静地坐在一旁。然后帮她打开蛋糕的盒子。
第十三章 转危为安
有人说，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呼吸，就是幸福。只要能开心地笑，就是幸福。
雪下得很大，外面已是银装素裹。街道上由于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人流拥挤。一个个把脑袋尽可能地往脖子里缩，脚步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地作响，日出而作日落而熄的人们不会因为一场大雪而停止工作。抛开外面忙碌的世界，江晴晴脱掉大衣挂在门的挂钩上。
这是黄凯苏醒后的第三天早晨。
“袋子里的又是什么？”黄凯看着她，问道。
“皮蛋粥，医生说了一时还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所以只能喝粥。”
“又是粥？”黄凯一脸无奈的表情。“这几天都是喝粥，不能换点别的啊？”
“要么你吃医院里供应的咯，否则就别在这里抱怨。”江晴晴摸了他的头，“好好听我的话，好好调养才能快点出院哈。乖。”
“和他最近怎么样了？”江晴晴正在盛粥，黄凯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黄凯一直没有机会问她这个问题，当时他醒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在。他一直注意宇文穆白的表情变化，于是，他看穿了宇文穆白的心。“他吗？最近我都在忙你的事，好像也很少见到他了。”
江晴晴刚才调戏的语气变成了严肃的，黄凯看着她。
“其实，有时候安静下来想想，我就这么对人家死缠烂打也会造成他的困扰。有时候我也想放弃的，让他获得自由。但是每当他出现在我的眼里，我所要放弃的都会崩盘。”
黄凯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她。
“你知道的。我不会像从前那样轻易地去说爱了。我现在明白了，如果说出了爱，就得坚持到底的。他让我学会了坚持。”
“噢。如果当年，我和你解释。你会相信我吗？”
“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这粥看起来一定很好喝。”
“刚才也不知道谁说不要喝粥了的。”
黄凯看着她认真盛粥的样子，或许答案已经无法再去追问了。过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算了吧，算了吧。多少次他也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江晴晴已经把粥盛好了，然后坐到他的旁边。
趁着晚餐的空挡，她突然想到什么事。
“对啦，好好的，你怎么会被黑社会打啊？”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黄凯思索了几秒后，“我从庆功宴出来后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好像。。。好像因为打电话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可是我说对不起了，只是那人还是无可理喻，之后。。。。。就是你看到我躺在这里的下场了。”
“那些人怎么那么跋扈啊！真的是这样？”江晴晴还是有些质疑。
“呵呵。。。。。。大概是我运气不好吧，撞到那个家伙的时候正好是那个家伙心情不好什么的，结果我就成了他的出气筒咯。”
“有那么简单？”
“要不然咧？”
“可他们是黑社会的？”
“而且，我看这事情也不可能那么巧合吧？”慕容瑞雪出现在门口。
“黑社会的那就更能解释得通啦。本来嘛，黑社会的人就不能惹的嘛。你们俩想太多了。”黄凯一副很自然的表情。
“黑社会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你注意点啦！”
“呵呵。。。。。。又不是故意去招惹，以后我小心点就是了。”
“嗯，我说你也真是笨，怎么就不懂跑呢？跟那种人斗，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才是上上之策。”
“本来想跑的，只是。。。。。。”
“只是什么？”江晴晴将汤勺停留在半空中。
“没有啦！”说着他把举在半空的汤匙接过，往嘴里送。
“我还以为你真傻了呢。”
“呵呵。。。。。。哪里敢夺你教主之位啊。”
“还想不想吃了啊？”
“呵呵。。。。。我错了。”黄凯把手伸到脑袋旁边。
“啊。。。。。。”
“怎么了？”
“没事，没事，只是动作幅度有点大，动到伤口了。”
“看你不小心。活该了吧？！”说着，她翻开他的衣服，看到了一条已经被缝了七针的伤口，不免让她一阵心疼，“当时很疼吧？”
“嗯，疼得我以为我会死掉了呢。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那些人下手真狠。”
“好了，没事的。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了麽。”
“幸好是这样。”
“你们俩这样，是不是把我当成空气了？”
顿时，他俩感觉一股不爽的气息扑向他们，“不是啦。”
宇文穆白站在门口，透过病房的玻璃窗，驻足了许久后，便离去了。眼神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感情，只是情绪已经写在脸上了，那是一种在冬天里无法避开的隐忍的凄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会来医院，今天不是星期五么？为什么他还来医院，明明知道这时候她会在的。
今天是平安夜。天空下起了雪花。
慕容瑞雪终于在平安夜的时候把十字绣完成了。成品是一个男士钱包。钱包的右下方绣有一个雪字。真的适合在这样的季节里奉上这样的温馨的礼物。
学校里一片过节的气氛。各个小商店都有出售各式各样经过包装后的苹果，橱窗上摆饰圣诞节的小吊饰，门口都会有两棵经过店主精心装扮后的圣诞树，闪烁着七彩灯更加的漂亮了。
晚上的时候，那些勤工俭学的同学就抓住机遇在学校门口同一些小商贩一起摆摊。不畏严寒的站在寒风中兜售着他们批发回来的苹果。学校所有的情侣散布在学校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打啵的声音伴随着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咯嘣咯嘣地响，像奏乐一样有伴音。可即使是热闹的节日也抵挡不住一个人孤寂的落寞，单身的人们则是像躲瘟疫一样远远地让他们黏在一起的身体原来自己的视线。
烟花在不远处绽放光芒，瞬间将要熄灭的火花照亮了所有烟花下的幸福。
“把你钱包拿出来。”慕容瑞雪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说。
彭磊没有问为什么就自觉地掏出了钱包。一个高仿的鳄鱼牌的男士钱包，由于岁月的长久边缘已经磨损了，仿制的皮革也脱掉了亮丽的外表，只是主人一向对有感情的东西不愿意舍弃，所以一直用着。
慕容瑞雪边把钱包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装进另一个钱包。
“拿着。”
慕容瑞雪已经脱掉手上厚厚的手套了，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新的钱包里把刚才取出来的东西塞进去。
“好了，那个旧的，如果不舍得扔的话，就保留起来吧。”慕容瑞雪一副‘它也该休息了。’的表情，“别回去又把那个旧的换上啊，不然你就死定了！”
宇文穆白一直不喜欢过这种一直被当代大学生追捧的热闹的节日。以前是，现在也是。无所牵挂的他为了与世隔绝而躲在家里。
他想给某个人打电话，但翻看了好几次通讯录，始终没有拨打任何人的号码。最后停顿在江晴晴那里也没有拨出去。
窗外的烟花很美。发出嘭嘭的响声让人的心无法平静。只是这样的季节，即使外面很热闹，里面却因为没有灯火而寒流袭击。
平安夜快乐，提前祝你圣诞节快乐。
发短信的是江晴晴。
噢，对了。如果在学校，那么请到清幽苑的那棵柳树下，那里有个东西给你。
发件人还是江晴晴。
宇文穆白其实自己也不清楚这样的状况。对于她，他还是在徘徊，只是他的心已经开始有了被牵制的感觉，而他也渐渐地在被这样的情感所牵制。但他没有为此而跑到清幽苑去，也没有心思回复江晴晴的短信。就连最简单的圣诞节快乐也没有。反反复复纠结的心理总让他在无人打扰的夜里倍受折磨。
当一觉醒来的时候，他来到了江晴晴指定的那棵树下，树下和其他的树一样，如果不是江晴晴的指示，他不可能伸手进围绕在柳树周围的花丛里。
希望能喜欢。圣诞节快乐。
蜡笔小新限量版的小人玩具。打开盒子的那一霎那，看到盒子里摆放着蜡笔小新各种表情的模型他有些吃惊。那些蜡笔小新限量版的小人玩具。他一直收藏，但是就是没有找到完整版。
他都无法理解这她怎么可能知道，又是怎么弄到手的。他的疑惑越来越多，就像他越来越想靠近她一样。
圣诞节的缘故，咖啡厅人满为患。因为黄凯还在住院调养，导致了宇文穆白不仅要调制咖啡，而且还要招待客人。江晴晴自从黄凯住院后就没有再来过咖啡店了。就连平安夜也没有像从前那样追跑在他的背后，放学后就不见人影了。
咖啡厅的高峰期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半左右。
“不好意思，我们准备打烊了。”
江晴晴走进咖啡店的时候还差十五分钟圣诞节就过去了。
“小青，是我啦。”
“是你啊！都看不到你的脸，我还以为是客人呢。”
“呵呵。。。。。。外面下雪了，冷得不行。必须得这样装扮，不然要冷死了。”她摘掉帽子和手套说道。
正准备走的宇文穆白从后厅的玻璃窗看到了她的身影。于是脱掉刚穿好的大衣，走到咖啡机前，娴熟地动起手。
“咦？他已经走了？”
“没呢，在里面。不过也要准备走了吧。”
“噢。。。。。”幸好我来得及时，她想。
“那你先坐着，我准备一下，要回去了。”
“好的。”
当小青走进后厅时，他也走出来了。
“喝杯咖啡吧。”
“谢谢。”江晴晴看着他，要是他能再在这句话上面加一句暖暖身子，那该多好啊。
“礼物收到了么？”
“这么晚了来干嘛？”
“礼物收到了么？”
“就来问这个？”
“不是。”江晴晴很想接着说，因为想你了，所以来看你；因为想和你一起过圣诞节，所以才跑来的。但，面对这样没有热情的场景，她还是把这些话咽回肚子了。
“晴晴，你们聊，我先走了。”小青打断了他们的沉默。
“好的，路上小心哈。还有，圣诞快乐。呵呵。。。。。。刚才忘了和你说了。”
“呵呵。。。。。。你也是。估计你是最后一个和我说圣诞快乐的人了吧。”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
对啊，还有五分钟就到12点了，好短暂哦，圣诞节就这样失去了。不过还好还能在最后十五分钟满足自己的小小心愿。她抿了一口咖啡。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她在喝咖啡的时候偶尔会偷瞄他一眼，每次眼神快要碰触的时候，她就赶紧躲闪到窗外，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就一直沉默，其实她想说话来着，只是当她想说话的时候，都无从下手。直到墙上的时针和秒针都移动到了12的位置。
他没有说话，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话题去说。在他的面前，她仿佛不像平时的自己那么伶牙俐齿。即使此刻是沉默的，她也知足了。第一次两个人在咖啡厅里安静地坐着。没有语言上的沟通，但江晴晴还是觉得这就足够了，起码他给了我能和他一起坐着喝咖啡，看雪的机会。这样的场景起码在两个月前我是无法想象得到的。
宇文穆白很想开口说声谢谢。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启齿。一直习惯地对她冷漠，直到有一天想对她热情一点时，却发现他已经对那些温暖的话语生疏了。一直在琢磨着要怎么样去面对眼前的这个女孩，他才会很平静。说实话，他还真不适应这样的场景，为了不让彼此觉得尴尬，眼神一直飘离在窗外，但是又觉得这样又不妥的时候，眼神回到对方身上时，却发现江晴晴的眼神却在窗外。
“好了，我要回去了，不然瑞雪又要埋怨我了。”她拿起外套戴上帽子和手套。打断了彼此的沉默。
“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