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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学校门口会合。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七点半的时候她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说了什么了?”
“只问黄凯在不在。”
“没有说别的?”
“没有。我只是以为他找不到黄凯,随便问一下,没多想。”
“别着急,她应该在学校里,我们四处找找看。”他看着着急的慕容瑞雪说道。
“真是急死人了,她到底在哪啊?不行,我得给我家那位打个电话,让他也出来找找。”
“她平时常去的地方是哪里?或者和黄凯常去的地方?”
隐约中听到了世界开始有了回应,那是瑞雪和穆白的声音,近在咫尺,却无法穿透那只有几米距离的空气。我在这里,你们快来救我啊!他们的声音随着空气地扩散走远,最后她还是无助的接受了黑夜的惩罚,那是一种无罪的惩罚。
“对了!今天有人谎称是黄凯让我转交一封信给晴晴。”
“信呢?”
“不知道。她书桌上没有。出来的时候我找过了。”
恶魔的样子往往被黑夜笼罩了,以至于让人无法看到他究竟有多丑陋。或许因为丑陋,才会在黑夜里出现。她只能通过思维空间去刻画出他的样子。她突然的抵触被人架起,她确定那是两个身材健硕的男子。后来,不知道被拖到了哪里,她觉得她累了。她想喘口气。她被扔在了一个草堆里。是的,她能平静地喘口气了,可是当她还没有缓过来的时候,她在黑夜里看到了一双手,在渐渐向她逼近,然后慢慢撕扯开她的纽扣。那双手触碰到她脖子的肌肤,她大声的叫出来,如果没有被封住嘴巴,或许这是一声划破静寂夜空的尖叫,能穿透人心的尖叫。那只手渐渐从脖子往下抚摸,她无法宣泄的尖叫声化作了眼泪从眼角里往下淌。即使被蒙住了眼睛,她还是能感觉到,有好多双带着淫秽的眼睛在围观着,她听到了他们咧着嘴嗤笑的声音,仿佛在一起看一场以她为主角的独角戏。那只肮脏的手肆虐地一阵撕扯后抓住她的肩膀,由于在挣扎中被撕破的衣服,在漆黑的夜里,夜光的惨白映衬在她的肌肤里。月光变得更加惨白与寂静。天使不再因为银辉而闪烁着光圈。
耳朵里响起的笑声让她毛骨悚然,全身像爬满了千万只蛆一样,那一条条蛆在慢慢地咀嚼着她的灵魂。眼睛溢出的眼泪无法洗清她的身子沾有的肮脏。我死了吗?还是我还活着?此刻她多么渴望天空能下场雨,让那空洞的灵魂因为感受到浇灌的冲击而证明她还活着。
眼泪不停地流,想要把围绕在她耳边的嘲笑声淹没。
突然,那个人停止了在她身上的晃动。她已经没有任何的直觉,她也无力去反抗。她感觉她已经死了,她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她看着躺在草地上,被月光弄得惨白的身体,然后拼命地远离这具赤裸裸的身体。她就这么狠心地撒下这具身体走了。没有回头。她生怕一回头又被那些可怕的魔鬼抓去,弄得她灵魂也无法宁静。
周围一切恢复了平静,如同死海般的宁静。她缩在草地里,微弱的月光,除了它还是月光,还有一丝的凉意外,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再存在它的美好。那成千上万的蛆吞噬了她的灵魂后,贪婪地爬到她那苍白的脸上,不停地吸允着仅剩下的一点恐惧。她闭上眼睛,任由蛆在身体里蠕动,像一个软体的婴儿般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在另一个世界里。她醒了,彻底的醒了。她躺在他的怀里,贴近他的心,感觉到心有规律的跳动。路上很安静,她却害怕起风,风吹乱她的发鬓,她紧紧地握住宇文穆白背后的衣服,努力地挤进他的身体里。她害怕掉进深渊,双手从衣服上挪到了脖子,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脖子,她感觉到这个人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才缓缓地松开手。抱起她的人是谁?她不愿睁开眼睛去看看他。可她又觉得她一直在睁大眼睛看着抱起她的人,她知道这个人就是一直在她心里的那个人。
宇文穆白看着她使尽浑身解数闭着眼睛,一种莫大的获释感在瞬间被羞辱感击碎。他将她一直颤抖的身体被抱得更紧了。这时,她才平静了些,因为她感觉到那个人正努力地配合她的一切,想要把身体里所有的温度都传递到她的身体里。那个温暖的味道很熟悉,熟悉得她不用眼睛去看也只是是谁。
第十七章待续。。。
第十七章 你不能爱我
我不是天使。我不会在灵魂被玷污的时候故作镇定。我努力挣扎后还是失去了我的原本。你为什么要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摸不着你,却能感觉到你的体温。你为什么要屡次用你的爱来呵护我?我感受不到。我只是害怕。害怕如果我失去了灵魂而换来你的爱,那我宁愿失去你的爱来为我的灵魂赎罪。
“你还走吧。她不想见任何人。”
“那你把这些东西给她吧。”宇文穆白将几个购物袋递给慕容瑞雪。
“这些都是她喜欢的。我知道,她现在心情很低落,但是我会等,等到她见我的那一天。”
“穆白,你要理解她。”
“嗯,我懂的。”
“嗯,那你先回去吧,我先进去了啊。”
“好。”
她坐在床上,靠着冰凉的墙壁。即使门口边的那两个人在小声的说话,但她还是听到了。她看了一眼出现在公寓门口的人。她觉得她看到了门口那个人,可眼前这一切却依然是灰蒙蒙的。
“他走了?”
“嗯。你真的要一直不见他吗?”
“我还没准备要怎么面对他,我很想见他,可是我还无法面对他。”
江晴晴看着桌上的食物。那是刚才宇文穆白带过来的,有她爱吃的学校附近那家的蛋卷,她一眼认出是那家的牌子,有时候她觉得即使自己忘记了这一切,她也不愿意忘记小时候的味道的蛋卷。她又想起第一次和宇文穆白进那家店。两个人在一起总会做些幼稚的事,当然他们也不例外。吃着同一个根蛋卷,然后在耳边私语,这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她楞了几秒,突然觉得一阵恶心,跑到了厕所,但因为早上没有吃什么东西而无法吐出任何异物。她伸手进嘴巴,然后用食指抠着她的手所能触及的软绵绵的东西,一阵反胃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出来,然后被一个人抓着,她最终还是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她想要把身体里的脏东西全部都吐掉,可是已经一个星期了,吃下的东西也不能满足她的呕吐了。
屋里弥漫着一个食物发了霉没有来得处理的臭味,空气中还夹杂着溃烂的酒气和烟雾缭绕的浓烟。地板上到处都是空的被捏得畸形的啤酒瓶。一具类似尸体般的庞然大物醉倒在沙发与摆放茶几的桌子之间。屋里一片寂静,感觉已经有了一个世纪之久。没有关紧的窗户,春风吹进来,引得卵黄色的翠花窗帘翩翩起舞。昨夜下起的大雨偷偷溜进来,把窗户旁的地毯打湿了。那是一张棕色复古的地毯,它将雨水都沉浸在自己的怀里,但还是有细细地小流顺着瓷砖与瓷砖之间的细缝往他的身体这边靠近。他感觉到一个凉飕飕的液体淌进他的手心。但他并没有意识要去拨开自己的手。
刺耳的叮铃声,打破了这一世纪的沉默。他手机在他的裤子口袋里震动。震动的频率摩擦着他腿部的肌肤。他依然是如同尸体般一动不动。
“你以为你这样不闻不问就可以逃避一切了吗?你这个懦夫!黄凯,你就是一个懦夫!实实在在的的懦夫!”
“我没脸见你。我没脸见任何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晴晴,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不,我不能祈求你的原谅,你不要原谅我。那应该是我应有的惩罚。所以,你不要原谅我。”
“你个懦夫!不要在我面前哭,你以为你的眼泪很珍贵吗?我不会原谅你的。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的话,你可以去死了。”
“你可以去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死呢?!你这样萎靡,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去死吧!去死吧!”
突然,他的手抓住某样东西,睁开眼睛才发现刚才只是一场梦。手心里冒出的是汗珠还是雨水,他看了看窗外,原来外面已经是艳阳天。太阳射进来让他的眼睛很难受,他眯着眼伸手将窗帘拉到尽头。将火辣辣的太阳隔绝在窗帘之外。屋里一片寂静。
黄凯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板上,双手搓了搓模糊的脸。不一会儿他掏出了裤子里的手机。里面却一个电话也没有。他以为满世界的电话和短信会在他的手机里,在他划开手机那刻会频频蹦出然后爆满他的手机。但是,他看着空白一片的收件箱与通话记录,一个都没有。他将自己的头埋在立起来的双膝里,手机不知滑落到哪个旮旯里了。他就这样蜷着,没日没夜。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手机响了。显示屏上是妈妈。
“儿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不接妈妈的电话呢?学校说你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去上课了,儿子?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
“儿子,告诉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妈。。。。。。”他停顿了几秒,“我没事,不用为我担心,不用为我担心。我有事,我得挂了。”
“儿子。。。。。。”
挂断电话那一秒电话里他感觉到电话那头还一脸着急,但是他无法再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不想被任何人听到他的哭泣,哪怕那个人是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
安静地坐在教室靠窗的角落里,曾经很喜欢在2025教室里进行无尽的遐想,外面可以看到花园里的百花在拼命地向太阳争艳,它们在风中摇曳的影子还是如此的婀娜多姿,只是心境不再像从前那样惬意。她不去理会外面的喧哗。我活着,喧闹已经死了,彻底地死了,而且是悄无声息地死去。任凭他人在耳边的流言蜚语,也无法进入。
“哎,哎。。。。。你们听说了么?”
“什么?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八卦消息了?。。。。。。”
“听说学校上个星期有个女生被人那个了。”
“不是吧?怎么没有听说?”
“在哪里啊?”
“具体不知道在哪里。”
“啊!学校也发生这样的事,以后可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了。”
“知道是谁吗?”
“学校好像封得很紧,除了当事人外,估计没人知道呢。”
。。。。。。所有的舆论与好奇与她无关。她向花儿们招手,然后身处其中与它们一起嬉戏,任凭它们的拉扯,不知是在跳舞还是撕扯。如果可以,真想就这样被撕成碎片散落进泥土里。
“张妍,你是不是闲得慌了?”
“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们说什么,我没有权利阻止,但请别再我们的听觉范围内,没看到我们在自习吗?”
“难道是你不成,我们说什么又干你什么事!?”
“怎么,难道想打架?”
厕所里的那一幕又回映在张妍的脑海里,撕扯头发时没有一丝嚎叫的女人,那种不吭声的杀气仿佛注定她就是胜利者。她那犀利而尖锐的双眼简直如同匕首,深深地伤到了周围看到这双眼睛的人,即使张妍的手还是她的头发上。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说一句话。慕容瑞雪看着一直观望着窗外的江晴晴。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说话了,这样下去该怎么办啊?黄凯又跑到哪里去了,都快半个月了也不见人影。他是跑到哪里去自责了吗?电话也不回一个,你们都怎么了?我真心不想站在清醒的边缘看你们。
“瑞雪,你说,”她看着她,“我和宇文穆白算什么关系?”
她的突然开口,让慕容瑞雪有些措手不及,“额?”她顿了顿,以便可以思考好后再告诉她,“男女朋友。”
“男女朋友?”
“嗯。男女朋友。”
“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达成“男女朋友”的共识啊。为什么他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呢?”
慕容瑞雪顺着江晴晴的目光望去,确实看到宇文穆白。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他斜背对着我们,脚下踹着地上的小石子,然后一个回头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