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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什么,薛敏停住了走回自己那桌去的脚步。
许多人都认为意大利语是这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眼下听着还真是不错,特别是这个男人发出的声音,低沉的嗓音搭配标准的发音,当真引得她都心痒了,竟是情不自禁就去寻找这声音的主人。
等等,薛敏揉揉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待再次看清楚,发现真的是那个她为了躲避,一连好几天又是关手机又是不玩游戏,拼了命加班也是为了不去胡思乱想他的某人时,此时此刻,薛敏除了震惊以外,脑海里居然还十分不合适的涌现了这么一句话:不是你的,强争也争不到;是你的,想躲却躲不了。
Oh、My、God!
作者有话要说:
☆、沦陷
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
薛敏眼见古冬正专心与同桌的外国友人聊天所以没注意到她,薛敏赶紧将脑袋侧到一边,再装作摸头发用手挡去半张脸,经过了他们的桌边急急坐回了自己位子。
这时的薛敏早已心不在焉,注意力都被背后那隔着几桌的人完全给打乱了。
“小敏?小敏!”
“啊?”
薛敏脱离愣神,发现程丝思和郁蒴正一脸关切的看她。
“你还好吧?怎么老是在发呆?”
“Hey!Darren!”
后头一阵骚动,噼里啪啦就是一串英文的问候,想来又是哪桌来了朋友,相互在打招呼。
“我没事,你们刚刚说什么?”
“……快看!我十一点的方向,帅哥!”
并未回应她,郁蒴突然两眼就朝着薛敏后头发了直,兴奋地低声提醒薛敏和程丝思,让她们都回头望去。
很好,程丝思也即刻沦陷了,独剩薛敏一人才看了那么一眼,就赶紧扭回脸,暗暗骂了一句之后,嘴里就开始不断默默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我喜欢那个金发高个的。不对,那个褐发络腮胡的大叔也好帅!完了完了,那一桌的外国人都好有男神范儿啊!”
“嗯,那里头的中国人也不差啊!你看,就最边上的那个,那小嘴、那高鼻,看上去是不是特性感?”
薛敏像见了鬼一样瞪着面前“胆大包天”的两位,她们还真是不怕死啊!
“如果扣子老大和老幺看到你们这样花痴,你们猜,他们会怎样?”
鬼里鬼气的好心提醒,哪想到程丝思两肩一耸,毫无所谓,依然目不转睛。
“他们看得到再说。”
“就是就是,眼睛是我们自己的,他们管得着吗?”
“哦,是吗?”
突然一句听不出情绪的插话,让三人顿时各自一抖,特别是薛敏,僵着脖子讪讪转头,吓!
“呵、呵呵,老幺。”再看自己另一边所站之人,心肝再次一颤接一颤,那表情都快被吓哭了:“扣、扣子老大……”
寇新和秦弈博不知何时分别站在了薛敏的两侧,而再看方才还很嚣张的程丝思和郁蒴……呵呵,不必多说了。
“你们来的还真是凑巧啊!嘿嘿,那什么,”此地不宜久留,薛敏边取过自己的包边小心翼翼的觑着两位黑面包公,“我记起来我还有约,就先走一步了,你们慢慢交流、交流啊!”
脚下似抹了猪油,开玩笑,未免被误伤,薛敏再不敢多留片刻,飞快地逃离了现场。
“哎哟!”
却因逃得太急,正好与此时要从大门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鼻梁都被撞疼了的薛敏一抬头,一张坏笑满面的俊脸近在眼前。
“你!”
古冬挑挑眉,貌似在说“怎样”?
薛敏赶紧冷静,对哦,她能怎样?尽快平复下从见到他开始就一直狂跳起的心,冷下面容就要从他旁边走出去,怎料古冬就好似猜到她又要逃一样,她走哪儿他就堵哪儿,两人一阵相持不下,就在薛敏气急败坏的要发怒了,他有朋友走进了酒吧。
“Darren,你喺度做咩野(你在干什么) ?”再不明所以的看看薛敏,然后用粤语问道:“佢系边个(她是谁)?”
趁着他朋友的出现,薛敏原本以为自己有逃脱的机会了,没想到古冬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也不顾她的挣扎,用粤语与朋友说了几句之后就拉着她走出了酒吧。
“你放手啊!喂喂!”
古冬径自拉她到路边,二话不说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将薛敏塞进去后自己也上了车。
“沿河中路,谢谢。”
报了个地名,等出租车开出去,古冬还是不理会薛敏的各种谩骂与反抗,自顾摇下车窗闭目养神,手就是抓着她不放。
眼见古冬根本就不搭理她,薛敏的怒气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根本就是在浪费力气,索性也就不再多费口舌,气鼓鼓的一直等车开到了目的地后,古冬将她又牵下了车。
沿河中路位于C市护城河中后端,夜色中有路灯和河灯点点,给予了市民一个散步、谈天和静处的好环境,只是薛敏不明白,古冬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你到底想怎样?”
从车上下来,古冬就只是牵着她沿着河边一直走,最终薛敏还是打破了这异常的相处。
“古先生,请你自重好吗?”
古冬在一处无人的地方靠着护栏停下脚步,看看薛敏示意自己被紧握的手腕,他勾唇,放开了她。
“抱歉薛小姐,我只系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跟你说说话。”
薛敏才不理他,得了空立马转身要走,这时却听古冬来了一句。
“蒋卉结婚那天,谢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普通话
脚下顿住,薛敏没回头就听古冬用他那蹩脚的普通话继续说道:“谢谢你和卉说的那一番话。如果不系你,我相信她不会穿那套婚纱的,所以感谢你一次性……救了我们俩。算我欠你一回。”
“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是自作主张多了次嘴罢了,所以根本算不得谁欠谁。”
古冬双臂撑在河边的石栏上,遥望河面勾唇摇首,道:“我古冬向来不愿欠别人任何情面,这回也系一样,所以请给我一次机会请你吃顿饭吧!”
“不用。”薛敏想了想,还是忍住脾气回头冲他稍稍客气了些说:“如果古先生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
“你放下了吗?”
“什么?”
古冬突然这么一问,薛敏迷惑的与他对视,接着恍然大悟。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
“呵,就当我也系自作主张的多嘴一次好了。系辣个男人对吗?你送他和另一个女人先走的辣个。”
薛敏微微蹙眉,怀疑地瞪他。怎么,难道董韵白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了?
“哈,看来系的了。我就说,你送他们离开后,还痴痴望着门口好久,看来系还没有放下。”古冬笑,却带了些自嘲的意味,顿了顿,接道:“果然,有些事往往都系说时轻松做时难,还以为你当时说那一番话一定都已经忘了,呵呵,原来也不过系打肿脸充胖几啊!”
“不是。”薛敏有些烦躁,果断告诉他。
见古冬扭转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薛敏整理整理情绪,还是与他隔了一臂的距离并排而立,视线投向了远处的河面。
“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放弃了。”
“哦?是吗?呵,那你对他一定不是特别深刻的感情,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
薛敏乜斜他一眼,冷哼道:“你这么‘深刻’的感情还不照样孤家寡人一个?还好意思说我?”
“你不懂。”
又是这句话?薛敏刚想翻白眼示意自己也不想懂时,古冬却已经自来熟一般,轻叹后就开启了他的感情回溯之旅。
“其实我对她大多系愧疚,辣么多年了我……”
“停!停停。”
“做咩?”明显被打断的不满,薛敏却也不想管了,只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古先生,请问你除了会粤语、英语和意大利语还会什么语?”
“问介个做咩?”
“你先说。”
“……还有德语、俄语和日语,唔,阿拉伯语也会一点。”
我XX凸(艹皿艹) !
薛敏终于忍无可忍,脱口就吼:“你TMD粤语说的好,外语也精通,为什么偏偏普通话说成稀巴烂?老娘真的是忍你很久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中国人啊!”
这一吼仿佛将因为古冬所承受的身心压力全数都飚了出来。
古冬瞪大双眼,一愣一愣地竟被薛敏吼得哑口无言。
憋了好半天,昏黄的灯光下,脸颊都晕染了些疑似羞愧的红后,古冬才咬牙硬生地扔了三个字出来。
“对不起。”
还以为他又会说出什么反驳她的话来,没想到他居然会跟自己道歉,这下换薛敏愣了。这样岂不显得她很凶悍?
不自在地转过头去,撇撇嘴对于他这莫名其妙的道歉不予置理。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吼得太过,半天也没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薛敏只好拿眼尾扫他一眼,见他仍然只是低头瞧着河面未有任何反应,薛敏也不耐烦了,挥挥手丢下一句“再见”,准备转身就走,古冬从后又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干什么!”
“教我。”
薛敏蹙眉,不解的回视他。
“她曾经也说过,感觉和我最大的鸿沟就系语言。”古冬苦笑,继续说:“我出生在香港,后来又在美国读书,所以不比你们自小生活在内地的普通话标准。虽然她在香港读书时也会一些粤语,但……”
古冬没有说下去了,却还是能够从他沉默的表情中看到失落,莫名的竟是让薛敏心一动。
“教我好不好?你是配音员,肯定语言标准。”
“……”
“我付学费。”
“……”鸡翅他个可乐,她有说是钱的问题吗?
“双倍!”
“不是……”
“再翻一倍。”
“成交。”
(~ ̄▽ ̄)~(~ ̄▽ ̄)~ 安啦安啦,看他这么可怜兮兮的,就当是和在培训机构一样带了几堂小课吧!她发誓,绝对不是因为见钱眼开,嗯,绝对不是。
这么想着,装腔作势地咳咳声,示意他的手先放开后,再摆出一副严师的姿态,斜睨他,说:“明晚八点,金湖大楼十二层,不准迟到,否则一概别谈。”
作者有话要说:
☆、有声名片
薛敏认为语言是人类的有声名片,但像古冬那样的,作为一名中国人却连母语都说不利索,委实说不过去。
“呐,给你!”将准备好的字典、发音表和绕口令读本递给安安分分坐在录音外室的古冬,薛敏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居高临下吩咐:“从现在开始你每天至少练习两小时,做到多读、多说、多听、多练、多模仿、多琢磨。”
见古冬一知半解的样子,薛敏环臂抱胸,冲着里头的录音内间努努嘴。
“让你到这来就是多听,我平时录音的时候也会多给你准备一份台本,你就在这里照台本跟着我多念、多模仿,一字一字的,有任何咬不准或者不认识的字就查字典,或者圈好问我,知道了吗?”
古冬点头,薛敏这才满意的抬起手腕看手表。
“我去吃饭,你先在这练读基本的声母韵母发音,我一会儿上来检查。”
薛敏说完直接就出去了,因此也错过了古冬的欲言又止。
因为方便教学,薛敏将每天的上课时间约在了下班的私人时段,这样既不会耽误工作室的事情,也尽量错开了与同事们碰见的机会,省事不少。
工作室其他人早已经走了,大厅只余夜用壁灯一星,薛敏吃完东西回来,笔直走到靠左手边唯一有灯光从门缝渗出的门外,手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头古冬那努力咬出正确读音的发声,不由得让薛敏放慢了动作,借着半敞的门扉向里看去。
他认真的坐在灯光下,捧着她给他的发音表,从这个角度正好看清他三分之二的脸,下巴完美的线条,浓眉轻轻锁起,欧式深窝的双眼聚精会神,丰而小的嘴唇一开一合,反复纠正自己又反复自己尝试,一股子的仔细劲儿不知不觉让薛敏都开始打消对他是不是三分钟热血的怀疑了,心跳再次莫名一快,薛敏一个激灵不敢胡思乱想推门而入。
“练得怎样?”
古冬见她回来,暗沉的表情稍稍有了变化,赶紧将发音表给她。
“感觉我的发音老系怪怪的。”
薛敏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接过发音表认真纠正他:“声母的发音过程有三个阶段,成阻、持阻和除阻。声母的发音部位不同,吐字时的着力点就不一样,比如b、P、m,发音时着力点在双唇。”
薛敏边说边示范,古冬也赶紧跟着学。
“然后d、t的着力点呢就在舌尖,靠舌尖的弹力,来,你看我的舌头……”耐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