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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地将冉冉的心戳了个血肉模糊。
“我不信,我不会再信你了。”冉冉拼命的摇着头,她不要再听,不要再听了。
“你可以不信我,但是你的心却骗不了你自己的。”姬君长生忽然笑了,那邪肆的笑容就像一朵妖冶的花,只是绚丽中略带了几丝凄凉。
“我的心?当你那一箭穿过这儿的时候,它就死了!”拳头抵在胸口,无声的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一般使劲儿地冲刷着女子脸上的妆容。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选择留她在身边,就算日后的路荆棘密布,他也要牵着她的手,走到最后。
“要么继续,要么快滚,本王不想再看到你这个愚蠢的女人了。”体力恢复了一些,姬君长生用手肘支撑了身体坐了起来,他不敢抬头去看冉冉哭泣的脸,低着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违心的话。
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误会,但是此时此刻,他没有能力去唤醒她,甚至连带她离开这个危机四伏的皇宫都做不到,他只能等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等我把真相查清楚之后还会再来的,下一次”冉冉哽咽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手背抹了一把脸上乱飞的泪水,继续说道;“下一次绝对不会手软。”
正文 第407章 狡兔死,走狗烹(7)
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也已经麻木了,无论再给他伤害多少次,也远远不如第一次受的伤那么痛了。
泪水似乎比脚步更快,怎么擦也擦不完。冉冉顺着烛光延伸的方向一路跑着,泪眼模糊中除了昏暗的光线,什么也瞧不清。
咚!只顾向前的身体没有预兆地撞进一个胸膛,还好来人有准备,一把搂住冉冉的纤腰,才不至于将她撞个倒仰。
“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男子的声音很好听。
是凤流殇。冉冉怔了一下,眼泪登时制住。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瞧见冉冉一脸的泪痕,凤流殇心中一惊,竟急了起来。
“没,没有。别问了,求你别问了,好吗?”冉冉哽着嗓子,两行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滚了下来。她不想哭,不想在姬君长生面前哭,更不想在凤流殇面前哭,可是她的心好疼,脑子里嗡嗡作响的全是姬君长生口中所谓的真相,一定有人在骗她,而这个人无论是谁,他都做到了,做到了让她心碎。
“好,好,我不问,我不问,我们回去吧”凤流殇不忍再说什么,左手抚上冉冉的肩头,带着她的脚步离开地牢,双眸却不自觉的瞄向身后,刑室里的男子纵然自由被缚,但是依然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只不过,这一场战争没有硝烟。
回到将军府,看着铜镜中狼狈不堪的女子,冉冉突然有种想要尖叫的冲动。但是最后她还是没有那样做,而是极其安静地一样一样取下发饰,轻轻地放在妆台上,褪下华丽的长袍,刚要伸手去挂,忽然一阵淡淡的苦涩味道溜进了鼻腔。
放在鼻下仔细一嗅,冉冉的身子不由得微微一震,她想起了那个猛然撞进的怀抱,他身上的药香与自己身上的一样,只不过他的要更浓,更清楚,显然他在太医院停留的更久。
是他?藏在药柜后面的人是凤流殇!
一地清冷碎月,一阵花香暗涌,转眼已然夜深。冉冉没有睡,因为凤流殇没有睡,一身玄衣的她隐在花丛之中,一瞬不瞬地盯着纸窗上的那个身影,他不动,她亦不动。
呼——,秋天的夜晚风声似乎大了些,冉冉尽量处在下风,并且小心翼翼地与前面的身形保持一段距离,跟踪这样的高手,她要万分小心。
凤流殇没有带近侍,而是孤身一人越走越快,跃出城墙,便完全施展开轻功,不大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了。
眼看着辛苦了半夜还是追丢了人,冉冉失望极了,索性靠在路边的大树上肆无忌惮地喘息起来。
歇了一会,力气逐渐恢复,冉冉直起身子向树林深处望去,目光所及,除了参天大树就是无尽的黑暗。咬咬牙,冉冉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她对至尧国的地形不太熟悉,唯恐一会儿找不到回将军府的路,所以特意沿路留了记号。
正文 第408章 冉冉,杀了姬君长生(1)
风吹树叶沙沙响,正好掩盖了冉冉脚下的声音,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一声轻啸从背后传来,冉冉慌忙停下脚步,闪身躲进了树影重重。
那个没追上,这个可不能轻易放过。冉冉叫起轻功算好距离,紧紧地跟了上去。就在差一点儿也要跟丢的时候,前面的人影突然降下了速度
林中一块四方空地,有月光溜着稀疏的枝叶倾落下来。
冉冉不敢靠得太近,远远地躲在树后,只勉强能看到两人脸部的轮廓,不过,这些已经足够了。
“我来晚了。”苏慎言停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来了就好。”凤流殇唇角一扬,笑容在月色之下漾出一丝诡秘。
两个人声音都不大,却是在这样的幽静的深夜中却传出很远。
“苏某的进言没有用,陛下执意要找出大长老之后再杀他。”男子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
“怎么,她还在惦记雪宝顶上的神秘矿藏?那些东西落进她手中只会毁了至尧。”凤流殇的声音冷得陌生。
“她听不进去,她要的是权势,绝对的权势。”苏慎言忿忿地说道。
“没想到我们都已经搬出皇宫了她还是不放心。”凤流殇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苏慎言冷哼一声,缓缓说道:“她怎么会放心呢?与她的父亲一样,骨子里满满的都是权利与野心。”
冉冉屏住呼吸,后背紧紧地贴在树干上,今夜的凤流殇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更让她吃惊的是,哥哥何时与凤流殇走得如此近了?
“即使找到了大长老她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我等不了那么久,我要他马上死。”凤流殇一个死字竟像一把冷寒的长刃,一瞬间穿透树干刺进了冉冉的心房,来不及有痛,唯有通体的冰凉。
苏慎言先是一愣,他记忆中的战神凤流殇绝对不会如此心急,随即转念一想,登时明白了个中原委,于是阴测测地说道:“那就只有暗杀,反正他仇人多,姬君无极安插在宫里的人已经潜入地牢里试探了好几次,不如就趁机”
凤流殇没有去接苏慎言的话,反而冷笑一声,开口说道:“梦太傅果然没看错人,他的那些手段在右相手中全部发挥的淋漓尽致了,若是苏老将军还在世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是不是该后悔将苏兄托付错认了。”
没想到凤流殇话题忽转,竟然扯出陈年旧事,苏慎言一时语塞,阴冷的目光扫在对面男子的脸上,若不是深夜,只怕他此刻的脸色会吓死个人了。
听闻凤流殇提及父亲,冉冉不由得攥紧双拳,难道她要的真相,今晚就会解开?
“凤将军想知道什么只管问,何必费这么大周张在背地里查苏某的底儿呢?”过了好半天,苏慎言终于再次开口说话,言语间已然没有了刚开始的客气。
“苏兄多虑了,在下只是奇怪为什么苏老将军明明拒绝了梦太傅夺位的请求,还要遭受灭门之祸呢?每次互通的信件不是应该都焚毁的吗?怎么通敌的证据会落到了姬君长生的手里?”凤流殇喃喃地说着,眼底却是凛冽一片,那凛冽在清凉的月光下特别明显。
正文 第409章 冉冉,杀了姬君长生(2)
“凤将军的这些疑问,苏某也很想知道答案,如果哪天将军查出来什么的话,请告知苏某一声,苏某一定要亲手宰了这个奸细”苏慎言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是吗?那真是要恭喜右相了,在下偶然在靖王府上找到一样东西,好像正是当初指证苏老将军通敌的信件,只可惜,在下无缘见识老将军的笔迹,不知苏兄可有印象了?”凤流殇说话间从怀里摸出一封信笺,月光打在封面上,上面的笔迹字字分明。
冉冉看不到,索性就老老实实地靠在树干上,仔细聆听二人的对话。
“凤流殇,你想要什么”苏慎言的声音在颤抖。
“在下不方便在地牢里行走,一切就拜托右相大人了。”信笺收回怀中,凤流殇淡然的笑容在月下逐渐放大。
苏慎言双拳握得咔咔直响,凭空给他的说话声更添了一丝阴冷:“呵,你是怕冉冉知道是你杀的姬君长生吧。也好,假我之手,纵使她知道了,也无所谓。”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冉冉的背心竟起了一层冷汗,没有丝毫的悲伤,只是彻骨的冰凉。
两道身影先后离开,绝顶的轻功带起呼啸,将清凉的夜色拖得好冷,好长
“眼睛肿得好厉害啊,吃过饭,我叫人取些冰块送你房里去,冷敷一下,会好很多。”凤流殇端着碗好久了,但是一口也没有往嘴里送,从开饭到现在他的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冉冉身上。
“谢谢。”冉冉低下头,不冷不淡地答了一句。还是那个沉静内敛的人,还是那张波澜不惊的容颜,只不过,在经历昨夜之后,她的心底已经对他产生无法释怀的戒备。
她怎么了?凤流殇只是疑惑,却不敢问,地牢里撞见的她的一幕还在脑海深处挥散不去。
“今日朝中无事,可巧又赶上花灯节,不如我陪你在城中四处逛逛,街上可热闹着紧呢。”凤流殇眉眼一弯,笑着说道。
冉冉抬起眼,刚好撞到凤流殇淡淡的笑颜。她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就忽略掉,这个只肯在她面前展露温柔的男子是驰骋沙场的至尧战神?
“好。”一个想法在脑中稍纵即逝,冉冉答应了。
听到冉冉同意了,凤流殇竟高兴得跟个孩子似的,胡乱地夹了几样菜,端起碗开始往嘴里扒饭,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反正就心情大好,胃口大好。
街上果然热闹,人如潮,灯如海,放眼望去人头攒动在花花绿绿的彩灯之下,节日气氛异常浓烈。
“还是乘车吧。”凤流殇附在冉冉耳旁小声说道。
冉冉没有回答,目光落向不远处的几盏花灯,忽然拉起凤流殇的手,轻轻笑道:“那里有猜灯谜的,我们过去看看。”
恍惚还是第一次被她主动拉着,凤流殇心中一动,竟然跟着冉冉的脚步朝人潮密集处挤了过去。
“将”化妆成车夫的侍卫刚喊了一个字,立刻收声,手臂一挥,牵起马车陷入人群,那些远远保护的侍卫收到手势,也纷纷靠拢过来。
正文 第410章 冉冉,杀了姬君长生(3)
傍晚时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冉冉拉着凤流殇的手,几乎每盏花灯都不肯错过,挨着排儿的一路赏下去,猜下去。
男俊女俏,又是一身贵气逼人,免不了要引来百姓观瞧,不大一会儿,冉冉与凤流殇就喧宾夺主的成了花灯节的主角,一大批百姓尾随在他们的身后,停停走走,使得侍卫们始终无法靠近。
冉冉也不客气,见到好的就买,才走了半边街道,凤流殇的手里都快提不下了。
“这个好”
“买了!”冉冉话音未落,凤流殇就将碎银拍在了桌面。
女子莞尔一笑,摘下花灯就往凤流殇怀里塞。
“太多了,拿不住了”凤流殇眉头轻皱,双臂夹住灯笼,扭头就去寻跟班的侍卫。在人群里找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快要挤到跟前的,凤流殇长舒一口气,转回头说道:“我们在这儿等一下”
哪里还有冉冉的踪影,与他对视的尽是些少女含春的眼眸,羞羞涩涩地,看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有心想找个人问问,但是一瞧那些暧昧不明的眼神,凤流殇登时打消了所有的念头。
“将军。”侍卫挤了一身的胭脂味儿终于来了凤流殇的身边。
“找人!”两个字也是命令。侍卫吞了一下口水,掩着鼻子再次钻进了胭脂堆。
刚才还温润如玉的男子突然凛冽得吓人,挤在周围的狂蜂浪蝶们不由得开始踯躅后退。
冉冉扒开人群一路向南跑去,直到气喘不止的时候才稍稍降下了速度。这里距离喧嚷的主街已经很远了,远得听不到一丝吵闹。
皇宫还有多远?冉冉捂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四下瞧了瞧,这个时候正是赏灯的时辰,小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偶然匆匆而过的也是急着赶往主街的方向。冉冉小歇了一会儿,干脆架起轻功上了房檐,矮着身子一路狂奔
随着夜幕降临,花灯节也被推向了□□。凤流殇坐在茶楼上,望着窗下涌动的人群,脸色无比难看。
“回将军,整条街都翻遍了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