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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之责,右相就只管安下心处理国典事宜吧。”凤流殇一边说,一边缓缓松开了苏慎言的手。掳走冉冉的人必定还在宫里,皇宫这么大想藏起一个人实在不是难事,但是想在这里找一个受伤的宫里人也不算什么难事。只是,那个人是怎么受伤的?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送走凤流殇,苏慎言命令手下亲信,暗地在皇宫里寻找起近日受伤之人。而他表面上继续着大典的相关事情,背地里却与凤流殇不断的交换搜查进度,增大搜索力度。一连三日下来,皇宫已经被两人在私底下翻了几个遍,受伤的宫人也都被秘密监控起来,只等着那人露出马脚,一举救出冉冉,顺带揪出背后主谋。
“真像!眹丝毫看不出破绽。青碧,你快看看,像不像?”女皇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女子,连连惊叹。
“回陛下,简直与嫣红一模一样。”青碧痴痴的附和着,看得一双眸子都忘记了如何眨动。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哪天你也给眹做一个,那样眹就可以一辈子都容颜不老了。”女皇兴奋得就像一个小女孩儿,围着地中间的冉冉,一圈一圈不厌其烦的转着。
正文 第239章 冉冉是你吗?(3)
“回陛下,这种人皮面具最多只能用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就开始腐烂了。”这种真人皮肤制作的面具虽然栩栩如生,但是不如仿制的耐用,而且不可脱下,一旦脱下就变形报废了。
“唉,看来容颜永驻只能是个梦想了。”女皇轻轻一叹,沉思半晌方才开口继续说道:“你就顶替嫣红伴驾左右吧。凤流殇跟你哥哥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就差眹的勤政殿了,这回就算他们找来,眹也不必担心了。”
“奴婢遵旨。”冉冉垂下眼帘,盈身一拜。易容易容,改变容貌容易,但是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与眼神就要考验易容者的真本事了。待冉冉再抬起脸的时候,眼中的光芒已然全部褪尽,完全是婢女的一副恭敬模样。
“启禀陛下,凤将军在楼外求见。”内侍公公嗲嗓的声音忽然从窗外飘了上来。
女皇的面色明显黯淡了不少,转头望向冉冉,轻蔑一笑,道:“呵,来得这么快?看来他对你还真是痴心一片哪。”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所以绝不会对凤将军有任何奢望,还请陛下明鉴。”冉冉心头一沉,低头说道。
“你对他无意,他却对你有心。”女皇冷哼一声,说话的语气中不由得带着几分怨气。
“奴婢愿意亲手断了凤将军的念想。”冉冉说完话,咬紧双唇,将头垂得更低了。
“原谅我,凤流殇,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不会死心的。”冉冉在心底默默的念着,看着脚尖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心酸的决然。
凝望着立在身旁的女子。女皇眼珠一转,开口问道:“怎么个断法?”
“女婢若是死了,自然一了百了。”冉冉微垂着头,缓缓答道,还故意将死字的尾音拖长了一点儿。
女皇眨眨眼,似乎感到冉冉言语中另含的深意,眉梢一扬,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
未等女皇挑明,冉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轻磕地面,出声恳求道:“望陛下恩准!”
心意已决,不留余地,当断则断,绝无反悔。
唇角不经意微微上翘了一弯弧度,女皇的神情登时缓和了不少,广袖一抖,竟然弯腰伸手扶起了冉冉的上身,目光无比亲和地说道:“快起来吧。倘若真能瞒天过海,对你,对朕,对至尧都是件好事。给朕一天时间,朕会替你安排好一切的。”
“谢陛下成全。”冉冉轻轻颌首,将口中泛起的无数苦涩偷偷吞进了咽喉。从此以后,自己与他,无论至尧还是傲天,无论穷碧还是黄泉,皆是见面不相识。
懒散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女皇的脸上忽然有了笑容,她回过头对青碧吩咐道:“别让凤将军等久了,青碧,你去传旨备车,朕要与凤将军去凤鸣宫看看。”
“奴婢遵旨。”青碧应了一声,咬着下唇望着女皇,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女皇笑意盈盈地搀起冉冉,溜到齿间的话语硬是让她又咽了回去。希望是她自己多虑了,希望对面的女子真的会信守承诺,希望小姐能如愿揽回王权,希望小姐与凤将军
正文 第240章 冉冉是你吗?(4)
“嗯?青碧你怎么还愣在原地,快去传旨啊。”见到青碧只是应答没有动作,女皇不由得敛起笑容。
“是,陛下。”青碧慌忙低下头,一边应承着退出房外。
凤鸣宫位于整座皇宫的最西端,是宫内最高的一座宫殿,穿过大殿是一块玉石板铺就的广场,广场中央立了一座丈高的鸣凤台,与远处的青鸾峰遥遥相对。好似一双恋人的眼眸,交相呼应,脉脉含情。
冉冉伴驾在宫辇之右,而她的右侧就是一身官袍的凤流殇。她不敢扭头张望,甚至连用余光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怕看到他镜湖无澜一样的眼眸,她怕那一片沉静中忽起的涟漪。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他没有半丝情意,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却在面对他的时候瞬间出卖了自己虚伪的谎言。
她是在乎他的,如果没有仇恨的话,她也许会愿意牵起他的手,此生此世为他藏起青丝,然后看着他的容颜慢慢老去。可是世上没有如果,命中注定她要孑然一身,既然如此何苦为难自己,耽误他人,逆风而上,不许回头,人在河心,不许靠岸。
宫辇缓缓慢了下来,最后停在凤鸣宫的门前。预先得到知会的苏慎言带着几个近卫跪在宫门口的玉石台阶上,像模像样的迎接他们的女皇陛下。
“恭迎陛下巡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女皇轻抬手臂,脸上似有的微笑看上去好不自然,但是却又让你挑不出问题。
“谢陛下!”苏慎言当先起身,躬着腰站在了门侧,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一只冰凉的小手忽然搭上了冉冉的左肩,那寒意透过衣衫差点儿钻进骨头,女皇陛下就这样扶着冉冉步下了宫辇。
“咳咳。”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的两下咳嗽却像一枚银针刺透了冉冉的耳鼓,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发呆。
立马摈除所有杂念,冉冉扶着女皇朝宫门口走去,青碧服侍在另一侧,凤流殇则跟在冉冉的身后。
“右相这几日辛苦了。”在经过苏慎言身前的时候,女皇顿住了脚步。
“微臣理应为陛下分忧。”苏慎言深施一辑,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眹过来就是随意逛逛,右相不必伴驾,大典之日迫在眉睫,快去忙吧。”说着话,女皇长袖一挥,似有意般地扫过苏慎言的前额,登时一阵幽香搔进了苏慎言的鼻腔。
噤噤鼻子想打喷嚏,却又不敢,苏慎言只好憋红了脸颊,连连点头,带着近卫退到女皇身后。
“青碧,嫣红随眹与凤将军进殿看看,其它人留在宫外。”女皇身姿款款,当先迈进大殿,冉冉不敢松懈,小心翼翼扶着女皇的同时。脚步尽力维持在距女皇脚跟半步的距离,低眉顺目,不敢有丝毫逾越。
苏慎言怔怔地看着凤流殇跟女皇进入大殿,一时间有些茫然所措,刚刚她说的是让自己去忙吧,可是为何没有叫自己跟着入殿,此刻的他,究竟是该跟进去,还是留在外面?左脚抬起,又落下,落下,又再次抬起,那与脚踝一般高的门槛竟然就这样生生地跨不过去,也罢,在外面等着吧,苏慎言暗叹一声,想中不由得纳闷,他没有招惹女皇啊,怎么今天的她对自己如此冷淡呢?
正文 第241章 冉冉是你吗?(5)
“凤将军,还有两天就是眹第二次登上这鸣凤台了,你说青鸾蒙鸟是否会显现灵机庇佑眹与至尧呢?”女皇仰着脸,像是自言自语地感叹道。
“陛下是命定天子,自然会心想事成。”凤流殇很自然的附和道。
女皇眼光闪烁。逼向一脸清淡的凤流殇,低沉质问道:“那为何三年前,眹登基之日蒙鸟却没有显灵呢?”
凤流殇眼光平静,幽幽说道:“蒙鸟虽然暗含神机,但是毕竟是鸟兽,想是那灵兽被新帝之威仪震慑住了,所以不敢有所冒犯吧。”
“没想到凤将军不仅文武双全,还精通伺神之事。”轻嗤一声,女皇似调侃般的戏谑道。
凤流殇唇角一动,目光微垂,淡淡答道:“微臣只是猜测”
不由凤流殇辩解。女皇立刻接过话来:“既然凤将军说大典之日蒙鸟必会投衣,那眹就放心了。”
“陛下,微臣只是”凤流殇有些急了。
再次打断他的话,女皇转过头示意青碧过来:“眹今天心情不错,青碧,传旨御膳房,设宴凤鸣宫,眹要亲自谢谢连日操劳的凤将军与右相大人。”
“奴婢遵旨。”青碧答了一声,退出空场。
见青碧被支开,冉冉突然感到一真莫名的不安。
于此同时耳边响起凤流殇焦急的声音:“微臣等万不敢邀功,还请陛下收回旨意”这凤鸣宫是皇室举行重大庆典宴请群臣的处所,女皇怎可轻言为两名官员设宴。
望着男子焦虑的模样,女皇不禁莞尔一笑,忽然转移话题道:“凤将军专程到摘星楼来,一定是有要事,不想却被眹拉到这里来了,现在没有外人,凤将军只管说吧。”
刚才只顾着回话,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设宴之事虽然有悖规矩,但也轮不上什么大不敬之罪,凤流殇心中一缓,想了半晌方道:“回陛下,微臣确实有急事禀报。”
“哦?什么事能让一向淡定的凤将军如此着急呢?”女皇故作惊讶的眨眨眼睛。
“陛下可还记得右相的妹妹,冉冉姑娘。”
一听到凤流殇说出自己的名字,冉冉心中猛地一跳,一双眼眸便不由自主地睨了过去。
“那样俊的女子,眹怎么舍得这样快就忘了呢,难道凤将军是为了她的事急着找眹?”女皇浅浅一笑,说道。
“正是,冉冉姑娘三日前突然在朝平宫失踪了,微臣与右相怀疑她是被人掳走的。”凤流殇目光如常,神情平淡,但是语气中却填了几分无法掩饰的担虑。
“有这等事?眹立刻拟旨悬赏全城,不,悬赏全国搜查她的下落。”女皇惊叹道。
“回陛下,据微臣推测。掳走冉冉的人极有可能还在宫内。”凤流殇的眼中已然有了些微变化。他找了几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急切的心意哪怕还能平复一刻,他也不会来找这个女子,不,是来求这个女子。
“那凤将军的意思是要请旨搜宫?”女皇早已料到他此行的目的,假意紧张起来。
正文 第242章 冉冉是你吗?(6)
“微臣不敢,搜宫之事直接关系到皇室威严,吾等即使再心急也不会做出对陛下不利之事。”
“那凤将军是想——”
“请陛下将通天鉴的令牌赐予微臣一日。”宫里能搜的地方全搜了,只剩下这个他无法随意进出,又不能偷偷进入的地方。
“你要搜禁地?”没想到凤流殇竟然要搜皇室禁地,女皇两枚杏核眼登时瞪得溜圆。
凤流殇没有回答,而是撩起衣袂,跪在女皇面前,高傲的头颅缓缓低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卑微的求向他人。
看着凤流殇毫不犹豫,俯身跪倒,冉冉不由得心中一疼,她想不到自己竟然在他心中会如此之重,他可以为自己断臂,可以为自己下跪,可以为自己舍弃生命,而她呢,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彻底底地看懂他的心,相信他的心。她到底在干什么?如此自命清高地去糟践一颗炽热的心,她真该被凌迟一万次。
一阵眩晕呼啸而过,冉冉紧紧合上双眸,心底在无声地嘶喊着:“姬君长生,你看你都做了什么,你的无情,你的冷血,你对我做的一切,我竟然都泄恨在了这个男子的身上!”
女皇眼中隐有泪光。欲言又止了几次,方才小声愤然道:“好你个凤流殇啊,为了她你竟然可以跪眹,可以求眹,如果眹把她找出来还给你,你是否还会回心转意?”
凤流殇微微一愣,皱了皱眉,沉声道:“臣跪天,跪地,跪天子,都是应该的,陛下不必如此。”
女皇顿时怒气上升,冷冷道:“跪天子?眹在你的心里永远只能是天子,对不对?”
“对。”凤流殇低着头,断然答道。
闻听此言。女皇身体一颤,长叹一口气,森森苦笑道:“为了救她,你什么都愿意做,除了爱眹,是不是?”
犹豫半晌,凤流殇终于开口说道:“微臣”
“别说了。告诉眹蒙鸟投衣的玄机,眹就赐给你通天鉴的令牌。一日。”狠狠咬住的下唇内已经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