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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岐点头说道:“如今江淮死了,寒云门被灭门,青岩派掌门张鹤与南山派掌门纪云也死了。”
杨河说道:“那么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当年的天山派?”
韩岐摇头,说道:“这其中有些不对的地方,江淮的死是我亲眼所见与天山派没有太大关系,寒云门灭门之事那时候我听人提起过,应当是和孟宇有关系。”
迟冷皱眉,问道:“难道说,江淮和寒云门门主聂玉良的死是一回事,而张鹤和纪云的死则是另外一种原因?”
韩岐说道:“很有可能,而且张鹤两人的死亡情况让我觉得有些奇怪,总之你尽量去查当年天山派是否还有人存活下来,还有天山派的卷宗,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韩岐说完,便靠着门不说话了,实际上他没有说的是,天山派的确是有人活着,唐青然和林子哲,两人是鱼玄机的嫡传弟子,而更为蹊跷的是唐青然是去江淮家寻找那本遗失的天山派镇派之宝天山诀,二月张鹤死的时候他和唐青然正在前往了临水县的路上,当日小灰传来张鹤死亡讯息的时候唐青然微变的脸色,还有那日唐青然病发时全身冰冷
更巧的是南山派的掌门纪云刚死,唐青然便到了蜀中,这其中是否有关联还很难说,实际上他能联系到天山派也是因为今日见到唐青然的缘故。
韩岐陷入了沉思,迟冷和杨河也不敢打扰,两人便去架子上找天山派的卷宗,整个卷宗房里头只有翻书的声音,这时候就听见唐青然从走廊上过来,对倚在门口的韩岐招呼道:“阿岐,我收拾好了。”
他穿的是韩岐留在“小门”的那件衣服,是江岚所说“莫二哥送的”那件白衣,因为莫凉迹身形比韩岐稍微长些,所以这件衣服不是特别合身,他就放在“小门”以防万一。
看惯了他穿红衣,忽然换成了白衣,韩岐乍看之下竟有些不习惯,心中却暗暗赞叹,唐青然气质上佳,乌发用玉冠束起,靴子也是韩岐的留下的白靴,一袭绣着淡色花纹的白袍,更显得他身长腿长,再加上手中那柄金边折扇,和他俊美的相貌,当真是翩翩佳公子。
唐青然见韩岐盯着自己看,心里挺乐,于是问道:“韩大人,小的可入你眼?”
这时就听房内传来“扑哧”一声笑,韩岐侧脸,就见迟冷和杨河两人迅速掉转头的模样。
韩岐大约也觉得好笑,嘴边带着一丝笑意,说道:“这件衣服你穿着很合适,便送你吧。”
唐青然摇摇扇子,问道:“这就是江岚那丫头说的莫莫二哥送你的衣服?”
韩岐点头。
唐青然笑道:“那可不行,这是二哥送你的,况且”他想说他自然是要阿岐亲自买的衣服,但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况且这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嘛。”
他心里打着算盘,心想这猛药不能一天下了,要慢慢渗透才好。
迟冷和杨河在里头伸着耳朵偷听,听唐青然这么说杨河一脸迷茫,“这都见过家里人了?”
迟冷撇嘴,“我看这个唐公子是故意的。”
他说的没错,唐青然故意这么说韩岐自然是知道的,他看着唐青然,戏谑的说道:“你还真是自来熟。”
唐青然咧嘴一笑,“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这点值得夸。”
迟冷手中拿着的卷宗差点没摔下去,心道是这人真是难怪钱公子没有攻破大人的心,终究是脸皮厚不过人家哟。
韩岐无奈的笑了,其实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唐青然更多的是纵容,此刻小雨已经停了,太阳也从云中钻了出来,雨后的土地还是湿漉漉的,太阳一照,视野所及之处整个儿都明亮了起来。
傍晚的阳光落尽韩岐带笑的眼眸中,唐青然忽然轻轻说了句,“真好。”
韩岐一怔,别过眼去,他不是没有听见,也不是不知道唐青然话中的深意,但他却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只是,雨中的那个拥抱他没有立刻推开,也只有见到他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对这个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如今唐青然的身份是个谜题,他不是傻子,所以不相信唐青然单单是鱼玄机的徒弟那么简单,况且,唐青然是否抱着其他的目的而来,他有些怀疑。
韩岐收敛了情绪,问道:“怎么会突然过来?”
唐青然手中转着折扇,笑吟吟,“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他拽了几句文,觉得不顺口,改口,“阿岐,这么问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那时不是说后会有期么?我怎能辜负了你的期望?”
韩岐叹气,心道这个人还是满肚子的歪理,又问:“你那时候说家中有事,可处理好了?”
唐青然当日匆匆离去一是自己旧疾要复发,二是林子哲在天山等他,只是这些不便说出口,只能对韩岐撒了个慌,这时候韩岐问起来,他便笑道:“还好,不用担心。”
韩岐就不再问什么,两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唐青然说道:“我要在蜀中留一段日子,住在你家里可好?”
韩岐道:“你来的时候就打的这个主意吧,现在又何必问我。”
这时候迟冷找到了天山派的卷宗,走过来请示,“大人,天山派的卷宗我已经找出来了,但是没有发现与那功夫相似的,您看怎么办?”
他没有避着唐青然,一是没有想过唐青然和天山派有什么关联,二是觉得这人和大人“关系匪浅”若是避嫌了就太见外了,好不容易大人咳咳
只是,他好似是好心办了坏事,迟冷拿着卷宗看着这个唐公子忽然变了的脸色,还有自家大人明显不自在了一下。
虽说韩岐的不自在实在是表现得不明显,但是身为六扇门的人,迟冷自然对面上的表情颇有研究,他顿觉不妙,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但是还是很机灵的迅速离开了。
唐青然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阿岐,你在怀疑我?或者在怀疑我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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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心境
其实不需要韩岐解释什么,唐青然自己也明白的,只是真的见他查到他自己身上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也移开了看着韩岐的目光。就听韩岐淡淡道:“你若不心虚,让我查查又何妨?”
韩岐这话说出口,两人之间竟然有些拔剑张弩的感觉,良久,唐青然叹气,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说道:“阿岐,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韩岐打掉他的手,说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样我会自己查明,青然你若是要插手,那便抱歉了。”
唐青然也不见生气,和和气气地说道:“你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南山派死了个掌门不见报官,你先调查什么?”
韩岐冷冷瞥了他一眼,说:“我韩岐要查的人,还没有人能拦得住过,况且只要危害到大邺的江山社稷我便要管!”
唐青然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韩岐拧眉,忽然觉得这两个月的分别让他们之间生疏了起来。
这个时候就听房内传来两声清咳,正是迟冷,韩岐转头就见迟冷一脸严肃的站在书架前面,说道:“大人,你已经严重的妨碍了公务。”
韩岐这才发现两人这种紧张的气氛,已经让卷宗房内的众人心不在焉起来,迟冷心道,就算每个人都努力的想投入在公事中,可是老大在门口“谈情说爱”,让他们怎么做到视若无睹?
“哈哈!”几声,唐青然笑了出来,顺带赞扬的看了一眼迟冷,韩岐脸上的表情也缓解了下来,他知道其实迟冷不过是故意破坏他和唐青然之间那种紧张的气氛而已,对唐青然道:“请移步吧。”
两人回了韩岐书房,只是一路上那话题再也没有提起过,韩岐的桌上还放着一些卷宗,正是迟冷早上拿过来的那些,唐青然挑挑拣拣的看了些,撇撇嘴,心道这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再看也没有,这些卷宗的最底下是杨琪的验尸报告,唐青然对这个挺有兴趣的,他来衡都的时候就听大街小巷都在谈论韩岐这次的破案经过,说的神乎其神,几乎能编成一个段子了。
只是越往下来,唐青然的脸色越加古怪,他问道:“这个杨琪能够随意改变身体大小?”
韩岐正在收拾他换下来的衣服,听他这么问,说道:“恩,是,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毕竟是事实,只不过遗憾的是当日没有机会问出来。”
唐青然转头看着他动作,笑眯眯,“阿岐你如今这么贤惠,我好生惶恐。”
嘴上说着‘好生惶恐’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
韩岐抚额,“你这衣服满是泥土,我怕污了我的地板。”
唐青然挑眉,“还是那么口不对心啊。啧啧。”一脸‘其实我都懂’的表情。
当然,这话并非全是假的,唐青然换了衣服就将他那带着泥水衣服鞋袜全部扔在地上,虽说大男子不拘小节,但是这般韩岐还是看不过眼去,毕竟这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唐青然撇嘴,毫不在意,扬扬手中的册子,“那你就是那么上报的?”
韩岐道:“有何不妥”
唐青然摇头,“自然不是,你看这个报告写得清楚,杨琪背后有一个火焰状的图案,那时候在江北时不就遇到过么?”他想了下,说道:“就是那个凶手的相好,叫什么倩倩的。”
韩岐将他的衣服叠好,放在椅子上,说道:“是,文书上我已写明,杨琪应该是圣教的成员,只是那功夫有些邪门,但因为某些特别的情况,这里知道的人也不多。”
唐青然对韩岐所说的那个“特殊情况”有些好奇,只是见他避过不谈,也不好再问,只说道:“我当年在天山的时候听说过热兰萨某个教派有这么一门缩骨功,必须是幼年的时候开始练习方能成功,但其训练及其残酷,十个人里头活下来四个就很不错了。只是这门功夫学会了那就很有用了,改变了身形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些,现在回想起来大约是圣教里头专门培养的。”
唐青然就事论事,说话自然不带任何思想感情,只是韩岐脑中浮现的却是萧萧的一派天真和杨琪满脸泪水的模样,又想起她当年家破的时候已经十一岁,要练那种武功想必比其他人吃的苦头要更大些。
为了已死之人,吃尽苦头,赔上了自己的一生。
唐青然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在思考案子,便自顾自的看起破案经过来,就听韩岐说道:“最近上头说圣教活动频繁,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唐青然随口接道:“我听说他们在这失踪很久的圣子,具体情况也不清楚。你不是说你不用管这个么?”
六扇门内分工明确,负责圣教案子的人很多,韩岐自然是不用操心,只是,他说道:“我遇到了自然要管。”况且圣教已经渐渐深入中原腹地,令人不得不担忧,又问道,“你还知道什么情况么?”
唐青然思索了下,说道:“师兄好像知道些什么,上次闲谈的时候提起过,不过当时乌潜在场,师兄没有说完,我也就忘了,日后见了他帮你问问。”
说起乌潜,韩岐这才想到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便问道;“乌潜现下如何?”
唐青然说道:“很安分,挺奇怪的。”又想到那日自己和乌潜的谈话,补充道,“对了,乌潜和那个孟宇关系匪浅,阿岐你知道么?”
韩岐摇头,说:“我和乌潜平素没有来往,自然是不知道的。他若是安分的在你师兄那里也好,我也想了他这次必定不是以鄂多王爷的身份出来的,不然这么久了鄂多也没有反应。”
唐青然回道:“他是为了江淮的那个起死回生的秘术来的,只是现在被你阻止,他又逃不出我师兄的五指山,只能乖乖的等着了。”
说完又问韩岐道:“怎么啦?莫非阿岐你心疼了?”
韩岐冷笑一声,“要是说你心疼我还会相信。”
唐青然笑,“那可不一定,越美的东西越危险,乌潜可是个蛇蝎美人,你别看他装无辜的那模样,我有心疼他的闲工夫还不如和你说说话儿来的自在。”
韩岐不接话,眼神却温暖起来,他笑道:“其实当年在鄂多的时候有人告诉过我乌潜其实是个很小孩心性的人,只是这么多年,大约也变了吧。”
唐青然随口问道:“你去过鄂多么?”
这话带着三分疑惑气七分试探,韩岐岂能不知,他也知道唐青然不过是想问青格勒的事情,他笑笑道:“两年前去过,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