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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谢谢她。
“好像,她有点不开心。”梅姐小心地对我说。
“没事的,她可能想家了。”我说。
“好好照顾她,她是个好姑娘。”梅姐说。
“嗯。”我应了一声,轻轻地走上楼去。
小米坐在床上,神情恍惚。
“你去哪里了呢?知道我寻你好苦吗?”我有点生气地说。
小米没有说话。
“以后出去哪里,跟我说一声好吗?”
小米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泪水。
“我又不是小孩,为什么你也这样看着我呢?”小米的声音很小,小得让我有点害怕。
“小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我说。
“我有什么好担心,担心我离开你吗?担心我回去吗?”小米的语调有点生气。
“小米,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的。”
“你们为什么总是喜欢控制别人?为什么呢?”
“小米,我不想控制你。”
“小时候,我的爸妈轮流着对我形影不离,在幼儿园里,别的孩子都可以开开心心地走回家,而我一下课,就要坐在他们的车里,后来她们离婚了,就请了一个保姆跟着我,我讨厌被监视的感觉,我讨厌。”
“小米,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
“你做错了什么吗?不,卡,你没有错。”
小米转过身,紧紧抱着我,她把沾满泪眼的脸靠在我的脸上。
但在这时候,忽然停电了,小米在黑暗中吻我的脸,小米像舔自己的伤口一样舔着我的脸、我的身体。
梅姐的敲门,问我们需不需要蜡烛。我说我们已经睡了。
第二天,梅姐带我们去看屋子。顺便带我们熟悉八里乡。八里乡其实只有几条街,但充满着油画的味道,我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地方的熟悉。
“八里乡,为什么叫做八里乡呢?”小米问梅姐。
“八里乡其实没有八里长,也没有八里宽,这里啊,有一个传说。”梅姐说。
“那是什么样的传说呢?”
“很久前,什么朝代我也不清楚,有个秀才上京赶考,中了状元。衣锦还乡的路上,村人报信说,他的母亲就在这时候死了。状元当时在离村里还有八里的地方,他很后悔,如果不是自己坐着官车,带着侍从回来,就可以早点到家见到母亲了。所以状元就下了马,一路跪着回到村里,村里的人都站在两边迎接他,人们为了纪念他们的母子情,就把村的名字叫做八里乡了。”
“很感人啊,原来村名是这样来的。”
“你们是私奔吗?”梅姐忽然这样问。
“私奔?什么是私奔呢?”我说。
“就是偷偷跑出来啊。”
“梅姐,我们都成年了,我们有决定自己去哪里的自由,私奔只是古时候的事情。”
“那你们,是情人还是夫妻呢?”
“我们还没结婚。”小米说。
“我们快结婚了。”我抢着说。
小米在我的腿上踢一脚。挽着梅姐的胳膊走远了。
我站在原地,被小米踢过的腿上还真有点疼。我想,我和小米是在私奔吗?
不是的,小米应该有她想过的生活,没有人能阻挡。
我赶上去,听到她们正说到开心处,两个人都开心地笑着。
“说什么呢?”我说。
“我们说啊,八里乡有一头牛,这头牛啊,竟然会说人话。”小米说。
“这么怪啊。那它说什么呢?”我有点好奇,不知道小米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告诉你。”小米说。
“说嘛,它说什么呢?”我问小米。
“它呀,最爱说,它说什么呢?”小米说。梅姐跟着笑了。
“那它就不说其他的了吗?”
小米笑了起来。笑得有点夸张。
我忽然悟到了。小米在转着弯子笑话我。
“小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奸猾了?”我有点被耍后的不爽。
“小姑娘就是聪明,你以后啊,休想欺负她。”梅姐说。
梅姐带着我们转到一个巷子里,在一张青色的门前说:“到了,就是这里了。”
屋子里结满了蜘蛛网,每件东西上都堆满了灰尘。看来真的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你们打扫一下,把日常用品买齐了,就可以住了,有需要,尽管跟大姐说。”梅姐把钥匙交给我们就走了。
“这是我们的家了。”小米高兴地说。
“小米。喜欢吗?”
“喜欢,我们把墙壁粉刷成淡蓝色好吗?”
“只要你喜欢,小米。”
“我要一个书柜,摆满了我喜欢的书。”
“小米,我这就给你买书柜去。”
“我先打扫干净,等你回来,我们就可以布置我们的新家了。”
我出去买所需要的油漆、布料、床单等等日常所需要的用品,还有小米要的书柜。
穿过两条街道,就是木材店。木材店是一个零乱的店铺,里面堆满了各种形状的木条和木板,还有未成形的柜子、桌子等。老板是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穿着工作服,戴眼镜,尺子似乎从不离开他的右手。我跟木材店的老板说我要一个书柜。
“我们这里的柜子都是订做的,你什么时候要呢?”老板说。
“我等一下就要。”我说。
“开玩笑啊,神仙还不能这么快呢。”
“老板你看,明天就过年了,我真的是急需的。”
“急也没用,要做一个书柜至少需要两天,你还是过了年再来买吧。”
“老板,就没有别的方法吗?”我哀求着说。
老板继续着他手里的工作,他似乎没有空跟我说话。我还是不放弃,因为八里乡就只有一家木材店,我不想让小米失望。
“老板,你就想想方法吧。”
“我真的做不到,有钱难道我不想赚吗?”
“我给你双倍的钱。”“给我钱也没用啊。”
我站在店里看着他干活,一时想不出什么方法。
“倒是有一个柜子,很久没用了,但不是书柜,你要吗?”老板忽然抬起头说。
“要要要,在哪里呢?”我兴奋地说。
老板带我走进他的储藏屋,那里摆着很多坏的和久的凳子椅子等。他从墙角搬出一个书柜,暗红色的木。
“木材很好的,但就是油漆脱落了。”老板说,“搁在这里很久了,我是准备过了年拆了用作其他木料的。”
书柜有三层,最下面一层大概有五十厘米那么高。适合放花瓶和其他东西,上面的两层只能放书,暗红的颜色也适合做书柜,我决定要了这个书柜。
和老板讲好价钱,请他重新打了一次光油。付了钱,我就走向市场,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又来提上书柜,一起拿回去。
“我回来了。”我站在门口大声地喊。
小米打开门,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书柜,跑到我面前,端详着她的书柜,高兴地说,你怎么买到的,我喜欢这种颜色。
经过半天的努力,终于把墙壁重新都刷了一遍。屋子里的床和桌子凳子都被小米洗刷一新,小米穿着笨大的衣服光着脚丫,忙得满头大汗的。
直到傍晚,我们才完成。八里乡的人们已经开始过新年了。孩子们穿着新的衣服兴高采烈地走在大街上,玩着鞭炮。很多人家正在吃团圆饭,一片喜庆的气氛。
小米站在临河的阳台上,河的对岸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灰蒙蒙的雾笼罩着整个田野,只依稀看到隐隐约约的灯火。
“卡,我想家,我想爸爸妈妈了。”小米轻轻地说,她的目光依然放在远处。
“打电话回家吧,小米,我们都没手机了,我去找有电话的地方。”我说。
“我自己去。”小米说。
“小米。”我想起了昨晚小米的眼泪,所以就答应了小米,让她一个人出去。
小米走后,屋子里忽然空了下来,似乎所有的东西都随着小米离开了。我在屋子里转着,想起了我的故乡,模糊不清的故乡。
天黑的时候,小米回来了。
小米站在门口,若有所思。我走到小米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小米的脸上没有泪痕,她睁大眼睛看着我,没有说话。
“小米,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卡,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小米。”
“我们错了吗?卡,我们错了吗?”
“我们没错,小米,我们应该是自由的。”
“卡,我爱你,也爱我的爸爸妈妈,但我只能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的,小米,知道的。”
我搂着小米,轻轻地旋转着,在我们的新家里,轻轻地跳着舞。
鞭炮声此起彼伏,八里乡的人家都在吃团圆饭,除夕的夜晚,在外边的人都回家了,全家吃着一年来最丰富的菜,吃着一年来最可口的饭和享受着最幸福的天伦之乐。
旅馆夫妇到我们的屋子里来,特意邀请我们去吃饭。
“我们来看看新房子,家里就我们夫妻两人,所以请你们到旅馆去吃除夕饭,热闹热闹。”梅姐说。
“我们做了丰富的菜。”老波说。
“刚好我们没做饭,恭敬不如从命了。”我说。
“现在就走吧,我们已经做好饭菜等着了。”梅姐说。
如意旅馆的门口两边都贴满了对联,喜庆的红色显得非常显眼。
旅馆夫妇在吃饭的时候说了很多吉利的话,他们说,八里乡的风俗很讲究的,在过年的时候越多人围在桌子边吃饭越好,吉利的话说的越多越吉利,给压岁钱不能给单数。
吃了饭,旅馆夫妇提议我们四个人打牌,一边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
简单的斗地主扑克游戏,小米学了一会儿就会了,但我和小米总是输给旅馆夫妇。后来我们换了搭档,小米和梅姐,我和老波,但我和老波却连续输了很多盘。后来我知道,原来梅姐的牌术可是八里乡里数一数二的,而老波,差不多是最臭的一个,难怪我们总是输。
春节联欢晚会的节目显然不太吸引旅馆夫妇,但千家万户都在看这个节目。
“打算在八里乡住下去吗?”梅姐问我们。
“不是的,我们也说不定住多久。”我说。
“八里乡都留不住人,很多人来了,又都走了。”梅姐有点伤感地说,好像勾起了她的心事。
“别说了,明天过年呢,开心点。”老波说。
“那我们不打搅了,新年好。”我觉得我们应该告辞了。
“生意兴隆,万事如意。”小米说。
八里乡的鞭炮声渐渐平息下来,戏台里正演着一出地方戏,音乐和对白的声音很大,笼罩着整个八里乡。
我牵着小米的手走在街道上,享受这静静的暖暖的幸福。
“我很快乐,卡。”小米说。
“小米,你快乐是我的快乐。”我说。
“不行,你的快乐才是我的快乐。”小米故意跟我争辩。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你的快乐是我的快乐。”
我和小米争辩着就互相嬉戏起来,在八里乡的街道上,我们笑得很快乐,我的快乐是小米的快乐,小米的快乐也是我的快乐。
我们的快乐都是同样的,都是彼此的,“卡,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年的春节将是快乐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是吗?是什么让你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因为这是我和我爱的人一起过的春节……”
第四部 浪迹天涯 新年快乐
小米在庞大的爆竹声中惊醒,巨大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着我们。小米从床上坐起来,捂着耳朵,很痛苦的样子。
“小米,你怎么了?”我紧张地问小米。
“我的头,像裂开了一样。”小米说。
“小米,你发烧了。”我坐起来,用手摸小米的额头。
“我不知道,我很难受。”小米痛苦地说。
“我们要去医院,小米。”我把衣服穿好,准备背小米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小米说。
“必须要去,小米,听话。”我把小米的衣服给她穿上。
背着小米出门的时候,天刚开始蒙蒙亮,虽然巨大的爆竹声笼罩着整个八里乡,但大部分的人还在甜蜜的睡梦中。
医院只有灯光亮着,却没有人在办公。
我用脚踢着铁门,大声叫着,叫了很久,才有一个年轻的护士,懒洋洋地出来开门,她打着哈欠,擦着朦胧的睡眼。
“她发高烧了,医生在吗?”我对护士说。
“医生也要过年啊,不在。”护士很不情愿地说。
“她发高烧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