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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她再也无法否认自己已经深深喜欢上他了。
打从他们初见面到现在,也不过才短短的五天,她竟然就能喜欢上一个人,未免也太快了吧?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一个容易被男色迷惑的人,追她的不乏比蓝立雍还要俊美的男子,她却从来没心动过。偏偏第一眼见到他,他满脸胡渣又邋遢,她却有被雷打到的震撅感。
也许,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她的心就失落了。
第6章(2)
“爸爸、爸爸……起来了啦……爸爸……”安安很有耐性地继续喊人,还又推又摇的,但他不知睡到几重殿去了,稳若泰山。
“安安,你这样不行啦!”先喜欢上他,让任书颖很不爽,决定恶整他一下,替自己出口气。“你要在爸爸的身上用力跳,他才会醒啦!”。
“喔……”安安乖乖听话,爬到他的肚子上,用力跳呀跳,跳得好开心。“呵呵……好好玩喔!”
“痛痛痛……是谁踩我?”蓝立雍痛到不想醒来都不可能。
“爸爸……”
他突然坐起来,安安一个没站好,嘟嘟好地踩到他的重要部位,然后跌坐在地上。
“啊……”痛!他躺回去,弯抱着膝盖,缩成一团,痛到说不出话来。
“爸爸,你怎么啦?”天真单纯的安安,不知道自己差点毁了亲生老爸一生的幸福,好奇地凑到他身边,以为他在玩新游戏。
“……”女儿,你差点再也不能有弟妹陪你玩啦!
“你……还好吧?”任书颖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毕竟是她出的馊主意,他才会被亲生女儿踩到痛处。
听说男生的“那个地方”,若是不小心被踢到,绝对会痛不欲生,况且还是被狠狠踩下去!
应该很瘪吧?会不会……从此不举呀?
“……”他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怎么可能会好!
“要不要去医院……”她突然发觉这是一个说服他回台北的好理由,当不顾不得心虚和愧疚。“唉呀,我一时忘了我们住在荒郊野外,救护车到不了。唉,还是台北方便。”
“你!”好样儿的!若不是痛到连说话都有困难,他真想给她鼓鼓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她还是能将任务牢记在心,让他又恼又佩服。
老爸和老妈上哪儿找到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连他都甘拜下风了。
多亏她先前的“痛骂”,累积四年的心结似乎一点一点地松脱,不再排斥回到现实社会。
四年了,是该回去看看。
“你可以走吧?”看他的脸还是皱成小笼包,她不免开始担心他的伤势,却又不便替他检查那个尴尬部位。“先说好,我可是背不动你喔!”
“再……给我十分钟。”
“喔。”她拿下帽子,坐在他身旁,在他的腰部附近扬呀扬的。
“请问……”虽然痛得要命,他还是忍不住发问。“你这是在干么?”
“帮你降温啊!”被打痛时,不是都会呼一呼吗?她当然不可能帮他呼呼那个部位,但是替他扬扬风应该具有同样的效果吧。
“降温?”他愣了一秒。随即放声大笑,结果震到痛处,又笑又叫的。“哈哈哈……痛……哈哈……痛痛……”
隐约察觉自己做了一件可笑的事,她满脸尴尬通红,又羞又窘。觉得很丢脸,站起身想躲得远远的,却被他从后面拉住手。
“对……对不起。”这是他第一次跟人道歉,说得很不顺口。
他刚才只是纯粹觉得好笑才笑,并没有嘲笑的意思,但他的笑声好像打击到她,伤了她的心。
她诧异地回头看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说了那三个字。
据她从他父母口中得知,他是个极为高傲的人,从不开口道歉。可是他刚刚却……
她没听错吧?
“时间不早了,我们下山吧。”他用一个很奇怪姿势,硬撑着站了起来。
“还没十分钟耶,你现在可以走了吗?”看他的姿势还是很僵硬,双脚分得开开的,说多怪就有多怪。
“走个几分钟就顺了,走吧。”再度背起安安,拿起篮子,脚步蹒珊地慢慢走下山。
“啊……那个……篮子我来拿。”她抢下没多少重量但体积有些大的篮子,方便一手还要在背后撑着安安的他,可以安全地行走。
“谢谢。”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个轻吻,并且奉送一个百万瓦的笑容。
虽然重要部位痛到他想大叫,但是他的身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她!
她不只是安安的保母。更是他的心灵保母,他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心灵相通的伴了!
“你……呃……啊——”他亲她!他竟然亲她!他为什么亲她?
那个吻虽然轻如棉絮飘过,却又像是被雷击中,热热麻麻的,害她全身僵直。
她呆呆地摸着被偷亲的脸颊,脑袋瓜乱得跟浆糊一样,脚竟然打结去绊到篮了,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好草地很软,人没有受伤,唯一伤到的是——她的面子,和一颗更乱的芳心。
他干么偷亲她啊?
“喔……痛痛痛……”每变换一个动作,都让任书颖痛得龇牙咧嘴,就连伸手挟菜,都痛到忍不住发出呻吟,僵硬得像个机器人。
原本只是有些抬不起来的手脚,在隔了一个晚上之后,酸痛变得更为严重,她刚刚是用爬的才能下床昵!
“妈咪,你哪里痛痛?”坐在她旁边的安安,贴心地问。
“妈咪全身都痛。”她真的太久没运动了,才爬个小山就全身瘫痪,真惨啦!
“为什么?”
“因为昨天爬山太累了啊!”想到昨天的爬山活动,就想到那个“吻”,心又开始乱跳,头更是羞到不敢抬起来看坐在对面的他。
他到底干么偷亲她啊?偏偏她又不敢开口问,只好就这么一直搁在心底发酵,扰得从来不失眠的她,几乎一夜无眠。
这个男人果然是祸害呀!
“那我为什么不会痛痛?”
“因为你好命,有爸爸背,当然不会痛呀!”真是佩服蓝立雍的体力,就算全程背着安安,最后还被踢了“要害”一脚,依然很稳地走下山。
哪像她,累得像条狗似的。
“可是,爸爸也有说要背你,是你自己说不要的啊。”她的记忆力很好,爸爸跟妈咪说过的话,她都记得喔!
“对呀,糟蹋我的好心。”蓝立雍忍笑附和女儿的话,挟了好几样不同的菜到任书颖的碗里。“啦,吃吧。”
也许是她昨天的“开导”生效吧,他昨天不但毫无防备地在户外睡着了,就连昨晚也是一夜无梦,好眠到天亮,这是他几乎没有过的经验。
她不只对小孩有一套,就连大人也一样受用。
“……”他主动挟菜给她耶!任书颖瞪着碗里的饭菜,不敢抬头看他,心头像是滚过一层蜜,涌上一阵阵的香甜滋味。
自从昨天被他偷亲后,她现在只要跟他共处一室,就会心神不宁,心脏像是装了加速器般,不要命地乱跳,而他却像个没事人,完全不受影响,真不公平啦!
“呵呵呵……阿勇啊,安捏叨对啊啦!”阿水婶很满意蓝立雍的改变。“查刚人就是爱体贴啦,嘴嘛爱卡甜一点,安捏卡追啊到女朋友啦!”
“我哉。”他稳稳地应着。
“你……”你知道什么啊?任书颖愣愣地瞪着他。
他胡乱应,不怕阿水婶误会喔?
“啊……你尬输赢……”阿水婶敏感的雷达一扫到不对劲的地方,天线都立起来了,来回看着他和任书颖。“……恁……恁两啊……”
“咽啦,我尬伊咽啥啦!”任书颖立即否认,直接断绝阿水婶的粉色思想。
要是让阿水婶知道他昨天偷亲她,绝对会没完没了。
“甘有影?”他们两个今天看起来都怪怪的,输赢不敢看阿勇,啊阿勇捏,眼睛根本离不开输赢,这样还没什么喔?骗鬼!
“真正啊啦!”任书颖决定矢口否认到底就对了。
“我有看到爸爸亲妈咪喔!”很久没开口的安安,再度爆料。
“蛤?哈哈哈……”阿水婶惊得张大嘴,随即用力拍着蓝立雍的肩哈哈大笑。
“阿勇啊,惦惦吃三碗公,袜丑喔!”
“阿水婶,麦乱讲,我尬伊咽可能啦!”他们两个一搭一唱,越说越离谱,是在演双簧喔?
“是吗?”蓝立雍淡淡丢下一句。“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她越想撇清关系,他就越要搅和其中,偏不让她如愿。
是她自己跑来的,总不能搅翻他原本沉寂的心后,就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拍拍屁股走人吧?
想都别想!
“喂!”他又在胡说什么啊?
“阿勇啊,你是讲……哈哈,你有眼光喔!”
“多谢。”
“喂喂!”她狠狠地瞪着他,要他安分一点,别再乱了。
他不发一语,沉静的脸带着不明的浅笑,静静地瞅着她的抗议。
慢慢地,她虚张的不满越来越淡化,最后被一种类似情生意动的暧昧给取代,在两人的眼神中交流着。
他的目光好温柔又好炙人,仿佛一张毛毯,将她紧紧裹住,虽然有点热,却又温暖舒服。
他干么这样定定地看着她呢?一副深情的模样,害她的心又开始不规则地乱跳了。
厚……她要是一个不小心给他误会,他是要负责吗?
“等一下吃完饭,我帮你按摩一下,舒缓你全身的肌肉,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他边说,边分别替她和安安又挟了几口菜到碗里。
“……好。”她像是完全被催眠般,依然沉浸在他温柔的目光电。
他……对她应该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思……吧?
第7章(1)
“阿水婶,今阿日的风真透捏!”挂在竹竿上的衣架被强风吹落,任书颖不断捡拾掉落的衣服重洗,担忧又害怕地看着天空诡异的云层。“甘啊是风台来呀?”
她最怕台风天了,尤其是停电的晚上,超级可怕。
“看这咧天气,有可能喔,我紧来去听收音机看麦咧!”阿承婶赶紧转身回屋内。
他们家没有电视,只有一台旧收音机,是唯一能够得知外界消息的工具。
“妈咪,风好大……啊——”安安差点被风吹倒,赶紧抱住任书颖的腿。
“安安,风太大了,你先进去屋里等妈咪,好不好?”安安太瘦小,她很担心安安会被吹倒,因而受伤。
“好。”
任书颖牵着安安回屋里后,再出去将脏掉的衣服冲洗干净。抬头看看天空,决定还是将衣服收起来,免得被吹走。
阿水婶急忙冲出来,差点跟任书颖相撞。“输赢,咽好啊,真正有风台来啊,对宣兰入来捏,听讲是强烈台风。”
“我来去甲阿水伯他们讲,麻烦你顾安安。”
“好,你紧去。”
任书颖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快步冲到农田,对着在田里工作的两人大吼。“台风要来了!”
田里的两人像是没听到,仍然继续手边的采收工作。
她脱下布鞋放在田边,赤脚踩进软泥,赶紧跑到他们身旁。
“刚才听到收音机报导,说强烈台风要来了,而且是从宜兰登陆。”她焦急地宣布台风状况。
“所以我们才会赶快来抢收。”蓝立雍手拿着镰刀,一刀就割下一个高丽菜,再交给阿水伯装进竹篮子里。
其实应该还要再几天才是最好的采收期,但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否则台风过后,铁定会血本无归。
他们忙了快一个上乍,只收割不到三分之一,希望能在今天完成,否则就会有损失。
“我也来帮忙,还有没有镰刀?”这片菜田是阿水伯和他几个月来的心血,绝不能被台风毁了。
“阿水伯,你来割,她收进篮子,我再把装好的竹篮搬上去。”他立即改派工作内容。
“好。”她将阿水伯采收好的高丽菜装进篮内,满了就再拿一个空篮子来装。
虽然前天爬山还有一些肌肉酸痛的后遗症,但她吭都没吭一声。
三个人合作无间,采收着一区又一区的菜。
“雨来呀捏!”阿水婶牵着穿着雨衣的安安在田边大喊。
“阿水婶,你带安安先返去啦,阮挽完就会返去!”任书颖朝着田边大喊回话。
她看见安安跟阿水婶说了什么,阿水婶摇头,安安继续说,最后阿水婶只好牵着安安走下来。
“安安不要回去啦,伊讲伊袜帮忙。”
“安安……”
“妈咪,我要帮忙!”
“你……”
“让她帮忙搬吧。”蓝立雍出面说话。“来,安安,你把地上的高丽菜放到篮子里,会不会?”他这几天观察过安安,虽然瘦小一些,但身体状况不错,况且她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全身装备齐全,应该不至于淋点雨就生病。
“我会!”安安吃力地搬着大大的高丽菜,小心翼翼地放进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