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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坛爆裂,酒水飞溅出来,好在韩子龙有一身的好功夫,及时退开,并没有被酒液溅在身上。紧接着,兰箫从空中掠至白轻墨身边,兰蝶与轩羽也立刻出招,劲气飞舞,砸碎了每一个人手中的酒碗,瓷碗炸裂开来,酒水飞洒,有些人没能及时避开,被酒液溅在了身上,那一片衣料迅速被腐蚀,并着皮肤顿时如灼烧一般疼痛。黄酒大量撒入地面,地上原本枯黄的草地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黑、萎靡、腐烂。腐臭的气味浓郁腥臭,霎时间弥漫在整片山麓。
认识的人见到这情景,纷纷捂着口鼻惊呼——
“腐毒!”
作者有话要说:
☆、走剧情想不粗题
韩雨微目光复杂地看过来,落在白轻墨眼里,后者淡淡勾唇:“韩二小姐,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让自己的亲哥哥陷入这种境地,真是……可惜。”
韩雨微道:“雨微到底只是深院女子,比不得白宫主运筹帷幄。”
下面的人听不到高台上的对话,突然来到的沉月宫主和碧落教主在他们眼里都是不速之客,不少人中了腐毒的招,当下就把矛头指向了他们二人。
“竟然在老子碗里下毒!你这妖女,好歹毒的心肠!”
“你们竟然敢到临风山庄的地盘上撒野!”
底下叫骂声一片,甚至有人不怕死地抄家伙就要冲上台来,那架势竟是想要同归于尽。
这些人,还真是相信临风山庄。
白轻墨眼中流露出一抹清晰的轻蔑,水袖淡淡一挥,轻描淡写的一道劲气便把那人扫出一丈远,那人手中兵器扔得老远,被拍飞落地后,口喷鲜血,一时间竟爬不起来。
这一手更加激怒了台下的众人,韩子龙看着自己妹妹的神色,知晓此事断然不是沉月宫所为,然则眼看局面就要混乱起来,立马发挥武林盟主的作用,大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依在下看,这酒水中的毒药并非白宫主所为,诸位恐怕是错怪白宫主了。”
底下的人略略安静下来。
白轻墨淡淡瞥了一眼韩子龙:“你倒有几分眼色。”
“听白宫主的语气,想来是知晓下毒之人乃何方神圣了?”韩雨微上前一步道,“不知是何人下此黑手,意欲置我辈于绝境?”口头上问的是白轻墨,眼神却望向了站在白轻墨身边的兰箫。
兰箫微微一笑,道:“乾坤盟派出人马意欲直捣黄龙,魔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韩雨微神色莫辨。
站在一旁的韩子龙则是一脸的怒容:“果然是魔宫。”
台下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则面色各异。
还没出发,就已经被盯上了,可见进入西域之后,他们将会遇到多大的挑战。
欧阳晓折扇一合,问道:“既然兰教主说这毒是魔宫下的,那么,敢问兰教主,您是从何处知晓的消息?”
这个欧阳晓,倒真是聪明。
兰箫目光闪了闪,别有深意地望向那台下优哉游哉站着的欧阳晓,道:“欧阳公子信也好,不信也好,然则本座教中事务,岂是轻易能对外人道的?”
欧阳晓一怔:“兰教主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
在外人看来,欧阳晓乃是碰了一个钉子,然而碧落教主在武林中与众门派原本就没甚交好的,也不必装腔作势,他既然说了是魔宫下的手,那就没什么值得怀疑了。
只不过……
众人目光复杂地往台上望去。被这两个人救了,还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被腐毒侵蚀的草地变得腐黑一片,恶臭弥漫在这一片土地上,气氛显得有些沉凝。
白轻墨弹了弹纤尘不染的衣袖,望向韩雨微,道:“这场合虽然不算隆重,但到底有这么多高手在场,韩老庄主身为乾坤盟盟主,为何始终不现身?”
韩雨微道:“家父年事已高,不便经常出席这种场合,再有大哥已是武林盟主,为武林做统率亦是分内之事。”说着一笑,“不知白宫主找家父究竟有何见教?”
“也没甚旁的事。”白轻墨淡淡道,“不过是,想知道纵横江湖多年的韩老庄主,如今……是否健在罢了。”
韩雨微面色微变。
韩子龙脸上也升腾起了一抹怒意。
台下的人听见这句话,更是一片哗然愤怒,纷纷对白轻墨怒目而视,其中一个男子提着刀就冲上来,大喝:“妖女,竟敢如此藐视我乾坤盟盟主,大逆不道,纳命来!”
白轻墨看都没看那人一眼,只是淡淡地瞧着韩雨微,轻声道:“看呀,乾坤盟的人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竟然还妄图进魔宫的老巢。”说着轻轻一扬手,一抹淡紫色的雾气倏地冲向那已经腾空砍上来的男子,正中其胸口,将其直直打飞出去落回人群。
白轻墨转过眼去,轻轻勾起唇角,足尖在高台之上轻点,倩影腾空掠至那再也爬不起来的男子身前,旁边的人皆颤抖地让开一条道,女子轻蔑地凝视那地上再也爬不起来的人,柔声道:“如此不自量力,也敢同本宫动手。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没甚意思,今日便由本宫做一桩好事,帮你了断了罢。”说着指间紫光婉转流动,轻轻一抬,那紫芒便如利剑一般刺向那男子的喉头,却在千钧一发之际——
“叮——!”
紫芒被一缕透明的劲气倏地打散,白轻墨猛地转过头,看向那出手之人。
欧阳晓身边,那个人,平凡的面容,朴素的衣着,是那种丢在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男子。
但白轻墨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白清城。
紫影倏地掠过半空,速度奇快,众人皆以为那人的出手惹怒了沉月宫主,她此番动作乃是对那人下杀招,于是纷纷惊呼着躲避,再看时,却并未见着满目的血腥和尸体,只见紫衣女子绝色倾城,身体腾空,素手抓住那男子的衣领,低下眼来,目光凌厉地望进那男子的眼里。
高台上,韩雨微与韩子龙皆脸色微沉,兰箫一双漆黑如夜空的眸子闪了闪。
白轻墨看着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眼睛,目光凌厉如利剑,声音极细地传入白清城的耳朵:“你倒是好胆色,几次三番拦我的手。”
白清城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面容,目光仔细地勾画着那张绝色脸庞的没意思线条,然后闭了闭眼,同样传音入密,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愿看你杀那么多人。”
白轻墨凝视着白清城那张易容过的脸,半晌,目光慢慢地软化下来,眼角变得柔和,唇角微微上扬,眼中却盛满了冰冷的笑意,她抓住他的衣领,将嘴唇贴向他的耳际,轻缓地道:“我会对你手下留情,只不过因着白家对武林的作用罢了。我的好二哥,别以为你可以凭借往日的情分肆意侵犯我的底线,倘若再有下一次,就别怪我一不小心给白家换一个颜色了。”
充满了森寒的血腥气的话语传入耳中,白清城一颤。
白轻墨松开他的衣领,留下僵住的白清城,凭空转过身,掠过人群到得高台之上,用看尸体一般的眼神瞟了一眼那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男子,道:“啧啧,还自诩为什么名门正派,乾坤盟就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
这话说得旁人一愣。
看这语气,是不打算再下杀手了罢?众人心惊胆战的同时,想到方才确实是因为碧落教和沉月宫几人的出手才幸免于难,但这女人也将两个人打得重伤,此时虽然是万分的不情愿,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低下头道一声谢。
不远处始终躲在石头后面的单飞,瞧见白轻墨竟然如此轻易便放过了那些人,再回想了一番自己头一回见那女人就别折腾得半身不遂,心中暗暗对比了一番,顿时觉得义愤填膺,低声啐道:“这毒美人竟然不将那些人全部杀光!老子在这儿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看这一场好戏,她居然菩萨心肠连手指头都不愿动一动!”
菩萨心肠……
真正菩萨心肠的明宗少主坐在他的旁边,听见这句话眼角不由得抽了抽,握住他的手,小声安抚道:“沉月宫主少杀一个人就多积一份阴德,我们要望她好好向善才是。”
“……”那毒美人向善?单飞在心里默默地吐了一番,顿时觉得有了这个傻小子在身边,自己日后的生活定然会变得天地晦暗无光,山河日月失色。
会场中,被这一番变故打了一个不小的岔,这践行的程序也进行不下去了,韩子龙对着下面的武林人士再三表示歉意,并约定好三日后出发去西域,总算将那些人都遣走。
兰蝶将手中的蝴蝶镖一收,走到轩羽旁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部,调戏一般地笑道:“我说,冰块脸,你也不必一直盯着你们宫主看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你们家宫主图谋不轨呢。”
轩羽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拔腿就走。
“哎哎哎,别一句话不说就走啊。”兰蝶赶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要是无聊了,咱们下去杀几个人痛快痛快?”
“宫主不下令,属下没有权利动刀。”轩羽冷冰冰地道。
“宫主宫主,又是宫主。”兰蝶终于怒了,一把甩开轩羽的手,转身就使出轻功往山下奔去,路过单飞二人所藏身的那一块石头之时,脚还在单飞肩膀上狠狠地蹬了一脚借力,“本姑娘先去杀几个人泄愤,你给我滚远点儿!”
轩羽只觉得身侧人影一闪,再看时兰蝶已经掠出几丈远,那冰块一般表情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抽动,犹豫片刻,也立即追了上去。
会场里仅剩下了兰白二人和韩家兄妹,以及藏在石头后面的单飞和北堂寻。
单飞被兰蝶那一脚踩得龇牙咧嘴,跳起脚来从石头后面蹦出来,冲着那远去的女子身影大骂道:“你这臭丫头,看老子回去不把你五花大绑丢到湖里去喂鱼!”
这一骂,行迹又暴露了。
北堂寻无奈地捂着额角,也从石头后面站起来,对着那台上惊愕的韩家兄妹作了个揖,道:“二位,对不住,是我们唐突了。”
作者有话要说:
☆、薄情转是多情累
单飞不是第一次进临风山庄。但是往日来的时候,总觉得并不至于这般凋敝。
虽然是秋天,枯枝落叶是多了些,枯草也多了些,花鸟虫鸣一切皆销声匿迹,然则以往这英雄聚集之地,人丁六畜好歹还算是兴旺的,也不似今日这般……冷清。
不过……
单飞抬头默默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那个纤细窈窕的身影,转念一想,觉得这可能是心境的问题。
兰箫被韩雨微邀请去喝一盅茶,那二人聊天的空当儿,他们三人便百无聊赖地进园子里来看风景了。
他们身处的地方正是临风山庄中旧年开过品梅会的那一片梅花林,大半年过去了,新一季的梅花还没开,光秃秃的枝干虽然苍劲,却委实没什么看头。
北堂寻转过头来送了一缕疑惑的目光:白宫主怎么了?
单飞回过去一个无奈的眼神:不知道,可能这个月经期不调。
二人正目光交流中,冷不防白轻墨回过头来。
单飞立刻梗着脖子目光坚定道:“宫、宫主有、有何吩咐?”
白轻墨眼神没什么杀气,神态动作也都十分的正常,但单飞在她身上吃过不小的苦头,片刻都不敢掉以轻心,暗自寻思着,沉月宫主今日被白家二公子拦了一把,杀人没能杀得尽兴,兴许这会子正需要人做靶子泄愤。而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他长得似乎……正适合这个工作。
白轻墨看着单飞那张惊恐却强装镇定的脸,顿了一顿,道:“你爹有没有派人一块儿跟去西域的打算?”
单飞道:“我们影芙门在武林中隐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魔宫把我们家折腾得甚是惨烈,他老人家大概不会愿意去蹚这趟浑水。”
白轻墨再转向北堂寻:“明宗呢?”
北堂寻道:“我出山时是一个人,其他在外历练的弟子也都不会过分参与武林大事。”
“很好。”白轻墨眼中掠过一抹寒光,“既然明宗不插手,而岑柳已经回了碧霄山,碧霄派即便想要干涉我们的事情,也是鞭长莫及。此番去西域是绝佳的机会,有些棋子已经没有用处,我们也该扔掉了。”
单飞蓦地打了个寒战:“你、你说的是……”不会是韩子龙吧……
秋风瑟瑟地吹,脚下落叶一阵一阵地飘着。北堂寻似乎也反应过来白轻墨在说什么,刚要开口,便听得一阵脚步声走近。
三人皆转过头去。
是兰箫。
白轻墨挑了挑眉:“谈完了?”
兰箫走过来,微微笑道:“又没什么好谈的,不过随意讲两句话罢了。”
单飞瞧着这情况不太对,拉了拉北堂寻的袖子,道:“我有点内急,你陪我找茅坑去。”
北堂寻就被讷讷地拉走了。
待那二人走远,兰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