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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妻子愈是高兴,朱骥云就快被醋意给淹没了。
于是,白术在青黛的安排之下,住在另一个院落,当天晚上还与他们夫妻一块用膳,并闲话家常,席间才知道世子还有个与侍妾所生的五岁儿子,虽然感到惊讶,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犹豫着回去之后要不要告诉老爷和夫人这件事,担心他们的烦恼会再添一桩,毕竟大娘难为,更不用说后娘了。
这一顿饭吃到好晚才结束,赶了好几天路的白术便回房歇着了。
青黛跟着丈夫回到寝房,心想戌时都过了,通常这个时辰他都会去书房。“相公……今晚要睡在这儿吗?”
“难道你不希望我睡在这儿?”朱骥云话才出口,便感觉自己的口气太冲了,可就是无法释怀。
她眨了眨眼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问:“相公怎么了?刚刚在用膳时,也都不说话,不舒服吗?”
“没事。”他在凳子上坐下,闷闷不乐地哼道。
“看相公这副表情明明就有事,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有办法解决。”青黛柔声地哄诱。
朱骥云俊脸一撇。“我说没事就没事。”他拉不下脸来说是在嫉妒那个叫白术的男人,嫉妒他们有那么多往事可以聊,而把自己冷落在一边,这么幼稚的想法又怎么能让妻子知道。
“是因为白术吗?你不希望他留下来?”她只能一个个去猜。
他不吭声。
青黛纳闷丈夫的反应,他不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再说白术也不算是外人,是她的家人,没必要摆出架子。
“他赶了那么多天的路,就为了帮爹娘送东西来给我,我怎么能要他马上离开,要是相公真的不高兴,明天我再帮白术另外安排住处……”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想坏了夫妻关系。
“我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才不高兴!”朱骥云不想让妻子认为自己仗势身分,居然要把她娘家的人赶出去。
她谨慎地问:“那么是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看着他说话时的那个表情,太温柔也太美了。”他气呼呼地说。“我真的不喜欢。”
“……相公是在吃醋?”青黛险些笑出来。
朱骥云当然看得出她想笑又不敢笑,更加地气闷。“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吃醋吗?”
“当然可以,我只是很高兴相公会吃醋。”她真心地说。“因为这代表相公在意我、心里有我。”
听青黛这么说,朱骥云更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我当然在意你、心里有你,你可是我的世子妃、我的妻子。”
想到丈夫居然吃起白术的醋来,青黛噗哧一声,掩唇笑了出来,觉得好笑,但心窝又甜滋滋的。
“不准笑!”他尴尬地将妻子搂到膝上,直接用嘴巴堵住那抹笑靥。
已经有多少天没有这么亲她,朱骥云喉头逸出一声低吟,吻得更深更浓了,男性大掌也自动抚上怀中的娇躯,在柔软的胸脯上揉搓着。
青黛同样不住地娇颤,只能难耐地回吻,想要开口乞求,可是女子的矜持让她开不了口。
“相公不必吃醋……我原本就是相公的……”她柔情似水地喃道。“不只是这辈子……到了下辈子也愿意……”
朱骥云绷得像弦般的自制力在这一瞬间断了……
不需要妻子再说什么,朱骥云将她抱上床榻,很快地卸除彼此身上的衣物和鞋袜,用嘴和手来代替。
娇躯在之前几次的调教下,对丈夫的爱抚很快地有了反应,腿间的春潮沾满了男性手掌,让青黛羞窘得想合上玉腿。
“不需要难为情……这样表示你喜欢我这么做……”朱骥云俊脸泛红,嗓音也变得嗄哑。“待会儿也比较……不会弄疼你……”
话才出口,连朱骥云也愣住了。
是啊!他们早该圆房,让妻子完全属于自己的,就算害怕妻子会受孕,但也无法抹杀青黛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的这个事实。
是白术的出现让朱骥云领悟到这个事实,任何的恐惧都比不上失去妻子的心来得可怕,那种感觉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他无法想像往后数十年要如何度过,所以……无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要让她再多爱自己一点就好了。
他真的想与她做对真正的夫妻……
就在青黛思索丈夫这句话的意思时,下一刻就发觉他置于自己腿间,一个挺身,进入自己的体内,还没来得及因为疼痛而叫出声来,她的嫣唇再度被覆住,所有的声音都被丈夫吞下去。
“初次……都会疼的……”朱骥云在妻子唇上安抚着说。
青黛听母亲说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疼。“因为是相公……再疼都无妨……”她可以感觉到丈夫正与自己深深地合而为一,那么饱满充实地存在,终于等到这一刻的来临,眼角不由得滑下一滴清泪。
他喉头一梗。“说这种傻话是存心要让我心疼……”
“我也很心疼相公……”青黛柔媚地笑说。
朱骥云再次吻住妻子,接下来不需言语,只想用行动让妻子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多想要这么疼她,而她也终于属于自己,完全成为他的女人。
这个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也因为对彼此的爱,感受格外不同。
第6章(2)
不过到了第二天早上,青黛睡到将近午时才醒过来,还得让婢女进来服侍才下得了床,想到昨晚和丈夫圆了房,除了有些羞赧,还有着喜悦,因为这代表他们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
“小姐和姑爷是不是……”彩荷凑到主子耳畔问。
“嗯。”青黛娇颜一红。
“恭喜小姐。”彩荷的道贺让青黛脸蛋更烫了。“奴婢去准备点热水,让小姐泡一下澡,应该会舒服些。”
“晟儿呢?”她问。
彩荷将床被先收走,等一下要换上干净的。“姑爷带他去花园里散步。”说完便先出去了。
待门扉关上,坐在床沿的青黛将手心按在平坦的小腹上,想着经过昨晚的数次欢爱,会不会已经有了孩子,若是有了,那就太好了。
过了好一会儿,几个婢女将热水提到寝房后头的小浴间,然后伺候青黛到浴桶中泡澡,舒缓身子的酸疼。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青黛这才梳妆完毕,也已经快要用午膳了。
“世子妃醒了?”朱骥云在外头问着刚从寝房里出去的王府婢女。
王府婢女回了声“是”,他便推门进来。
“彩荷,你先出去。”青黛小声地对自己的婢女说。
彩荷自然识趣,朝朱骥云福了下身便离开了。
“相公不是在陪晟儿?”见到丈夫,她羞涩地问。
朱骥云将妻子搂进怀中。“我先让婢女看着……身子还疼吗?”他昨晚有些失控,明知她刚初经人事,不该在半夜里又要了两次。
“不疼了。”青黛仰起螓首,望进丈夫忧虑的眼中,心口一沉。“相公后悔和我圆房吗?”
“不,我不后悔。”朱骥云无法否认昨夜的美好。
青黛这才转忧为喜。“那么就不要皱着眉头,这会让我以为……相公不满意我。”她故意哀怨地说。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会不满意?”他亲着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嫣红小嘴上。“我满意得很。”
她噗哧一笑,这才让朱骥云察觉自己上当了。
“我忘了我的妻子有多聪慧、反应有多快。”朱骥云惩罚似的啄了她的嘴角几下。“只不过还是希望……”昨晚没让你受孕。他在心里默默加上这一句,希望能多给他一点时间,然后再去面对可能的困难。
听见丈夫未说完的话,青黛似乎已经猜到下面要说的是什么了,不过也不点破,当作不知道。
“我有点饿了,也该准备吃午膳,还有得派人把白术请过来跟咱们一块吃……”青黛哂笑地说:“我想让他见见晟儿。”
“当然好。”朱骥云只能把心底的不安暂时按捺下来。
就在用午膳时,白术见到了这个据说不会说话,而且安静得出奇的孩子,看着青黛宛如母亲般地呵护着,他想等回去之后,可以很肯定地跟老爷和夫人保证,她这个后娘当得很称职,不用太过操心。
最重要的是青黛已经得到丈夫的宠爱,从他们夫妻之间的眼波交流他可以看出来。白术告诉自己可以安心了,看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得到幸福,便是他这一生最大的期盼。
三天后,白术不便再继续打搅,于是带着世子交代要给岳父和岳母的礼品,启程回京师顺天府。
送走娘家的人,青黛也更想家了。
她让彩荷抱着已经睡着的晟儿回房间,也不用再回来伺候了,而自己则依然坐在桌旁沉思。
青黛不禁又想到这两天,都是她一个人在招呼白术,而丈夫都关在书房里,连夜里也没有回房。原本以为两人圆了房就可以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过显然是自己太过天真了,她一手托着下颚,叹气地忖道。
她不想让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想到这儿,青黛娇颜一整,决定去找丈夫问个清楚,究竟心里还有什么结没有打开,自己愿意帮忙。
于是,她步出寝房,在月光下,经过长长的穿廊,来到书房外头,见屋里的烛火亮着,表示丈夫还没有睡。
而隔着一扇门扉,朱骥云坐在书案后头,靠在椅背上,眼角泛着明显的湿意,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很多,把过去的痛苦做个了结,也终于找到勇气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青黛?”待朱骥云匆匆地抹去泪水,前来应门,见到站在外头的妻子,先是怔愣了下,然后正要开口告诉她,自己方才所下的决定。
青黛绷着娇颜瞅了丈夫一眼,不由分说地跨进门槛,见状,朱骥云只得顺手把房门关上。
“你……这么晚了……”他可以感觉到妻子的不悦,试着开口。
她转身面对丈夫。“这么晚了我不能来吗?”
“当然不是,你随时可以来。”朱骥云再次确定妻子真的在生气,不禁清了清喉咙。“我也正好要去找你……”
“相公不必骗我,你躲在这儿两天了,不就是怕再与我同房,怕因此让我怀了身孕?”青黛本来想夫妻俩坐下来,然后好好地谈一谈,但是不知怎么,才见到丈夫的面,心底的委屈就这么涌上心头,让她很想骂人、很想大哭一场。“难道相公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朱骥云见妻子眼眶泛红,知道伤了她的心,更想狠狠揍自己一拳。“青黛,你先听我说……”
“相公有很多机会说,我都愿意听,但是现在我不想听了……”她也是有情绪,会发脾气的,只是她总希望能够很理智地处理事情,生气也是无济于事,但是这一刻,真的受够了。
见妻子转身要走,朱骥云赶紧扣住她的手腕,一把拥进怀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心……”
青黛拚命地想把泪水眨回去。“但是相公还是伤了我的心……你可以不碰我、不与我同床,但就是不要避我如蛇蝎……”
“蛇蝎怎么能跟你比呢?”他知道不该笑的,但还是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你还敢笑!”青黛气坏了。
朱骥云不让她挣脱,将臂弯收拢。“对我和晟儿来说,你可是菩萨派来救咱们父子的仙女……心肠比谁都软、比谁都好……”
“就算说再多的好话也没用。”她嗔恼地说。
他轻叹了口气。“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想要和你谈……这两天之所以都关在书房里,就是因为想要一个人去克服心底的阴影,我必须花点时间重新去面对它、去碰触它,去回想我刻意去遗忘的那段恐惧,有你在身边,我会分心……”
“真的?”青黛不争气地心软了。
“嗯。”他重重地颔首。
青黛仰头望着丈夫眼下的黑影。“相公的恐惧又是什么?”以为他的恐惧只有生出像晟儿一样有缺陷的孩子,难道还有别的?
“紫萝的病到后来愈来愈严重,连性子都变了……”朱骥云放轻语调,娓娓道出藏在内心深处里的悲恸。“除了我之外,她不让其他人靠近半步,就是怕身边伺候的婢女是娘派来害死她的,不得已我只好亲自来照顾,每天喂她吃饭喝药……可是她的病不但没有好,反而更加地疑神疑鬼,就连我带晟儿来看她,她居然用力地把孩子推倒在地上,大吼这个孩子不是她生的,还不断地怪晟儿害她被爹娘讨厌……”
闻言,青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就在紫萝过世前半个月,更是变本加厉,她总是忽而哭忽而笑……有时会哭着抱住我,求我不要抛弃她……有时则是大声狂笑,然后开始诅咒我,若是将来敢娶别的女人当世子妃……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会像晟儿那样……每天每天都是这样的轮回……对我来说,那段日子就像身在地狱一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