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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你先下去吧,我和星舞说说话。”拂舞就想单独和灵星舞说说话。
“是。”陈妈对着两人行礼,“小姐,王妃,那老奴告退。”
陈妈才走出去,拂舞就迫不及待地问灵星舞:“星舞,言大哥没有为难你吧,你那个婢女怎么样,没事吧。”她是真的担心,问陈妈,陈妈就只说没事,问其他人一个也不敢说。
“没事,没事,都没事,你放心吧。”灵星舞安慰道,“你呢,有没有被你那个奶娘骂?”
“说了一大通。”拂舞不寒而栗地摇摇头,一想起奶娘的唠叨,她头又开始痛了。
“万分同情。”灵星舞拿出一把十分漂亮的小匕首来,“喏,这个给你。”
“好漂亮啊。”那天她说她想要买一把匕首,灵星舞说她有可以送她,“原来就是这把啊。”银白色的刀身,上边还镶有各色的小宝石,在阳光底下十分的漂亮。
灵星舞拿给她,“说好送你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拂舞也不推辞,她真的好喜欢这把匕首。
“这还是我第一次跟我爹出门时缠着他买的。”想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灵星舞就想笑。
“那你送我合不合适啊?”拂舞有些担心。
“没事,我还有一把呢!一模一样的。”
“两把一模一样的?”
“对啊,想不到吧。”灵星舞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把这其中的一把匕首送给一个和她长得一样的女子。
“真的好巧。”拂舞也由衷感叹,说话间她拔出匕首,“此山是我家,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休想,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灵星舞也跟着玩闹起来,趁拂舞不注意,她抢过匕首。
拂舞呆愣住,“你是怎么做到的?”看着双手空空的自己。
“不告诉你,”莫言可不是白在她身边的,哈,“除非你来给本大王做压寨夫人。”灵星舞笑着就要去抱拂舞,拂舞也跑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赵煌言正往梅院而去,听陈妈说,拂舞和灵星舞回来那天,拂舞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佩就不见了,刚才她看见正戴在灵星舞的颈上。
陈妈说一定是灵星舞逼拂舞给她的,他有些不相信,也许是拂舞送她的,拂舞没有了记忆,忘了那块玉的意义送给了灵星舞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他还是和陈妈一起过来问问拂舞。
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喊救命的声音,赵煌言正在想是谁在王府里喊救命,陈妈已经叫了出来:“不好,是小姐的声音。”
“拂舞叫救命做什么?”赵煌言不明白。
“是、是王妃在梅院,小姐。”陈妈已经吓得脸色苍白,赵煌言一听,急忙施展轻功往梅院奔去。
才到梅院入眼所及的就是灵星舞拿着一把匕首追着拂舞,拂舞则不停地叫着救命。
“你别跑,站住。”灵星舞大叫道。
看到灵星舞就要追到拂舞,赵煌言急忙扯下身上的挂饰,往灵星舞拿着匕首的手射去。
“哎呀。”一声痛呼,灵星舞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她也停住脚步。
拂舞还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还一个劲地跑,直直地撞在进来的陈妈身上,鼻子被撞,痛得她眼泪都掉了下来。
“王妃,我家小姐是不会和你争王妃的位子的,你不是已经拿到玉佩了吗?你干吗还要杀她?你、你就那么容不下我们小姐啊?”
刚站起来的灵星舞看着陈妈,“我杀拂舞?我什么时候杀她了?”
陈妈不理她,只是对上赵煌言,“王爷您都看见了吧。”
赵煌言并不说话,只是看着灵星舞挂在颈上的玉佩。
这时,灵星舞才看到脸色不善的赵煌言,“你相信我杀拂舞?”
“我相信我所看到的和听到的。”赵煌言说道,灵星舞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呀,“你以为拿了玉佩,你的……”
晃过神来的拂舞看到赵煌言错怪了灵星舞,“言大哥,我……”不知什么原因,拂舞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就晕了过去。
陈妈忙叫着,赵煌言也赶过去一把抱起拂舞,“快去叫大夫。”
在他抱着拂舞进屋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对着灵星舞说道:“你就算拿着玉佩又如何,本王告诉你,你的王妃今天做到头了。”说着就头也不回地抱着拂舞进去,然后是婢女们进进出出,一片混乱。
灵星舞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何须你说,我早已经知道。
拿起匕首她直直地走出梅院,回到自从拂舞回来就没有住过的松院,这里有着熟悉的一切,今后怕是再难见到了。她想起了赵煌言第一次为她画眉,第一次为她梳头,不知怎么的,从来不曾流泪的自己到了这儿,像是水做的似的,哭个不停。看,何时,这泪又顺着两腮流下。
坐在梳妆台前,灵星舞从颈上拿下拂舞送给她的那块玉佩,她没想到这居然是王妃的信物,要不是林总管说她还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拂舞失去记忆才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她的。匕首是她答应给拂舞的,她把两样东西留下,放在一起。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道朱红的大门,灵星舞已明白她将不会再踏进,当断不断不是她的性格,既然有成人之美的决心就不能再拖泥带水。因此,在看最后一眼之后,就毅然决然地头也不回地离开这座她住了近一年的王府。
她今天走出了赵煌言的生命,从此他们两人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大夫,这位姑娘没事吧。”赵煌言看着睡在床上的拂舞。
“没事,没事,王爷请放心,姑娘只是身子骨虚,一时累了不支倒地,没什么大碍的。”老大夫笑呵呵地抚抚胡子,他是一路上被人拖着跑的,来人忘了他是乘马车的,跑了一段路差点没把他老头子给累死。
听到拂舞并无大碍,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真怕王爷又像上回一样发火,他们可不想再来一次。
当所有的人都退下,赵煌言看着正在熟睡的拂舞,这时的她已拿下面纱,受伤的那半边脸的伤疤也奇迹似的淡了许多,再过些时日,即使不会完全好,也会逐渐地淡去。不知何时,他看见这张脸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王爷。”
还有人没走,“陈妈?”赵煌言不是让所有人都退下吗,怎么陈妈还在这里?
“王爷,请恕老奴大胆,王爷是不是该给小姐一个名分,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下去,不仅王妃可以随意地伤害小姐,连下人们也不会把小姐放在眼里的。”陈妈大着胆子说出来,她一定要为小姐争取到她应有的一切。
“让本王想想。”下意识地,赵煌言没有一口应允。
“王爷,”陈妈一双老眼看着赵煌言,“王爷是不是嫌弃小姐被毁的容貌?”的确,男人们十分看重女人的容貌。
“不,只是本王已经娶了正妃,一时不知道……”赵煌言明白自己是在找借口。
“王爷,那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况且我们家小姐当年可是皇上亲自指婚的。”陈妈紧逼不放。
赵煌言有些恼怒,“难道商贾之女就可以随意抛弃不成?”
“老奴不敢,老奴的意思是说小姐甘愿为小。”只要以后除了那女人,小姐不是照样扶正?
“拂舞为小?”
“是,王爷,我们家老爷战死沙场,夫人也因悲伤过度而过世,小姐一被招进京城就指婚给王爷,也以王妃的名义住在王府,名节已毁,这儿就是小姐的家,小姐与王爷互相爱慕,小姐不会让王爷为难的。”
“你先下去吧,等拂舞醒来本王再问问她的意思。”说完就不再理陈妈,只是一动不动地看躺在床的人。
拂舞,什么时候他把舞儿的称呼给了另一个人?他对她,却再也叫不出以前的昵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看到灵星舞拿着刀追拂舞,他下意识地以为是灵星舞想伤害拂舞,现在静下来他才有空去想先前的事。
他想起拂舞被追的时候感觉她是开心的,况且以灵星舞的聪明她真的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追杀拂舞的蠢事来吗?先别说府里有侍卫,当时还有拂舞的几个丫头也在一旁,她们怎么看着自己的主子被人追杀而不闻不问?这不合常理啊,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们是在闹着玩的。
“来人。”赵煌言高声叫道。
“王爷,有何吩咐?”一个侍卫走进来。
“去把侍候拂舞姑娘的几个丫头找来,本王有话要问她们。”他想弄清事实的真相,一刻也不能等。
“是。”
怕吵到拂舞,赵煌言来到梅院的小厅,几个丫头已经跪在地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个个害怕得要命,上次每个人还被砍了一截小指,真怕这次小命不保。
“本王问你们,为何王妃拿着刀追拂舞姑娘,你们却看着不管?”
“奴、奴……”几个丫头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她们不是已经向陈妈说过了吗?陈妈说过她会向王爷禀报的,让她们不要多嘴,为什么王爷还问,她们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是不是你们怕王妃,所以不敢管?”赵煌言猜测道。
几个丫头还是不开口,赵煌言不耐烦了。
“是不是要用刑才肯说?”
第9章(2)
一个胆子大点的丫头讷讷地开口了:“王爷,王妃和拂舞姑娘是闹着玩的。”她声如蚊虫。
赵煌言皱眉,“你再说一遍。”
“王妃和拂舞姑娘是闹着玩的。”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闹着玩的?”
“王妃的刀根本没有拔出来。”丫头把一个重大的事实说出来。
“还有吗?”
“那把刀是王妃送给拂舞姑娘的,拂舞姑娘很是喜欢,两人就一起玩闹起来。”
原来是这样,“那王妃为何要送匕首给拂舞姑娘?”
“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王、王……”看着赵煌言没有生气的样子,另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小丫头也张嘴了。
“你知道?”赵煌言眯起眼睛问道。
“奴婢在那天拂舞姑娘和王妃逛街回来时,帮拂舞姑娘整理东西,听姑娘说,王妃要送她一把匕首。”
“为何为送?”拂舞要匕首做什么?
“好像是拂舞姑娘在街上看到一把很漂亮的刀,想买下来,可王妃说她有一把更好看的,可以送给拂舞姑娘。”她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那拂舞姑娘的玉佩怎么会在王妃身上?”赵煌言想一次问个清楚。
“这个奴婢知道。”又一个丫头张嘴。
“说。”
“那天奴婢给拂舞姑娘梳妆,看到拂舞姑娘挂在身上的玉佩不见了,以为是掉在床上,就去找,后来拂舞姑娘说是她送给王妃了,还说王妃把自己的手镯也送给她了。我一看那手镯,真是王妃的,因为那手镯瞳儿说过是千金难求的,那玉十分奇特,冬暖夏凉,还能定人心神,说是那种玉极为难得,即使得到了至多也只能刻成玉佩,从来没有做成镯子的。”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的。
“王妃和拂舞姑娘为什么会互送如此贵重的物品?”这是他的疑惑,灵星舞和拂舞并没有太深的交往,这么贵重的物品就这么轻易地送出手。
“奴婢不知。”
赵煌言又转向其他人,还是一脸的不知,看来她们就只知道这些。
“那为何先前不说?”
“奴婢们告诉陈妈了,她说她会向王爷禀报的。”
“陈妈?”赵煌言明白了,“你们下去吧。”
听完丫头们的话后,赵煌言为几次三番错怪灵星舞而内疚不已,他不由得踏出梅院,往竹院走去,身后的侍卫亦跟着。
“不用跟着,本王想一个人走走。”
信步来到竹院,屋里一点灯光也没有,想必是睡了。他站在屋外,想进去,又怕打扰到她,好久不曾和她单独相处,好想她的笑。就这样,他在竹院站了整整一夜,直到天快亮时他才离开。
“王妃呢?”赵煌言问站在他面前的林总管,她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吗?为何不来用早膳?
“小的今天还没见着王妃。”是啊,这样一说起,连瞳儿那丫头也没见啊。
“派人去请她过来用早膳。”赵煌言似不经意地说着。
“怎么了?”拂舞刚进来就遇到要出去的林总管。
“老奴去请王妃。”
“哦,我还要为昨天的事向王妃道歉呢,快去吧。”
拂舞走进来,对赵煌言福了福才坐下,“言大哥,昨天你误会王妃了,我们俩是在闹着玩的。”
“你……”拂舞今天没有戴面纱,还出了梅院,就是为了这事儿吧。
“言大哥,你看,我脸上的疤都好得差不多了,都是王妃给我的药,外边的大夫还说我的脸不会好呢。”
“那恭喜你了,拂舞。”
“谢谢你言大哥。”像是想起什么来,“言大哥,我和王妃还是金兰姐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