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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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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个批完了再与你说话。”而后匆匆写了几行字,托腮又看一遍,觉得妥当了,方才搁下笔,问道:“公主来我这里,可不是为了讨枝花吧。”永宁道:“自然是向姐姐赔罪来了。永宁惫懒,宫里的事务又不懂,处处都要姐姐受累,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呢。”月理朵笑道:“当我不知道不成,你要是真有心思,就学学契丹话,我跟你保证,比你们的汉话好学多了,等你学会了,我才懒得看这些劳什子。”永宁低头道:“姐姐怎么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我可不是空着手来的呢。”说话间从念蓉手里拿过了盒子,放在桌上打开。月理朵拿了那衣服出来看,映着光,五色祥云仿佛真能飘动似的,着实精巧得很,她不禁赞道:“公主好精细的手艺!”永宁道:“姐姐喜欢就再好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怀训穿着会不会合适,姐姐改日给他试试,若是小了,再让我去改,姐姐一定开口。”
  说话间碧桃取了茶具过来,屈膝行礼道:“奴婢茶艺不精,不敢在公主面前造次,还是麻烦念蓉姐姐吧。”念蓉正欲接手,永宁道:“嗳,今天我来好了。”月理朵喜道:“那敢情好,捎带也让我偷师一回。碧桃,你也仔细看着。”永宁就整了整袖子,一丝不苟地点茶,待妥当了,先递给月理朵一杯。月理朵尝过,不禁道:“果然这茶放在我这儿是白白糟蹋了,竟没有一回能沏出这番味道来。”永宁道:“姐姐过奖了,这种事情无非熟能生巧,再过一段,只怕就是我找姐姐讨茶喝啦。”月理朵道:“就是你嘴甜,我这种门外汉,想要追上你,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呢。”永宁还未说话,外面有人道:“这话说得不错,宫里若论茶艺,就是秋实也比不上你。”
  抬头去看,那人正是思昭。永宁笑道:“陛下怎么好端端地学人听墙根?”思昭被她问得一愣,月理朵打趣道:“方才公主进来,没让人通报,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习惯是跟陛下学的。”思昭不置是否,扬了扬眉,颇有几分得色,永宁道:“这样早,陛下怎么有空了?”思昭道:“上回的折子,昨天都看完了,新的还没递上来,难得偷个闲。”又问月理朵,“迭里特呢?”月理朵给碧桃使了个眼色,随即答道:“这就让奶娘抱过来。陛下好口福,公主刚沏了茶,陛下就到了。”说话间永宁也已递了杯茶给他,思昭呷了一口,笑问:“难得见你亲自做这些,莫不是要拜师学契丹话了?”永宁道:“陛下可是高估我了,几个孩子的名字我还念不好呢,到现在见了小皇子都只敢喊汉名。”月理朵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思昭道:“你一向稳重的,什么事情乐成这样?”月理朵偷眼看了看永宁,见她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这才道:“上一回公主想喊迭里特,结果喊了半天,那孩子竟然完全没听出来,公主就对臣妾说,她是再不肯学的了。”思昭半点也不顾及形象,一口茶险些就喷出来,揉了揉永宁的头发,笑道:“这真是笨得可以了。”无意瞥见那边放着的小衣服,走过去看了看,问月理朵:“你做的?手艺长进了不少嘛。”月理朵道:“臣妾哪有这个手艺,是公主送的。”思昭道:“还真看不出来。上回孤想跟她讨个荷包,她还说自己做不好呢。”说完不轻不重地瞪了永宁一眼,永宁讨饶道:“好啦好啦,我回去做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绝对肥章。果然看看前面那一大段就发现自己的某些老习惯又被带进来了……
  对我又给屏蔽词跪了。

  ☆、帘儿底下,听人笑语

  
  奶娘很快抱着怀训过来。怀训见了思昭,乐得张开双手,摇摇摆摆地跑过来。思昭蹲下身子迎他,架着他的胳膊,把那小小的身子抱起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怀训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爹爹”,思昭答应着,笑道:“又长高了。”而后伸手逗他,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这是永宁第一回看见思昭和孩子相处,那俊逸潇洒的人物,此刻仿佛也变成个孩子,两人相互哄着。月理朵坐在一旁,大抵是看惯了,反倒觉得永宁的反应更有意思,停了一会儿,才起身拿了那件小衣服,向怀训问:“你瞧,好不好看?”怀训伸手在那花纹上乱抓,一个劲儿地点头,月理朵道:“这是公主娘娘给你做的,”引着怀训去看永宁,又问他,“公主娘娘漂亮不漂亮?”怀训道:“漂亮!”永宁展颜一笑,眉眼弯弯,目光温柔得像一泓春水,未施粉黛的清丽容颜,被丁香色的衣裙一衬,比院子里的玉兰花更娇嫩纯净。思昭的目光也落在她身上,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暖,笑道:“爹爹也觉得她漂亮。”
  “啊?!”永宁一怔,抬头看着他,双颊当即红了。思昭对她怕羞的样子早已是见怪不怪,永宁嗔道:“当着孩子的面,怎么也没个正经。”思昭笑道:“怎么,你不爱听?那等咱们有了孩子,孤不在他面前夸你。”果不其然,永宁脸上红云更盛,气急道:“谁要跟你有孩子!”思昭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气鼓鼓的样子比方才更添了几分可爱,才刚想要逗她,忽想起自己到这儿来,原本是有事要和月理朵说,便收敛了自己的心思,向永宁道:“罢了罢了,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就算孩子的事孤做不了主,那荷包你才答应了的,快回去做,孤今晚等着看。”永宁自然明白了他的用意,笑道:“陛下说得轻巧,这可是很花工夫的事情呢。要是今晚看,我只给你绣个手帕算了。”又向月理朵道,“姐姐要是不介意,我就自己折一枝花回去了。”月理朵道:“好,去吧。”永宁也就福身告退。
  思昭又逗了怀训一会儿,背着身子,始终没看月理朵,等把孩子交给奶娘,待奶娘走后才道:“难得她跟你投缘。”月理朵道:“陛下到披香殿来,不是为了和臣妾说公主的事吧。”就这样看过去,月理朵身材高挑,很像一竿翠竹,亭亭立在那边,清雅得仿佛与他从无干系。思昭从前也不曾为她花过多少心思,对她的冷漠更是早就习以为常。她的往事,他大体明白,只是无意再加探寻。“你何必如此。”他苦笑道,“孤知道你不痛快,不过孤自认这些年对得起你们耶律家,你能嫁给孤,也未尝不是福气。孤没想过要你的心,你也不必这样处处防备。”月理朵幽幽一叹,停了一会儿才道:“伯父一直是主战的人,陛下和景国议了和,如今还娶了景国的公主,伯父心里不快,也是必然的。”思昭道:“这些孤当然知道。”月理朵走近了两步,又道:“伯父一直是服膺陛下的,臣妾想,他不会有不臣之心。”思昭点点头,很平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问:“月理朵,孤可以信你吗?”她身子一震,强笑道:“那是陛下的事情。”
  思昭一时没有回应,在旁边坐下,端起方才永宁斟给他的那半杯冷茶,杯子在手指间转了片刻,复又放回,目光不知落在何处,有些疲惫地说道:“孤不知道,所以要问,不过孤心里,大概是想信你的。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与耶律兴不是一路人,你与孤才是。”月理朵微笑,低低答道:“是,臣妾的确不认同伯父。臣妾大概是恨他的,但那又什么办法,臣妾是耶律家的女儿。”她并未落泪,神色有些迷惘,仿佛追忆,可是看上去,无端让人觉得凄怆。思昭感到唇齿发涩,端了那杯子再呷一口,却不复清香,冷冰冰的,一直凉到肝肺。他抬头看着月理朵,认真道:“孤没有想让你背叛耶律家,孤只是想有个人说说话。你是明白的,孤的心思……只怕满朝文武,没有几个与孤相同。”月理朵闻言,神色和缓下来,却先问他:“陛下为什么是要说给臣妾听?不说给公主吗?”思昭一笑,道:“孤不想让她担心。喜欢的人,合该是拿来宠的,更何况,孤与她到底立场不同,这些事是解释不清的。”
  月理朵一时没有答话,侧身透过窗看着外面层层叠叠的飞檐,和飞檐之间夹着的破碎蓝天,玉兰花点缀其间,美则美矣,却无端让人觉得压抑而颓唐。她惘然一笑,道:“公主是有福气的,陛下也是有福气的。”得到思昭的青眼,是多么幸运的事情,燕哥求了那么久都求不得。能坦荡地说出喜欢,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她自己求不得。哪怕他对她的心思洞若观火,她也绝然不能提及半分,那个名字仿佛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也烂在她心里。说不得。
  思昭没答,继续着自己方才的话头,“孤想着,这些话也只有你听得明白。他们都想要孤去做开疆拓土的一代英主,甚至打过燕云十六州去,连景国也吞并。那当然是很诱人的功业,不过孤不想要。”顿了顿,又道,“就好像他们想要你做大辽的皇后,但你也不想要。”月理朵偏过头道:“陛下今天怎么总提那件事情,臣妾不想提。”思昭道:“他已经不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了,长此以往,孤与他必定为敌。孤不想要他的性命,不过要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孤只怕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他的性命握在孤的手里,也握在耶律兴的手里,那么月理朵,你还想要保全他吗,你想用什么办法?”
  月理朵惨淡一笑,颓然道:“臣妾是什么样的人,陛下是明白的。臣妾想要保全他,但臣妾有更重要的事情。陛下是要臣妾在陛下和臣妾的理想,还有耶律家的兴亡之中做选择,陛下想要知道的,是臣妾究竟想要他投向哪方。可是陛下,他是那样心意坚决的人,要是他有了决断,臣妾大概也左右不了他了。”思昭却道:“孤原不指望你能改变什么,你所做的,只是你的选择。你甚至不必回答孤,只要明白你自己的心。”月理朵道:“不到那一天,臣妾大概很难明白的,但是臣妾宁可那一天永远不来。在陛下,也是一样的吧。”思昭淡淡笑道:“孤与你是一样的人,她重不过孤的天下,不过幸好孤要做的事情,原本也不会伤害她。”月理朵道:“那臣妾也希望,陛下永远不要面对不得两全的一日。”思昭道:“这却由不得孤了。”
  永宁回昭阳殿之后,果真听话地选布料、配颜色,思昭虽然不怎么喜欢穿龙袍,平日衣饰却到处都是金龙——针线局总是按规矩办事的——永宁不想去凑那个热闹,想了一会儿,去拿纸墨画麒麟和白泽的花样,想要从中挑个好的。说着容易,真做起来才后悔从前没有好好学画,想要描个花儿朵儿,她还勉强能够,要说瑞兽,就无论如何也画不成样子了。永宁有些懊丧,接连画了几回都不成,画废的稿子摊了满桌,缎子倒是勒好了放在一旁。思昭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问明了原因,愈发哭笑不得。
  “既是画不成,还何苦在这儿强求。原本也不求你做得多好,要个心意罢了。你绣个桃花李花的,孤大不了不戴就是。”他说得颇为无奈,永宁道:“这是什么道理,你既开了口,我总不想应付的,话说回来,你要是不戴,我才不饶。”思昭笑道:“怎么,就要孤带个四不像在身上么?”永宁气道:“我画不好,你自己画,画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思昭道:“孤只会画地形图,你又不是不知道。”
  永宁一愣,噗地笑出声来,好久都没停下,思昭不明就里,但见一旁的念蓉都笑得直不起腰,其余宫人也都努力忍笑,不由觉得奇怪。念蓉好不容易暂且压下了笑意,颤声解释道:“陛下,画地图这三个字,在大景是小孩尿床的说法。”这话一出,外边那些宫女再忍不住笑,就连思昭自己,尴尬之余也大呼有趣,任她们闹了一阵,这才扯了扯已经笑瘫在椅子上的永宁,道:“要不等思彰回来吧,让他给你画。”
  永宁问:“思彰?”思昭道:“你该不会一直没听说过广平王的大名吧,思彰可是大辽活得最风流的一个王爷,先前孤让他去西北路那边历练历练,到八月就该回来了。”永宁道:“那也好,我先把缨络打出来,你可不准再催了。”思昭道:“那可不成,等他回来之后,九月就是秋猎,热闹得很,孤要是不催你,你必定又忘了。”永宁瞪了他一眼,啐道:“陛下好会占人便宜。”思昭挑眉道:“无奸不商。”永宁道:“你又不是商人。”思昭道:“你们汉人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要孤来说,这治国也像是做买卖,和气生财嘛。”这话里的深意,彼时就连思昭自己也没发觉,更不必说永宁,她问他:“这还叫和气?”思昭笑道:“你与孤还会有隔夜的仇不成?”永宁语塞,起身道:“好啦,我去看看小厨房的汤煲好了没有。”匆匆拉上念蓉落荒而逃。思昭随手整了整她画的那些个图样,偶然瞥见一张字纸,笔迹颇为刚毅,不似女子所书,写的正是一首《国殇》,而落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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