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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
“接着……”他们干么那样看她?“就没有了……”
一阵沉默。
薛海蕾不晓得这代表什么意思,只得鼓起勇气小声的问——
“不好笑吗?”她可是已经尽力了。
突然间屋子里面爆出一阵大笑,笑声响彻云霄。
“哈哈哈……”
要不是担心刘伯伯会因此而中风,她可能也会加入战局,她讲的笑话,实在太不好笑了。
“你真有趣。”侯衍几乎笑出眼泪。
搞了半天,不是因为她说的笑话好玩,而是她自己本身很好笑,害她好生尴尬。
“恭喜你过关,我们可以离开了。”大笑过后,侯衍朝她眨眨眼,暗示她离开。
她马上提起装着脏衣服的袋子,跟着他走。
“我来。”他显然不止对老人体贴,对女士的服务更是不在话下,充分显示他的教养。
霎时,她好迷惘。
他跟她想象中完全不同,也和传闻不同,莫非以前的海盗,都这么绅士?
“我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在开车回去的途中,她忍不住发问。
“问啊!”他扬起嘴角,斜眼看她,潇洒浪荡的表情,又恢复成一副海盗模样,让她更加迷惘。
“你为什么要来照顾独居老人,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若不是她亲眼看见,实在很难相信一个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会放下身段,帮老人洗澡擦身体,甚至讲笑话、自掏腰包帮他们洗衣服。
“一定要有好处才能来照顾这些老人吗,这就是你的价值观?”她原想问出答案,他却倒过来问她。
薛海蕾顿时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就是她的价值观吗?
老实说,是的。她从小出生在富裕的家庭,接受菁英式的教育,家庭给她的观念就是利益,就是投资报酬率能不能成正比之类的思考,至于利益以外的课题,不值得讨论,遑论是身体力行。
“我……我也不知道。”这是她这段日子以来,说过最真诚也最迷惘的话,或许该是她重新调整价值观的时候。
“总有一天你会懂的。”他也不催她,只是像之前一样摸摸她的头,感觉像对待小朋友,又带着些许亲昵的宠爱,着实教人摸不着头绪。
这一刻,她又陷入迷惘,和无尽的想象。
好不容易,她终于可以开始工作了。
身穿饭店清洁工作人员的制服,手持吸尘器面对空荡凌乱的房间,薛海蕾真想跪下来感谢老天的帮忙。
从她昏倒在侯衍的面前那一天算起,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中,他不是拉她去吃饭,就是把她拎去关怀独居老人,再不就拖着她去钓鱼,今天总算放过她,让她正式上任,怎能不教人欣慰?
不过,这个房间真的好大啊!真不愧是六星级饭店的手笔。
不知不觉地放下手中的吸尘器,靠近凌乱未经整理的床铺,薛海蕾忍不住低下腰摸床单的质料,气馁地发现它竟是丝质的,于是一屁股坐下来怨叹不已。
她家的酒店是四星级的,跟人家根本不能比。十几二十年以前,她家的酒店或许还能搬得上台面,但经过这些年的变迁,早就退流行,再也不复当年风光。
转身压压枕头,薛海蕾忍不住又发出一声惊叹。
好好哦,连枕头都是高级羽绒,比她睡的还好。她爹地要是没有投资失败,早就可以改建酒店,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
环视豪华得不能再豪华的房间,薛海蕾的内心有许多感慨,但也不忘偷偷从围裙的口袋中,取出她心爱的数字相机偷拍。
再重申-次,数字相机是现代间谍的最好帮手,她家的酒店能不能翻身,就靠她手上这一台啦!
打开镜头,对好焦距,薛海蕾就这么跪在床上,像个专业的摄影师一样,对着房间内的摆饰又照又拍。她今天被分配到清扫的房间乃属正统的法式宫廷装潢,无论是放在角落的沙发或桌上摆的台灯,无一不美,每一样都有拍照存证的价值。因此她拚命拍,短小轻薄的相机快门按来毫不费力,却因此差点错过了侯衍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
由背后传来的声音,差点没把薛海蕾吓破胆。她的手一滑,数字相机顷刻掉在床上,她只好赶快趴在床上,一边拉上棉被掩护,一边回头陪笑。
“我在整理床铺。”吓死人,要来也不通知一声,害她来不及藏她的相机。
“这么认真啊?”侯衍单手撑住门框的顶端,另一只手插腰,双腿交叠的看着她,晶亮的眼神充满了调侃。
“这是我的工作呀,当然要认真了。”为了防止身下的数字相机曝光,薛海蕾是一刻也不敢动,就怕被他当场捉到把柄。
侯衍站在原地,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的举动,挣扎着要下要拆穿她的谎言。说是整理床铺,依他看是未必。她身下的脏床单根本都还没有换掉,何来的整理之说?
但他不会揭穿她,因为他还有游戏要玩。
懒懒地、魅惑地,侯衍直起身慢慢地朝床边走去,然后坐上床沿。
“说起来我已经好久没有仔细检查过房间里面的床单了,希望它们品质还是一样好。”侧身抚摸床单,侯衍直朝薛海蕾伸来的大手,差点没把她吓出心脏病,他的手好接近她的相机。
“很好,非常好,我向你保证。”为了不引起怀疑,她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极力赞美饭店的床单。忙碌的小手,同时在被单里面到处乱钻,就怕她心爱的相机会被搜出来。
“你干么往被单里面钻?”她越是急,他越是喜欢捉弄她。“是不是床单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怕人知道——”
“没有!”她紧急拦住侯衍伸过来的手。“里面没有什么东西——”
她的原意是要挡住他的,怎么知道一个不小心,竟演变成把他拉上床,眼睛对眼睛,胸贴胸,腿缠腿的叠在一起。
薛海蕾的心跳瞬间有如千军万马,乒乒乓乓跳个不停。
“你打算诱惑我吗,宝贝?”紧紧扣住她的视线,侯衍浓醇的低吟满是调侃。
“否则怎么一见面就拉着我上床?”
这种说法是有些夸张,但的确是她把他“拉”上床的。
“我没有这个意思。”她紧张到话都说不清。“我只是想……”老天!他的脸离她好近,近到可以看见他的瞳孔。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我倒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懒懒一笑,温热的气息有如晨雾一直在她嘴上绕,麻痹她的嘴唇。
“你在想什么?”她近乎痴迷的呢喃。不对,她不该这么问,她应该推开他的,而不是一直说些不相干的话……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打算诱惑我,将是我的荣幸。”他可不容许她推开他,特别在他正感觉有趣的时候。
“真的吗?”她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好诱人。“可是我不是想诱惑你,而是……”
“而是什么?”他把头压得更低轻问,性感的薄唇像是两簇生动的火焰在她眼前乱跳,她一时忘了呼吸,和棉被底下的相机。
“你该不会又要昏倒了吧?”看着她放大的瞳孔,感受她胸口急促的起伏,他忍不住出言调侃。
她摇摇头,像具木偶似任他修长的手指把玩她丰厚小巧的下唇,心情随之起伏。
“你时常昏倒吗?”他低沉嘶哑的关心有说不出的诱惑。
薛海蕾清清喉咙,用着同样沙哑的声音回道——
“只有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其余的时间还好……
“可我怎么记得你常常昏倒?”他轻捏她的面颊,不以为然的轻笑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词,薛海蕾一时间无法会意。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眼神清清楚楚释放出这个讯息,微张的嘴唇也写满了困惑。他轻笑,跟着放开她起身,坐在床沿昂头整理思绪。
“这些工作你还做得惯吧?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就在薛海蕾一头雾水之际,他又突然回头来上这么一句,害她小愣了一下。
“还、还好。”原来他是为了这件事才来找她,本来她还以为……
“那就好。”侯衍直直看着被单,和它底下那一小团凸凸的东西,她连忙又把身体覆上去,再一次陪笑。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请你不必担心。”她的忧虑是对的,他一直在看她的相机。
“我相信。”再次瞧棉被一眼后,他憋住笑,转身离开房间,一直到离开很远以后才笑出来。
哈哈哈!这个小笨蛋,她想做什么他会不知道?还一直藏。
在侯衍靠在墙上狂笑的同一时刻,薛海蕾也憋了好久的气,一直等他离去,才如释重负。
恐怖的气氛,害她几乎虚脱……
她一边抱怨,一边把相机自棉被里面拿起来看它有没有受损。
糟了!
看清手中相机的状况后,她哀嚎。
她之前拍的东西,全被她不小心清掉,她又得重拍一次!
第四章
虽然侯衍明知薛海蕾来台的目的,他仍是放任她到处拍、到处搜集资料,放纵她成为一个优秀的间谍。
她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间谍,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已经好久没上俱乐部报到倒是真的,都快变成通缉犯了。
为了不成为通缉公报上的重点人物,他换上了黑衬衫,将长发扎在颈后绑上黑丝带,准时赴约。
“巴塞罗那西班牙料理”的贵宾厅里面,早就聚集了四个外型出色的男子。他们或坐或站,或倚或靠的各自端着一杯酒闲聊,他一开门进去,就遭炮轰。
“你是皮痒欠揍,还是太久没有真正挨拳,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兰华甫开口,就威胁着要揍他,侯衍只好举高双手求饶。
“是我不对,我不该迟到,你老大哥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吧!”他一边说,一边走向角落旁的红色沙发,一屁股坐下。
“真难得看见你迟到,通常你都是第一个到的人。”伊凯文递一杯酒给侯衍,侯衍接下,表情有点尴尬。
“最近有点忙,所以延迟了一点时间。”他解释。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伊凯文挑眉。“好象是我之前常用的借口。”
“Kevin,你这种说法有点缺德哦。”一旁的邵仲秋懒懒地评论道。“人家我们Eric才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各位说是不是?”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侯衍身上,他只得露齿一笑,诚实招认。
“好吧,我承认我最近忙着应付一个小间谍,分散了些注意力。”说起来他们这些男人还真有点变态,稍不关心他们就群起围攻。
“小间谍?”听见这个名词,马季弥的眼睛闪闪发亮,摆明了想挖更多内幕。
“是啊!”侯衍放下酒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大方公布内幕。“这小间谍不但是个女的,而且还来自澳门,每天拿着相机在我的饭店里面拍个不停。”比观光客还夸张。
“那真糟。”兰华闻言皱眉。“你有没有报警抓她?”
随着兰华这个建议,在场的所有恶棍们喷酒的喷酒,忙着擦衣服的擦衣服,每个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Alex?”马季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过是拿着相机到处乱拍,你就要报警抓她。”用什么罪名?
“是啊!”邵仲秋一边点头。“更何况她这举动搞不好还有经过主人同意,你若真的报警把人抓起来,人家说不定还会心疼呢!”
别看邵仲秋永远一副慵懒模样,说起话来可是快、狠、准,三两下就掐住侯衍的喉咙。
侯衍只得又哈哈大笑。
“还是Andrew懂我,我一向对女人怜香惜玉,就算是居心叵测的女间谍,我也不会报警处理。”人道得很。
“依我看,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才是你吧?”伊凯文极不给他面子。“你的饭店向来就不许人拍照,这次会这么大方,一定有鬼。”
“Kevin说得没错,你最好主动说出来,要不然我手上的刀叉就要飞过去了。”马季弥拿起刀叉威胁。
显然他们有志一同,都想知道真相,这让深陷敌营的侯衍既尴尬又无奈,他根本不想跟他们分享他的小苹果。
“我记得以前你逼问我的心事的时候,我都诚实回答你,希望这次你也不要隐瞒。”伊凯文向他讨人情。
他这算是报应,谁教他以前老爱探别人的隐私,现在终于轮到他。
“在法律上,我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他打死不想告诉他们薛海蕾的事。
“法律之外下外乎人情,身为朋友的我们有知的权利。”在场每个人都在商场上打混,若论法律常识,大家也不输他。
侯衍被逼到角落,第一次深刻反省自己以前真的太过分,不该咄咄逼人。
“这……”他挣扎着要不要把薛海蕾供出来。不讲呢?他一定会被逼死。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