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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住手!他的腿受伤了!”刚刚能说出话来的童馨儿尽可能大声地叫了起来。
“咦,小丫头,你能说话了?我挺喜欢你的,要是你听话的话……”头目离开了疼痛不堪的兰克,走到了童馨儿身边,霸道地揽住了她的腰肢。
“你要干什么……”童馨儿恐惧地向后缩,无奈双手被另一名冒牌警察牢牢地抓住了,挣扎不得。
“你说呢?”头目淫笑着。
“我……我又瘦又没发育完全,不……不要啊……”童馨儿颤抖着,竭力躲开正在抚摸着她脸颊的那只大手。
“皮肤还是蛮光滑的,不错。”头目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好恶心!童馨儿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是人妖来的!”被一个冒牌警察钳制在地上的兰克大叫。该死,为什么没有人会以为童馨儿是个男人?
人妖?
童馨儿和冒牌警察头目都愣住了。
“你是人妖?”头目上下打量着童馨儿。
“我、我……”童馨儿头昏脑胀,说不出话来。
“哈哈……”头目放声大笑了起来,“一个小丫头还满足不了我!不浪费时间和你们玩了,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他脸色一凛,杀气毕露,“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他猛然从腰后抽出手枪,对准了地上的兰克。
那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自己。完了,这回真的完了。兰克急促地呼吸着,向童馨儿缓缓望了一眼,嘴角上扬,淡淡一笑——告别的笑容。
五脏六腑在痉挛,童馨儿感到自己无法呼吸。就这样完了吗?不要!我不要!她要兰克在她身边,她要跟兰克拌嘴、赌气;要看他臭着一张脸吃雨林蛙的模样;要他送她一束真正的鲜花……
童馨儿猛地扬起头来,大声说:“放下枪,不然,我们大家一块儿死!”
头目呆了呆,瞬间哈哈一笑,转过头来,望着童馨儿,“小丫头,好胆量,你居然敢恐吓我啊。”
“我不是恐吓你的!”童馨儿漠然说道,“你以为我们会麻醉那群偷猎者,什么都不拿,两手空空,就往林莽里跑吗?我身上有一颗手榴弹,如果你要开枪,我就拉手榴弹,横竖都是死,有人陪葬,我太高兴了!”
头目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童馨儿,童馨儿勇敢地直视着他的眼睛。无形的坚强信念在她瘦弱的身体里散发了出来,很耀眼。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头目冷冷地说。
“随你便。”童馨儿平静地说着,猛然,她用与她的语速及不相称的迅捷,挣脱了由于惊讶,放松了对她的钳制的冒牌警察的手,把一只手伸进了系在腰间的皮囊里。
“赌你的枪快还是我拉手榴弹的速度快吗?”童馨儿微侧着头,坚定地盯着头目。
头目盯着眼前这个很瘦弱,却异常帅气、勇敢的女孩,冷笑着摇了摇头,“黄毛丫头,你不该要挟我的……你不该!没人能威胁我!”头目迅速举起了枪,对着了童馨儿的额头。
“好!是你逼我拉手榴弹的,别怪我……”童馨儿脸上现出了一丝残酷的微笑,手掌在皮囊袋子里缓缓地动了起来……
人影一闪。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兰克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挣脱了把他按在地上的冒牌警察,飞身插到了冒牌警察头目和童馨儿之间,挡在了童馨儿面前。
“哦?你又想干什么?”头目阴沉着脸,凶狠地皱起了眉头。
“不干什么,只是想给她赢得拉手榴弹的时间而已,”
兰克粲然一笑,得意地说,“现在,你要先打死我,才能打死她。你说,是你开两枪的速度快,还是她拉一次手榴弹的速度快?”
“我说过,没人能要挟我!”头目的眼睛眯了起来,杀气表露无遗。
“兰克,走开,没必要的……”童馨儿在兰克身后轻声说。
“住嘴!我是男人,昕我的!”兰克高声大吼。
他的声音很严厉。童馨儿从来没有听过他如此严厉的声音。
兰克向身后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童馨儿的手,向着头目微微一笑,“准备比赛速度了吗?”
“好小子!我倒是小觑了你。”头目缓缓向下移动着食指。
童馨儿手心一痒,她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兰克在她的手心轻轻地写着些什么。她凝神一看,兰克在她手心写的是一个字:“逃!”与此同时,兰克的另一只手往她的皮囊里面伸了过去。
原来,他想拿手榴弹,要她逃……
一瞬间,童馨儿感到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她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她惟一能做的是,用力按住兰克那只要伸进她皮囊里拿手榴弹的手。兰克用力伸着,她更用力地按……
“听我的!”兰克背对着她,怒吼一声。这一声,震动了童馨儿的心。
“嗖、嗖、嗖……”几声很奇特的声音响了起来,随即响起了三个冒牌警察的叫唤声,同时,童馨儿和兰克看到头目敏捷地一闪,似乎躲开了正在向他胸口奔去的什么东西。
“我们总算逮住你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童馨儿和兰克回头一看,天哪,是亚瑟!那个偷猎者的头头亚瑟!
怎么回事?错愕间,其他三个冒牌警察“扑通扑通”地摔倒在了地上,原来他们中了麻醉枪。
“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开枪!”头目望着下属一个个倒地,却没有流露出半点慌乱。
“现在有六枝枪指着你,还是你把枪放下吧。”亚瑟淡漠地说。
“哈哈……我说过,没有人能要挟我,哈哈……”头目忽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知道吗,这丫头身上有手榴弹,就在她腰间的那个皮囊里,我只要朝着她的皮囊开枪,大家都一起死!与其被你们捉住,我宁愿选择死!丫头,这次,是你给我陪葬r!”他阴恻恻地笑着,向童馨儿看了一眼。
哇!兰克打了个寒战。本来是最后的杀手锏,现在居然成了障碍……他想都不想,回过头去,把童馨儿腰间的皮囊飞快地解了下来,奋力向河水里扔过去……
坏了,他用的力猛了,皮囊没有呈抛物线飞翔而去,而是重重地掉在了冒牌警察头目的脚下!
上帝啊……兰克嘶牙咧嘴,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这实在是太丢人了耶……
“哈哈……”在众目睽睽之下,头目冷笑着一边仍旧用枪指着兰克和童馨儿,一边拾起了地上的皮囊,“怎么样,亚瑟,现在主导权在我手上。是让我走呢,还是和我同归于尽?还有你,小子,谢谢你送的礼物!”头目冲兰克扬了扬手里的皮囊。
“对不起,馨儿,我搞砸了。”兰克哭丧着脸,垂下了头。
“不要紧,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手榴弹。”童馨儿莞尔一笑。
什么?一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童馨儿身上。
“是没有!不信的话,你打开看看吧。”童馨儿满不在乎地向头目扬了扬下巴。
“想骗我?”头目冷冷一笑,“我不会上当的。”话虽如此,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向皮囊看了一眼。
“不信你问他!亚瑟,你们没丢手榴弹吧?”童馨儿向亚瑟打了个招呼。
“手榴弹?你是说,手榴弹是在我们这里拿的吗?我们根本就没有手榴弹!”亚瑟睁大了眼睛。
“想合伙骗我吗?你们都得死!好,我们一块儿死!”
头目倏地把手伸进了皮囊里——
所有人看着他一点一点地把手伸了出来,手上没有手榴弹,反而沾上了一些粘乎乎的、像鼻涕一样的东西。
童馨儿得意地笑了,“看,我没骗你吧?”她甩了甩额前的那撇长长的刘海。
“你……你竟然……”头目神经质一般甩动着手上那粘乎乎的东西,草率地在胸口上擦着自己污秽不堪的手,“小丫头,我头一个要你陪葬!”他的手颤抖着,用枪指着童馨儿。
“啪!”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一颗子弹擦着童馨儿的脸颊飞过。
“啊……”童馨儿本能地要低下头去,可是,兰克猛地把她推到了身后。
“兰克!”童馨儿下意识地推了推他,可是,他就像一座山,稳稳地挡在了童馨儿面前。
“找死!”头目大喊一声,眼看就要射出第二颗子弹……
“砰!”枪响了。
“扑通!”正要尝尝中弹滋味的兰克眼睁睁地看着冒牌警察头目仰天倒地,那枝枪指着天空,发射了起来。
他呆呆地眨巴着眼睛,一下,一下,又一下。陡然,他醒悟了,欢呼了起来:“馨儿,这是那些麻痹神经的毒花的残渣吗?太好了,它奏效了!你真是天才,连残渣都没浪费……”
兰克刚要回头,一双纤细的手臂紧紧地环到了他的腰上。
“馨儿?”
童馨儿没有说话,那手臂却是环得更紧了。兰克垂下眼睑,微微一笑。他的后背真切地承受着童馨儿的重量,腰间,她的一双手紧紧地搂住了他,似乎在害怕转眼功夫,他就会从她的怀抱中脱身而去。
很真实、很温馨的感觉……
很幸福的感觉。
“呵呵,我现在是不是也像你男朋友那样,有安全感了?”
“胡说八道……”童馨儿软弱无力地呵斥了一声。
兰克笑了,他伸出双手,从童馨儿的双臂上滑过,温柔地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这一瞬,他抓住了幸福。
“哈哈哈哈……”玛瑙斯简易机场的VIP候机室里一片欢声笑语。
童馨儿和兰克搭拉着脸,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里,脸色差到了极点。
“哈哈……”大卫笑得一个劲地咳嗽,“小姑娘啊,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偷猎者呢?哈哈,我们是如假包换的护林员,那些冒牌警察才是正牌的偷猎者!哈哈……”
“你们……谁叫你们说那些话的啊……”童馨儿不服气地嘀咕着。
“你八成就是听错了,不然就是断章取义!”兰克白了童馨儿一眼,自己白痴就算了,还要拉上他当陪衬。真是丢脸啊!话说回来,他给她的束缚可真少得可怜,为什么想都不想就老老实实听她的话行事?他只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受到了侵害。
“哈哈,她没有听错,不过是想歪了!”大卫笑着说,“我们是要抓住那只小美洲虎,它从偷猎者设下的圈套里挣扎出来,右后腿上扎了一根铁锥,没能取出来。我们是要把它麻醉了,帮它把铁锥取出来!”
大伙一起哄堂大笑了起来。
“那……那……都怪你们说的话不清不白的,纯粹是混淆视听!”童馨儿在努力地维系自己仅存的一点点尊严。
“哈哈……你们两个心地还不错,怕我们遇害,等到最后一天才动手,还要点上一大堆火把……”大卫拍了拍兰克的肩膀。
“幸亏没出事!”兰克越想越后怕,“你们真的不生气吧?”
“小子,你问了第lOO次了,我可懒得回答你第100次。”大卫冲兰克眨了眨眼。下一秒,他又笑了起来,“幸亏你们俩够冒失,没把我们顺手绑起来,不然的话,就算我们清醒过来,也救不了你们了。”
“唉……”兰克和童馨儿沮丧之极。
“对啊,实在是太冒失了,拿了水壶、打火机、长刀、地图什么的小物件,却忘了顺手取一把枪,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
兰克和童馨儿的头都抬不起来了。
亚瑟走了进来,“你们就别笑话那两个傻孩子了,他们够倒霉的了。”
队长都开口了,众人也就稍稍止住了些笑声。
“等会儿你们坐飞机去里约热内卢和你们的家人会合,不会有什么恐惧症吧?”亚瑟善意地问。
“有点啦……”童馨儿怯怯地说。又坐飞机呀……他们可是倒霉惯了的。
“别担心,你们坐的飞机是最结实的小型飞机,刚刚经过详细的检查;还有飞行员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啊,对了,说个好消息给你们听,保证让你们兴奋得忘了恐惧!”
严肃的亚瑟难得狡黠地眨了眨眼。
“什么消息?”童馨儿和兰克好奇地张大了眼睛。
“研究所刚刚打电话来,你们找到了那些能麻痹肌肉的毒花是未被发现的新品种,他们决定用你们俩的名字为这种花儿命名,就叫‘童·导玫斯基’怎么,高兴吧?”
呃……“童(同)·导玫(倒霉)斯基”,同倒霉?童馨儿傻了眼。
尾声
“童小姐、童小姐……”
一阵温和礼貌的呼唤声响了起来,童馨儿睁开了惺松的睡眼。
小型飞机上陪着他们去里约热内卢的工作人员冲她微微一笑,“童小姐,还有10分钟就要到里约热内卢了,请系好安全带。”
“哦,谢谢。”童馨儿慌里慌张地揭开了毛毯,手忙脚乱地系起安全带来。太棒了,要见到爸爸妈妈了!她失踪的这些天,不知道他们有多担心哪……童馨儿惆怅地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