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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金大老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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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动物有着一身蓝皮,肥得很!
  游岩秀垂首瞧清,细长柳眉高拧,瞪着那只小动物慢慢伸展开来。方头大耳,有手有足,这只“小穿山甲”一屁股坐在铺着麦秆和草屑的旱地上,大脸往上一抬,胖颊跟着晃动,似乎是因为居高临下俯视他的那道高大身影正背着光,让他一时看不清,“小穿山甲”只好揉揉眼再揉揉眼,终于看出那人模样,他嘴一咧,发出兴奋的尖叫声。
  他开心尖叫,但那男人没抱他,漂亮的杏仁核眼还凶凶地瞪人。
  无妨,“小穿山甲”倒像见过世面了,又或者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丝毫没把对方的恶脸放在眼里,他举高挤在小蓝袄里的肥短小臂,“咿咿呀呀”地发出无意义的声音,十根嫩指拨琴般胡抓。
  那男人还是不抱他。
  没关系,“小穿山甲”化被动为主动,小屁一翘,向前蹭了两下,两手先拽住男人袍摆,然后抱着衫袍里的小腿肚摇摇晃晃站起来,还一面发出“嘿咻”、“咿喔”的喘气声,像多卖力似的。
  那男人依旧没抱他,但瞪人的眼睛里闪着光。
  “小穿山甲”根本站不稳,男人的长腿竟还慢腾腾往后一撤,导致那肥敦敦的小身子顿失依靠,晃了两下,“咚”一声又跌坐在柔软土地上。
  但,“小穿山甲”不屈又不挠,蹭过来又想抱那人腿肚。
  岂料,那男子衫袍底下的一条长腿突然踢出!
  那一脚,是很轻、很轻的一踢,只是把黏过来的小身子轻轻顶开,顶得小东西像不倒翁般在地上滚了半圈。
  “秀爷,够了!这娃儿只是要您抱,何必这么欺负人?”聂员外看不过去,反正“丈棱坡”与“太川行”之间的事九成九破局了,旁人不敢言,他来开骂!
  游岩秀淡淡扬睫,瞅了聂员外一眼,似笑非笑。
  “聂老是在替小犬出头吗?”
  “不敢!只是想告诉秀爷,当爹的会老,当儿子的会长大,您……您自个儿多琢磨,别老来才悔不当初!”聂员外此话一出,其他地主老爷更是噤若寒蝉、面如死灰,想补救都没辙。
  岂知……
  “咿呀……呵呵呵……”胖娃娃被亲爹顶开,没哭,反倒笑得垂涎,小屁蹭着、蹭着又似块牛皮糖黏将过来。
  游岩秀长脚一抬,再次顶了娃儿一下。
  然后,再一下。还来一下。追加一下。继续追加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那肉肉小身子像颗大球果乱滚,但滚来滚去皆不离他脚边。
  娃儿发出尖锐叫声,格格乱笑。
  有几次,他胖胖小手攀住了那只大靴子,可是大靴子一下子就溜走,于是就攀住、溜走、攀住、溜走、攀住了攀住了、唉唉唉,又溜走了……闹得小娃尖叫连连,兴奋得胖脸像吞了一大把朝天椒般红通通。
  游岩秀边踢着,徐慢道:“聂老说得极是,所以现下我年轻力壮,不趁此时多多欺负这孩子,将来我老了,可就欺负不动了。”
  “呃……这个……”聂员外瞠目结舌。是说,眼下究竟在演哪一出?这到底是“虐娃”呢?抑或“逗娃”?他都给搞混了。
  第1章(2)
  “秀爷……”
  此一时分,挟带麦香的秋风送来女子低柔一唤。
  众位地主老爷循声看向游岩秀身后,就见那娇小女子轻轻拨开一排排麦子往这儿走近,女子作少妇装扮,年岁好轻,丰腴的鹅蛋脸白里透红,五官秀气,眉眸间甚是宁稳。
  “原来孩子在秀爷这儿,我方才放他在田间玩,没留神,孩子就溜了。”禾良推高帽檐,揭了揭额角细汗,微喘着,那模样好似找娃儿找得当真辛苦。
  稍早抵达“丈棱坡”时,游岩秀有简单为她介绍这几位地主老爷,此时她走近,极自然地朝鲁大广、聂员外,以及其他爷儿们微笑颔首,彷佛全然感受不到现场的古怪氛围。
  游岩秀神情有些怪异,然极快便已沉定。
  他终于弯身捞起小娃娃,禾良上前顺势接了过来,温声问:“是不是打扰到秀爷和几位爷的谈话了?”
  几双眼全尴尬地盯着游岩秀瞧,想要他尽快给个明确答覆,又怕逼急了,落得一拍两散,什么都没得商量。话说回来,小娃儿和这位年轻的游家主母出现得很是时候,这一搅弄,紧绷感陡缓。
  “没有。”游大爷嗓音微冷。
  “那就好。”禾良笑了笑,捻掉孩子头上、身上的干草屑,忽而记起什么似的,徐声又道:“对了,今早离开咱们货栈时,那儿的吕管事托我提醒秀爷,午后得再回货栈一趟。秀爷要他把‘太川行’在来阳县的几位大小管事们全召齐,说是有要事商议,秀爷没忘吧?”
  男人漂亮的杏仁核眼微缩,瞳底掠过深思的薄光。
  “没忘。”
  “那就好。”娃儿趴在禾良肩头啃着,口水全沾上了,她不以为意,仅轻轻抚着孩子的背。
  “该走了。”游岩秀道。
  “嗯。”
  “秀爷,那……那麦子的事……”鲁大广结结巴巴喊住他们夫妻俩。
  禾良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她家的爷则侧过俊脸,冷笑一声。
  “你是真要我现在给答覆吗?”
  “没有、没有!您跟底下的大小管事慢慢谈、慢慢谈!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急!”头摇得跟博浪鼓似的。
  这位游家大爷实在逼不得,软硬皆不吃,就连对自个儿的妻小都冷冷淡淡的,嗅不出多少温情,所以……只能等了,多少还有点盼头吧?
  上马车之前,禾良找到那位瘦黑的大娘,将藤帽归还。
  今早从“太川行”的来阳货栈出发,来到位于郊外的“丈棱坡”时,禾良与孩子以及银屏丫头一块儿乘坐马车,游岩秀与小范则骑马,随行的除马夫外,尚有四位长期与“太川行”合作的武师。
  一小队人马甫进来阳县城,按游岩秀的指示,禾良所乘坐的马车便在武师们的护卫下,一路被拉回游家别业,他大爷则快马赶往货栈,身为贴身护卫的小范自然也策马跟上。
  来阳县的地理位置比永宁城更偏北些,入夜后,秋气甚苦,夜风莫名地有股经霜的凄凉气味,与白日的丽丽秋阳大为不同。
  “少夫人,咱们这趟跟出来玩,看的东西还真不少。来阳县虽没咱们永宁热闹,但吃的、喝的、玩的都带新趣儿,连月亮似乎都大上许多,等我回去说给金绣听,瞧她羡慕不羡慕?”银屏丫头端来一盅刚煲好的补汤,叽叽喳喳说着。这几天走出永宁地界,小姑娘对瞧见的任何事物都觉新鲜。
  游家小别业的主人屋房格局相当精巧,先是小前厅、内厅,然后才是寝房。
  此时禾良坐在寝房锦榻上,三炷烛光透过纱罩,流泄出晕黄且温暖的火光,娃儿躺在她臂弯里,她外衣已脱去,中衣的前襟松垮垮,贴身的小衣也解了,露出大片肌肤和半边丰盈的乳,正哺育着孩子。
  “金绣刚成亲不久,我想她是宁可待在永宁,多和长顺在一块儿才是。”禾良唇角微翘。金绣是她的另一名贴身丫鬟,和“太川行”里一名叫长顺的伙计看对眼了,禾良遂出面作主,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算起来银屏也满十八,有意中人吧?唔……要我没记错的话,那人啊,呵,该是咱们家‘春粟米铺’的伙计成哥儿,不是吗?”禾良带趣问。
  银屏大窘。“少夫人啊!我、我才没有……”
  禾良也不回话,只淡淡挑眉,淡淡瞅着。
  银屏被瞅得双颊飞红,急忙转话题。“哎呀!少夫人别只顾着说话呀!这盅‘七星猪蹄汤’得热热喝成效才好,热热喝,气血才会畅通,乳汁才会丰沛,下得也才快。您安心喂小少爷,银屏来喂您。”说着,她已揭开盅盖。
  禾良笑道:“银屏,不用忙,我喂完曜儿再喝。”
  “不行不行,要趁热喝!老大夫有交代的,我一点儿也不——呃!”一股熟悉的麻冷爬上脊椎骨,银屏小手一抖,险些把盛在碗里的汤弄翻。她很认命地回头,果真,那尊“大魔”就杵在内厅通寝房的雕花拱门边。
  “秀、秀爷……”要命了!走路都不出声的,诚心吓人嘛!呜……
  “出去。”游岩秀冷淡道。
  没胆小婢跟在主母身边也已三年多,胆子虽没练肥,多少也练肿了些,面对“大魔”勉强还能支撑一小下。
  “秀爷,那个补汤……少、少夫人的……”银屏可怜兮兮地吞咽口水。
  “嗯。”游大爷哼了声表示明白,走近,眼神一瞟,瞟得可怜丫鬟两肩缩紧,退退退,眨眼间退得不见人影儿。
  禾良看着,心底无奈也好笑。
  她家的爷吓得小婢泪涟涟的戏码几是日日可见,已半点不奇。
  “秀爷用过晚膳了吗?”她柔声问,看着他端起那碗补汤,朝榻边走来。
  “嗯……”这一声应得有些心不在焉。
  游大爷走近再走近,近到衫袍都已碰到禾良的膝盖,他居高临下俯看下方的“美景”,双目一瞬也不瞬。
  妻子绾了一整天的发髻已有些松垮,几绺乌丝垂荡在润肩上,黑黑的发,嫩嫩的肤,不知为何,那使得颈项的弧度显得格外怜弱,很想凑唇去舔弄,也很想张嘴去啃一口……
  她玉颈底下的肌肤泛出珍珠光,细腻的锁骨,鼓鼓的乳,每一下呼息都牵动胸房起伏,而饱挺的雪丘上有着极细微的青色血脉,此时,那些脉腺正泌出乳白色精华以哺乳孩儿,就见孩子好努力地吸吮,边吸,小手边抓玩着妻子系在右腕上的开心铜钱串,肥圆小身子十分满足地窝着,小嘴吸得咂咂有声,根本是爱不释口、爱不释手……
  可恶!
  可恶、可恶!
  可恶啊啊啊——为什么就这小家伙有得吃?!
  游岩秀眼角抽紧,满胸郁气。
  禾良见他神情古怪,又见他两只眼直盯着她胸脯瞧,她脸也红了。
  做夫妻已三年多,连孩子都生下了,丈夫露骨的目光仍然教她心跳急剧,小腹似有什么骚动着,像暖潮,一波波轻袭而来,将她整个人包拥。
  “张嘴。”游岩秀忍着气,低声道。
  “秀爷……”她想说话,但一匙补汤递到唇边,她只得张嘴喝下。
  “秀爷我……”又一匙补汤递来。这帖药是永宁“杏朝堂”的老大夫特地为她开的,说是每天一帖,再搭配穴位按摩,便能丰沛母乳以营养孩儿,既是如此,她当然得乖乖再喝,不能浪费。
  “秀爷你……”第三匙很快地喂近,但白瓷汤匙不巧碰到她正欲说话的唇瓣,导致汤匙里的补药溅出来,好几滴落在她雪嫩胸前。
  禾良下意识轻呼了声,并不觉烫,而是怕滴到孩子脸上。
  幸好仅有她胸前遭殃,那些汤汁蜿蜒地往下滑,她抬起一袖就想拭去。
  “不要动!”游大爷倏地低喝,双目瞠大。
  禾良被他的神态弄懵了,一时间真被定住,不敢动。
  游大爷两眼迸出精光,柳眉飞扬,鼻翼歙张,然后,桃红薄唇慢腾腾地扯开一抹……一抹……贪婪狞笑?
  “禾良,我帮你擦干净,你乖乖的,别动,别动啊,我来就好。”
  于是,郁闷许久的游大爷终于等到好时机了。
  不等妻子有所反应,他把碗和汤匙往床头矮几一搁,扶住妻子温润的肩膀,俯下身,伸舌舔掉滴在那高耸雪乳上的补汤。
  他舔舔舔、吮吮吮,脑袋瓜和娃儿的胖脸挤在一块儿,丝毫不知收敛。
  “秀、秀爷啊——”禾良讶声轻嚷。
  唉,这是在干什么啊?
  她家的爷竟跟孩子抢起“地盘”吗?
  第2章(1)
  游大爷很喜欢妻子的胸脯。
  事实上是太、太、太喜欢了!
  他喜欢到常爱把俊脸埋入那双女峰之间,然后深深嗅闻,吸食那片肌肤散发出来的馨甜,那气味带着乳香,而拜老大夫开出的那帖补汤以及所教授的乳穴按揉法所赐,妻子虽已哺乳将近一年时间,奶水仍充沛。
  她的乳峰从以前亲肤的粉嫩色泽变成略深的粉红,尤其在刚哺育完孩儿之后,颜色会胀成殷红色,总让他想到野地里的小小莓果儿,然而,妻子胸前的鲜红果实泌出的是乳白汁液,一滴滴尽是养分,他尝过,微甜微咸,有妻子的体温和香气,他真的好喜欢……
  “秀爷,挤到孩子了……唉,你们爷儿俩别闹啊!”
  禾良被两颗挤在胸前的大小头颅顶得直往后仰,娃儿本来边吸奶、边扯着她腕间的开心铜钱串,眼皮半合着快要睡着了,被亲爹这么一闹,两条胖小腿胡蹭着,小肥腿赏了游岩秀下颚一记。
  “你敢踢你老子?”游大爷眼看就要火爆了。
  “啊!”禾良忽地畏痛般缩了缩身子。
  “怎么了怎么了?”火爆顿时凝结,游岩秀紧张地扶住妻子肩头。
  禾良双颊酡红,羞涩地摇摇头。
  “没有,没事的,只是曜儿没好好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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