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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作三倒贩子。
没有家教的晚上和周末我就装一书包光盘到大头他朋友的地盘上去兜售。那位朋友倒也和大头一样是性情中人,挺讲义气,随我抢他地界上的生意,——当然了,我赚的钱他是要抽一份的。生意嘛!
阿勇当我是黑社会老大,现在我还真有点感觉了!
最初生意挺不错,我甚至要考虑以后是不是就靠这个混饭吃了,这生意来钱太快,半个月下来,除掉被那哥们抽掉的,净赚一千多块!要干上一个月,保准把下学年的学费给赚到手!
我有点骄傲非凡了——原来我他娘的还是一个天生的生意人!
以后我他娘的干脆作批发,手下有这么上百个二三或者四五倒贩子,那一个月岂不得有十几万甚至几十万!?这不禁令我浮想联翩:唐总,也就是本人,要买栋带游泳池的房子,买辆加长型的卡迪拉克——大概有二十米长看起来有点象火车的那种吧!然后再养他八九十个小秘,三两个月天天不重复,嘿嘿嘿……这小日子过得!
我不再每天只吃一顿饭了。为了适合我唐总的身份,我一天要吃两顿饭了!
不过当我的小秘们还在想象中向我骚首弄姿撩拨得我雄壮不已时,那哥们告诉我内部消息——严打了!得躲一躲。
但我已经上瘾,我就象包菜去桑拿房一样离不开这事儿了!这种相当于别人送钱给我的生意难道就不做了?!那哥们看我一脸不甘心的样子,说,这样吧,其实象你们大学生有个天大的便利条件——你就去各高校的宿舍里直接推销,条子们肯定不会去那里查,而且大学生最需要各种软件。
俺怎么就没想到!我大乐,说太好了,就这么着!
那哥们说校园里已经不是他的地盘,他就不再收我的税,不过进价要放高一点。我爽快地答应了。
干这种事儿我太熟悉了,为什么一开始没想到呢?其实几乎每周都有来我们寝室推销各种东东的,这活还不简单!这就跟扮火腿肠一样简单!
于是我也成了高校宿舍的传达叔叔阿姨们最需要防范的那种人了!
几天之内我又赚了几百块!几乎要把我乐死——让他们严打去吧!他们越严打我这儿生意越好,因为对盗版碟异常饥渴的大学生在别的地方已经找不到这些宝贝。
我甚至适当提高了价钱——垄断时期嘛,这点经济头脑我还是有的!
第三部(十一)
十一。
1。
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四周一片乌七嘛黑。
我装成是住在里头的,躲过了某高校一男生宿舍的门卫,径直走了进去。在这里偶就不提那所学校的大名了,省得领导们来找我麻烦。
反正我背着一大包光盘大摇大摆地上了楼——我的规律是,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跑下来。
又有七八名可爱的同学们问也不问我为什么提价掏钱就买,一下子又出去十多盘——现在也有正在干这行的朋友可别忌妒我生意如此好作喔,那时是盗版软件的黄金时代嘛!而你们现在碰到的,是竞争时代了,太多人在干这行,当然就不爽了!这就叫先一着——吃天下!
我又敲响一间寝室的门,问:“请问要软件吗?工具游戏都有!”
“来来来,进来!”里面的人高喊着。
又是一寝室的电脑狂人,妙极了!我乐呵呵地走进去,打开书包让他们挑选。
“多少钱一张?”
“十八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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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抄!外面最多十五块!你这儿怎么要十八块!”
我点头哈腰地说:“最近严打嘛,再说我这点车费也指望从里头赚回来。”
“噢……听起来有点道理……”他们一伙人围住那个书包,把我撂在了圈子外。
不好,难道我他娘地碰到绿林寝室了?我赶紧说,“各位买不买,不买我也要收摊子回家了。”我挤进去抓起我的书包,果然他们每位手里都抓了一把光盘往被子下塞。
我抄!真叫我碰上了!也是,人哪有这么一帆风顺的?这就叫报应,谁让我们寝室也曾这样弄过别人的袜子、剃须刀、牙刷什么的,这回可盼上好日子了!
我谄笑着说:“各位兄弟,别玩儿我了,都是穷苦学生,何必呢?我可以每人送一盘,可你们每人一把小弟可就承受不起了……”
一位爷们对另一位说:“这小子说什么?老子怎么没听懂?!”
妈的,碰上难缠的了!
我进一步谄笑,“大哥,我说过每人送一盘就每人送一盘,决不食言。”
“好呀,”那位乐了,“那就拿来呀,给我们每人一盘呀!”
他伸出手,其它几位也笑嘻嘻地伸出手来。
我有点受不了,笑容疆硬了一点,说:“各位不要太不给面子。”
“我抄!面子!?小四,把他的包留下,老子今天要没收你的盗版碟,为祖国的文化产权作一次贡献!”寝室里一片狂笑。然后真有个爷们来缴我的包了。
我把包放在了桌子上,说:“包放这儿了,自己拿吧。”
“这还差不多,早一些放聪明点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了,现在只好让你空手回了……”那小子走到桌前去拿包。
在他拿包没注意我的时候我抄起了身边一把椅子。
那边几位爷们同时大喊起来,有的喊,“小四,闪!”有的喊,“小子你不要命了!”
在一片嘈杂声中,我的椅子已经下手了。
那位可爱的小四以一个完美的姿势“倒在了血泊之中”。
“老二!关门!”
我抄起椅子朝准备去关门的“老二”砸去,可惜他已有防备,用手臂挡住了——应该说,他的手臂会要难受一阵了。
当然,我并不是城市猎人寒羽良,我也并不是什么Superman或是Batman或咸蛋超人。尼采说我可以成为Superman,但我还没进化到那阶段。而上学期陶林美媚曾经以为我是咸蛋超人,并且还买了个卤蛋予以确认。可惜我不是……
我不但失去了一整包光碟,我还失去了很多鲜血。
他们很明显是一帮老手了,干得非常漂亮,连我都佩服起来,即使是我们寝室在老大和大头的带领下来干,顶多也就是这个水平。
整个操作都是关着门完成的,他们也尽量保持沉默,并且其中一个人握住了我的嘴,然后另几个人就在我身上苦练降龙十八掌,九阴白骨爪还有罗汉拳,我便在心里给他们配上维瓦尔蒂的四季小提琴曲。这其间我又踢中他们其中一位的小鸡鸡,不过我马上付出了惨重代价,他们在我的同样部位还了三脚。
然后他们一直握着我的嘴不让我出声,一直到宿舍熄灯,等到外面没什么人了的时候他们把我抬出了校外。丢在了马路上。维瓦尔蒂的“四季”到此也演奏完毕。
高手!真是高手!我一边流血一边佩服着。
第三部(十二)
十二。
1。
()
到了第五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并跟这天值夜的包菜开起玩笑来,我说这医院里经常死人的,到了半夜可能会有些倩女幽魂什么的来光顾他,到时候我反正睡得跟猪似的,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别管我。
包菜说我拷你别说了,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结果半夜我真迷迷模模地听到一阵幽幽的哭泣声。
难道我终于要解开我那梦中的迷题了吗?我终于可以直接触摸并且抚慰那只散播忧伤的小生灵了吗?她不愿再躲藏在暗处伤心了吗?她一定是极端地需要安慰了,才不顾一切地跑了出来。
我顺着那幽幽的时断时续的哭泣声望去,那好象是赵玉的影子正伏在我的床边不停地抽咽着。
我是在梦里吗?
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玉儿,是你吗?”
她“嗯”了一声挪近我轻轻伏在我身上亲吻我的脸颊,眼泪一滴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说:“玉儿,真的是你吗?”
她“嗯”了一声又吻我的嘴唇。
“玉儿,你终于回来了。”我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在我耳边一边抽泣一边说:“飞飞坨……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真要把我撕碎了……你爱我好吗?说你爱我……”
我说我爱你,我永远都爱你。
没错我是在梦里,让我永远都在梦里吧,我不愿醒来。
2。
不过我还是醒来了。我叹了口气。
包菜给我打来了稀饭,他问:“怎么赵玉走了吗?”
我腾地坐了起来,惊呼:“你说赵玉来过!?”
“没错呀?你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十点多钟来的,看到你这副模样哭得死去活来,那时候你倒好睡得跟头猪似的。”
我急了,说你他奶奶的怎么不推醒我?!
他笑着说现在知道急了?得了吧,别急了,她今天下午还会过来伺候你,你就等着吧。我就说嘛,大头不是给你们算过的你们是天仙配吗?怎么可能分手呢?真不出我意料。
我舒了口气,觉得我的黑白电视又换成彩电了,张着嘴傻乐,刚灌的稀饭流满了胸口。
于是那天我象是小孩盼过年一样盼着下午的快快到来。过了中午后我就开始急,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没什么形象,于是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找来面镜子想看看我现在的玉容,一照之下差点把自己吓昏过去,那究竟是什么!?深海章鱼!!
只见那玩艺儿头缠绷带,胸肋处包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腿上打着夹板,谁要跟我说那是个人我就跟谁拼老命!
最起码,我得把裤子穿上!
我开始挣扎着想把裤腿扯过夹板,突然一阵剧痛,我哎呀一声倒在了地上,象条被丢在岸上的鱼。
“你究竟在干什么!?”一声娇斥——啊!舒服!!多长时间没有过这种享受了,真舒服!!这声娇斥就是我在冰天雪地里洗的一个热水澡!
赵玉打扮得很漂亮,看来是为我们的破镜重圆做好了准备,不过我知道她还会再装装样子。
我趁她扶我上床时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她居然象个未经世事的Chu女般面红耳赤,扬手就想扇我耳光,但瞄准了半天愣没找着下手的地方。
然后她严肃地说:“你别这样,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
()
我心里一凉,蔫了。
“哟,不开心了?……你活该!”她拿起一个苹果削起来,随口问着:“喂,刚才你一个人在这儿耍什么杂技哪?”
杂技!!我拷,还耍猴呢!
我说:“……想把裤子穿上……”
她卟哧一声笑出来,说:“你就是躺在地上穿裤子的?真没见过!……喂,你怕什么?还有什么我没看过?”她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不对,又一次面红耳赤不说话了。
我乐了,说:“玉儿,来,让我亲一下。”
她冷冷地说不行。于是我又蔫了。
3。
不管怎么说,我的病院生活变得快乐起来,洞人们没事儿就来我这里打牌,甚至芯儿带着我班一帮娘子军们也隔三岔五地来找乐子,说是想参观一下我两腿间受的伤!
最重要的是赵玉每天下午下课后都会过来,并且每天晚上都不愿意离开,洞人们劝她说怎么可能每天晚上都不睡觉呢?新婚燕尔也不能如此通宵达旦无日无夜地玩儿呀!?不过赵玉持意要留下来,说晚上在床边趴趴就行了,不过幸好医院把我从走廊的门板子上换到室内大床上,到了晚上赵玉便窝在我的脚头睡了,有时她会在梦里抱住我的脚,把脸贴在上面,让我很担心会把脚气传到她脸上。
都这样儿了,她就是不愿意跟我和好,并坚持声称她是冯正国同学的女朋友,等我出院,我们仍旧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
这事儿怎么变得这么滑稽!
那天晚上我和赵玉聊起了冯正国同志。
“别人对我可要比你好得多!”
我说是是是。
“你从来没给我写过情书,别人几乎每周给我写一封。”
“噢?!一周要闻。”
赵玉哼了一声说:“不许讥讽我男朋友!”
我说好好好。
“对了,我这儿碰巧还有一封在身上,你拿去参考参考。”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
我乐了,哪是什么“碰巧”?根本就是故意带来秀秀的。女生啊,哎——我说这小子挺能趁人之危的嘛!我喜欢。就是没品味了点,就这么朵麻花儿也来跟我抢。
麻花儿!?赵玉哼了一声说,你别以为我跟你那个了就铁了心给你作牛作马。告诉你,别人冯正国也不在乎这个。
我忙说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人造革的玉儿也是抢手货,顶多打七折。
赵玉又哼了一声说瞧你那天那么幅德行,别人说你两句,你居然还打别人,你真不是人!
我有点脸红了,嘿嘿两声说好象是有点不象话。
赵玉说还好别人没去学校告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