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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小心些!”说着,她掏出手帕,轻轻抹掉嗜武脸上的血沫,顺便安抚一下他过虑的心。
嗜武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拉,把她拥入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点,叮嘱道:“你一定记着,别逞强!在上面好好的呆着,不要让我担心!”
裴晓蕾点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向刚才那样私离组织,更不会鲁莽的冲入战场,嗜武才松开她。离开前,他走到楚文恒跟前,把手中那把还滴着血的利剑交给他,道:“看好她!”
楚文恒头一昂,双眸灼灼,目光坚定的对着嗜武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
…… ……
腥风血雨的半个时辰过去,地上能行动的行尸越来越少,后经曾衡子天女散花般的,往空中散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后,地上的行尸抽搐的几下后,终于安分守己的做回一具真正的尸体。
裴晓蕾见下面大势已定,收起长剑,便准备下去和众人会合。
然而,她刚跨出半步,地下的仰首笑望着她的男女,突然眼睛一瞪,脸色大变,齐声惊叫,“晓蕾”/“丫头”/“小姐”……“小心……”
那突然的一阵阵惊慌叫喊,把裴晓蕾吓了一跳,等她回神反应过来,侧身一望,发现那个本应离她有数步远的楚文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背着她的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即,滴滴答答的……一股子腥红刺目的血液不停的从他脖子上涌出来,一条手腕大小的红色大蜈蚣,睁着漆黑的复眼,正咬在楚文恒的脖子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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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一阵声响,大蜈蚣松开楚文恒的脖子,张着血盆大口狠狠的盯着裴晓蕾,它漆黑的身体扭动几下,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松开口中的楚文恒,飞身裴晓蕾飞扑过来。
裴晓蕾一怔,心中大骇,这样的距离,她根本躲无可躲。
然而,在距离她还有半尺的时候,大蜈蚣忽然停了下来,定在半空的身躯拼命的翻滚扭动,裴晓蕾定神一看,竟见楚文恒双手正紧紧的抓住蜈蚣的尾巴,蜈蚣扭动得很快,身上的肢节又锋利,楚文恒的双手很快便已是鲜血淋漓。
这只突如其来的大蜈蚣被随后赶来的嗜武劈开几截,一脚踢下了岩石。
而,她面前的楚文恒,“嘭”的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尽管手中的蜈蚣尾巴已经不会动了,但他却还是同刚才那样,紧紧的抓住,半点不肯松手,脖子上的鲜血涌泉似的喷出来……
他睁着水色的眼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她跟谁大喊着,要救活他,朦朦胧胧的,他还似乎听到她伏在自己耳边,叮嘱着他,要坚持住……
他动了动坚硬的肌肉,试图勾出一个笑容,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体都像被岩石压着般,又重又沉。嘴角的一抹微笑,不管怎么样都挤不出来。
“……老人家,果然没有骗我,小蕾她,她真的是不想我死……罢了,这样就够了,很够了……”他身体一松,最后的一缕思绪也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结尾~~~~
好吧,俺顶锅盖抱头遁逃ing~~
PS:下一章,四大男主齐聚首~~~
聚首重逢
由曾衡子携夫人开路,十二暗卫殿后,裴晓蕾牵着嗜武的手与他并肩而行,缓缓步出灵台。
两人一现身,门外两拔互相叫骂,争锋相对的士兵,立即闭嘴禁声。本来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第一个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行文,他一个箭步,走到裴晓蕾跟前,一双漆黑是双眸,淡淡泛着一层水气,紧抓住裴晓蕾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他明明是在笑着,却不知道怎么的喉咙像是被一股气堵塞,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轻轻的唤了一声:“晓蕾!”他的声音那么轻,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她静静的望着她,黑亮的双眸,光彩炫目,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慢慢的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缓缓的绽放开来。
“小师弟,我回来了!”她说。
“叫我行文,行文!”他一把搂住她,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脖间,身体还在激动的颤抖着,口里却已经已经开始纠正起裴晓蕾的称呼。
她一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只得重新道:“行文,我回来了!”
腰上的手劲一紧,他更深的把她拥向自己,良久,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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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获自由后,裴晓蕾才发现,周围的人早已脸色尴尬的把头侧到一边,通通 “非礼勿视”。
只有身旁的嗜武,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裴晓蕾脸一红,低下头,觉得心里怪怪的。
“晓蕾……”远远的又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裴晓蕾循声望去,见一身戎装的能商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你的毒怎么样?”这一望,裴晓蕾跑得比兔子还快,蹬蹬蹬的就奔到的能商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急急的问。
“没事了!”能商点点头,碰的一下她的脑袋。
极亲昵的小动作,看得周围正在围观的不知情群众,又是一阵受刺激的不自然轻咳,或目光失散到处乱飘。
在人为造成大规模肺痨和斗鸡/斜视眼之前,刘航领着几个武将穿过人群,从外围疾步走了过来。
“裴姑娘,皇上呢?”他态度谦卑却口气强硬的问。
裴晓蕾面色微微一沉,仰头朝后面点了点,队伍后面走得最慢的丑和午平稳的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出来。
刘航见状脸色一变,匆忙的奔了过去,待见到楚文恒面目青白,毫无生气的躺着简易的木担上时,他突然暴怒而起,拔出腰间的短剑要为楚文恒报仇。
顿时,广场外刚刚消停的两队人马立即又剑拔弩张。
曾衡子大步走过去,身影一晃,便越过挡在刘航外围的几个将领,走到刘航跟前,衣袖轻轻一挥,刘航手中的短剑便远远的飞出了几米外。
“叫什么叫,人还没死呢,你叫什么魂啊,晦气!”说着一捏楚文恒的手腕,半晌,眉头微微一松,继续对着刘航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其言语犀利,气焰嚣张……颇有……嗯……大师风范。
最后吵吵闹闹的,还是行文出来圆了场子,三言两语的便解释和安抚好了两方的人马,最后双双启程离开这个是是非之地。
嗜武带着几名黑骑兵已经快马先行离开。行文和楚国几个将领同行,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曾蘅子携夫人坐在最宽敞最舒适的那辆马车上,说是方便照顾病人。而裴晓蕾则和能商同坐一架马车。
“二师兄呢?怎么不见他!”裴晓蕾一上车便终于忍不住开问。
“他在榕城,等会儿你就能见到他。”能商精简的回答,一双眼睛不时的望向车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到底出了什么事?”裴晓蕾心里的那份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出了灵台后,刘航以及那些楚军都表现得太过合作了,几乎可以说,他们已经是毫无顾忌的把那份归心似箭的心思放在台面上。”
能商暗暗叹了一口气,细长的狐狸眼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伸手抬高她的下巴,目光深邃的望着她的两眼,低声慢语道:“二师兄他,模样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你届时,不要……太过惊讶!”
裴晓蕾的脸渐渐的沉了下来,精致的五官冷若冰霜,明明是和煦温暖,生机勃勃的五月天。车窗内的温度却像是严寒一月,内里冰雪茫茫,寒风刺骨。
“模样?什么模样?他受伤了?伤到哪里,脸,手脚?”她口气猛的一顿,步步追问下,已经半个身体压在能商身上,“还是说,他的身上的久患未愈?余毒未清?”
……最难消受美人恩,半晌,能商轻轻一叹,抚额无奈的道:“晓蕾,在你眼前正正好就有一个久患未愈,余毒未清的人啊!”
裴晓蕾一怔,连忙愧疚不已的从他身上爬起来,一边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一边亡羊补牢的要为他把脉诊看。
能商由着她乱了半刻,然后顺着她的手劲一拉,把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你!快放开我,要是不小心又伤着了怎么办?”裴晓蕾气急的骂道,明明很想起来却又不敢真的用力挣扎,只得由着他越抱越紧。
他把她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背对着自己。半晌,才松开一点距离,低头轻轻的啄吻着她发,她的额,她的眉眼……
“你啊……”他望着她依然是一脸是忧心忡忡的模样,又是摇头一叹,“总是关心则乱,我是中毒又没有受外伤,怎么会被你这么一碰就受伤!……好好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真的没事,你送回来的解药是真的,师祖也为我诊看过了,除了脏腑受些虚损,需时日调理一翻外,并无大碍……我只是,哎……怎么说呢,就只是,有些妒忌罢了!”
“你……”裴晓蕾气结的望着她,一时无语。然后,突然发狠的抓起他腰上的一只手掌,放在嘴边,朝着最厚实的部分,用力的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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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能商不知她会突然来狠了,一下子被咬得呲牙咧嘴。
“知道痛了!”裴晓蕾瞪他一眼,余怒未消,抓起另外一只手,在同样的位置上,又是毫不留情一口。
能商生生受了这一口,却不敢再喊半句疼痛。
“有区别吗?那边更痛一点?”她抬起两只手,问。
“这里……”他收回一只手,慢慢的指向自己的心脏,缓缓的道,“最痛……对不起!”
裴晓蕾修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眸底有些什么东西极快的一掠而过。她站了起来,居高临行下的俯视着底下的男人,口气一变,有些得意洋洋的道:“不要以为每次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忽悠过去,你要记得,惹急了的娘子,也是会咬人的!”
能商一愣,薄唇轻启,细长的狐狸眼一眯,彻底醉了。
他怎能,不爱她!
“为夫错了,娘子勿急,您要知道什么,为夫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商语气一转,眉目立即便回那个口甜舌滑的狡猾奸商。屋内的气氛也随之变得轻快起来。
“那好,本娘子要开拔审问了!”裴晓蕾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一股喜意透溢出来。
“站着辛苦,娘子先请坐,待为夫详尽一一道来。”奸商就是奸商,手臂一打,霸住了整张软榻,只余下自己怀中的一点点位置。
裴晓蕾这样弯腰驼背的站着和他咬文嚼字装夫子,也甚觉得辛苦,便二话不说,从善如流的回到他的怀抱里。
…… ……
马车颠簸,道路崎岖,这一路似乎走了很久。
裴晓蕾坐在能商怀里,听着他一件一件的细细述说着二师兄这三年来的点滴。
裴晓蕾一直很安静的听着,只是偶尔,她会转头久久的望着窗外的风景,不肯回头。
“见到他,你莫要太激动,他的发,应是还能染回来的!”能商以最后这一句收尾,然后板过裴晓蕾的身体 ,望着她憋着通红的眼睛,道,“你想哭,就哭吧!”停了一会儿见裴晓蕾依然睁着大眼睛望着他,唇角一弯,点了点她的微红的鼻头,笑道,“放心,哭鼻子,我不会笑话你的!”
“噗嗤……”裴晓蕾笑出声来,低头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鼻音渐渐重,“坏人……大坏人……”
女人笑声渐渐的转为低泣,一阵一阵的越哭越烈,男人轻哄夹在其中,温和轻柔的声音,稳住了车外几番想出声询问的十二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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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城是瑢山最大的一座城市,地域广阔,占了瑢山一半的土地,地理环境优越,背山靠水,经济发达,民众生活也十分富足。
这里是历代楚帝祭天之地,城内除了有帝王行宫,还有许多权贵的别院,一直以来,为了保障这些产业的安全,此处一直配有重兵把守。
灵台建于瑢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上,这座山峰恰巧就位于瑢城边上,被瑢城包围。
裴晓蕾记得,今天自己出城的时候,虽然尚是凌晨时分,时间还早,但途中已不时的会碰到一些起早赶集的人们,甚至一些摊贩已经开始在摸黑的准备开店。那时,她还在暗叹,这座都市的繁华。然而现在,太阳都尚未完全下山,她走在街上,两边的摊贩一个不见,周围的各款店铺闭门谢客,本来吵吵嚷嚷的街道上,半个人影都没有。
“郡主……”一道马蹄声,远远飘来。
裴晓蕾举目望去,只见,快马在她跟前十米处刹停,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