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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裴晓蕾一眼,缩了缩身子,又沉沉的睡下了。
经过这一折腾,裴晓蕾才发现,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有些烫,甚至连耳根子都热热的。她双手抚在脸颊上,心里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同。与三师兄数月不见,这样,猛然亲密的一吻,她心头忽然蹬出了一种很别扭的感觉,有点像是初恋那样,想见不敢见,酸酸涩涩的味道。真的很奇怪,明明他们已经有了那么亲密关系,而她心里却忽然本末颠置的让她再一次情窦初开起来。
“什么了?脸忽然红得那么厉害?那里不舒服吗?”能商望着她忽然越烧越红的脸颊,变得紧张非常,连忙伸手过去探她的额头。
“我没事,没事,只是,嗯,忽然觉得有些热!”她拉下他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掌,慌忙的掩饰道,不知怎么滴,她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局促起来,脸上的温度没降半点反而更加直冲向脑门。“砰砰砰……”的心跳声几乎都要撞出她的身体了,这样下去不行,她脸微微一低,揭开床被要下床,转移话题道:“我去看看二师兄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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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商却不怎么吃她的这一套,一把把她按回床上,厚重的被子把她掩个严实,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才制止道:“你好好的歇息,养好身体。二师兄他也就在前两天喂喝红莲水的时候,极短暂的清醒过半刻,其后便一直都在晕睡,师祖说他中毒太深,伤了脾肺,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在睡眠中慢慢调理,这样子,对他身体恢复是最好了!”
裴晓蕾一听此言,心里也安定下来,脸上的红潮也慢慢的褪去一些。能商见她并没有发烧,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因此放宽了心。反而一把把她紧紧的搂入怀里,双手那么的用力,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血肉中。就这样半晌,直到怀里的女人几乎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手,微微的拉开一下彼此的距离,低头望着她的眼睛道:“那日在灵山上,你真的几乎要把我吓死了!方才,师祖训斥得很对,如果我们四个大男人加起来都保护不了一个你,我们还有何用?答应我,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乱来了,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危来的重要。你以后什么都不用担心,天大的事情,都有我们几个为你担着。你要的,你想的,我们都会为你取来,你只要这样子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笑着,就可以了!”
裴晓蕾却摇摇头,轻轻的一笑,道:“我又不是泥娃娃,不会一碰就碎的!”说着主动靠在能商的怀里,抓起他的一只手掌,与之十指交缠,紧紧的握住,低低的喃喃道,“这些年来,你们一直保护我,疼惜我,虽然我一次一次的疏远你们,但是你们却从来未因此而远离过我半步。以前我是无可奈何的站在远处,看着你们为我奔波劳碌,那段日子,也许看起来很安稳,但是,我心里却常常觉得很冷!把你们驱离我的身边,等于我把自己心里的温度也赶走了!如今,好不容易,那些顾忌都没有了,现在,我真的不想离你们太远!我也希望,自己可以为你们做些事情!”
“你为我们做得够多的了?这几年来,你人在山庄,为我们几个师兄弟挡下了多少事,你要我一一念出来给你听吗?”一双狐狸眼定定的望着她,眸底浓浓的浮动着暗涌。
裴晓蕾一讶,呆呆的望着他一会儿,知道他是说真的,长长的睫毛一扇,半阖着眼睛,摇摇头,低低的道:“我做的怎比得上你们!”
能商随即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忽然哑笑道:“傻丫头,我们是夫妻啊,那有这样算计,分彼此的!又不是在做生意!”
“可是……”
“没有可是!”能商一个翻身,揭开被子钻了进去,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低头就是一吻,把她后面的话连着舌头吞入口中,唇舌绞缠,周围的气息忽然变得急促暧昧,这个极尽技巧的法式深吻,又把裴晓蕾弄得有些头晕脑胀。他的吻从唇上移向耳垂,轻微的气息随着话语,一只手不知怎的就探入了她的衣襟内,略带冰凉的手掌,准确的盖在她挺拔的Ru房上,随着落在她脖子上的轻吻越来越细密,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捻挪起来,轻轻重重,肆意的把她的丰满捏着成各种形状。
“我们来做些夫妻该做的事情!”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股掩不住的浓重欲望。
“嗯!”她本想拒绝,喉咙却忍不住轻轻的叹的一声,脑子里明明觉得这样不妥,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在回应着他的挑逗,一点点的为他舒展开来。
不多时,在她的这种矛盾的欲拒还迎中,衣襟一层层被松解开,能商伏在她的两脚间,嘴巴贪婪的啃咬吮吸着她的□,另一只手则顺着Ru房,沿着肚脐,越过小腹,慢慢的探向她的襟裤里。随着他的指腹的移动,一股熟悉的欲望从她的体内升起来。
“嗯哼……”她舒服的喘息着,伸手想去揽住他的脖子,身体微微的弓起,不由自主的迎合。
迷乱的双眼,忽然一亮,她的手一收,连忙放回被子内,按住能商的探入她襟裤内企图更进一层的手指。裴晓蕾目光迷离望着身上的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了相当的勇气,才认真的道:“商,现在……不要!”
能商的一双狐狸眼微微的眯了眯,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从她襟裤内,抽出了手。弓起身子,慢条斯理的把她的衣襟一件一件的重新拢好,才翻身下床。整好自己衣衫,穿好鞋子后,才反手一拎,把紧紧的爪附在他肩膀上,呲牙弄爪的小狐狸提了起来,脸色暗暗的有些发青。
而裴晓蕾看到此情此景,则是早已经没心没肺的,“噗哧……”一声,自己埋头在枕头里抱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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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商无技可施的望着床上的那个甚没良心的女人,又望着被自己拎在手里,还在不停的朝他张牙舞爪的小狐狸,气得牙痒痒的,郁悴非常。
“晓蕾,你也饿了吧,我先把药膳拿去热一热!随便把这只狐狸,宰了,给你加菜!” 咬牙切齿的说完,他便一手端起桌上的托盘,一手拎着手里的这只碍事小狐狸,神色郁闷的走了出去。
“三师兄,您自便!”裴晓蕾朝他摆摆手,继续趴在床上的闷笑不已。小狐狸的安危,她一点都不担心,就算三师兄不顾忌她,也不会不念着一下师祖,小狐狸这么珍贵的动物,师祖疼爱的都来不及,段不会让人伤害它的。
能商前脚跟走,若梅后脚跟进来。她刚刚才被擦肩而过,怒气冲冲的三少爷吓了一跳,如今又见自己的小姐卷在床上闷笑个不停,前后两者落差太大,她一下子有些被懵住了。
好一会儿,床上的那头才传来裴晓蕾的吩咐:“若梅,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毒杀
裴晓蕾一番沐浴更衣后,又打打闹闹的被能商半催半喂的灌下了一大碗混着各种滋补药材熬出来的米粥,才得以走出房门。
小茅屋周围不知道何时多了几顶大帐篷,这几天,师祖,师祖母以及能商都是暂住在这些帐篷里面,她自己和二师兄则是住在茅屋唯二的两间屋子里。梅花阵里开辟出了一条小路,可供快马前行,小路开得很玄,非但没有破解到阵法,反而融在这个梅花阵,这样既方便了自己人,又更加有力的迷惑了敌人,让整个阵法增色不少。如果外面的人没有正确的地图路线指引,就算走在小路上,依然随时会迷失掉。这天下能这样改她的阵法,而且改得如此好的人,除了她的师祖母外,不作二人想。
这两天,她常常守在二师兄面前看着他沉睡的容颜,发呆。商有时候会默默的坐在她旁边陪着她,有时候会在帐篷里会见一些将领。自从她把师祖交给她的那一万精兵同交给了三师兄来调配后,她便不再管打仗的事情,一心的守在善医床前,想着念着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直到有日,忽然一个通讯兵远远的就大声叫嚷:“秦国的军队,发现我们潜伏在闰国的一路士兵了,如今正准备倾巢而出,围剿我军。”声音之大,把刚从外面溜达回来,正在屋里为善医检查身体的曾蘅子给闹着,说了句:“小二子复原的不错!”,便匆匆的一把拉起裴晓蕾朝外面走。
“丫头,你曾杀过人吗?”
“杀过!”
“那,可曾试过一次杀几万人?”
“……”
“走,师祖同你去看看那些兔崽子们是准备如何一次杀敌几万!”
曾蘅子和裴晓蕾走近帐篷的时候,里面的众将领们正言语激烈的讨论得热火朝天。帐篷内的将领一见曾蘅子纷纷起身行礼,曾蘅子曾经在军队混过一些时间,众将领都还记得这个行事不按牌理的老太爷,只是他们从未曾见过跟在曾蘅子后面进来的裴晓蕾,初见她的时候,虽然曾有那么半秒讶于她的泰然自若的神奇以及娇美容貌,但是很快便先入为主的把她归类为那个长得俏丽却十分凶悍的婢女若梅的一群,以为她是自家小姐的侍婢什么的,军情重地岂是一个下人能够随便出入,老太爷不屈小节,但不代表他们也能由着胡闹,正要出声训斥,却见主将能商三少爷却忽然从主位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向这位貌美侍婢奔去,脸上一改方才的暴戾,语气温和得不像话得问道:“晓蕾,你怎么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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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蕾?裴晓蕾?小姐?庄主?
众将领一听,脑袋叮的一声,空白了半秒。随即扑通的一下,齐齐跪下。小姐的样子他们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对于这个他们自己效忠的主公,这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名讳,他们从不敢忘。只是,不是说庄主身体病弱,这些天一直在屋里歇息么,怎么忽然会到这里来?
“诸位将军,快快请起!”裴晓蕾弯腰扶起为首跪在最前面最为年长的一位副将,其他人自觉位卑不敢受小姐的这一扶,见副将起来后,也不敢再推托立即站了起来。并随着副将向小姐一一禀告的自己的姓名和职位。
裴晓蕾被能商拉到主位上,坐在他旁边,曾蘅子则自动自觉的坐在主位下手的第一个位置上,翘起二郎腿看着下面的将领被他们两人忽然而来的外客,惊得一个个大气不敢喘一下的样子,完全无动于衷,倒是裴晓蕾见周围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僵硬,便笑着暖场道:“我和师祖只是来旁听,大家大可继续讨论,不必顾忌我们”。然而,话虽这样说,单帐篷内的火药味却因为他们的到来被吹去了一大半。但是没了火药味并不代表妥协退让,帐篷内左右两派对这场仗该怎么打的意见冲突的依旧十分激烈。
这左右两边各持一词,互不相让的又讨论了半个时辰,答案依然无果。
曾蘅子坐在椅子上困得直打呼噜,而裴晓蕾也大略的了解了两边的意见,左边以三师兄为首的几位将领的主张把扎营在洛乡的两万秦军困在洛乡,断了他们的粮水,活活的把洛乡里的三万秦兵饿死,以最少的伤亡获取最大的胜利。而右边陈副将为首的几位将领则是主张速战速决,硬攻下洛乡,争取到的时间,可以转而支援潜伏在闰国的其余部队,尽快扫清秦军搬师回朝。加上,刚刚一个讯兵又送来急报,说秦国那边又追派了十五万大军前来闰国,似乎是冲着天下第一庄来的,如此一来时间变得更加紧迫,陈副将的语气更加强硬起来。
裴晓蕾琢磨了一下敌我双方的军力,如今他们自己人潜伏在闰国的兵力大概有三万多,而秦军差不多是这个数字的两倍。秦军的三万主力都在洛乡,他们则是布置了两万兵力隐于洛乡周围,两万对三万人,对天下第一庄的军队来说,其实不难,难得是在秦国的救兵来之前,他们得撤出闰国。现在的问题是,二师兄的情况,并不适合长途劳碌,这点三师兄也很清楚,所以才用困城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虽然是延误了一点时间,却是可以最大程度的保存了我军的实力,这个战术未曾不好,不过现在情况正如陈副将说的那样,时间急迫,再怎么说,也不能跑去以少击多,和那些增援的十几万秦军硬碰硬
“小姐您的意见如何?”两边人马忽然都住了嘴,唰唰刷的把目光转移到一直在地图上指指点点,却默不作声的裴晓蕾。
裴晓蕾在万众瞩目中抬起头来,道:“这个事情,不如我们折衷一下!”
“敢问小姐,如何折衷?”众将齐问。
“这样……”裴晓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