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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走了,拜拜。”李欢拉开门出去。
“拜拜。”啬蔷在李欢走后,才想起说拜拜。
啬蔷继续埋头图纸中,一阵电话铃响,啬蔷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喂。”
“蔷,我有事要耽搁一下,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来接你。”师弘伟的声音透过电话说得有点惶急。
“你要加班吗?”啬蔷停下手上的笔,
“不是,不过就是电脑伺服器出了点问题,所以可能要晚一点,才能过去。”师弘伟道。
“你忙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啬蔷对师弘伟说,在还没接受他之前,她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回去?也不知他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非要接送她上下班不可,而她也很喜欢腻他,所以也没异议。
“但是……”师弘伟有点犹豫,伺服器的问题可能不会一时三刻就能解决的,他们电脑遭受骇客人侵,令整个系统,几乎全部瘫痪无法运作,奋战了一天一夜才解决问题。
“你不用担心我。”啬蔷在帅弘伟无微不至的关怀下,也开始懂得替人家着想了,她真的不希望师弘伟对她如此费心费神。
“蔷。你没开车。”师弘伟提醒她,自从他接送她上下班后,她都是坐地的车,她已极少自己开车。
“我可以叫计程车回去。”啬蔷觉说他把她当成二、三岁的小孩了,他对她的保护好像过度了点。
“这样好吗?”师弘伟仍然不放心,他也不知是怎么的,似乎总有份不太好的预感,那种预感就从看见啬锦平的日进集团有可能要破产那天开始,他心底就升起一份不安。
也许是他太敏感吧?这几个星期来,的确也没事发生,但他就是说不出心里的不安到底来自何方。
“我会照顾自己的。我保证明天你看见的啬蔷也像昨天一样的美。”啬蔷开始懂得说笑话,她反过来安慰他。
“好吧。”师弘伟终于妥协,事实上伺服器的问题,什么时候能解决,他也没个准,说不定今晚要通宵加班。
“伟,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你放心。”啬蔷高兴地笑了。
“你买便当回去,不要吃泡面。”啬蔷除了会煎培根和蛋饼外,什么都不懂,她以前都是以最简单的地面,或者到外面买个便当回去解决。
“好。”啬蔷知道他关心她,爽快地答应。
啬蔷和师弘伟说完电话,看着桌上的图纸,反正也不急着回家,不如就继续画画图吧。于是啬蔷又继续埋头苦干。
直至到肚子咕咕叫,啬蔷看了看时问,原来六时多快七点了。啬蔷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去。
一阵美妙的音乐铃响,啬蔷拿起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啬蔷把手机放到耳边。
“小蔷,我是爸爸,你没回家还在公司啊?”啬锦平在电话那头说。
他怎么会有她的手机号码?啬蔷吓了一跳,把电话挂断。啬蔷看了看办公室周围,她拿起手提袋跳起来。当她几乎用冲的冲到办公室门口,她又折回来,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按了一组号码。
“喂。”一个男人在电话那头喂。
“我……找师弘伟,他走了吗?”啬蔷心里有点惊,他走了吗?他去哪儿了?他不是在单位加班吗?
“你等等……”对方说,然后大声地叫,“师弘伟,电话。”
“喂。”一会儿,电话里传来师弘伟的声音。
“伟,你还要加班吗?”音蔷声音有点颤抖。
“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师弘伟听出她声音里的紧绷,紧张地问。
“我在……公司。”啬蔷听到他的声音,她心里的紧绷得以舒缓下来。
“你等我,我马上来接你。”师弘伟马上决定。
啬蔷大大地松一口气,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在接了啬锦平的电话就会怕,她就是抑止不住从心底觉得怕。大概是童年所受到的伤害,令她在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产生一种拒抗的情绪,所以即使他是她的爸爸,她也会觉得怕。
啬蔷安心地坐在办公室内等师弘伟,办公室周围静悄悄的,整座大楼也静悄悄的,啬蕾看着外面已黑下来的天空,心里越来越发毛。
师弘伟怎么还不来?从他的公司到这儿大概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如果没有遇上红灯什么的,二十分钟应该会到。
一阵电话骤然而响,把啬蕾吓了一跳,啬普看着办公桌上的电话,马上扑过去拿起来,她以为是师弘伟打来的,但接听了之后她才知道,原来不是。
“小蔷,你还在公司加班吗?”啬锦平阴魂不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啬蔷马上挂断电话,天!她应该想到他既然有能力查到她的手机号码,当然更容易知道她公司的电话号码。
他到底要干什么?真的只想认回她这个女儿吗?这么多年过去,他为什么不来相认,不来寻找她,现在才又出现在她的生活之中。
她应该相信他只是想认她这个女儿吗?当年如果不是他的狠心,妈妈不会死,如果不是他狠心,她不会送给别人抚养,及至后来又把她卖掉,她能相信他吗?人说虎毒不食子,但他却是连老虎都不如。
“不,不!”啬蔷抓起手袋,她在这儿等师弘伟,不如到楼下去等他,他应该快到了。
啬蔷百米赛跑般冲到电梯,她接了电梯,焦急地等着电梯从下面上来,当电梯门打开,她便逼迫不及待地想冲进去。
“小蔷,你真的还没走。”啬锦平从电梯内出来,满面笑容。
啬蔷脸色倏然发绿。
“小蔷,来,跟爸爸走,爸爸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还没吃饭吧,爸爸和你去吃饭。”啬锦平边说边向啬蔷靠去。
啬蔷步步后退,她脸上保持冰冷的表情,但内心里其实已在发抖。
“小蔷,爸爸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你怎么就不给爸爸机会?爸爸真的好希望能够弥补过去,就让爸爸补偿你吧。”啬锦平说得相当动听。
啬蔷满面戒慎地看着他,她可以相信他说的话吗?他真的知错,真的想弥补她吗?
“来吧,小蔷,相信爸爸。”啬锦平向她伸出手。
电梯“叮”地一声,从下面升上来,停在这一层,从电梯内走出师弘伟,师弘伟看见浑身充满了冰寒的啬蔷,再看去那个男人,大吃了一惊。
他知道这个男人,他从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这几个星期。不断有日进公司的相关报导,日进公司在穷途末路中似乎有一线希望,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对外宣称,他手上还握有一张王牌。
至于那张王牌是什么?没人知道,这卜男人故作神秘,说不定是在故弄玄虚。但商业讲求的是利益分配,明明是已成空壳的日进,还有什么王牌?
师弘伟看见啬锦平,便明白这几个星期来的担心不是没来由的,只怕他说手上的王牌,指的正是啬蔷。
“蔷。”师弘伟跨过去,挡在啬锦平的前面,把他与啬蔷阻隔开来。
啬蔷看见他终于到来,马上躲到他的身后,师弘伟紧紧地握着啬苦发冷的手,给予她无言的鼓励。
“你是谁?”啬锦平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毫不相干的人,他不悦地上前想推开师弘伟。
“我警告你!别再来打扰她的生活;她跟你早就在你把她卖给人肉贩子的时候,就已断绝父女关系,你别想打她的主意。”师弘伟本来温和的脸上漫上一抹阴狠。对待这种禽兽都不如的人渣,就只有用狠招。
“你凭什么管我们父女俩的事,小蔷是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来多事。”啬锦平仲手想把师弘伟身后的啬蔷拉过去,被师弘伟伸手挡住。
“十多年前你就不要这个女儿了,你现在凭什么要来认她?如果不是看在你也有一定的年纪,我一定会为蔷讨回公道,人渣!”师弘伟拉着啬蔷走进电梯,狠狠啐道。
“你……”啬锦平恼羞成怒,只差一步,眼着就能把啬蔷拐走,他没想到居然被她溜了;这个来坏他事的小子,到底是谁?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啬蔷带走?
师弘伟拥着啬蔷来到车场,啬蔷一头钻进他的怀里,师弘伟紧紧地搂着她。
“他不止一次来找过你?”师弘伟托起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
“嗯。”啬蔷点头。
“为什么不告诉我?”师弘伟把她重新搂在怀里,怜惜地问。
“我不知怎么说?”啬蔷在他的怀里轻轻颤抖。
“他可能还会继续来纠缠你。”师弘伟有点忧心地道。
“他说,他想弥补我,想认回我这个女儿。”啬蔷从他怀里抬头。
“你相信吗?”师弘伟托着她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
啬蔷轻轻地摇头。
“你是不能相信他的,一个为了想要自己荣华富贵,而逼死自己太太,卖掉自己女儿,披着人皮的畜牲,你不能相信他。”师弘伟看着她道。
啬蔷点头。
“他可能会不断来骚扰你的,我们必须要想一个办法。他真想认你这个女儿还情有可原,但只怕他安的不是好心。”师弘伟好不担忧地说。
“他还会怎么样吗?”啬蔷想像不出他还会怎么样,十多年前她还小,还没有反抗的能力,们现在她已经长大,她还能卖掉她吗?
“这种连禽兽都不如的人渣,很难想像得出他会做出什么事来。蔷,为了以策安全,愿以接受我的安排吗?”
“愿意。”
“好,以防万一,你从今晚开始,就搬到我那儿住。如果你担心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会招闲话。嫁给我,好吗。”帅弘伟一片深情地向她求婚。
啬蔷从他怀里抬起头,他在向她求婚?
“蔷,你看,我求婚早准备好了,就是一直不敢拿出来。虽然现在要你嫁给我,仓促了点。或者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但我是真心真意希望能够和你共渡一生,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师弘伟说得很真诚。
“我……”啬蔷很感动,!感动得泪花闪闪。
“你现在不用急着回答我,还没吃晚餐吧?我们现在先去吃饭,然后回你的住处收拾行李,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工作的事我会跟阿姨打招呼的,这几天你暂时也别去上班了。”师弘伟想得很周全,在还没弄清啬锦平的目的前,他不敢让啬蔷认回那个父亲。
“嗯。”啬蔷点头。
二人坐到车内,师弘伟发动车子,到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回啬蔷的住处收拾行李,当口到帅弘伟的分寓时,时间已经不早。
师弘伟在啬蔷沐浴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叶淑敏,叶淑敏完全
赞成师弘伟的决定,当师弘伟向她说明他向啬蔷求婚而征询她的意见时,叶淑敏表示她完全没意见。
“几个星期前,我从报纸上看到有关啬锦平的消息,我就特别留意他的动向,我怕他对小蔷不利,所以她现在住到我这儿。让她嫁给我,是唯一可以阻隔他对小蔷起歹念的方法。”
师弘伟不知道啬锦平又会对小蔷起什么坏心,为了保护啬蔷,唯一的解决方法是让啬蔷和他结婚,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权利去干涉一切对啬蔷不利的人和事,免她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我放心把她交给你,只要小蔷愿意嫁给你。”叶淑敏为小蔷感到高兴,小蔷能遇上一个对她如此费心的男子,是她的福气。
“谢谢阿姨。”师弘伟征得长辈的同意,心里有抑止不住的高兴。
“只要你用你的爱心照顾我们家的小蔷,就是对我最好的谢意。”叶淑敏在电话道。
“我会的。”师弘伟保证。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才仓促地决定和小蔷结婚?”叶淑敏毕竟是在商场上打滚的人,师弘伟又是个踏实稳重的人,如果不是他了解了一些对小蔷不利的消息,他不会不如此仓促的决定。
“是了解一点点,但我和小蔷结婚是一直希望的。”师弘伟道。
“你所说的一点点,可以告诉我吗?”叶淑敏问。
“我听说他找永丰泰财务公司当他的靠山……”师弘伟得来的这道消息,在某份财经报纸上曾有过小小的报导。
叶淑敏一听,心迅速地往下沉,在商界中人谁都知道永丰泰公司的总裁是个老色鬼,他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孩。
叶淑敏没想到啬锦平做得如此绝,他不念跟叶淑兰曾有的夫妻情份,也不念在啬蔷是他女儿的情份,但话说回来,一个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愿意卖掉女儿的男人,她能指望他什么?
“我会尽快促成你和小蔷的婚事的。”叶淑敏在电话里下了最大的决心,她知道这事儿不能等,再等下去只怕小蔷会出事。
“阿姨,我也是这么想。”师弘伟道。
二人在电话里又谈了一会儿,师弘伟终于放下电话,啬蔷不知何时已洗完浴出来,她两眼呆呆地看着前方。
“蔷。”师弘伟知道她听到他和阿姨说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