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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天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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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少在想什么?”律临好奇。
  “不在想。”容征回过神来无所谓地笑笑。律临当然知道容征也撒了谎,只不过又不能像他一样一下子把对方揭穿。好在律临知道自己一向不太懂察言观色揣摩主子心思这些事情,容征不说,他便不去琢磨了。
  “我就是觉得这名字……”适时容征突然又迷迷糊糊说了这么一句。这下律临忍不住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他,重复了一下方才话里两个关键字:“名字?”
  “苗岭以南剿灭的几大乱军族氏,未曾听说有过满姓的。”
  “容少怕他是哪个族氏里漏掉的旧人?兴许那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是吗……”容征本想认真想一想,却突然觉得想起事来头疼,便把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了。
  “让他一个人忙去吧,派人盯着就行了。”容征揉了揉额头,随口吩咐了一句。
  “属下明白。”律临见他神色发倦,赶紧上前扶了一把,不让他再多去想这些劳神的事。对于他这样时常的过分关照,容征倒也只是笑笑告诉他自己没事,从未嫌弃阻止。
  随后两人又有的没的聊了几句当日情况,之后便默默跟着容征回到原先队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且试一剑

  ——第五章
  今年的严冬来得特别早,这才刚到腊月,鹅毛大雪已经落得中原大地一片银白。由于队伍后方救治瘟疫的事,回京的行军速度也是一拖再拖,就连容征本想赶在年前回京的计划也无奈被打破。
  遥遥数千里行路,不知何时才能完成归途。
  这一年容征第一次感觉到家原来离自己是那么遥远,那么遥不可及。 
  “这回多亏了公子,我们这些战俘的贱命这回算是保住了……” 
  “是啊是啊!若不是满公子,我们恐怕都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岭啊……”
  数日过去,营中的疫症果然得到了好转。此时无论是患者还是军中大夫无一不对那名忙前忙后医治病人的枣红衣少年刮目相看。
  “大家快别这么说,人无贵贱,治病救人本是理所因当。”少年搀扶着老者原地坐下,起身却看到容征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
  “荆风,你辛苦了。”
  听到是容征,满荆风原本微微含笑的脸瞬间绷了起来。
  “假惺惺……”他嗤笑一声。
  “我诚心致谢,何意为假?”容征皱眉。
  “带着我们好回去向你的狗皇帝交差啊。”满荆风冷冷地说。
  “放肆!”容征愠怒。“本将军容忍你一次次以下犯上目无规矩,甚至对你的医治赞赏有加,但也轮不到你变本加厉侮辱当今圣上!”
  四目相对,满荆风第一次看到容征厉如剑一般的眼睛,恍惚间竟被那股莫名的厉气压下了一个台阶。
  想不到这将军果然把朝廷看得比自己还重要,还真是狗皇帝的大忠臣……满荆风侧目避开容征的眼睛,不由觉得好笑。
  “荆风,你还是别说这样的话啦……”一旁的苗族老伯插话道。“我们虽为汉军战俘,但这位将军愿意管我们的死活,还派军中大夫协同治疗,已经不易。老身还想谢……”
  “老伯你病糊涂了!谢他做什么!”满荆风气得大步跨上前。“你忘了是谁害得我们家破人亡!是谁让我们沦落到如此田地!”
  “这……”那老伯语塞,竟是皱了眉头说不出话来。
  “满荆风,战争成王败寇本是常事,我奉命于大汉天子,怜悯你们这些苗人已是善举,休要再出言不逊!”容征这话说的厉害,一时间四下噤声,只剩下山谷中风雪的呼啸。
  “哈哈哈哈!好一个怜悯,好一个善举……”满荆风别过脸笑得悲凉。“当真是要好好感谢容将军的好生之德了!”
  话音刚来,一柄剑锋摩擦过鞘壁应声而出,刹那间猛烈划破那咫尺半米间的风雪,剑锋指在满荆风的喉前。
  “我,随时可以让你后悔自己讲过的话。”容征淡淡地说。
  满荆风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枣红色的苗衣被风刮起,他的眼底流露出一股对死亡毫无畏惧的神色,就仿佛他与容征第一次在雪地中相见的情景。
  “将军息怒啊!请原谅荆风吧……”
  “是啊请将军饶了满公子吧!”一旁的苗人纷纷跪在两侧急着劝阻。“荆风你赶紧认个错吧……可别再惹出事端啦……”
  “我无说错之处,何罪之有。”满荆风振振有辞。“容将军横扫千军杀人无数,想必处置战俘也易如反掌,何不快些动手!”
  容征眉目紧锁,手中之刃直指对方喉口。
  “我于你有灭亲之仇,看在此行你助我救治病患有功,今日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说罢,容征拔出自己腰间的另一把佩剑掷在满荆风面前的雪地上,对他冷冷地说:“举起剑来。”
  满荆风未曾想过容征会对他说出如此之话,竟是一下子愣住了。
  “举起剑来!莫不是个只会逞口头之快的小人,连怎么使剑都不会?”
  容征话未落音,只见面前之人覆手捏住剑柄,剑锋“叮——”地一声刺破空气,直逼自己面门!
  容征侧身躲过,反手横劈将对方出剑的力道硬生生拦下。“好剑法!”
  “发生了什么!快保护将军!”
  说时迟那时快,附近问声而来的士卫迅速将这里团团围住,个个剑拔弩张,直逼满荆风而来!
  “把行刺之人拿下!”
  “都退下!没我的口令不用上前。”容征朝四周的士兵令道,继而将目光再次转向满荆风。
  “听着,你若赢我,我答应你们所有人可自行离去,我不再追究。但你若输……”容征慢下语速。“你这条命连同你所有族人的命,全部归我。”
  满荆风攥紧了手中执剑的力道,容征觉察到竟有那么一瞬间,那人的手尖颤抖。
  周遭听命于容征的将士纷纷露出紧张狐疑之色,似乎觉得容征这赌未免也说得重了些。倒不是怕自家主子会输,只不过世事难料,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他们回京该如何向皇上交代?眼下只有律临,这会儿功夫里早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容征若没有充足的准备,万不会说出这句话来。所以,他不担心。
  剑锋交错间每一次碰撞都发出刺耳的声响,手中一招一势都誓要直取对方首级。少年出剑力道之快,容征防剑控局之稳,虽懂剑之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容征有意放水,但毕竟两人之间速度太快,一时间却也教人分辨不出谁究竟更占上风。军中平时难得看得见容征如此认真比剑,反而几招精妙绝伦的过招之后,观众中有痴武之人开始把这个比试当成表演一般,看得目不转睛。
  然而几个回合硬拼之后,那枣红衣的少年毕竟先前耗力过快,此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住地渗了出来。
  “荆风!赶紧停下吧……莫要再打了……”不远处一脸焦虑的苗族老伯声嘶力竭地劝阻,后者大口喘着粗气却似是未曾听到。
  “再来!”容征此时趁势举剑刺向对方心口,被少年硬生生拼力挥剑拦下。
  这回,容征明显占据了上风。
  攻防之势瞬间颠倒,容征招招直取对方弱点而下,满荆风守得住一时,却再难反势!
  几招之后,眼见容征完全占据了主动方,满荆风被连连逼退数十步。最后一步,容征再没给他防守的机会,抬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肩胛骨。
  “啊!!!”少年吃痛跪倒在雪地上,手中之剑重重地砸到了雪地中。
  “荆风!荆风你没事吧!”一旁和他交好的几个苗人本想冲上前去,却被容征横出的剑拦住去路。
  “不许扶他。”容征冷冷地说。
  少年肩胛上涌出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分外惹眼,受伤的少年一手撑着地一手捂住伤口,似乎撑不过多时便会随时倒下去。
  “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先前还当你是个人才,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个逞口舌之快的黄毛小子。”容征冷冷地哼了一声。“只攻不守心浮气躁,谈何报仇,简直是螳臂当车。”
  “……”满荆风被容征这几句话激得咬牙切齿,想反驳却已经使不上力。此时孤身单膝跪在雪地里痛苦地捂着伤口,满地的鲜血越发触目惊心。
  “你输了。”容征不动声色地起身收剑回鞘,转身面向身后所有的士兵和俘虏。
  “营中疫病之事已经好转,从今日起所有人等一律加紧赶路,不得怠慢。再者,今日之事诸位已亲眼见证,如若今后再有扰乱军心以下犯上者……”容征望向满荆风,目光如炬。 “一律立斩不赦!”
  “是,将军!”士兵们的回答响彻狭小的山谷。
  那一刻,跪在雪地中的满荆风脑海中一片空白。
  “你……为何……不杀了我……”似是过了半晌,满荆风这才缓缓开口喃喃自语。
  然而不知那日容征是否听到他的问题,或是根本不屑回答。他头也不回大踏步离开了原地,萧索的背影越来越远。
  满荆风最终还是因失血过多晕倒在了雪地上,而在那之前,他终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埋伏

  ——第六章埋伏
  容征一句铁铮铮的话放出来,当下便再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等容征走后便各自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律临安排了两个士兵把重伤晕厥的满荆风给抬上了马,叫来了大夫照看一下,听闻大夫说只是劳累过度并无大碍,便也放下心来。只是方才有一瞬间心里虽然莫名有点心疼这小子,但一想到接下来几天他终于可以消停了,便也觉得这一剑也好像值了吧……?
  果然一连三五天,行军速度终于恢复了正常。连着越过中原群山地带,大伙儿都努力保持着体力,天黑歇息,天亮便着急出发,耳边攀谈之声也几乎都听不到了。直到队伍终于走到一马平川的平原,才稍作了一次较长时间的修整。
  容征吃完最后一块干巴巴的饼,远远望见律临从河边提着两壶水回来了,便起身拍了拍衣上的尘土。
  “都安排妥了吧?” 
  “都妥当了,即刻便能继续上路。”
  容征朝律临点点头,继而双双上马,身后百米骑兵步兵依次跟上,再次朝京城方向走去。
  容征先前这在路上一耽搁便是已经误了回京的时日,前日圣上飞鸽传书,令他务必赶在今年元宵节前回京。短短数个字,却是苦了这一行冰天雪地中的赶路人。
  “皇上想必是很想念容少,一别数年,这次回京真真算是功成名就了。”律临道。
  容征微微颔首。“皇上先前一向器重家父,容家这次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必不会令朝廷失望。只是路途漫漫,需得再辛苦大家一阵。”
  “容少无需忧虑,眼下已无山路,这眼看已到凉州边界,不出三日便能入城。”律临远眺道。“到时满城元宵佳节,定是一片喜庆……”
  律临说得随意,容征却听得仔细。
  “是啊……”这会儿,也该是府上张灯结彩的日子了吧?也不知那些久别的亲人过得如何……
  一会儿,容征似是记起什么,转头看向律临。“你妹妹宛儿今年芳龄几许?”
  “回容少,宛儿今年,足岁也十七了。”律临答。“我这哥哥不称职,本早就该给她找个好人家了……”
  “这次回京,可得想着给她张罗。”容征认真地看着律临。“我与你兄妹二人虽不是血亲,但若有需要,我定全力相助。”
  “谢容少,属下定不亏待妹妹!”容征抱拳致谢。
  容征点头露出淡淡的微笑,却不停话。“不仅是她,倒还有你。律临你虽然是我的护卫,但年纪实足反倒要比我大一岁,改日定在皇上面前提携几下,也早日给你定个亲事,也省得跟着我经年奔波,没个家室……”
  “属下不敢!”律临一脸窘迫。“属下不求儿女私情之事,只求跟随将军精忠报……”
  “罢了罢了……”容征摆摆手打断律临的话。“我只不过开开律临的玩笑,怎当起真来反倒脸红了……”
  “啊,属下没有……”律临蓦然抬头,又急忙把脸瞥过去。这下,竟真真是红到耳根了。
  容征看在眼里,当真好笑。看他那样子,似乎成亲一事竟是比冲锋陷阵还要可怕的东西,容征笑着转过头去,再是不敢继续寻他的开心了……
  而律临见容征再不言语,缓过神来却独自楞楞地盯着前方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头,坨着行李的马队里又时不时穿出了几下轻微的声响。
  那几日满荆风有时睡着,有时醒着,而他每次醒来,肩头被剑贯穿的伤口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和瘙痒。
  若不是早被封了穴道,只得浑身软弱无力地趴在马背上无法动弹身体,此时的他便必定不是疼得满头大汗,而且早就伸手扯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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