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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城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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逊于仁兄一等,日后若来讨教,还望莫怪………”
  “哈哈哈!”仁世尧好话听尽,自是沾沾自喜。“容兄有心,我自是慷慨解囊。”
  容征暗自冷笑一声,朝一旁下人吩咐几句。“请容将军进屋,备茶。”
  “不了!”仁世尧抬手止住。“我还需前往宫中与皇上商议国事,只是路过容府,见容兄闲暇,顺便来道个喜!”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不留客了。”容征微微点头。“可需送送仁将军?”
  “呵!无妨。”仁世尧眼神居高临下地看了看容征,又扫了一圈府上四处,似是想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傲慢地转身离去。
  容征覆手立于大厅前,注视着这一波浩浩荡荡的人马踏出府去。良久,才转头注视于屋后一角,皱眉愠怒。
  “还不出来,要偷窥到何时?”
  目光所及之处,草丛突然一阵窸窣,居然是一个人从屋后走了出来。
  “被发现了……”那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满荆风?怎么是你!”容征一时惊愕。“我分明已令人将你锁在屋内,莫非……!”
  “放心放心,我没有伤害你那几个侍卫。”满荆风赶紧摇摇手。“我是爬窗出来的。”
  容征眉头紧锁。“不知轻重!将军府戒备森严,闲杂人等被发现擅闯一律格杀勿论!”
  满荆风若无其事地掸了掸手中尘土。“罢了罢了,你以为我愿意在你这地方乱走。还不是院墙太高,试了几次翻不出去……”
  “你!”容征愣是被气得说不出话。
  说话间,满荆风下意识伸手微微撑住了墙。似是一下子站得久了体力不支,面色也有些变了。
  “赶紧回去休息。”容征见状,覆手甩袖朝他走过去,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别碰我……!”满荆风后退一大步把容征挡在一臂之外。“我还有话问你……”
  容征微微一怔,放下手看着他。 
  “我的族人,如今身在何处……”
  容征恍然大悟。“皇上已恩准我把他们安顿在下城,只是分配杂役,日后他们亦可自谋其生,并不受世代奴役之苦。本该早告诉你……”
  “够了……”满荆风舒了一口气,却不松了面上神色。“我想知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一个汉人,又是将。为何体恤苗人死活……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带兵打仗。”
  “你一路旁敲侧击,想问我的其实就是这个?”容征轻轻抿了下嘴角。“容家世代为臣子,皇命便是天命,父上殉国,我接替他义不容辞。然古来好战的都是官,苦的是百姓,天命不可违,人命更不可弃,我体恤的是苍生百姓,好生之德,并不为过……”
  “好一个天命不可违人命不可弃……!”满荆风嗤笑一声。“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若是皇帝老儿也如你般细想,那天下岂不是太平。”
  “此话不可乱讲!”容征怒斥。“再要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呵!”满荆风瞟一眼别过脸去,本是不屑理会容征,却正巧看到焦头烂额的律临从偏殿处走来。心想不妙,却也来不及躲开了。
  “你!怎么在这!”律临瞪着眼直指满荆风而来。“竟然破窗而去,把容府当成何处就来到处撒野?!”
  容征遁声望去,整好与律临四目相对。
  “容少!他——”
  “我知道了。”容征点头。“再有下次,律临直接把他绑了扔库房去就是。”这话说是训戒,语气却怎么都像是玩笑……
  律临的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拧成了几个川字。
  “属下明白了!”律临一脸憎恶,却也无法发作。只能当下一手狠狠捏住了罪魁祸首的胳膊连拖带扯地把他拉回屋里,顺便还让家仆捎了把锁过来,从屋子外把窗给锁上了,说是要以除后患。
  满荆风在屋里嘟着嘴漫不经心地看他忙前忙后好不热闹,最后他还径自端了杯茶送到窗口,对窗外正在折腾锁的律临好一声说道:“忙累了喝杯茶?”结果被意料之中地狠狠一眼瞪了回来。
  “容府有他在一天就不会太平!”律临咬牙切齿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踏出偏殿,心下还想着前几日容征喝醉了还要自己去找他……这会儿他不去找人,人居然还自己送上来了。律临扶着脑袋哀叹一声,不由觉得头疼无比,也不知道到底造了什么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往昔旧事

  ——第十二章再闻旧事
  满荆风在容府的那些日子,每日除了设法给自己精心疗伤,好尽快痊愈后想办法替族人报仇之外,最大的烦恼便是对付“那个人”的监视。
  满荆风连容征都不怕,却实足怕他。那个府上最凶狠,最不苟言笑的大管家,大督卫,大老妈子——律临。
  “赶紧吃饭,看着我做什么!”
  “你整天跟块木头似的盯着我,让我怎么吃!”
  “哼……少自作多情!”
  第一日,律临站在房门口命令道:“不许你踏出房门一步!”,结果满荆风把窗户锁给拆了。
  第二日,律临站在院子中央呵斥道:“你敢踏出这院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结果满荆风院子倒没踏出去,就是把院里种睡莲的水缸给倒空了,就为了装一条角落里逮到的小蛇。
  三日后律临绷着脸:“你别想踏出这院子一步,不然我定废了你的腿!”。那日,满荆风迷晕了门外所有士卫,一个人坐在院墙上荡着腿逗麻雀。
  律临看到这一幕当即拔剑直指墙头罪魁祸首,却被满荆风以“我只是坐在院墙上并没有出院子”的理由气得青筋暴起。
  “别以为容少纵容你我就不敢杀你!我乃容府兵首大督统,任何危及到将军安危的事我都有权处理先斩后奏!”
  满荆风默默咽了口唾沫,片刻后安安静静从院墙上爬下来。以他现在的状态硬拼是拼不过律临的,他也不会去惹这个麻烦。
  他只不过是养伤无聊,想看律临气急败坏去找容征告状的样子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满荆风就是吃定了容征不会杀自己。他就是有心想试试,到底自己做什么才会让他愤怒……又或许,他压根不会对自己怒……
  “这回算我玩过了……下不为例。”满荆风瘪着嘴朝律临说道,而对方仍是举剑厉目相逼。 
  “律大头……我都道歉了,你该把剑放下了吧……?”满荆风歪头小声道。“律大侠……?律大仙人……”
  “住嘴!”律临怒视。“休得胡言乱语!”
  满荆风不由缩了一小步。
  “这些人何时才能醒来?迷药迷倒将军府守卫,此等疏于防范的大事若是惊动外人,让朝廷如何议论!”律临四下查看了一圈偏殿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的几个守卫,足有六人。
  将军府内守卫虽不及宫内御前侍卫个个精兵,但也至少敬职敬责。律临是如何都想不通,满荆风究竟是怎么做到靠迷药放倒他们的。
  “还有一柱香的时间,他们就自己醒了。”满荆风如实回答。
  “你最好自求多福容少不会知晓此事,不然定不会轻饶了你。”律临冷哼了一声,将剑收回剑鞘。
  “你不告我的状……?”满荆风试探地问。
  律临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朝中近日严峻,容少整日忙于政事,能不扰就尽量不扰他。”
  满荆风暗自挑眉转目,面上似是不以为然。“怪不得最近都不见他。”
  “你要见他作甚。”律临反问。
  “……并无事。”满荆风低声道。
  律临蹙眉。“由我在容府一日,你就别想耍花招。”
  “……哦。”满荆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眉目间却是没有半分真心。
  “偏殿僻静,此事不宜声张,我在这等着他们醒过来再做打算。”律临思虑片刻后道。“你给我回房间去,不得出来!”
  满荆风歪着头思考了那么一瞬,倒也不回答,径自慢悠悠回房里搬出两张椅子往院门口一摆——
  “律师傅请坐。”
  律临着实被他惊着了。“你……!”
  “这冬日里晒太阳岂不是好事。”满荆风自顾自坐上其中一张椅子,顺道拽着律临的衣袖往后一扯,力道刚刚好就把律临拽到另一张椅子上。
  律临疏于防备,再加之未曾料到这小子肩头负伤竟也能使出这拽人的力气,也不知他之前是否一直故意示弱隐藏功力……这么一想竟觉得此人可怕至极!
  只是眼下这一把没站稳,竟是结结实实被他拉到椅子上。这下律临继续坐着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当真是尴尬。
  “啊……舒坦……”满荆风倚在靠背上伸展成了一个大字型,全然不顾身边律临坐着浑身别扭。
  “你的伤到底好了没有?!”律临手捏着椅边冷冷地问道。
  “没有。”满荆风答得干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意留在将军府,心里在打什么好算盘……”律临盯着他。
  “我当然不在打什么好算盘。”满荆风虽然只留了半张侧脸给律临,但后者着实感觉到了他表情的骤变。半晌,只闻其又幽幽说道:“我说我要报仇,你信?”
  律临淡然不动声色:“信。”
  满荆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单枪匹马,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何能够?”
  律临这次突然认真地转过头盯着他,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质问道:“那日雪地黑衣人是否是你同党?”
  “我说不是,你信?”满荆风再次问。
  这次,律临等了半日也没有给出回答。
  那一刻,他也不敢回答。
  “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听?”满荆风见他不答,自顾自缓缓闭上双眼仰头靠在椅背上。
  律临仍旧没有回答,却已然将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阳光泻下来笼罩着他的身形,恍惚迷离。
  “今日是我的出师之日,如果不是你们,从今日起我就可以告别师父独自行医了。”他不紧不慢地说着。“我是名医者,师父常说我将会是苗族最好的医者……
  “我武功不好,也不愿学……可是小时候我爹逼我学武,他说男儿当会武,会武才能与他人争得高低,也只有武才能保护自己,保护别人……”满荆风睁开眼睛,瞳中空洞无光。“可是武、兵器、战争。终究只会带来无尽的伤害……只有医,才是救人的唯一方法啊……”
  “你说服了你爹?”律临听得仔细,冷不丁问了一句。
  “不……还好有哥哥,他学武学得好。”满荆风微微露出笑。“爹每天都够忙,盯着哥哥一个就够了。我瞒着他找了个师父一心学医……等他发现,也就不打算管我了……”
  满荆风沉浸在过去的故事里说得陶醉,仿佛只是与人闲谈家常往事。律临却思绪翻腾,殊不知他方才提及之人,现在何处……
  “燃着火的箭雨啊,把一切烧没了,漫天大雪都没能熄灭那火……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燃烧,什么都做不了……
  “爹,娘,全都死了……哥哥一双眼睛血红……他让我跑,自己却冲进汉人之中……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你说,这仇,我报是不报……”满荆风一字一顿话落,回头面无表情地望向律临。
  律临听得怅然,一下子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满荆风盯着律临,慢悠悠道:“嘿!木头,你又傻啦?”
  “……不……不许叫在下木头……”律临蓦地反应过来。
  “噗……”对方一脸嬉笑,居然别过头去笑出了声。“不叫木头那叫你什么?我可不会叫你律大人,难道叫阿律?阿绿阿绿……好像狗的名字……”
  律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实在琢磨不透此人。前一秒讲故事时浑身飘渺的气息,淡然地像块月光下冰冷的琉璃;后一秒便能为了一桩小事玩世不恭捧腹大笑。直让人怀疑此前所述种种全是编造胡侃……
  也不知到底哪些真,哪些假。律临暗下摇摇头,只能姑且半信半疑。
  “叫我律公子……”律临扶额。
  “不,什么公子公子,好像女儿家说话似的……”满荆风叫唤得起劲。律临只觉得被他嚷得头胀,腾地一下站起身,只道了一句:“我不想与你争论”,便转过身去。
  满荆风笑了一会儿,自觉没趣,便也作罢。
  律临听他许久没有下文,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只见那单薄的少年闭目埋在椅子上晒太阳,苍白的脸色被光照得耀眼……那一瞬间竟觉得这一幕有些说不出的没落。
  “你为何会与我说这些事?”律临问。
  “想说便说了,讲故事么……哪有为什么。”满荆风喃喃道。“咦……外面有人来了。”
  “什么?”律临一头雾水。
  满荆风缓缓睁开眼,目光还停留在天上,脸色却变了。“前几日来的那个人,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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