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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荩善颐巧砗蟮乃暝隆H绻阍谝樱一岢褰恋纭H绻阍诜傻希粢驳膊蛔∥摇K芰系剑獬”┓缰栌辏崾且怀√煸秩嘶觥! ≡诤J序茁サ奶ń咨希胰么蠛O破鹉骸5蔽仪宄慷矗艄馍柘碌跚牛0断笠话焉茸樱玫河祠骠嫫鹞琛Oρ粼诖蠛5穆砩希饪下蘩既梗笞矶椤M蝗唬窝5睦送罚堂涣嗣沃械呐恕d鑫欣锷鸬奶簦哉谙鲁恋娜耍藜糜谑隆G阈钡暮0断呱希淙罩绷⒆藕砹N掖永疵挥姓业阶约旱暮#头派璩! ∥野袰D寄给了理查德。没有想到,三个星期后,《恍神公主》登上摇滚音乐排行榜。打开广播,十几个摇滚电台的DJ分别播放我的16首情歌。一个月后被美国音乐奖提名新生代艺术家奖。 我给你打电话,可是秘书说你在东部,监制电影。我知道,就是露尔的这部电影。 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上的发奖仪式,麦当娜闪耀着她永远美丽性感神秘的微笑,揭开提名人的信封,呼唤“恍神公主”,全场掌声鼎沸,可是没有人上台领奖,主持人打破冷场,接过奖杯,笑着说,“恍神公主是个幽灵,徘徊在火星的上空。我坐宇宙飞船把奖杯给她送去。” 恰好电话响起,吉米激动地说,“恭喜你,为了这个奖,理查德比竞选总统还大张旗鼓,一支捧星队伍为你揭竿而起。摇滚杂志写你是盘古开天的音乐之神,你看看这期音乐杂志,你上了多少封面,多少你的专评,说你打破了摇滚乐,开创了恍神音乐。他让你今年同时拿下葛莱美和MTV大奖。他还要把你的歌用在电影插曲上,拿下奥斯卡奖。理查德是推动你的摇篮的手。他要让世界知道你是谁,让世界知道他发现了什么。他说,天才是上帝给大地的礼物。埋没天才就是犯罪。已经是信息时代了,真正的天才不会被埋没。你有理查德这样的铁腕推手,你的唯一对手就是你自己。他说,‘这世上有天生坐轿的,有天生抬轿的,我的恍神公主就是天生坐轿的命,我就是天生为她抬轿的人'。” 我说,“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我记得那天他听了你的CD,兴奋地来到我的办公室,他引你为傲的那种神秘激动的表情,我从来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他谈起你的每首歌曲,话语中充满了骄傲、敬意和惊喜。他说,你的艺术,没有人可以模仿。你的风格,没有人可以取代。他说,艺术,就是征服,就是创世纪,就是横空出世。他说,假如有神,你们怎么能忍受不是神。你们两人生来都想统治世界,统治欲是你们激发性欲的迷魂药。你们已经药物上瘾,没有解药。你们是两个魂缠绕在一起。” “他为什么不自己告诉我?” “他说,他和你是神交。根本不需要语言。孤独是一座岛屿,使你远离尘嚣,找到自己的灵魂,创立自己的王国。艺术的巅峰从孤独中攀登。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灵魂。暴力唯一不能摧毁的就是灵魂。金钱唯一不能瓦解的就是灵魂。他说,你的手指在键盘上一翻,你就一个箭步跨到银河系,你的音符都是星空与星空的对话。听你的歌声,有一种被你的魂缭绕的感觉。他每天都听你的歌。我也每天都听。我的朋友是环球演出公司的老板,他急着和你签200场演唱合同。” 我说,“我现在的心情,如果上台演出,我会疯在舞台上,因为我每天和你,我的心理医生必须交谈六个小时,不然我就气绝而死。” 吉米把我带到沙滩上的拍摄地。“知道真相,真相会让你自由。” 摄影师坐在半空中,俯摄着三点泳装大赛。数不清的脱星较量着肉力。我看见了露尔,她的曲线象一枚火焰炸弹。 癫狂的恍神舞点,回响在空中,露尔花哨着舞姿,我不禁问吉米,“你也觉得露尔很美吗?” 吉米端详了很久,似乎在安慰我,“俗艳。” 我不解地问,“就连影评都爱上她,你为什么不爱她?” “没感觉。”他扫了露尔一眼,看着我,“应该说,她很美,却是邪恶的美。她的未来,只能从妓女和精神病人之中选择。”吉米毕竟来自律师之家,父亲八代律师,母亲六代律师,合在一起十四代律师,可以想象他家开起争辩会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壮观场面,他舌战群雄让对手没有反扑的空间,侃侃而谈方显出英雄本色,大有扳倒微软的气势,“从商场和情场上最能看清一个人。从她手指上戴着一百个戒指,就能看出她不过是个###,辛酸的###。从她给你电影胶片伤害你,就能看出她掠夺起来不择手段。她也来找过我,有一种人,找上你,不是让你精神受损,就是人格蒙冤,不然就是鸡飞狗跳的是非。这种人可能智商一流,情商却是低能。情商比智商还重要。智商低至少不会伤害他人,情商低就会害人害己。这种人容不得别人好,容不得别人坏。看人兴旺恨之入骨,看人落难幸灾乐祸,习惯了过河拆桥,落井下石。这种人以抬高自己贬低别人为乐趣,以己之长击人之短……” 我看着露尔,“我的灵魂已经飞上天门,可是翅膀却粘在柏油里。”我的心痛一秒一秒地计时,“每天醒来我都在心痛中醒来,我的心痛象没有麻药的开胸手术。我随时都在没有麻醉的心脏手术中。我在这间刑讯室里太久了,肋骨都被打折,血管都被切断,可是我的破碎的心还在呼啸。精神折磨是最残酷的折磨。” “精神折磨确实是最残酷的折磨。”吉米说,“你的心痛症已经非常严重,我必须带你去见心脏科医生。” 我说,“不仅仅是心脏,我的头疼得象有一个钉子埋在里面,让我一头撞在壁炉上。我随时带着锤子,捶着我的太阳|穴。我真希望理查德冲我残废的头开一枪,这样我也就死而瞑目。” 吉米说,“如果美丽是唯一的武器,她的猎手不会手下留情。” 我叹气,“我在撒哈拉沙漠上,你的一滴泉水就可以拯救我的生命,现在我终于可以象金鱼一样呼吸。可是你的止疼剂只能阵痛几分钟。理查德的电钻随时钻着我的头颅。明知他的眼睛是无声手枪,瞄准每个走近的女人。和最危险的男人在一起,爱情只是定时炸弹。爱情在刽子手面前无能为力。在他的准星面前,我只有一个昏头。” 吉米凝视着我的头颅,“我是为你浴血奋战的斗士,告诉我这场战役为了什么,我会为你的风车战斗。” 我看着露尔的骚动,“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帮我逃离这个世界。” 他说,“你可以逃离这个世界,可你不能逃离自己的心。” “悲壮的骑士,面对着悲惨的公主。”吉米叹息,“自古以来只有两大敌人,男人和女人。男人和女人一直在战争中。既然你说我们是兄妹,我只能劝你,与其驾驭男人,不要被男人驾驭,男人只怀念抛弃他们的女人。你能把悲剧改成黑色幽默的笑剧吗?” 我试着笑笑,“我会设法让我脑子里醉醺醺的猴子安静下来。” “如果我不能用辉煌眩惑你,我只能用幽默。”吉米抚慰着我,“大笑是最好的良药。人生本来就是一场笑剧,即使有时让人根本笑不起来。可是最后想起来,人生可笑的就象自己用筷子拔牙。” 吉米和我放声大笑,笑得满眼是泪,泪里不知有多少悲伤。 睁开眼时,我的视线里突然失去了露尔。 吉米说,“理查德就在露尔的车厢里。” 我跑到露尔的车厢,门没有上锁。我听见里面的呻吟。 我从门缝里看到你。在狭窄的更衣间里,她和你,两人陶醉着一场饥不择食的野餐。 突然你抬起头,你看见了我,我们的眼光象两把装满子弹的无声手枪瞄准着对方的眼睛。 我冲回汽车,吉米从另一个门跑了进来。  
没有你,活着就是负担(九)
太平洋沿岸公路的交叉路口,我看见一辆黑色长龙驶过,我感觉你在里面,我打了一个U型的急转弯躲闪你。 一辆跑车恰好冲刺而来,铿锵的声音震耳欲聋。跑车顶着我的车子向山岩光速冲去,一个岩石无私地挡住我的车子,车子翻转过来,最后的记忆只是破裂的玻璃象一场冰雹把我和吉米砸在血泊里。 从急诊室里醒来时,我后背折了五根肋骨,浑身打着石膏,额头上缝了不知多少针,全脸包扎着纱布。吉米肺部出血。当我看见吉米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我的眼里涌出内疚的泪水。 我捂着脸上的纱布,泪水从指缝里奔涌,嗓子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我在纸上写给吉米,“你的每一滴血都没有白流,你的血流在我的心里。” 我把纸递给他,他眼光吞噬着每一个字,突然他把纸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他的嗓子颤抖,竟然把咬碎的纸咽了下去。 吉米提起笔,写下,“为你,我可以死一千次!”当他递给我时,泪水漫过他的太阳|穴。 当我体会着他的血腥加浪漫的骑士精神,我的泪水再次决堤,面对着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的男人,他的伤痛有多深,我的伤痛就更深。我的泪眼凝视着他的脸,这么英俊,这么年轻,这么沉着,这么用情,又这么宽容。 我把他的纸也塞在嘴里,咀嚼着他的每一个字,把他的精神咽到我的身体里。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你冲进病房,大吃一惊,当你看见我和吉米的手紧紧攥着。 你走上来,握住我和吉米的手,你的手阵阵颤抖。 当你的目光移向我,我的眼里突然涌出不绝的泪水,明知道,男女之间的缘分,自有定数,谁也不能强求。即使我爱你爱得,心如刀割,心痛心悸心绞痛,又能怎么样。即使我爱你爱得,心乱如麻,心焦心碎心胆颤,又能怎么样。 我忍住泪水说,“心脏就是一块微小的肉,整个身体就靠这块肉撑着。这块肉已经停止跳动。你爱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临死时说,她不再爱你。” 吉米的头埋在血痕的床单里,他的身体在抽噎中颤抖。他突然抖开床单,抓住笔,手指颤抖地写下,“救救她!”他象交待遗嘱一样交给你,又把头埋在床单里。 你把这张纸交给我,我的揪心的泪水为了吉米,也为了我自己。 你紧紧地捧着我的头,紧紧紧紧地捧着,“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从我的手心里滑落?” 我的头从你的臂膀中挣扎出来,我当即撕下一片脸上带血的纱布,“这是我的遗物,你带着它走吧。” 你吻着我的纱布,“这么美的礼物只能发自一个这么有激|情的女孩。我怎么舍得不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绝望地看着我撕下的纱布,“杀死我,不然你就是杀手。把我钉死在棺材里,活埋在六尺以下。” 你大义凛然,“问问所有人,我从来不会退却。挑战者是我的匿名。从不言败是我的标志。” 我按着脸上的纱布,看着天花板,“爱了一场,没有想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两句话,谢谢和对不起。” 我的大脑,凝固在了坦克从我大脑里轧过的时刻。那个时刻,我以为再也不会爱,我以为再也不能死里逃生。明知道,心怎样颤抖,也挽留不住你。悲剧怎样天塌人陷,落日依然飘逸而过。可我依然为你,万念俱空。没有人在意,黎明和黄昏的露珠,都是我被你抽打过的血。颤栗的血红,不过是随手泼掉的咖啡的颜色。真纯的血液,在染料里,只是一滴试剂。我把烧红的蜡烛的泪水,泼在脸上,阻击我的抽泣。最绝望的时候,我把汽油倒在我的血里,点上火柴,让她在熊熊烈火中,为我浓缩成一块血币。 “我被钉在十字架上了吗?”你再次抱住我的头,你的眼光锐利而又温柔,“我爱你。” “谁?”我的头再次挣扎出来,口气降温到零下两千度。 “我的女神。” “她死在十字架上。” 你扑在我的胸口上,“你是我的天使,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十字架上。” 我推开你的双臂,“如果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从来找不到你,从来听不到你的一句安慰,我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我死了,你也就如释重负。我的骨灰盒上没有名字,只需标上——继哈姆莱特被刺后最孤独的人。” 你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眼里涌满泪水,“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骨灰盒里。” 我的心痛,像没有麻药的开胸手术。 我沉痛地发着祷文,“就让我们把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吧。能忘记多少,就忘记多少。就让我们把付出的情感,都掩埋了吧。能掩埋多深,就掩埋多深。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思念,都流失了吧。能流失多远,就流失多远。” 你吻着我的手背,你的泪水顺着我的手流淌,你声音颤抖地说,“我再不会让你难过,我再不会让你难堪,我再不会让你心痛,我再不会让你心寒。” 一个九寸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