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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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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从男人身上得到什么,自己得先弄清楚。像我和你妈这种身分呢,最好别妄想得到男人的爱呀心的,一点都不实际。你看看阿姨我,生活得多逍遥惬意,与其奢想一份虚无的爱,还不如悠悠哉哉过日子,才不会像你妈一样,搞得自己痛苦得要命!”
  对于方绿萍直接大胆的话语,阮冬妮早已见怪不怪。
  和母亲一样身为情妇的她,性情潇洒不羁,是个及时享乐主义者,从不让自己陷入无谓的忧愁苦闷中。她和母亲是完全不同的个性,或许就因为不同,所以反倒处得来,她是母亲唯一能抒发心情苦闷的倾诉对象。
  “阿姨,时间不早了,我先带妈妈回家。”
  方绿萍点点头。“冬妮,不好意思,阿姨今天是搭人家的车过来的,不方便送你妈回家,所以才把你叫来。”
  阮冬妮微微一笑,很有礼貌地回说:“我应该谢谢阿姨才是,每次都让你麻烦。”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方绿萍疼爱地摸摸她的头。“你妈有你这么懂事的女儿真好,她应该多花点时间和心思在你身上才是。”
  纤细的身子因着最后一句话而微微凝顿,随即垂下眼睫,轻勾起唇角,淡露一抹似笑非笑。没再说什么,她起身走到阮芷芸身旁,轻声说:“妈,我们回家去了。”
  阮芷芸缓缓抬起头来,神情有些迷蒙恍惚,任阮冬妮撑起她,扶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包厢。
  第三章
  走出俱乐部门口,阮冬妮立即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初夏的夜里没有半丝风,但已足以让她驱逐胸口的恶心不适和头部的晕眩感。
  感觉舒服许多后,她抬眼望向马路,准备叫出租车。谁知才张望了一下,原本低垂着头的阮芷芸忽然抬起头往旁一撇,瞬即呕出一摊秽物,好死不死地,正好有个男人走过她身旁——
  “搞什么鬼啊!”一声隐隐含怒的低咒立时响起,男人昂贵的长裤和皮鞋全都沾上了酸臭的秽物。
  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阮冬妮登时呆傻了眼,扶着软成一摊泥的母亲怔愣地看着男人脚下的污秽狼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卓斐然浓眉紧蹙地望着自己沾黏着秽物的裤脚与皮鞋。他一向自律甚严,对于那些没办法控制自己而沉溺于酒精中的人没啥好感,喝酒喝到醉甚至呕吐,于他而言,是一种愚昧、不知自制的行为。
  酸臭的味道令他忍不住皱眉,神情也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一抬头,便立即射去冷怒的眼芒。
  “小姐,你吐了我一身,打算怎么处理?”冰冷的低沉嗓音让人不由得生畏。
  阮冬妮微微颤了下,而后缓缓抬起脸,面对男子忿怒质问的脸。
  “对、对不起……”除了道歉,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那个……呃……我会赔偿清洗的费用——”
  “是你?”卓斐然惊讶地看着她仍显慌措的脸蛋。这么晚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视线随即转移至委靠在她身旁的女人,眼里带着疑问。
  他的话引起她的注意,她有些困惑地望住他:“我认识你吗?”眼前男子确实有些面熟,不过,她实在记不起来曾在哪儿见过。
  “我们曾见过两次面。”一见是她,方才的怒气迅速消褪,只是微微皱眉地盯视着她。他自认为不是个会让人轻易忘记的人,尤其他还曾对她伸出援手,可她竟然对他完全没了印象。
  “是吗……”她努力思索了下,这时的阮芷芸又突地惊醒过来,猛然推开她,摇摇晃晃地走至路边再度呕吐起来。
  “妈,你还好吗?”她随后奔过去扶住母亲,在她吐尽肚腹里的酸水后,悄悄地递上面祇。
  那一声妈,解开卓斐然心里的疑问,却也教他眉间皱折不觉又加深了几分。
  阮芷芸接连发出几声干呕后,整个人往旁倾靠过去,身体的重量几乎全落在女儿身上。阮冬妮吃力地撑扶住她,有些困难地移动脚步。
  卓斐然看不过去,走向她,先是取走仍握在她手上的面纸包,大致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裤脚和皮鞋,随后目光转向她,说: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送你们回去,我的车就停在前面而已。”
  说完,没等她响应,人已经大跨步往前走去。
  面对这突然转变的情况,阮冬妮着实愕愣了好一会,等她回神过来,一辆白色的BMW已经停靠在她身前。
  “上车吧。”卓斐然降下车窗,微倾过身对着她说。
  她动也不动地,神情多所犹豫。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他以为她担心的是这个,特地解释一下。“那天在精品店我们见过面,在那之前,我还曾救了你一次,记得吗?”
  经他这么一说,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儿见过他的,但是,她依然站在原地,看似没打算接受他的好意。
  卓斐然下意识地皱眉,不明白她还在犹豫什么,最后索性下车走到她身旁,二话不说地打开后座车门,微带命令的口吻说:“上车!”
  邵冬妮微抿着唇,迎视他略带不耐的沉肃脸庞,淡淡地说:“我怕会弄脏你的车。”
  “这你下用担心,车子脏了,我会让人清理。”他的脸色和缓了些,不再多说什么,直接接过阮芷芸将她安置于后座,谁知软绵绵的身体一接触到座椅立即躺平。
  “你坐前面吧。”没让她有开口的机会,他轻握着她的手肘,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驾驶座旁。
  待车子驶上大马路好一会,始终静默无言的阮冬妮才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他地址。“那个……呃……先生,我们家住荣星花园。”
  “我知道。”卓斐然的目光平稳地直视正前方。“你母亲常常喝醉酒吗?”
  他突来的问话令她微怔了下,但也只那么轻轻一下。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侧脸望向车外霓虹闪烁的街景。她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回答他的问题,不管他是出自于关心或是好奇,更何况她没有习惯与别人谈论和自己有关的事。
  她的沉默让他忍不住挑眉。“你一向都这么安静吗?”
  她的反应只是转过脸瞅着他,仍然不发一语。美丽的大眼睛像嵌在窗外夜空中的星子,黑黑沉沉地闪着幽光,看似什么情绪也无,却又深得让人不自禁想往里探看。
  卓斐然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孩,他自己已经算是个话少的人,没想到她比他还静默少言。十六岁,该是洋溢着青春欢笑的年纪,而她美丽的脸蛋却鲜少有表情,彷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牵动她的情绪一丝一毫。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的一股烦闷,他莫名地微微恼火起来,禁不住语带轻讽地说:“小女孩,想要扮成熟,你还早得很,十六岁就该有十六岁的样子。”
  话刚出口,他随即被自己吓了一跳。他的情绪一向不容易有高低的起伏,脸上也经常性的没什么表情,惯以理性的思维处理事情,但碰上这不过见过三次面的女孩,他久违的脾气竟被激起。
  本以为她仍会静默地不置一词,没想到她却出人意料地、一脸专注地注视着他,还认真地问:“你认为十六岁该是什么样子?”
  他着实愣了一下,她看他的眼神没半点虚矫,也非故做天真,那瞳底淡淡的迷惑好似真的在追索一个答案,真实地传递她心里的疑问。
  “我以为你应该知道。”他轻笑了声。“看看你周遭的同学吧,他们身上会洋溢着青春的光彩,快乐的时候尽情欢笑;心情不好时,情绪会表达在脸上,渴望找朋友倾诉,你呢?你也同他们一样吗?”
  阮冬妮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而后不自觉地轻蹙起眉,喃喃道:“原来我真是个怪胎啊……”她忽地抬眼看他,朝他耸耸肩,颇带点无奈的意味,说:“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以后大概也改不了了。”
  她的眼神坦率无伪,唇边勾起一抹轻缈的笑,那笑有几分惹人爱怜。
  卓斐然心湖蓦然一动,微微怔忡。她笑、她皱眉、她的声音与神态,有着水一样的清幽淡柔,带着一点风的飘忽随性,明明是一个荏弱的女孩,却又显露着坚韧的气质,撩乱了他的眼,也彷佛撩动了他的心。
  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啊!
  他猛然收住心海的潮骚,回复无表情的脸孔。他怎么可能对她产生不该有的情愫?她还只是个小女孩呀!
  然而,不知怎地,虽只相遇三次,他对她竟然荒唐地滋生一股爱怜心疼的诡异感觉,有种想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包覆在自己怀里的冲动,心底那股莫名的保护欲和占有欲诡谲地纠缠住他,实在教他惊心。
  “你不应该到刚才那种场所去的。”强抑住心里那股怪异的感觉,他淡淡地接口说。虽然凝着脸,微蹙的眉眼却泄露着内心的温柔关心。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那个地方她去过不少次了,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对于他的话不免感到好奇。
  “俱乐部的性质很复杂。”他试着简单说明。“很多不宜的画面和现象不是你这样的女孩该面对的。”
  她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你认为那个环境会污染我,带给我不好的影响?”她的口气有些好笑地。“我不认为那个地方和别的地方有什么不同,那里面的人和我一点也不相干,他们在做什么我也不感兴趣,谈不上影不影响的。”
  他微微挑眉地看她一眼,她的回答多少让他有些惊讶。
  他知道她早熟,却没想到她能做到抽离自己的地步。是什么样的因素造就了她这样的个性?他以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带着新奇闪亮的眼张望世界,但她没有,她美丽深邃的眸底一丝那样的光芒也没有。
  “成熟懂事是一件好事,但是……”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我猜,你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吧?”凭直觉地说出口。曾经,他也是那样的人。
  她没什么表情,也没响应,只是轻轻地垂下眼睫。
  朋友啊……
  她从不刻意隔离自己,只是自她懂事以来,她就是这个样子了。习惯了独来独往,身边多了个人便觉麻烦。一个人时,爱往哪走就往哪走,不必顾虑到别人的意愿,不须等待,不须勉强自己配合。她是真正自由的,不像母亲,应该很自由的她,却像被绑在一处似,不敢走远、不敢飞离,就为了一个男人。
  因着情的牵绊,所以不自由!朋友之间的情亦如是,别人的期待毕竟与自己不同。
  “你有要好的朋友吗?”他干脆直接地问,忽然想起那天在精品店前陪伴在她身边的男孩。他,是朋友吗?或者,更进一步,是她的男朋友?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即使微乎其微,他胸口竟莫名地有些闷涩,微快地。
  “我可以不回答你这个问题吧。”她的声音虽然轻柔,却带着冷淡的距离。
  卓斐然觉得心口像被刺了一下,她大概觉得他问得太多了。
  也是,今晚的他确实有些反常,竟学牧云一样做起好事来,这跟他的个性大相违背,他一向不管别人的闲事,却偏偏对她有种放不下的经心。
  接下来一路上,他没再开口说话,只是专心地开着车,眉头却始终微凝着。
  对于阮冬妮的身分,卓斐然其实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
  她的母亲阮芷芸是邵明远的情妇之一,还是个小有名气的绘本作家。据他所知,邵伯父除了正妻之外,还收了两房小姨太,其余外面的女人多半是短暂的交往,但是阮芷芸例外,她是邵伯父豢养最久的女人,还为他生下了阮冬妮。
  然,尽管如此,邵伯父的风流情事依然不断,最新一任女伴即是“香柏”精品店的女主人。
  邵家与卓家算是世交,两家时有往来,要知道这些事并不困难,而且,邵伯父也从不遮掩隐瞒。虽然不苟同他私人的感情生活,但在商场上,他确实是一个值得学习的老前辈。
  送阮冬妮母女回到居住的公寓大楼后,他二话不说地抱起仍昏昏沉沉的阮芷芸走进大楼里。
  阮冬妮赶紧跟在他身旁,替他按下电梯。
  一直到进入主卧室,将阮芷芸安置于床上后,正准备起身的卓斐然冷不提防地被扯住了手臂,跟着“哇”地一声,一股腥臭的酸水猛然往他陶前倾吐。
  见状,他下意识地皱眉,却没推开昏沉不觉的肇事者。
  阮冬妮惊愣了下,随即奔进浴室取来一条毛巾,接过阮芷芸半仰的身体替她擦着脸颊。
  稍作处理之后,她转向卓斐然,难得地表露出内心的情绪,带着深深的歉意一连迭声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她无措地看着他一身的污秽狼狈,直觉地伸出手替他擦拭胸前的污渍。
  只是,不管她再怎么擦拭,那酸臭的味道与碍眼的黄渍依然去除不掉,她的眼神不自觉地露出几许懊恼,还有着那么一点稀有的慌张。
  “别擦了。”静静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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