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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说完,向暖缠在两鬼影身上的红线皆被他们挥剑砍断!向暖心急,赶紧再控线朝他们捆去,他们再挥剑去砍,这一来二去间,向暖捂着自己的袖子朝东薄殁哭吼:“老娘的红线用完了!!!”
东薄殁,你丫丫的还深情地冲我看什么看!!你回神啊!!
东薄殁闻言,看着这两个鬼影微皱起眉毛,周身气势微狠,向暖站在他旁边,只感觉从他身上又猛然冲出一股暗气,扬起她的衣角,再看去时是,院中所有的树叶竟像刀片一样直立起来!东薄殁猛一挥手指,像刀片一样树叶便在他的操纵下直贴上鬼影的身上!趁此空隙,东薄转身一个口哨,声音已近嘶哑,还没等向暖反应过来,只见院外传来马蹄声落的声音!一头通体发黑的烈马扬起四只蹄子就奔了过来,肌肉矫健,脖子上的鬃毛随着奔跑姿势上下飞扬,气势逼人!它跳过两个鬼影,横冲直撞蹦到他的面前,东薄殁伸手一拉缰绳,翻身而上,坐在马上,东薄殁的眼睛迅速瞄过向暖的脸。
只是一瞬,向暖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很多很多没有办法道清的东西。似是狠绝,似是还有一片柔软,最后全部深深泯灭下去,只有毅然!东薄殁跨在马上,狠狠扬鞭,竟骑着它直接冲出院子,朝黄诀派的后山而去!
向暖:“……”
不是呀!不是呀!他个混蛋,自己管自己走了?走了!!刚才还无比深情地看着她,现在召来一匹马,就丢下她和这么一大批御林军对着这些鬼迹阁的人自己管自己走了?
但向暖立刻发现,正因为东薄殁的骑马远去,这二十鬼影却立马调转身形,不再恋战,转身朝东薄殁追去!
向暖心里狠狠一揪,东薄殁分明看出了这些鬼迹阁的人就是在针对他,所以……所以他把这二十鬼影给引开了!!
向暖下意识地就去看对面那棵树上的沉安,但这一眼望过去,竟发现树上吴穹竟也站在那根树上,两人相对,竟在树干上斗起来招!
面对这一片混乱的场景,向暖根本无暇顾忌沉安,转身也朝庭院外冲去!
黄诀派外停着他们的马,向暖拎着裙子奔出来,七手八脚地爬上马背,她不慌张,她不慌张!从来没有骑过马的她不慌张!
她“驾”的一声仰鞭,马儿的鼻子里冲出一股热气就撒着蹄子跑了起来。向暖倒是敏捷,手脚紧紧地勒在马身上,整个儿人就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它,以至于自己不会被颠下去!虽然她知道,这匹马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东薄殁,但她确定自己必须要跟过去。
这二十鬼影就是冲着东薄殁来的,出的皆是杀招,一年不见这混蛋还是这般德性!自己去引开他们,就死的光荣了吗?!这样想着,向暖更是心惊。
马儿带着她穿过这座山,两旁树林丛生,杂草密布,有些杂草歪歪斜斜,明显是被踏过的痕迹!向暖就扒在马背上,沿着歪歪斜斜的草走!
她很怕自己去得慢了,有个声音在她心里叫——东薄殁,你给我撑着!必须撑着!
她虽不会武功,虽不会骑马,但至少她在,定不会让东薄殁一个人对付这二十鬼影!
向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会心甘情愿护这么一个人。
死寂的后山,古老的树,粗壮的枝干延伸至天,丫杈横横斜斜,遮住了苍穹。越到后山深处,路就越来越难走。向暖索性跳下马来,沿着歪斜的草地向深处探去!万籁俱寂的后山,气氛异常诡异,向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某个树丛里看着她,生怕鬼迹阁的人从哪里跳出来,那她真的就只能一命呜呼了。
这样想着,猛然听到前头响起了撕心裂肺的马鸣声!这声音异常刺耳扬长,但到最后声音却生生断掉!又是死寂,更恐怖的死寂!
向暖的头也跟着“嗡——”地一响,眼泪竟诡异地流了出来,她足足在原地愣了三秒,才立马撒开缰绳往前跑去!
那么泥泞的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可以跑得这么快!凸出的丫杈刮破了她的裙子,擦过她的胳膊,向暖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早已湿湿的一片,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真的不知道!
猛然,向暖便停下脚步了——
很久,真的很久,在她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没有办法忘记这样的场景——
那匹狂傲跋扈的黑马倒在了地上,马头滚落在一边,只有长长的,被生生切去的脖子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在它旁边……东薄殁一声紫色龙袍战服, 披散的长发,背弓着,一把寒铁青剑刺过他的心脏,刺穿他的身体!他的脸早已发青,眼白 ,异常恐怖!那是他强制调动自己的内力的结果!
东薄殁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他嘴唇一抿,脚步向后一退,捂住胸口,硬生生想把剑退出来,还没等他退出半步,鬼迹阁的人手肘一翻,猛然抽了剑,再一挥,竟又朝着他的胸口刺了第二刀!
血!那样溅出的血!
向暖永远也无法忘记这样的场景,真的没有办法忘记这时候她心底的崩溃!
她的手指一捻,暗暗捻住了二十根长如指甲盖的银针,这银针通体发红,细如松针。这银针只有在关键时候向暖才会想起用它们……因为……黏者丧命,向暖只把它小心翼翼藏在袖子的封口处,避免接触皮肤。
向暖看着二十鬼影 了刀,看着东薄殁倒在地上,那样瘦削的身影啊,那样苍白的脸孔啊,那样充着血的狐狸眼……
他说:“向暖,你倒是最洒脱的人……”
他的手小心翼翼凌空划着她的眉眼,唇角,面容,一双眼眸能把人的心揪的生疼。
倒在地上的人是谁……向暖忽然间觉得,同时轰然倒塌的还有她的全部!!!
二十鬼影背对着她站在东薄殁面前,如同没有任何感情的修罗,其中一个人向天空挥起的寒铁青剑作势落下,竟是要砍下东薄殁的脑袋!
向暖不再多想,猛然拔出袖子封口处的红针向他们的脖根处射去!二十鬼影的注意力本就集中在东薄殁身上,就算猛地反应过来作势去避,但红针也是擦着他们的脖子而过!
他们转身看去,看到漏光的林间,向暖的脸被阳光照得斑斑驳驳,一张较好的脸蛋浮起寒霜,嘴角却带着诡异而危险的笑。
向暖看着他们:“其实我很期待……你们的阁主,当今的相爷看到我们二十二具尸体外加一具马尸时,会是怎样有趣的表情。”
那样嗜血而毫无忌惮的微笑,看得二十鬼影皆是心惊!他们本能想去执剑,却发现手已经不能动弹!喉咙像有一只手紧紧掐住他们,呼吸断住!满身疼痛!一个挣扎,竟全身如虫撕咬一般疼痛,二十把寒铁青剑纷纷落地,他们不可置信地去看向暖,发现她的右手也跟他们一样变成了黑色,那样较好的脸泛着跟他们一样的冷汗!但她却还在笑着,笑着看着他们,脚步蹒跚,直直掠过他们旁边,来到东薄殁身边时,再也支持不住跪坐在地上。
发黑的手拂过东薄殁的面容,那苍白的脸,那 的眼睛直直的望着天,向暖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嘴角还是挂着诡异的笑,她的手已然不能自主,几乎是拼劲全身的力气才摸上了东薄殁的脉门。
那样冷的手,那样冷的皮肤……没有一丝脉搏的跳动……东薄殁啊……其实……
其实什么呢?
向暖看着连眼睛都没有闭上的东薄殁,血染龙袍,触目惊心,她笑着,声音嘶哑:“恐怕我是死的最冤的生谷谷主了……东薄殁,跟你一起死,还真不值呢……”
彼岸繁华,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不相见,情不因果,缘注定生死,浮华沧桑,终究谁的凄凉。
古山之深,遮掩的苍穹之黯,风过,牵绊了这里的时间。
她说:“东薄殁,跟你一起死,还真不值呢……”
他不能再回答她,也不能再用手凌空拂过她的眉眼,也不会站在朱红的宫墙外等她。
“朕是怕你若是回来了,找不着朕……”
……
死寂的山谷,二十二具倒地渐渐没有温度的身体……唯有一个女子,右手整个手臂发黑,摸在旁边男子的脉门上,倒在他的旁边。
会不会有人在哭泣,千与千寻千般若,一生一世一双人……
050
古山的这头,万籁俱寂,猛然有棵树的树杈上一阵颤动!一个小红影“唰”地从这根树杈上蹿了出来落到另一个树杈上,接着,这根树杈又是“唰”地一颤抖,小红影又蹿了出来。
不仅树在颤抖,地上的杂草也不断地歪歪斜斜地倒下。
目光向下移——
嘿,一只圆滚滚白 的猪崽。它 的鼻子拱在地上,左嗅嗅右闻闻,四个短蹄子却走得相当利索。
它猪大爷可是一路上偷偷地扒在队伍最后面的御林军的屁股后面,同坐一辆马跟过来的哈。他们这么一拨人倒好,到了黄诀派一个飞身下马威风凛凛的杀进去了,留它这么一只短蹄子猪坐在马背上泪流满面……就在它泪流满面地尝试要以怎样的姿势下马时,嘿!它看到了谁!向暖?!居然是向暖,这女人骑在马上的姿势比它还丑,整个人钳住马就这么奔出去了,猪崽来不及不多想,赶紧从马上滚下来,撒着小蹄子一路尾随。
马跟猪的速度自是不能相比的,但它好歹熟知向暖的味道,这么一路跟来至少没跟丢。
它的鼻子几乎是贴在地面上的,它闻……它闻……恩恩,味道越来越浓了!恩恩……近了近了!!
它再闻,闻!
恩……一撮红色的毛爪子……恩恩,红毛……
红毛??
爪子?!!
猪崽猛地抬头,顿时迎上了一对眼睛像玻璃球一样大的……诶……什么物种?
红毛怪?小红毛怪??
猪崽露出一排牙齿,友好微笑(*^◎^*)
小赤焰猴(╰_╯)#
圆圆的猪眼对上绿色的猴眼,前者就是个和平主义者,后者呢……没人知道。
“啪!”
小赤焰猴举爪就给微笑的猪崽来了一巴掌。
猪崽o__o〃…
它猪大爷顿时就不干了!!!你他妈的红毛怪也敢扇老子???
猪崽后蹄子一使劲,抬起了前面两个小嫩蹄,竟然挺着圆肚子站了起来!它站了起来!它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前面两个小蹄子紧紧握着,微微弯曲,猪眼散发出坚不可摧的光芒!
它是要搏击吗……赤拳搏击吗?!
赤焰猴:“……”
一个甩尾,“啪”又是果断地给猪崽来了一巴掌。
猪崽~~~~(》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