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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惹梦鸳鸯锦-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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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的心里终究是有一些介怀。
“东薄殁,有时候人争一口气就好,争好了,或许可以给自己留一个安稳日子,你觉得呢?”这句话问下来,向暖心里都带着一分颤抖,像是有什么东西悬在心间上,一晃一晃的难受。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也十分不清楚自己在期盼着什么,她抬起头去看他,看这个站在自己身边,粗布麻衣,那一步步走来运筹帷幄的男人。
像他们这样活在阴暗的角落,攀附着自己的固执,自己的仇恨,自己的矛盾而生长起来的人,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连向暖自己都不确定。
东薄殁没有回答她,只是把眼睛放在远处的溪面上,以至于他的眼睛闪闪烁烁泛着亮光。
向暖突然有点紧张他会作何回答,背上的一层汗越发的细密,这片刻间,唯有听到风掠过溪面的声音。
东薄殁呼出一口气,握紧向暖掩在袖子里的右手:“婆婆该烧好饭了,我们回去吧。”
向暖彻底心凉,看,他还是回避了这个问题。
东薄殁是什么人?他隐忍多年,如今终于高坐此位,万不得已之时,又怎会善罢甘休……就算善罢甘休放弃了那个位置,但他能放下吴穹?
两人间的气氛陡然严肃几分,回去的路上便都没有说话。东薄殁一直牵着向暖的右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手心里都是汗。
快走回茅草屋的时候,一直拉着向暖的东薄殁却猛然停住,一双狐狸眼陡然浮现寒意,拉过愣神的向暖快速潜到了茅屋旁的草垛后。
“进去!”东薄殁扒开草垛,一把将向暖推了进去,自己圈住向暖将她整个儿护住,才用稀疏的草垛盖住自己的后背。
向暖不糊涂,她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东薄殁全身都冒着寒气!
东薄殁护着怀里的向暖,扒开了一条 ,从 里正好可以看到院中的草屋!
只是一眼……只是一眼,向暖的瞳孔立马紧缩!
草屋前十多个黑衣人,头戴斗笠黑纱,持剑而立,风扬起都带着肃杀之意!为首的便是沉安,他没有再带那副假人皮,那张脸也终究退却了温文儒雅的伪装,剑眉、鹰眼、薄唇,现在的他坐在马上,让人胆战心惊。
“在下没有太多的耐心。”他冷冰冰地吐出一句话,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被强行按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婆。
老太婆自是知道这群人的来历,她现在只求暖丫头他们不要这么快回来,寻个正着。
“喂喂喂,听完老太婆一言,年轻人不要这么猖狂,要懂得尊重老人家……啊!!!!!!!”老太婆突然撕心裂肺起来,整个人趴下去蜷在一起,有血从她的腰间涌出,插在她腰间的竟是一枚飞镖!
沉安淡漠地看着她:“在下方才已经说了,在下是没什么耐心的人。”
这一招故意没有直接要了老太婆的命,斜斜地射入老太婆的左腰!
这老太婆虽是前任生谷谷主,但毕竟年纪大了,哪儿吃得消这般折磨,早已疼得冷汗连连,蜷缩在地上紧闭双眼,手指一抽一抽的。
“还不说吗?”沉安坐在马上,俯视着地上挣扎的老太婆,鹰眼不动声色地在草屋周围转了一圈。
老太婆仍缩在地上没有说话,血从她的腰间涌出,几乎渗到了她斑白的头发中!
草垛里的向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傅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东薄殁从身后紧紧捂住她的嘴,她发不出一点声音,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流,从东薄殁的指缝里流进去,又流进她的嘴里!那一飞镖,简直像刺在她的身上!
她转身看着东薄殁,那样惶恐而睁大的眼睛,带着惊天的寒意:“你在这里,我……”
“朕绝不允许!”东薄殁根本就没有让她说完,居然有这样打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向暖:
东薄殁看着倒在地上的婆婆,又看着东薄殁,没人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比任何人都急都怒!但他现在想先确定向暖的安好!
东薄殁紧紧拽住挣扎的向暖:“现在你冲出去不仅救不了婆婆,朕也无法护住你!向暖,听话!”
向暖哭得说不出话,他知道东薄殁接复了经脉后武功尽失,而她会耍的银针和药物全没带在身上,跟沉安这一拨人对上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人绝望,真的……
老太婆的血染红了谁的眼啊,从心底蔓延出的大块大块的绝望……
沉安的眼一眯,嘴角带起一抹笑:“哦,看来……嘴真的很硬啊,老人家~”语毕,翻手一紧,狠狠地勒了一下缰绳,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惊慌地抬起了前蹄子,高高抬起,重重落下,不偏不倚正好狠狠踏在老太婆的肚子上!
“啊!”老太婆痛苦地张大眼,惨叫声到了一半戛然而止,便再也叫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还张大着嘴,从肺部挤出的血惨不忍睹地留满了脖子!
向暖的心猛然跟着一阵绞痛,她狠狠地揪住东薄殁的袖子,转身就去想退开东薄殁,冲出草垛!
她最恨的就是坐以待毙,真的!
东薄殁赶紧拉住向暖,抱住她!如果就这么让她冲出去,他很难确定杀红了眼的沉安会对她怎么样!
向暖的头埋在他怀里,他能感受到她全身都在颤抖,像一头最惶恐最怒意最可怜的小兽,她的脸都湿的,都是泪水!
这让东薄殁又是怎样的难过!那双狐狸眼早已狠戾异常,他的心情绝不亚于向暖,但他能怎么办,外面的局势让他不得不理智地决定先要确保向暖平安啊!
东薄殁的眼睛寒意的一眯,盯着高坐在马上的沉安,复又低下头去抱向暖,吻着向暖的额头,紧紧环着向暖的腰,似乎想要汲取她的温暖,又或是想要把自己的温度给与她:“乖,呆在这里,不要出来,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他看着向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直视:“没有人愿意看到你受伤,向暖……有些事儿,不要任性,听朕的,呆在这里,不要出来。”
东薄殁的脸严肃寒意,向暖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眼泪太多,她看不清……她只觉得心里疼的连呼吸都困难,脑子里全是马蹄狠狠地落在老太婆身上的情景。
向暖完全听不清东薄殁在说什么,她听不清!
他说:“向暖,没人愿意看到你受伤……你的师傅是,朕也是……”
向暖早已乱了心绪。
她感到东薄殁摸着她的眉眼,抹去他的眼泪,他的眼睛温柔又带着一股狠意。
只听到东薄殁在她耳边轻咛:“不要出来,就呆在这里!相信朕,朕会回来的,乖,听话!”
那样像哄小孩子的语气,那样即将离开的背影,让向暖突然心惊,快速抓住他的手:“东薄殁,我告诉你,我已经陪你死过一回,这次也可以!”
东薄殁的眼睛一暗,回头看着这个固执而傲然的女子。
有些东西……惊艳了锦绣江山……
060

沉安骑在马上,气定神闲地看着面前昏死过去的老太婆,大拇指摩擦着缰绳,却是耳听六路,忽而有阵清风吹过,沉安慢慢地阖上眼皮,又慢慢地睁开:“还以为你们能再挨上一段时间呢。”
他勾起嘴角而笑,又是儒雅翩然,他缓缓转过头,看着东薄殁和向暖一齐从草垛后走出来,眼神相对间,却是很快捕捉到向暖紫黑的右手,这种诡异的紫黑色,跟那死去的二十鬼影一样!他不动声色地捻紧了缰绳,将马牵引了一个方向,与向暖和东薄殁齐齐相对。
东薄殁有意识地将向暖拉在了自己身后,直面而上,狐狸眼微眯,一张脸倒也是捉摸不清任何神色。
风动,草拂,这半山腰之间,东薄殁和向暖与沉安相对,在沉安身后是一拨纷纷沉不住气的鬼迹阁之人。
看着东薄殁和向暖走出来,鬼迹阁的人已经显出了所有的杀气,他们也纷纷调转了马头,在沉安身后布阵而站。
这是沉安第一次以本身的面貌面对东薄殁,以前纵然他早已有谋反之意,但都是暗着行动,东薄殁亦是如此,所以可见这次沉安真的发了狠,乃是破釜沉舟之势。
“沉爱卿一向爱民如子,百姓对沉爱卿的敬爱简直都编着歌谣传送在大街小巷了,如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了,朕十分期待凭沉爱卿的心思会怎么弥补。”东薄殁也望着沉安微笑,将向暖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
他深知向暖的个性,就算他强留向暖在草剁中,最后她也定是会跑出来的。她既然说出了“我已经陪你死过一回,这次也可以”的话,可见她的决心。
得女如向暖,他苦苦挣扎在权谋中,有这样一个女子陪他而战,陪他面对生和死,这是他东薄殁何等的福气!
就凭这这口气,他总有一日会以江山为聘,千军万马为礼护得这样一个女子!
这头,当东薄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沉安身后的魁鼎着实沉不住气了,二十鬼影本就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的死早已让他恨怀于心,在看得东薄殁笑容三分的时候,他握着剑的手几乎 !
不等沉安下令,他猛地扬起马鞭,作势就要向东薄殁杀去!
“退下!”谁知沉安怒喝一声,左手一挥,竟硬生生拦住他的去势。
魁鼎勒马,不敢反抗沉安的命令,死死地咬住嘴唇,却不得不退了回去。
沉安自是能感觉到自己部下所泛起的杀意和恨意,他微微侧头,鹰眼半阖,谁都不能看清他眼眸下的暗流涌动:“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上前!”
说着,他跳下马,嘴角勾气,风灌起他的长袍,气质如此温润如玉。
他的对面,东薄殁也笑着看他,狐狸眼也弯起好看的弧度。
这样笑容相对的两个男子,没有人能看出他们的暗流涌动和杀机隐藏。同样,如果沉安的笑摆在闺阁女子眼里,恐也无人能抵挡住他的温柔。
但他诡异的温柔又是从何而生?
沉安笑:“过来。”
那双三分寒意三分温柔的笑眼竟是穿过了东薄殁看到他旁边的向暖!
不要说东薄殁了,连沉安身后的手下都忍不住吃了一惊。但惟独了解沉安的魁鼎不觉得意外。他的主上,虽下了格杀勿论的死令,但真要让他面对这个女子,又会是谁心甘情愿跳下谁布下的陷阱。
他的主上,可以对任何人冷血残忍,但惟独对她不行……骨子里终保留着一份柔软,即使再入了魔的人,亦如此。
在那个狼牙月,他问过沉安,为什么有机会将东薄殁一网打尽,却偏偏还要放虎归山。
沉安抿着茶,笑得如此淡然:“你知道世间最值得欣赏的是什么吗?”
魁鼎至始至终记得沉安的话:“莫过于一个人心死的表情。”
当时的沉安,对向暖若是抱着胜券在握的心的话,那如今,此时此刻的他,能伸出手看着向暖道出:“过来。”……他是奢望还是代表他已失望。
魁鼎看着沉安伫于马下的身影,只为自己的主上感到太过不值!
东薄殁悄然握紧了向暖的手,虽没表现出什么,但担心是显而易见的。
向暖抬起头,也笑容可掬地回过去:“相爷倒像唤一头小猫小狗似的,再说这小猫小狗也识得人,自是不会与蛇虫鼠辈混在一起。”
话中讽刺意味显然,沉安的眼乍然寒意,他仍然没有顾得身后蠢蠢欲动的手下,似乎也把近在咫尺的东薄殁给完全忽略,他就看着向暖!他的眼睛里只有抓着东薄殁手的向暖!他嘴唇亲启,似乎是在竭力忍耐自己所有的戾气:“向暖,过来!”
向暖的心猛然一跳,竟有片刻失神,因为这是沉安第一次直呼她的名讳,以往都是吊儿郎当, 意味十足的一句“谷主”。
在向暖还没有任何反应过来之际,沉安的脸再次寒意三分,这次竟直直地说出:“空络梦锦,过来!”
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被这个名讳吓到!
空络梦锦,空络国的皇室之姓!
东薄殁更紧地握住向暖的手,因为他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颤抖。对沉安对向暖叫出这个名讳,他也感到意外, 但他感到意外的是,为什么沉安知道!
向暖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对沉安问出:“你怎么知道!”但这五个字  地噎在喉咙里,被她强行咽了下去。所有的思绪一下子翻滚在她脑海里,竟让她不能冷静下来。全身所有的感官只能感受到东薄殁掌心里的温度!
东薄殁握着向暖的手,几乎想把她揉到身体内隐藏起来,微微偏头,低声对向暖说:“信朕。”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却能在此时让两个人的心连在一起。
向暖十分不确定东薄殁心里拿捏的想法,她也只道出一句:“东薄殁,我希望在这个时候,你我都是共同进退的!”
东薄殁低声笑,眼里闪过一瞬的温柔:“朕明白,朕知道。”语毕,缓缓地执起向暖的手将她引上前,缓缓放手,“过去吧。”
向暖一直盯着东薄殁的表情,暗自揣测他的用意,这个时候也只有考验他们的默契了。
他说,信朕。那向暖,便已经信他了。
东薄殁松开了向暖的手,向暖一步一步朝沉安走过去,见她走了过来,沉安眼睛里的温柔顿时要把她淹没似的,但这样诡异的温柔看在向暖眼里却只有心寒和警惕。
或许,这也是沉安的悲哀。
向暖朝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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