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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妹。
水妹……
081
暗门一关,光线全无,已经追着空络皇帝走到深处的东薄殁和向暖只觉得一下子深陷到了黑暗低处,伸手不见五指。
“东薄殁!”向暖急得叫,立刻感觉前面有一双手抓住了自己。
“暖儿不怕。”东薄殁的声音响起,又握着向暖的手紧了紧,手臂一揽,改为搂住了向暖的肩,带着她前行。
前面依稀响起了塔塔的脚步声,只听“啪嗒”一声,这暗道便瞬间通亮,也不知前面的皇帝老儿按动了什么机关,光溜溜的石壁上居然开始出现凿进去的方形小阁,每个小阁中都放着一个燃着烛油的小碟,小阁上方有个小孔,里面 一团星火到小碟上,便会形成 时间较短的烛光。
这成排的烛光瞬间照亮了整条暗道,东薄殁见暗道旁有一些根细小的木桩,也不知是不是建这个暗道时留下的,连忙弯腰拾起一根,在小碟里沾满了烛油,以防小碟中的烛火熄灭后重新陷入黑暗,他回头看了向暖一眼,狐狸眼眯呀眯呀,眼眸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出温暖的橘黄色:“走。”
皇帝老儿和暗卫的脚步声已几不可闻,也不知他们被拉开了多少距离。
向暖却一直看着东薄殁拿着木桩的右手,皱眉:“让我看看。”
东薄殁自是知道向暖指的是他的手臂,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说:“出去之后暖儿要看哪儿朕就给你看哪儿,手臂,腿,心,还有……”越说越不对味,狐狸眼里竟是坏意,“暖儿懂的。”
“走!快走!”向暖挥动握拳。
东薄殁“嘿嘿”笑了几声,拉着向暖沿暗道深处快速走去。
这暗道太过幽深,空气越发的稀薄,闷人的湿臭味压在鼻腔里只觉得胸口一阵发堵。东薄殁和向暖还没走出几步便已经大汗淋漓,而身后的烛光竟开始逐个儿熄灭。
东薄殁见此,赶紧点燃了手中沾着烛油的木桩。木桩点燃了才一会儿,后面的烛光便齐刷刷熄灭了。大片大片吞噬的黑暗,唯有东薄殁手中的火把照耀出一点微光。
“东薄殁……”向暖跟在后面轻唤了一声。
“嗯?”东薄殁在前头小心翼翼地探着路,引着向暖走在相对平实的路面上。
“我好像,一点都不害怕呐。”向暖的声音从东薄殁身后响起,竟让东薄殁觉得心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又忍不住紧了紧向暖的手,轻笑道:“朕勇敢的暖儿,何时畏惧过。”
“没,黄诀派一战你倒在地上的那时候,我就怕过。”深不见底的暗道,向暖低垂的眼帘,低了分贝的声音。
东薄殁突然很想拥她入怀,很想亲她,吻她。
他自是了解她的,这么一个骄傲的向暖,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就是在怕啊……
“暖儿,不会出现这样的事了。”东薄殁回头看着她,狐狸眼流光溢彩,笑容醉了黑暗,“朕会跟你一起活着,等青丝变白绢,等容颜记韶年,等膝下儿孙逐个满月,朕跟你白头携手,朕替你梳发描眉。”
东薄殁说得自己都有点感动,等了良久却没听到向暖的回应。
莫不是感动得哭了?
他硬着脖子回头去看,看到的一幕差点让他炸毛!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玩意儿!!!!!”东薄殁捏着火把惊悚!
向暖掏出袖子里一堆的流着血的……咳, 。抬起头冲东薄殁嘿嘿一笑:“我就说水妹那姑娘很彪悍,方才打斗的时候我看到她把空络暗卫的……这些……器官都切了一地,啧啧,你看她切的这手法,断筋断皮的,这些暗卫平日里又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身体雄壮,内力深厚。”说着还自说自话捻起手指挑选上了,留下那些大的,小的全部丢了出去,跟挑硕大的蚕蛹似的,眼睛烁烁发光,“不是答应大盗那家伙要送他些一晚阅女无数的药物吗,这些 品质优良,用作药引,绝对是壮阳的上等药材啊!方才看水妹切了一地,怪可惜的,趁着用红线缠住暗卫的时候,就用红线收了几根过来。”
东薄殁捂着心肝彻底不淡定:“暖……暖儿,你这叫收了几根?你捧在怀里都一堆了!”
他怎不知他的暖儿在这方面还忒淡定了一点啊?!
向暖看到东薄殁惊悚的反应,故意挑了一个大的举在东薄殁眼前捏了捏,还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跟捏一条巨大的蚕宝宝似的。向暖无辜地眨眼:“东薄殁……你的脸怎么青了?”
“朕见你收了这么一堆,跟着你一起兴奋!”东薄殁回头,咬牙切齿地说。
向暖跟在他身后,在东薄殁回过头时才露出坏坏的笑。
东薄殁似是不甘心,咳嗽了一声又犹豫地问:“方才朕说的,暖儿可是听到了?”
向暖在东薄殁身后,反正东薄殁看不到她的脸,也看不到她挂在唇边的微笑,她圆溜溜的狐狸眼眯着,自有一份属于她的绝色。
“哪句啊?”向暖故意淡了声音里的情绪,假装疑惑地说,“刚才我一直在挑选这些玩意儿,没听到你说什么。”
唔,好诚恳的语气。
东薄殁咬牙:“没什么。”
他当然不会看到向暖笑弯的眼睛。
这样才走一会儿,东薄殁便顿住了,因为现在这窄宰的暗道居然出现了三个分支暗道!他们早已追踪不到皇帝老儿的去向,暗道里空气稀薄,长时间待下去对他们绝没有好处!
向暖从东薄殁身后跳出来,凝了神色,看着这三个分道,忽然指着右边的分支就说:“走这里!”
东薄殁见向暖如此果断,仰着火把就走向右边的暗道。
这个暗道更加狭窄,像东薄殁的个儿都必须弯着腰才能通过,向暖跟在东薄殁身后,已经是汗流浃背。
这个暗道并不长,很快就到了尽头,跟之前的暗门一样,也是由一块雕琢极其精细的石门封闭着的。
向暖和东薄殁去摸两壁的机关,一时之间都没有找到开启石门的机关所在。向暖又懊恼地去扒石门,手在平整的石门上摸着,摸着摸着还真摸到一小块突起的圆块。她刚想按下去的时候,东薄殁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皱眉,举起食指示意她噤声,向暖便立刻顿住了动作。
可见这个石门并不敦厚,在石门旁有有些 隙,可以将外面说话声传到这头来。
东薄殁和向暖凝了神色屏息去听,心间不由一顿!
正是空络燃赴的声音!
“三条暗门都封好了吗?”那么冰冷寒意的声音,向暖不会忘记。她都能想到空络燃赴带着半张面具负手站在门外的场景!
模模糊糊传来陌生的声音,想必是他的手下:“三条暗门都已封好,绝不会让里面的人逃出来。”
东薄殁和向暖忍不住对视一眼。东薄殁的眸中更是结了一层寒霜。
沉默片刻,只听那冰冷的声音似是带着几分笑意地说:“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向暖和东薄殁心头皆是一惊。
看看看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么说那皇帝老儿也并没有逃出暗道?!敢情他们都被封在这暗道里了!指不准皇帝老儿正在另外两个分支暗道里瞎着急呢。
但空络燃赴下一句话便彻彻底底让向暖和东薄殁惊骇了。
那头的空络燃赴道出一句:“等鹊兽角和国玺找到后,听我指令,即刻点燃炸药!”
此话一出,东薄殁不在犹豫,拉着向暖的手就朝暗道外走去!
“我们怎么办。”向暖也收起心性,她自是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东薄殁护着向暖疾步而走:“先找到那皇帝老儿!”
这点与向暖的想法倒是一致,俩人不做任何耽搁,几乎是在狭小的暗道里小跑起来,等他们小跑出了这条暗道,来到方才的地儿,却瞧见皇帝老儿和三个空络暗卫已经站在了那里。见到东薄殁和向暖跑出来,极怒的皇帝老儿指着东薄殁就冲暗卫吼:“先给朕杀了他们!”
向暖心头也是大恨,在暗卫还没冲过来之际,指着皇帝老儿的鼻子也是骂道:“就杀了我们罢!等你儿子塞了炸药进来,你也是逃不出去的!”
这句话很有效,瞬间就让皇帝闭了嘴。他怒嗔着眼瞪着向暖,似是在咀嚼向暖话中的意思,一时半会儿也没让暗卫大开杀戒。
东薄殁冷眼看着他,将向暖护在身后:“你现在还在这儿晃悠,想必已是发现石门被封,待空络燃赴寻到鹊兽角和你的玉玺便会炸了这里,你我相斗,他倒是做好了一石二鸟之计。”说完一顿,自是观察到皇帝老儿颤抖的横肉,狐狸眼一眯,声音沉重,“所以,现在不是在这儿杀个你死我活,而是我们应想想怎么联手逃出这里!”
说完,将手中的火把一仰,直直地看着皇帝老儿:“你认为如何?”
皇帝老儿恶狠狠地抬起头看他,连他也开启不了石门这是事实,所以也不得不让他心慌。空络燃赴是他的种,他自是知道那小子有多狠绝,他还来不及铲了他,那心比畜生还狠的东西居然已经谋权篡位了?!休得如他所愿!
皇帝老儿深吸一口气,看着东薄殁,目光悠转:“好。”
083
一阵灼热射入身体深处,心……却是凉的。
卜晨子闭上眼,掩去眼底所有的情绪,身上的暗香满满褪去,却忽然又扯出一抹笑,抬眼去看空络燃赴,他埋头于她的颈间,渐渐平缓了喘息,抬起头时,却看到了卜晨子诡异的笑容。
满室的yin靡之象还没褪去,她的这抹笑让燃赴感觉不太好,于是他皱眉刚想伸手去扶她的嘴唇,突然——
“哄——!”
旁边的暗道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大殿之外连响两声,整个大殿似乎都在摇摇发抖!
石门瞬间就被震碎,大殿地面裂出一长条口子!喷着星火, 粉尘!
空络燃赴眼前一寒:“谁自作主张!!”吼完此话,他猛然低头,对上一抹诡异笑容的卜晨子,目眦尽裂。
卜晨子看着他,声音还带着一抹嘶哑,却是笑道:“她死了,燃赴,她死了!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我帮你,我帮你!她死了,他们都死了!”说着她看着空络燃赴笑着,赤着身子,还留着 的痕迹。
空络燃赴只觉得大脑瞬间空白。
他们竟还在暗道里?向暖竟还留在暗道里……困着?现在呢!那现在呢!暗道的火药全部被点燃了!
空络燃赴一把抓过旁边的锦袍披上,看着卜晨子的眼睛已然燃起了嗜血之意:“你做了最蠢的行为,纵使你救过我!”
说完不再停留,穿好袍子快速地奔往泛着滚滚灰尘的暗道!
卜晨子起身想去抓他,但终究快不过他,眼睁睁看着他冲进了暗道,一样留给她一抹坚毅的背影。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如此心死过,连方才他在 时搂着自己却叫出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她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心死过!
空络燃赴啊,我就知你下不了狠手!但对你来说,我又算什么!
空络燃赴只觉得心间慌乱,无源头的慌乱,这些火药是他亲手埋的,他当然知道这火药的威力!
可他不信,真不信……数次交锋,她命硬!她命硬!她甚至能亲手将飞镖扎在他的心口,对不对!
他已经不能再想下去,加快脚步探向暗道深处,却在听到一阵声音后猛然停住脚步!
水声?
流水声!
还未等他多想,暗道之内突然狂卷起一股水流,绞着淤泥残渣就向他袭来!空络燃赴大惊,提气踏壁就向暗道外冲去,身后的水流急湍,像猛兽一眼样追赶着他!
空络燃赴脚步生风,刚踏出暗道,水流便哗然涌出,甚有大水淹殿之势!
空络燃赴站于大殿之中,鹰眸狠戾!
“燃赴!”卜晨子见空络燃赴折返了出来,起身相迎,待看到身后涌出的水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这来势汹涌的水流浸了大殿,身形开始颤抖,狠狠地盯着暗道内,似是要将那里看透似的。
空络燃赴转头冷眼看着她,心里却没来由的安定。看着大殿内的水沾湿了他的靴子,眸子里情绪翻飞。
这待这时,门口跌跌撞撞就跑来一个国卫兵,看到空络燃赴急得结巴:“三……三皇子!从暗道里涌出了很多水!!!皇上不知踪影!”说完才注意到空络燃赴正黑这脸站于石门前,这个大殿也浸了水。
“去皇园荷塘!”空络燃赴已然有了头绪,对卜晨子不闻不问,直接负身向殿外而去!
另一头。
“噗!”
随着空络暗卫的第一个 ,护住那灰头土脸的皇帝老儿便向岸边游去。这皇帝老儿不识水性,翻着白眼,张着嘴巴瘫浮在河面上,仍由自己的暗卫拎着他的领口把他拖到岸边。像一条虚脱的癞蛤蟆。
“噗!”
吴穹持剑也紧接着 ,在他身后的便是东薄殁和向暖。
在生谷内,向暖有事儿没事儿倒也爱泡在药池亦或是灵泉河内,练就了一身极好的水性。方才在暗道内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刻,如今险象环生,平安脱险,重见天日,向暖划着水开心啊!
连东薄殁都划着狗刨游上岸喘气了,就向暖还得瑟地泡在水里跟条兴奋的银鱼似的。一行人就瘫在岸边看着池塘里的向暖精神抖擞,一会儿狗刨,一会儿仰泳,一会儿蝶泳,嘿~她还倒游上瘾了?一边游着,一边还发出猖狂的笑声。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吼吼吼吼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