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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安然-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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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打不过他。” 
  龙鸯转过头,看见睿迁身上的衣服有明显被剑划过留下的口子。
  惊翎站起身来,挪动步子,散发出训练有素的杀手才有的危险气息。龙鸯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动。
  “沧鹤,你这又是为何?”龙鸯不解。
  “呵,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样的男人,才不愿意接近我,刻意疏远我。”沧鹤不屑道:“没想到竟是个朝三暮四、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
  “你胡说什么?”睿迁不服道:“自从认识鸯鸯以后,我就改了。” 
  “想必你定是有所误会,谅他也不敢的。”龙鸯莞尔道。
  谁知沧鹤并不理会她,眼神一凛,挽了个剑花又朝睿迁而来。龙鸯推开身后之人,以迅雷之势夺走了沧鹤手中的剑。
  “你若再这般,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龙鸯将剑递还给他,正色道:“我早说过,我不是汐澜,即便我对你有情,也不会纵容你胡来,而且,我的身边也不会只有你一人。”
  “为什么……”沧鹤失魂落魄道:“你叫我……如何同别人分享你?”
  龙鸯笑得轻蔑,她摊手道:“请便。”
  荫翳蔽日,繁花似锦的院子里,觅食路过的碧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僵硬的氛围,它自以为轻盈地从竹叶间跃过,却打滑跌落在地,遂不甘心地用稍嫌尖锐的爪子挠了挠竹竿。
  枕殊放下手中的书,上来打圆场。
  “这位公子,依在下看,你对鸯儿之心也非作假,只是一时难以接受罢了。”他低低一笑,“时日还长,不如你暂且住下,如若实在无法说服自己,再行离去也不迟。”
  如同雕像一般巍然不动的沧鹤终于有了动作,他看向枕殊,微微颔首。
  “我正愁这院子里无人对弈,看你一派器宇不凡,虚怀若谷的风貌。”枕殊不知从哪儿寻来了一盘棋子,于石桌上铺好,对沧鹤道:“你我比试一番,如何?”
  沧鹤将剑入鞘,置于桌上,开始安静地摆弄起棋子来。
  龙鸯钦佩地望着枕殊,再次感叹世间竟有如此负天地钟灵毓秀之德之人。
  蓦然回首,发现睿迁正幽怨的盯着她,龙鸯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讪讪道:“你又这般看我作甚?”
  “你到底还有几个好哥哥?”睿迁扁着嘴,好不委屈。
  “……”
  龙鸯打发了睿迁去带碧玺散步,独自一人站在回廊上望着亭台水榭出神。飞泻而下的瀑布在假山巨石间激湍翻腾,珠玑四溅。惊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安静而又让人安心。
  “惊翎。”多月的相处,龙鸯对惊翎的气息已经十分熟悉,他就如同自己的影子般,不离不弃,从不多言。
  “我在。”惊翎闷闷出声。
  “你是否也觉得我很花心?”龙鸯转身望向他。
  惊翎漆黑的眼眸没有闪躲,真诚而纯粹,“你喜欢就好。”
  “原来你并不在乎啊……”龙鸯失望道:“既然如此,那我再去别家多骗几个少年郎好了。”
  惊翎慌了神,面色赧然道:“不要去……” 
  “骗你的。”龙鸯促狭一笑道:“我这水舞轻尘虽大,也该住不下了,有你们够了。”
  事实上,光这四个就已经让她头疼了,哪里还敢再去招惹别人。龙鸯虽然多情,却并非滥情。如今她身边,有忠诚如惊翎,温柔如枕殊,无邪如睿迁者,便已足够。而沧鹤那厮,表面清冷孤傲,实际上内心比谁都狂热,恨不得自己只属于他一人。大概是由于前世的种种羁绊,他们此生定然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暮色悄临,万家灯火暖春风。
  龙鸯牵起惊翎有些冰冷的手就往前走,“走吧,今晚就由你来侍寝了。”
  惊翎顿时面红耳赤,神情颇有些扭捏,他支吾道:“这还没吃饭……” 
  “噗,逗你的也信。”龙鸯捧腹大笑,“我至于那么猴急吗?”
  惊翎语塞,加快了脚步,不再理会在后头穷追不舍的龙鸯。
  

  ☆、第九章

  体贴入微的枕殊早已在前厅备好了酒菜,只等人到齐了就开饭。龙鸯缓缓入座,瞅了瞅依旧冷冰冰的沧鹤,对着抢先坐在她最近的位置,正在给她殷勤布菜的睿迁使了个眼色。
  睿迁了然,他拿起酒壶朝沧鹤走去,替他斟满,小声嘟囔了句:“为何要我来赔罪……”
  沧鹤轻哼一声,侧过身不予理睬。
  “惜乐,你再去温一壶酒送来,然后下去歇息吧,其余我来便可。”枕殊吩咐完以后,转身看了看僵持的两人不禁摇头道:“你们既然在同一屋檐下,便是自己人,何必如此?”
  桌上的酒仍然冒着热气,醇香诱人。枕殊走过去,举起自己的酒杯朝沧鹤道:“今日之事皆为误会,睿迁既已主动示好,你若再不领情,岂不显得小气?”
  沧鹤仅与枕殊相处了一日,便被他的气度与才华折服,听得如此劝说,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亦朝睿迁举杯,饮尽。
  “今日是我莽撞,失了礼数,还望你不要介怀。”沧鹤微笑道。
  “无妨,我看你这人倒也有趣得紧。”睿迁也干了一杯,笑得坦然,他亦不是锱铢必较之人。
  看到两人一笑泯恩仇,龙鸯甚感宽慰,也愈发觉得自己捡到了这几块宝,乃是前世修来的福分。随手夹了一块藕片放入口中细嚼,清凉爽脆,回味甘甜。
  美人作伴,佳肴满席,龙鸯展眼舒眉,嗟叹人生得意不过如此。
  “莲藕性凉,你体质偏寒,应当少食。”枕殊在一旁淡淡出声提醒。
  “好枕殊,你管的也太宽了些,今个儿我高兴,多吃一点没有大碍。”龙鸯饮了些小酒,侧身看向席间一直沉默不语独自贪杯的惊翎。只见他的脸色泛红,目光迷离,显然已经微醺了。
  “惊翎?”龙鸯伸出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可对方毫无反应。
  “他……喝了多少?”龙鸯问道。
  “小半壶而已。”睿迁不以为然,只管吃着自己碗里的菜,含糊道:“这酒并不算烈。”
  “惊翎,告诉我,你以前喝过酒没?”
  “没……”惊翎醉酒的模样憨态可掬,他双颊酡红,身形不稳直接栽倒在龙鸯身上,“出……出去行动时不能喝酒……”
  龙鸯扶住他,无奈道:“那你还喝这么多。”
  惊翎咧嘴笑了笑,像是忽然感到浑身燥热一般,开始扯自己的衣领,露出里头大好的风光。
  龙鸯一惊,赶忙替他掩好。谁知这家伙丝毫不觉失态,反而冲着她傻笑,“天气如此炎热,鸯儿怎么还穿这么多?”说罢就要来扒她的衣服。
  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睿迁看到此情此景,不禁目瞪口呆,筷子上夹着的五花肉“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枕殊皱了皱眉,十分不认同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
  “惊翎!”龙鸯恼羞成怒,拽起黏在她身上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惊翎,就往栖夜阁走,“你们继续,我先把他送回去再说。”
  黑夜笼罩下的栖夜阁分外安静,月色朦胧,树影婆娑。龙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惊翎放在榻上,准备去打盆热水替他擦洗一下,谁知根本挣脱不开。
  栖夜阁的陈设十分简单,没有过多奢侈华丽的装饰,只有屏风上几件换洗的衣物,证明这里是有人住的。龙鸯叹了口气,只好叫怜音去打水。
  龙鸯看着紧蹙眉头的惊翎,似乎在低语些什么,于是凑过去细听。
  “惊翎知错,求主上责罚……”惊翎闭着眼,像是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一般蜷缩着身子,不停颤抖着,“不关容婵的事,都是我一人之过……”
  龙鸯怒火中烧,想必惊翎口中的主上正是那个丘微国皇帝,风邙。此人甚是歹毒,不择手段,对待下属更是心狠手辣。惊翎身上的鞭痕全都是因为任务时出了差错,而受到的惩罚。尽管他不愿多说,龙鸯也一清二楚。
  “不要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龙鸯抱着不安的惊翎,心里很是难受。
  怜音端了热水进来,顺便还泡了一杯醒酒茶递给龙鸯后,退了出去。
  龙鸯撬开惊翎的牙关,强行灌了他一杯下去。惊翎咳了一阵,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真是不听话。”龙鸯佯装微怒,抚摸着他肩头的伤痕道:“还疼么?”
  惊翎摇头,不敢直视她。龙鸯不悦,硬将他的头掰过来,粗暴地吻上去,毫不怜惜。
  “唔……”惊翎吃痛,他有些委屈,并不记得自己做错了何事。
  灼热的气息,甜美的味道弥漫在唇舌之间,龙鸯使尽浑身解数,想让眼前之人知道她有多心疼。然而平时当起刺客来,行动敏捷,闻风而至的惊翎,在情爱面前,如同一张白纸般,迟钝的不可思议。
  面对像木头一样毫无反应的惊翎,龙鸯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放开惊翎,愤愤道:“以后出门绝对不可以喝酒,倘若让我知道你在别的女人面前宽衣解带,我定饶不了你。”
  说罢,龙鸯站起身欲开窗户透气,惊翎却以为她要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力道之大,不愧是习惯了常年刀尖舔血的人。
  龙鸯跌坐在他怀里,惊道:“怎么了?”
  惊翎不语,只照着刚才龙鸯是如何待他的,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强烈的男性气息萦绕在龙鸯鼻尖,她被吻得喘不过气来,酥麻感如同浪潮般席卷全身。惊翎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面一般,压得她呼吸困难。
  “惊翎……”龙鸯艰难道:“你压着我了……”
  惊翎一怔,立即换了个姿势,面色比起先前醉酒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轻抚龙鸯的长发,将她头上的发簪拔下,霎时三千青丝如泻。
  龙鸯轻笑,伸手去解惊翎的衣裳,“你怎么比我还急?”
  惊翎不答,只握住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唇畔轻吻。龙鸯不禁惊叹,这小子的领悟能力还不错。
  “今晚,就让本姑娘好好教教你。”龙鸯反客为主,骑在惊翎身上。
  惊翎睁着麋鹿般漆黑而无辜的眼睛,任由身上之人为所欲为。
  “答应我,决不能让其他女子占有你。”龙鸯语气魅惑,“包括那个容婵。”
  “……”
  躺在下方的惊翎逐渐没了动静,似乎已经睡着。
  “喂。”龙鸯拍拍他的脸颊,急道:“你听见了没?”
  睡梦中的惊翎安静得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丝毫不被外界所干扰。关键时刻居然睡着了?龙鸯气得够呛,却也只能替他盖好被子,掩门而去。
  漫天星光点缀,华灯初上,夜晚景色宜人。龙鸯寻了一处僻静的角落,独自坐在冰凉的石凳上散着体内的虚火。眼前一花,瞥见一人白衣纤尘不染,坐于枇杷树之上。
  沧鹤扬着嘴角,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龙鸯点头致意,天人之姿是不错,可是她家这棵枇杷树栽种下来还没几年,枝干尚且不算粗壮。眼下刚过了花期,又还未至果实成熟的时节,略显稀疏的枝头坐了一人,委实诡异。
  “上来。”沧鹤随意摆了个姿势,却格外撩人,他朝龙鸯勾了勾手指,后者便三魂去了两魂半。
  龙鸯故作不经意地飞上枝头,与沧鹤并作在一排,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沧鹤不满,将她整个人向自己拉拢了过来。
  “你真不打算,跟我回玉辰宫?”沧鹤漫不经心道。
  “不,对于他们几个,我无法割舍。”龙鸯斩钉截铁道。
  “也罢。”沧鹤环顾四周景致,低声道:“你这园子很漂亮,留下来似乎也不错。”
  “算你有眼光。”龙鸯傲然一笑,“你住的镜月楼,也是我精心建造,绝不输于天上宫阙。”
  沧鹤也被龙鸯的笑容感染,弯了眉眼,跟着轻轻笑起来。这是龙鸯第一次见他笑,哪怕是前世的记忆里,这个人也是十分吝啬于对旁人笑。
  冷若冰霜的脸庞,如同沉静的湖面荡起一丝涟漪,柔和而美丽。沧鹤突然止住笑容,看着龙鸯,微微出神。
  “定然是因为那时,我负了你,所以这一世我寻到你,也注定不能完整的拥有你。”沧鹤怅然所失。
  “那下辈子,你早些来寻我,或许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龙鸯看着眼前人失落的面庞,不忍再让他伤心。
  “一言为定。”沧鹤的眼眸亮了亮,如同此刻璀璨的辰星,他对龙鸯伸出小拇指。
  龙鸯愣了愣,随即哑然失笑,亦举起自己的手指与他拉了勾。这么大的人了,还信这些小孩子的玩意儿。
  看着沧鹤满足的表情,龙鸯愈发觉得,这人表面上看着十分清冷,难以接近,实际上内心孤独,缺少温暖。不懂人情世故的他,从未那样爱过一个人,因此只知道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占为己有,仅此而已。他需要有人来弥补心中的缺陷,填满那片空白,而她,就是那剂良药。
  沧鹤仰起头,发上白色的缎带迎风而舞,拂过龙鸯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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