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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吗?”
未等楚清开口,鄂赏花已冷声喝道:“蒙敏的婆婆,就得先死!”
身形倏然暴进,如同黑风,代表死亡的黑风,直取楚清。
牧野栖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有想到鄂赏花会对自己的母亲蒙敏怀有如此刻骨铭心的恨意,
他无暇细想,立即挥剑而上,只盼能为祖母挡下这致命一击!
牧野栖的剑法已凌驾于一流高手之上,但此刻他所面对的却是数十年前就被列于武林十
大美女高手之四的鄂赏花,排名仅在司狐之下,而司狐乃武林七圣之一!
数十年过去了,鄂赏花双目失明,自然早已不是美女,但她的武功却无疑增进了逾倍。
何况,此刻她是先发制人,纵然牧野栖剑法已达通神之境,仍是回天乏力!
金铁交鸣声中,牧野栖的剑与对方悍然相接,立时断了一截,而他的人亦被对方强横至
极的剑气生生震飞,只觉胸口一痛,口角溢血,脸色苍白如纸。
这是牧野栖踏足江湖以来,第一次受伤!
在此之前,牧野栖与“无指剑客”幽求一战,当时幽求伤势未愈,毒性未除,牧野栖本
以为稳操胜券,可夺得幽求身上的骨笛。相战之初,牧野栖凭借新习成的“太无剑法”,占
尽上风,就在他以为可以全胜对方,夺得骨笛时,本已无计可施的幽求在生死存于一线之际,
突然使出一招惊天地、泣鬼神的剑法,立时挫败牧野栖!
牧野栖与幽求交战百余回合,本以为对幽求的“破傲剑法”已甚为熟悉,可以从容封挡,
没想到幽求最后使出的一式剑法,非但是牧野栖当时根本没有遭遇到的,而且其威力更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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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破傲四式”,猝不及防之下,牧野栖已转胜为败。
饶是如此,牧野栖仍是能从对方剑下全身而退,幽求伤毒未除,自也无法追击。
没想到今日甫与鄂赏花交手,他便已受了伤!
与此同时,牧野栖身侧又有闷哼声响起,随即是人体倒地之声。
牧野栖冷眼一扫,骇然发现闻佚人与楚清同时倒在血泊之中,闻佚人的胸前有个大大的
血窟窿,鲜血汩汩流出如泉涌,而楚清侧身倒地,一时无法看清她的伤势如何。
牧野栖又惊又怒,同时更怀满腔悲愤!他怒视着鄂赏花,嘶声道:“对于一个全然不会
武功的人下如此毒手,你愧为上辈高手!”因为心情极为激动,牧野栖甚至没有留意到鄂赏
花手中的剑只有半截!
阿雪却留意到了这一点,她暗暗吃惊,显然,鄂赏花的剑不是方才所断,那么她为何不
另择一柄好剑,而要用这柄只有半截的断剑呢?
但闻“铮”地一声,鄂赏花已收回断剑,沉默了片刻,沉声道:“断楚,蒙敏的婆婆真
的不会武。功?”
那黑衣少女缓声道:“她的确不像是有武功的人,刚才师父的剑招虽为对方奋力拦阻,
但‘莽花剑法’的剑气却仍透过了封锁,在穿透另外一人的身躯后,直取蒙敏的婆婆,但她
却浑如未觉,甚至被无形剑气贯体之后,她也没有表现出习武之人所有的本能反应!”
她的声音平缓而冷漠,似乎并非在谈论着他人的生死,而是言及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鄂赏花忽然长叹一声,喟然道:“我竟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上了‘莽花剑法’,真没
想到牧野静风的母亲竟然不是武林中人!”
说到这儿,她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来,递向身前,道:“这瓶‘花魂’还称得上是灵
药,但愿能救牧野静风母亲一命。我虽欲杀尽与司狐有关的任何人,但却无意杀不会武功的
人!”
屈小雨恨恨地道:“谁知你会不会在药中做手脚?”
正 文 第八章 自曝身分
第八章自曝身分鄂赏花的身子微微一震,复而冷声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无法让你相信。”手掌突
然拢起,再摊开时,瓶子与瓶内的药已齐齐化为粉末,从她的指间落下!
算起来,鄂赏花的年龄应已在五、六旬之间,但看她的双手,却仍甚是纤美,足可见当
年她名列“武林四大美女高手”之四,绝非侥幸。
她突然毁去“花魂”的举措,让众人齐齐一惊。
鄂赏花缓声道:“也许,今天击杀不会武功的牧野静风之母,是我一生中惟一后悔要杀
的人,但既然你们不愿给我挽回的机会,我只好让自己后悔内疚,让你们恨!从今往后,任
何人都可以此事为由,向我鄂赏花寻仇问罪,因为此事的确错在我!”
众人错愕莫名,直觉此人的心思与常人迥异,她可以视人命如草芥,为莫名的理由格杀
屈小雨的人,却又为误杀楚清而自咎。
鄂赏花对她的弟子断楚道:“走吧,为师错杀一人,再无心绪继续留于此地!”
“是,师父!”断楚漠然扫视了众人一眼,随着鄂赏花转身离去。
“慢!”一声断喝,牧野栖身形一闪,已挡在鄂赏花、断楚的面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眼中有如火般的光芒在闪跃,寒声道:“今日你们错杀的又岂止一人?若是由你们说来便说,
说走就走,江湖公道何在?”
“你不是我的对手!”鄂赏花缓声道。
“拔出你的剑,除非你能杀了我,否则休想轻易离开!”牧野栖斩钉截铁地道。
“少侠……少侠……由她去……去吧。”是楚清微弱的声音,牧野栖闻声色变,急忙向
楚清那边望去,只见屈小雨已将她上半身扶起,胸前同样是一片血污。而另外几人则试图为
闻佚人止血,但无论如何,他伤口处的鲜血仍是源源流出,根本止不住!
牧野栖牵挂祖母的伤势,无奈只好放弃鄂赏花、断楚,奔至楚清身边。眼见楚清已气息
奄奄,命如游丝,牧野栖想到自祖父被范书所杀,而父亲又与祖母离别数十年,以及祖母这
么多年来遭遇的苦难——虽然牧野栖无法详知,但一切都可想而知——牧野栖心中涌起一股
悲怆之情,他再也不顾师父天儒曾再三叮嘱他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分,泣声道:“祖母……
你怎么样了?“
“祖……母?”楚清惊疑而吃力地重念着这两个字,这种称呼,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陌
生了,在她的记忆中,牧野静风永远是一个孩子,虽然她已得知牧野静风已有妻儿,但在潜
意识中,楚清并没有真正地接受这个事实。对她而言,牧野静风就是牧野静风,永远是她的
儿子。
也许,在每一位母亲的眼中,自己的子女永远都是孩子。
楚清的眼神已有些迷离涣散,她的生命正随着鲜血的不断流出而逐渐消亡。当她终于看
清称呼她为“祖母”的人是与之同行的年轻人时,她的目光在这张英俊得无可挑剔的脸上停
留了良久,随即脸色有了惊喜之色,她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了,吃力地道:“你……是我的孙
子?是……风儿的……儿子?”
牧野栖用力地点了点头,道:“孙儿见到祖母,实在……实在欢喜得紧,祖母,你一定
不会有事的,从今往后,你再也不用受诸多苦难,孙儿要好好侍奉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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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搭在了楚清的手上,正待输入内家真力,以挽救祖母的性命,但很快他从对方的
脉象知悉,一旦自己输入内家真力,非但救不了祖母,反击会加速她死亡的来临!
她,已救无可救!
牧野栖的心倏然下沉。
楚清相信牧野栖所说之话是真的,眼前这张俊朗的脸与幼时的牧野静风有某种神似之处,
当然,这种神似,也惟有身为他们的至亲,方能察觉。
楚清以自己最后的力量用力地抓紧牧野栖的手,声音微弱地道:“能见到……见到孩子
你,祖……祖母心里很……很高兴,只是……只是多……多年来,我苦寻你……你父亲,只
盼……只盼能见一见他,我便死……死而无憾了,现在……现在看来,今生只怕是无法再
见……见到他了。我……死后,但愿他……
他能……能到我坟前……烧……烧一点香纸,祖母在天之灵,也……也稍有慰藉……
“牧野栖泣声道:”祖母,你不会死的……“
楚清的声音已细不可闻,也许她已听不见牧野栖的声音,她只是凭借自己最后的生命力,
与自己的孙儿尽可能地多说几句话,其声犹若蚊蚁:“告诉你爹……让他不要……不要再……
再杀那么多人了……还有,你把……这个……交……交……交给他……”
牧野栖感觉到自己手中触到一件冰凉硬物,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对已生满了铁锈的小钹
儿,是孩童玩耍之物,牧野栖心忖这大概是父亲幼时的玩物吧。
楚清以目光示意牧野栖靠近些,她极为缓慢地道:“祖母……一直在寻找……你的小姑
姑,却终无……结果,她的……后背有一条半寸长的疤痕,是……是小时候……摔的,你爹
手下的人多,也许……也许有机会找到她……”
说完身子微一抽搐,双目缓缓阖上,就此而逝。
牧野栖静静握着铁锈斑斑的钹儿,默默无言,身躯凝如石雕。
良久,他方抬起头来。此时断楚、鄂赏花已不知所踪,闻佚人也已重伤而亡,气氛悲怆
哀伤。
屈小雨的耳边回荡着闻佚人在生命即将消亡时所说的话:“我本想劝你……不要再试图
替代……蒙敏去挽救牧野静风,但……我知道,与这些年来劝阻你的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
你一直不愿给我机会,是因为……因为牧野静风……”
是的,屈小雨之所以偏偏将客栈取名为“风笛客栈”,之所以一直独居而不成家,全是
因为牧野静风之故。
当年,屈小雨与蒙敏先后与牧野静风共处,屈小雨与蒙敏一样,对牧野静风芳心暗许,
只是命运决定了与牧野静风走到一起的是蒙敏,屈小雨相信如果命运在十五年前略作改变,
最终与牧野静风结为夫妇的就会是她,因为无论相貌、心智,她与蒙敏是那般的相似。
甚至,对牧野静风的情,也与蒙敏一般无二。
这是屈小雨心中一直无法化解的心结,江湖中人人皆知牧野静风与蒙敏比翼双飞,情意
笃实,屈小雨对此自然也有所闻,除了些微羡慕与嫉妒之外,她心中更多的是向往。当蒙敏
不幸被杀之后,屈小雨本已绝望的心重新燃起希望之火。这些年来,牧野静风入主风宫后,
渐渐成为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枭雄,而屈小雨却一直心存一愿,盼望有一天她可以改变牧野
静风,就像当年牧野静风为夕苦暗害变得日正夜邪时蒙敏所做的那样,让牧野静风重新成为
万众瞩目的侠者。
她知道这些年来,闻佚人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她,对她照顾备至,许多事情都顺依她,
包括将客栈命名为“风笛客栈”,谁都知道“笛、风”二字可能会招引来的事端。
她也知道闻佚人今日为什么要挡在楚清身前,他定是想到了当楚清有危险时,屈小雨是
最可能挺身而出的人,何况她所处的位置亦便于出手,一旦她出手拦截鄂赏花,极可能遭害
不幸,所以闻佚人便选择了抢在屈小雨之前挺身而出。
也许,在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做出几次在别人看来不可理喻,而在自己看来却理所当
然的选择,屈小雨是如此,闻佚人也是如此。
当牧野栖的目光扫过阿雪与段眉时,看到她们两人都默然无语,只是阿雪的沉默中,隐
含了恻隐之情,而段眉的表情则要复杂得多。
段眉古怪一笑,道:“原来任少侠就是牧野静风之子,我道昨夜风宫的人怎么会那么快
发现我们的行踪,现在一切不言自明了。不过牧野公子这么做,未免显得多此一举,以牧野
公子的武功,我们孤儿寡母又岂能应付?要取什么,径直取走便是了。”
牧野栖本就神伤悲痛,听得此言,立即冷声道:“如果在下真的有叵测之心,你又岂能
活到现在?”
段眉“呵呵”干笑一声,道:“为了得到霸天刀诀而上演苦肉计,风宫已不是第一次这
么做了。”
她虽对牧野栖曾有所怀疑,但对方所做的一切又无懈可击,何况的确是他数次救了她们
母女二人的性命,而今,一旦段眉知道所谓的“任玄”其实就是枚野静风之子牧野栖时,曾
经的疑虑这时立即重新涌出,而且倍增。
她对牧野静风本就怀有仇恨,在她看来,是牧野静风杀了范书,才使幸福与她擦肩而过,
而牧野静风欲夺霸天刀诀,又加深了这分仇恨,她绝不可能信任牧野静风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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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栖再不正视她,道:“在下虽是风宫宫主之子,却不是风宫中人,至于你所说的霸
天刀诀,在下倒略知一二,这刀诀本是我父亲的师祖所创,后为霸天城城主范书窃取,称之
为霸天刀诀,我父亲与范书一战后,范书被除,霸天刀诀也随之消失。在下不明白霸天刀诀
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中,而且即使在下要取回刀诀,也在情理之中,因为这本就是我父师门之
物!”
段眉料定牧野栖即使不是风宫中人,与其父牧野静风也必有联络,故牧野